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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1章

可……

那姑娘到底救了她的命。

宁芙低着头,内心天人交战,不敢直视公主。

萧明玉等得不耐烦了,拂袖起身。

“既如此,本宫也不用费心为你筹谋了。”

“沈知意既然是清白的,那沐王府的第一名也是清白的。”

宁芙深深闭上眼。

她知道,公主这是生气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磕头道谢。“殿下英明。”

好在侍卫及时出现,分散公主的注意力。

“殿下,奴才在追疯马的途中,意外发现清梵大师。”

萧明玉的眼睛立马亮了。

“真的,人呢?”

“奴才等已将人请去行宫,等候殿下进一步指示。”

萧明玉顾不上宁芙,急匆匆起身,带人赶往行宫。

等人走了,宁芙的丫鬟才敢将宁芙扶起来。

“姑娘,这清梵大师是何方神圣啊?怎么殿下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跟着了魔一般。”

那可是清梵,京都又有哪个女人不为他着魔?

宁芙小时候去侯府,见过清梵大师一回,虽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却让她铭记至今。

那天他拒绝陛下的赐婚,被裴老太爷罚跪。

他跪得笔直,后背全是被戒条打出来的血印,冷汗把他衣服都浸透了,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形。

烈日当头,他的身影投在青石板上,好似一只孤傲的鹤。

那天,他只说了一句话。

“孙儿一心向佛,还请祖父成全。”

帐篷外传来马蹄声,将宁芙的思绪拉回。

她迫不及待掀帘奔出去。

果然是裴烬回来了!

“二郎。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刚靠近裴烬,一股酸腐臭味直冲脑门,熏得她皱起眉头,直往后退。

裴烬将宁芙的反应看在眼里,脸色阴沉。

以前他喝醉了,沈知意为他处理秽物,从未有过半分嫌弃。

正想着沈知意,身后传来动静,只见她被人背着回来了。

宁芙惊呼:“沈姑娘怎么成这样了。”

她转身对丫鬟吩咐道:

“司棋,把我的衣服还有药膏,给沈姑娘送一份去。”

裴烬阻止她。

“犯不着。她一个商女,糟蹋了你的好东西。况且,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受惊。”

顿了顿,裴烬艰难开口。

“她脾气顽劣,你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宁芙脸上一僵。

裴烬这是……

为另一个女人向她赔罪吗?

……

宁芙到底还是去了沐王府的帐篷。

原本欢声笑语的帐篷,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审视着她,包括沈知意。

宁芙不傻,自然知道众人不欢迎自己。

她也不稀罕与这些粗人为伍。

她站在门口,让丫鬟把衣服和药端进去,向沈知意颔首示意。

“今日多谢沈姑娘相助。来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她便转身想离开。

步子还没跨出去,就被沈知意叫住了。

“不用等来日了,现结吧。”

宁芙目瞪口呆地转身,对上沈知意的眸子。

她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说:

好你个小绵羊,都落到我手里了,还想跑?

宁芙被这赤裸裸的算计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姑娘希望如何现结?”

“自然是付银子。”

沈知意手心向上,摊开。

“承惠,纹银五百两。”

宁芙的丫鬟气得跳脚:

“五百?你怎么不去抢?”

沈知意挑挑眉,反问:

“怎么?你家姑娘的命,连五百两都不值?”

丫鬟哑口无言。

“够了,司棋,退下!”

宁芙呵退丫鬟,在发间摸索几下,取下一根金簪来。

“这根金簪乃御赐之物,价值连城,远超五百两。”

“现赠予沈姑娘,谢姑娘救命之恩。”

沈知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御赐之物?”

宁芙还以为她不信簪子来源,忙解释道

“自然,这可是家母……”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沈知意问。

“能卖吗?”

“啊?”

“不能卖我可不要,这东西若砸手里就是根金疙瘩,用来挠痒痒都不痛快。”

幸亏宁芙家教好,才不至于表情崩坏,失了礼数。

她点点头,道:

“此乃前朝旧物,可以转卖。”

沈知意这才起身,接过簪子,放在手里掂了掂,还放嘴里咬了咬,一副市侩小人样。

“嗯,分量够足,是真金。”

“簪子我收下了,咱们两清。”

说话间,她已经转手将金簪交给月儿收好。

一抬眼,发现宁芙还愣在原地,她笑问道。

“宁姑娘还有指教?”

宁芙哪里听不出这是逐客令。

她也不稀罕呆在这,冷着脸,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帐篷,宁芙都是懵的。

宁家是三代在朝为官,他祖父,爹爹,堂叔,兄长,都颇有声望。

平日里见惯了那些觍着脸往宁家凑,没关系也要造关系的“亲戚”们。

沈知意这种巴不得撇清的,倒是稀奇。

丫鬟劝她。

“姑娘莫要多虑了,如今两清了才好,免得日后上门打秋风。”

“况且,姑娘您对她够客气了,就连公主都怀疑您的马受惊是她搞的鬼,也就您心善,还上门道谢。”

“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偷着笑您傻呢。”

宁芙瞪了丫鬟一眼:“无凭无据的事,岂可乱说!”

丫鬟吐吐舌,乖乖扶宁芙上车,不敢再多言一句。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沉闷的车轱辘声在车内回荡。

宁芙从头上拔下另一支金簪,掏出手帕,一点点地擦掉簪头上的血迹。

越擦越快,越擦越急,直到手被簪子划破,划出了血。

她疼得丢下簪子,愣神的这一瞬,马儿痛苦的嘶鸣,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她闭紧眼,不敢去想,不停道歉:“对不起……”

她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想让裴烬关注自己。

她没想到那匹马会疯成那样。

没想到沈知意会舍身救她。

更没想到,公主会那般重视那匹马,竟然派人严查。

万幸……

那匹疯马没被找到,沈知意也没有察觉异样。

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不要再生事端。

……

宁芙一走,帐篷里的气氛立马活跃起来。

月儿将宁芙送来的衣裳抱过来,众人摸了一把,啧啧称奇。

“这位宁姑娘倒是舍得,这么好的料子,说送就送。就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还这么多刺绣花样,穿着不累吗?”

特别是沈知意身上有伤,这种衣服穿上身就是负担。

长安一把将那衣服丢开,重新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衣服虽然朴素,瞧着没什么花样,用的却是最轻软结实的棉布。

沈知意笑道。

“多谢姐姐好意,只是我身上脏得厉害,怕弄脏姐姐的衣裳。”

她这一路,流了汗,流了血,血污早已将衣服和伤口牢牢粘在一起。

若是强行撕开,痛都是其次,伤上加伤就麻烦了。

长安是个急性子,闻言就想帮她换上,一伸手才发现全是血。

长安的眉头立马揪成川字,眼神里全是心疼。

她暗自下定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给随侍。

“去,让人准备一辆马车,要最好的,有软垫的那种。还有,通知行宫,准备药浴。”

沈知意揉了揉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安丢出的玉牌。

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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