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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拿着离婚协议回了家，尹雪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眼底青黑。
看见我回来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表情还带着一丝讨好，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你回来啦？”她伸手把拖鞋拿了出来。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我淡淡道。
看见她僵住的脸我只觉得可笑，她丝毫不在乎我，如今又为什么是这幅表情。
她笑得难看：“要去上班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见我没反应，她继续说：“那个约定真的只是玩笑，我昨天只是有点口不择言了…”
“我说跟你好好过是真的！”她说着说着，又从卑微变得自信。
仿佛吃定了我不会拒绝。
“他没结婚。”
尹雪一愣，显然没懂我的意思。
“我说，他的结婚请柬，也是假的。”
“什…什么意思？”
“今天是他婚礼日期吧？他的结婚对象现在正在马来西亚。”我定定的看着尹雪。
她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脸霎时间惨白。
“他就是看不惯我们在一起，他就是要恶心我们。”
“他要羞辱我，告诉我我的爱人只是他随手丢的垃圾。”
“他还要羞辱你，告诉我你是一个挥之即来，因为一个玩笑就为他坑害丈夫的蠢货。”
“费尽心思就为了恶心你和我，仅此而已，这就是你爱的人。”
她不受控制的抖起来，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可嘴里还不肯承认：“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看着她的状态，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不知道，我那天的心情不会比她好半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开口：“你不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她一瞬间就闭嘴了，她意识到了，因为不爱，所以根本有恃无恐，所以敢肆意伤害。
她不爱我，他也不爱她。
一物克一物，一报还一报。
“这样的感觉不好受吧，被人这么随意地践踏。”
“看着别人臣服的感觉很爽吧，你是不是曾经也觉得我很蠢，居然为了你一个玩笑结扎两次。”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想好好过日子？”
她猛然一抖，哭喊出声，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我错了！宋哲！我真的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伸手来扯我的衣角，却被我轻巧地躲开。
就像她曾经千百次躲开我一样。
“现在道歉太晚了吧，尹雪。”
我掏出包里的离婚协议。
“签吧，签完我要走了。”
“你们无趣的玩笑，以后留着自己开吧。”
5.
我松开手，离婚协议轻飘飘的落在趴在地上的尹雪面前。
她终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泪水一滴滴的砸在纸上，连呼吸都滞了半分。
“不要！你说了会永远爱我的…你骗我！”
“你不能骗我…不能…”
我蹲下来，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此时我才惊觉，她的眼泪早已激不起我半分波澜。
“是你先骗我的。”
她揪着我的裤脚：“我真的错了…纹身我明天就洗掉！我们明天就去做复通手术好不好？我现在就预约…”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却手抖的连输了几次密码都错误。
“960521”我轻轻念到，她猛地一颤。
“沈遇的生日吧？”我轻笑。
“我现在就改！我改…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给我…”
我打断她：“我已经给了。”
“如果他羞辱我的时候，你喝止他离开。”
“如果他走后，你主动解释。”
“如果我问你的时候，你跟我道歉。”
“我给了你三次机会，可你一次也没有珍惜。”
“我不是你，无论沈遇怎么对你你都不会离开。”
见我始终无动于衷，她猛然从哀求变为了怨恨。
“你以为你又算什么？！当初我嫁给你是你求我的！”
“你为了我爸给你公司投钱！口口声声说爱我，实际上你一找到理由就要把我甩开！”
“你有什么脸面指责我！”
“卑鄙小人！废物！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的五官完全扭曲，再也无法和心中那个温婉的妻子重叠。
心中那抹微弱的动摇也烟消云散。
我站起身，“我让你爸投钱是想带着你家挣钱，不是我拉不到投资，你自己回去问问你爸，那个项目的回报率是多少。”
“是我识人不清，为了你这么个人，放弃了我曾经热爱的东西。”
“现在，我会把放弃的全部拿回来，你们看好了。”
说罢，没有理会她的尖叫怒骂，转身离开。
“废物！你别做梦了！”
我笑着摇摇头，是真是假，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联系律师准备起诉离婚，财产我一分不要，很好争取。
当我拖着行李来到工作室，却发现曾经的伙伴早已经做到了他们曾经的位置上。
“老大！”
此刻，我才感觉冷掉的血液，重新沸腾了起来。
“h集团有一个大项目，尹氏集团和沈氏集团都盯着要抢，而我们必须帮江氏拿到这个项目。”
“遵命老大！”
“成功了老大请吃饭啊～”我笑着一一答应。
这不仅是我和江氏集团合作的诚意，更是我对尹雪和沈遇的报复。
我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江氏参与项目竞标的消息很快传开，议论纷纷。
江氏集团的财力无异于大于其他两个公司，可江氏一直没有涉及芯片研发领域，众人都不知道江氏怎么敢的。
但很快，消失五年的“Z神”与江氏合作的消息传开。
不知道他们二人，还能否坐得住？
这个项目我势在必得。
那竞标失败的结果，他们承受得起吗？
6.
沈氏集团和尹氏集团因为我的出现团结在了一起。
这两个公司本身就有合作，当务之急是确保项目不会落到江氏手里。
尹山阴沉着脸：“那个z神是哪里冒出来！”
沈遇脸色铁青：“居然还悄无声息榜上了江氏，如果让江氏拿到这个项目，我们以后就…”
“绝对不行！”
尹山皱着眉：“能不能联系一下z神，重金挖过来也行，这个项目的利润太高了。”
公司一个深耕芯片多年的高管接话：“我师兄在江氏工作，那个z神好像是姓宋，叫什么…宋哲？”
一听这话尹山瞬间放松。
“早说嘛，小雪，你给宋哲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跟江氏解约！”
说罢已经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沈总，看来这个项目我们公司拿定了！”
沈遇的脸色震惊又难看，闻言却露出一抹讽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尹雪。
只见她面色苍白，手紧紧扣在一起，局促不安。
尹山奇怪道：“愣着干啥呢小雪，快打啊！”
“爸，我和他，离婚了…”尹雪嗫嚅道，面色通红。
尹山气的来说：“你！”
可当着众人的面，终究没有下女儿的面子。
沈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道：“我记得宋哲干的不是这个工作啊！”
尹山反应了一会儿，也笑：“是啊！他那个芯片都是五年前的产物了，早就落伍了！这拿什么跟我们竞争啊？”
话虽如此，可“z神”之所以叫神，就注定不可小觑。
会议结束后，沈遇和尹雪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
但谁也没提假结婚的事。
“你家那个窝囊废，还敢跟我争？”
“他说过不会放过我们的。”尹雪嗫嚅道，可眼里的怨恨浓烈。
“呵，不放过我？那就看看谁有本事了…”沈遇嗤笑。
“也不掂量一下，他算什么东西！”
而他们果然对此有了计划，却尽是下三滥的手段。
一开始是舆论攻击，攻击我对家庭不负责，抛弃曾经为自己流过产的妻子。
借岳父爬上高位却跟岳父抢项目。
人品不佳离婚威胁老婆要报复。
而这一切于我不痛不痒，清者自清。
可转眼，他们找来了专业的黑客，攻击我们的电脑，妄图摧毁掉我们的所有数据。
“咋办啊老大，他们马上就攻进来了！”
我笑了笑，“你电脑里的表情包，他要就拿走呗。”
“我好不容易收集的…”他撇撇嘴。
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黑客，对上专业的略显吃力。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工作室唯一存储核心数据的电脑，江氏集团已经找高手修护过。
普通的黑客甚至追踪不到这台电脑，更别提攻进去。
其他的电脑根本不会存储任何核心数据，基本上都是打印成文稿后就会将数据删除。
看着面前闪动的屏幕，我眼神一动。
“就现在！”我快步上前，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虽然不能阻止他们，可抓到他们的ip却不是难事。
“抓到了。”我轻笑。
坐标上赫然显示，沈氏集团。
我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专业的事专业的人来做。
旋即向对面电脑发去信息。
“被我抓到咯，快去楼下接警察吧～”
7.
“沈总！不好了！”技术部慌慌忙忙的敲开沈遇的门。
“冒冒失失的干什么！”沈遇正要发作，就听到员工颤颤巍巍地说：“他们…他们报警了！”
沈遇一下子愣在原地，失声道：“你说什么？！”
可能是第一次打这么干净的商战，他不太适应吧。
警笛声适时响起，沈遇冲出去看见电脑屏幕上那句话，差点被气栽过去。
他一把将桌面上的电脑扫落，大声咒骂道：“该死的东西！”
但他的咒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警察来了。
他们公司因涉嫌非法窃取资料、恶意竞争、非法入侵等涉及多项违法行为，虽然只偷到了几个表情包，但依然被罚款以及调查整改一个星期。
刚刚好，错过项目竞争。
与此同时，我将尹山与其他老总在ktv包间与陪酒聚众乱搞的视频发到了尹山邮箱。
那天我只是看着尹山衣冠不整的被扶着出来，皮带都没系好。
不过当时作为女婿，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可如今，我只需要顺着日期黑进ktv的监控，就能将这视频完整导出。
“视频要是发出去，股价会暴跌的吧？”
“嘶，不对，你这个好像违法了哦～”
尹山拿着这个视频，心不住的发慌。
那天他没有看到摄像头，但其实他也没有仔细看，毕竟ktv要是不想关门，根本不敢外传，况且这是ktv的常态。
尹山想起家里的老婆，浑身的肉都抖了抖。
他买通稿说我的是凤凰男，殊不知，他才是真正的靠老婆飞升。
尹山拿出手机给老婆打去电话：“喂？老婆？”
“什么事？”那边正在逛街。
“最近你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信息？”尹山小心翼翼的问。
“奇怪的？什么？”
“奥奥，没事！老婆你继续逛！最近骚扰电话多！”尹山长松了一口气。
挂断电话后急忙给邮件回了过去【你要什么。】
我却没再回复，因为我并不想要什么，我黑进监控的行为本身也并不光彩。
我只是在警告，再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也绝不会手软。
买水军造谣的消停之后，我直接晒出了五年前的专利成果，以及大学期间的各奖项。
甚至岳父投资后的得到的巨额回报也晒了出去。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质疑都会消失。
更何况曾经跟着我的伙伴，也在领域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纷纷站出来为我担保。
一时间软饭男风评扭转，芯片项目，势在必得。
8.
两家人彻底消停了。
沈氏集团被查出了大额的偷税漏税，以及恶意竞争等违法行为，风雨飘摇。
尹山虽然暂时没事，可那个视频让他终日惶惶，寝食难安。
毕竟两家公司深度合作，难保这把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尹氏集团绝不干净。
就在我以为可以安静待到项目竞标的时候，公司楼下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尹雪。
她眼下的青黑像熬了几个通宵，连从前眼里的傲气，都成了小心翼翼的乞求。
车刚拐过路口，她就突然冲出来，死死挡在车头前，指尖攥得发白。
如果不是反应快，她怕是当场殒命。
“宋哲，你停一下！”她声音发颤，呼吸急促。
我降下车窗，目光扫过她，冷得没带一丝温度：“有事？”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求你……听我把话说完。”
本不想理她，她继续道：“这么多年，就算要分开，也好好聊一聊，好吗？”
她往前凑了半步，姿态放得极低，连肩膀都微微垮着。
我盯着她沉默几秒，最终还是松了手刹。
邻街的咖啡馆里，她看我的眼神像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错了…”
刚开口，眼泪就砸了下来，在桌面溅起泪花。
“我不该骗你，不该跟他约定，更不该把你对我的好，全当看不见……”
“这几天我总想起以前，你为了接我上下班，辞去了工作，过年过节还提前半个月就订好我爱吃的餐厅，为了我身体健康也不顾去结扎……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把你的真心扔了。”
她哭得身子发颤，那副可怜模样，换做以前恨不得将心剖出来哄她开心。
可现在，我的表情始终没有波澜。
“沈遇的公司撑不住了…”她突然抬头，眼里满是孤注一掷的急切。
“求你手下留情，别再逼他们了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松口。”
“我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好不好？”
我嘲讽开口：“尹雪，我看起来很蠢吗？”
她瞬间僵住，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你以为放低姿态、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忘了你当初怎么做的？”
“不可能。”
“你这幅不顾一切，甚至拿孩子交换利益的行为，更让我恶心。”
我站起身，语气里没半点余地：“我今天停下，只是想让你清楚一件事。”
“你们欠我的，别想轻易算完。”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我以为她该知难而退，却没料到，她和沈遇，远比我想的更狠。
9.
项目竞标最终被成功拿下。
江氏老总乐的合不上嘴，非要给我们开庆功宴。
却不曾想，危机，随着庆功宴，一起来了。
庆功宴当晚，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作为绝对主角，又是首次接受媒体采访，站在台上风光无限。
正准备简单介绍芯片下一步的研发方向，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却突然亮起。
上面没有我反复核对的PPT，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画面。
视频里，一个面色憔悴的男人坐在镜头前，双手紧握，语气带着刻意压抑的悲愤。
“我叫赵伟，曾是宋哲工作室的弟兄。”
他抬眼看向镜头，眼底满是“委屈”。
“当年公司核心项目研发的关键阶段，宋哲为了压缩成本、赶进度，强制要求我们删减安全测试环节，还让我伪造测试数据。”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我不肯做违背良心的事，就被他以能力不足为由开除…”
“还扣了我半年薪资……我全家都等着我养啊！现在项目要是出了问题，受苦的都是普通用户啊！”
视频刚播完，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记者们的话筒立刻对准我，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蜂拥而至，所有目光都带着质疑和探究，死死钉在我身上。
我心里猛地一沉。
赵伟，我当然记得。
他确实是我的人，但因为多次在核心代码里留后门、试图倒卖用户数据被发现，我按规定开除了他，并赔偿了所有信息泄露的用户。
那一笔钱远远超过了赵伟的工资，可我念在他已经有了家室，只罚了奖金以表惩戒。
没想到沈遇和尹雪竟找到他，让他颠倒黑白，用“安全问题”这种致命的罪名来污蔑我。
这是用户最不能容忍的问题！
这时，尹雪和沈遇从人群里走出，两人满脸得意。
“各位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捧的宋哲！逼员工造假，罔顾用户安全！”
他的嘲讽掷地有声，响彻大厅。
尹雪跟着痛心开口：“宋哲，别硬撑了，认错还能留点体面。”
他们你来我往的，将“黑心”帽子扣死在我头上。
记者闪光灯狂闪，像是抓到了劲爆新闻。
我的兄弟被挤在外围，急的左蹿右跳。
我站在台上，看着尹雪眼底的扭曲的疯狂，瞬间明白，他们要的不是打败我，是要让我臭名昭著。
让我终身钉在耻辱柱上，与这个行业彻底再见。
我冷笑一声，怒火中烧。
既然他们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不义。
10.
全场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我拿起话筒，脸上没半分怒色，反倒带着笑意：“两位费心了，来给我捧场，给我的庆功宴凑了这么个热闹。”
这反常的平静，让台上台下都愣了，尹雪和沈遇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赵伟曾经的确是我的人，也是我做主开除的。”台下顿时骚动，沈遇眼里闪过得意，以为我要服软。
“但真正不顾用户安全，窃取信息倒卖的，是赵伟！”
“不过真相嘛，得让大家看看。”
我抬了抬手指，大屏幕立刻切了画面。
昏暗的小饭馆里，沈遇把一叠现金推给赵伟：“按我编的话说，事成了再给你一笔，保你后半辈子无忧。”
清晰的画面和录音，把他的阴狠照得明明白白。
他脸色瞬间惨白，嘶吼着：“这是假的！是合成的！”
“合成？”
我挑眉，“你忘了我公司是做数据安全的？你找人串供的时候，就没察觉身边有监控？”
我又面向记者：“欢迎各位来检查，这段视频的真实性，相信有专业的人可以辨别。”
话音刚落，屏幕又跳了段视频。
尹雪在茶馆里，对着个网红模样的女人说：“你在网上带节奏，带着水军说宋哲的项目有安全隐患。”
“就说他人品有问题，事成之后我再给80w。”
全场彻底炸了，骂声、议论声裹着闪光灯一起涌来。
他们俩转身想跑，我却慢悠悠开口：“急什么？还有件事没说呢。”
屏幕上赫然是尹雪引产的那个孩子的报告。
“之前网上说我对为我流产的妻子太绝情。这份报告正是那个孩子。”
“我和我的前妻，也就是你们面前这位和沈总拉拉扯扯的女士，都是A型血。”
“可是我们的孩子，确是O型！”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意外发现的，对那个孩子的心痛也彻底释怀，一却都有了解释。
难怪她当时那么开心，原来孩子不是我的。
难怪她哭的那么伤心，原来沈遇不让她生。
话音刚落，审判的目光一下子钉在了尹雪的身上。
她颤抖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这儿还有一段录音。”
我微笑着将录音点开，里面传出沈遇对尹雪极尽的羞辱，就像那天在医院他悄悄跟我说的一样。
但其实这段录音是我合成的，但确实根据沈遇的原话合成的。
沈遇一时间也不明白这段话怎么会被录下来，脸上露出无限的惊恐。
他最近跟尹雪走得近，就是因为公司需要援手，而这下，一切都完了。
尹雪听完，像被抽走了骨头，扶着桌子才没倒，眼泪混着绝望往下掉，周围的窃笑声像针一样扎她。
我走到她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现在你看清了？看在多年感情份上，我最后帮你一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转身回台，我清晰宣布：“感谢各位支持！芯片5.6版本会在下个月与各位见面！敬请期待！”
掌声瞬间掀翻屋顶，在无人理会角落里两只，互撕的老鼠。
后来听人说，沈遇公司倒了，还因经济犯罪被抓。
沈氏受牵连股价崩盘，彻底破产
尹山受不了刺激中风瘫痪，而尹雪疯疯癫癫的，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抬头，阳光洒进办公室时，也落在我身上。
暖洋洋的，好像一切都回到我的身体，那股心底的寒意彻底被驱散。
这才是应该属于我的人生，我再不会被任何人，肆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