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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艾维斯项目最终招标会在本市最高端的商务会议中心举行。
我带着南华的团队提前到场，刚坐下，就看到商年领着同光的团队走了进来。
他身边，正是妆容精致、意气风发的宋昕。
商年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尴尬。
他对我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姿态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商总。
宋昕则毫不掩饰她的得意。
经过我身边时，脚步稍缓，声音放低。
“程经理，今天可是见真章的时候了。每天光顾着情情爱爱，工作要是做得稀烂，等下可就太难堪了。”
我正低头翻阅手中的最终版方案，闻言，语气冷淡。
“工作做得怎么样，姑且不论。但至少我尽力了。倒是宋小姐你，”我抬起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你敢说，你是全靠自己的本事吗？”
宋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冷哼一声，快步走向商年那边。
招标会正式开始。
按照流程，艾维斯的高管团队先与同光公司进行闭门会议。
商年和宋昕带着他们的团队自信满满地走进会议室。
关门前，宋昕还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带着挑衅。
半小时后，会议室的门开了。
同光团队的人脸上都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宋昕更是春风满面：“这次真是多亏了商总对我的关键指导！这下肯定稳了！”
说话时，眼神崇拜地看向商年。
商年脸上也带着运筹帷幄的笑意，接受了这份恭维，甚至下意识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表演，心中冷笑。
很快，轮到南华团队入场。
会议室内，艾维斯的几位高管正襟危坐。
我作为项目主讲人，站到了演示屏前。
我没有拿出被窃取的那版方案。
我展示的，是过去五天，我带着核心团队不眠不休、在原有基础上深度优化迭代的全新版本。
不仅融合了之前的所有精华，更加入了针对艾维斯最新需求的极具创意的解决方案。
数据更详实，逻辑更缜密，前景规划更具诱惑力。
艾维斯的亚太区总裁，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渐渐坐直身体，眼中流露出惊讶和赞许。
最后，忍不住和旁边的同事低声交换意见，频频点头。
讲解结束，那位以苛刻著称的总裁甚至带头鼓了掌。
“程经理，令人印象深刻！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精彩的方案！”
我微笑致谢，宠辱不惊。
所有公司演示完毕，艾维斯团队进入内部合议阶段。
所有参会人员都在大厅等待最终结果。
商年状似无意地踱步到我附近，语气关切。
“霜霜，没想到这次是你负责南华的项目。之前都没听你详细提过。”
我转过头，看着他故作毫不知情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演。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真的吗？商总之前……不知道是我负责？”
商年立刻摇头：“确实今天才知道。早知道是你在负责，我肯定避嫌，这个项目我就不让同光接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是为我着想。
我心底冷笑更甚，脸上却露出理解的笑容：“没事，商业竞争嘛，各凭本事，应该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
艾维斯的高管们走了出来，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亚太区总裁拿着最终结果，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和商年两个团队的方向。
“感谢各位今天带来的精彩方案。”他开口，声音沉稳。
“经过我们团队慎重讨论和综合评估，我们认为，南华公司的最新方案，更符合艾维斯未来的战略布局和创新需求。”
“因此，我们决定，艾维斯本次的合作方是——南华集团！”
“Yes！”我身后的团队成员们瞬间爆发出欢呼，激动地互相击掌。
我心中巨石落下，但脸上依旧保持平静。
总裁的话还在继续：“相比之下，同光公司的方案虽然初期看起来也很出色，但似乎……缺乏一些自己的思考。”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同光的方案，像是抄来的旧货。
商年和宋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尤其是宋昕，她猛地看向商年，满眼质问和恐惧。
商年显然也是完全没料到这个结果。
他下意识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就在这时，我向前一步，从旁边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话筒。
“感谢艾维斯团队对南华的认可和信任。”我对着总裁方向微微鞠躬，语气谦逊而诚恳。
然后，我缓缓转过身，目光锁定在脸色惨白的商年和宋昕身上。
“我也有一件事非常好奇，想请教一下商总，和这位……凭借出色的方案内推进同光的宋小姐。”
“如果真如商总刚才所说，他事先并不知道这个项目是由我负责……”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商年瞬间慌乱的眼睛。
“那么，请问，为什么你们同光公司提交的初始方案核心内容，会与我电脑里加密保存的第一版草案，几乎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