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严胥挥手,一记狠厉的耳光重重扇在宋白脸上。
她支撑不住,踉跄倒地,却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解释又有何用?他从来不信……更何况,若不是他忘不掉白月光,汪岚岚又怎会得逞?
血泊中的季舒心此时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胥哥哥…不怪她,是我自己没站稳……我大概活不成了,你别再为我……”
她语带哽咽,泪眼婆娑,严胥立刻俯身将她搂入怀中:“别胡说!我马上叫医生!”
“没用的…”季舒心轻轻摇头,目光却飘向一旁的宋白,“灵体不稳,若想续命,唯有……提前换魂,以血为引。”
她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会消散。
男人严胥眼底泛起血色:“只要是能让你复活所需要的,无论什么,我都替你取来!”
扯了扯唇角,季舒心笑了,目光却是望向了摔倒在一旁的宋白身上。
“胥哥哥,换魂需要是饮血……现在只有将仪式提前,我才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可宋姐姐,再怎么也是你的妻子啊!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她句句不忍,又字字狠毒。
宋白心底涌起一阵恐惧,挣扎着想逃,却被严胥一把按住肩膀。
他声音低沉,却冰冷刺骨:“宋儿,仪式必须提前。只需抽你一点血,别怕。”
一点血?
保镖应声而上,将她死死按在病床上。
麻醉剂注入体内,寒意逐渐蔓延。
恍惚间,她抬眼望去——医用箱中已盛满暗红的血液,那全是她的!
严胥竟抽走了她近半的血量!
恨意如毒藤缠绕心脏,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待她浑浑噩噩地醒来,严胥早已离去,只有季舒心站在床边,唇角还沾着血迹。
她笑得张扬:“看着爱人被骗子玩弄,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不是很可笑?”
宋白声音微弱:“他若知道真相…绝不会放过你。”
季舒心突然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随即按下呼叫铃。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活不活得到严胥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宋白睁大眼睛,被她这副疯魔了般的样子惊住。
没一会儿,严胥就出现在了门外。
他看见季舒心被扇红的脸,紧皱眉头。
见严胥来了,季舒心仿佛一下就找到了依靠,飞扑过去。
她眼眶通红,声音委屈:“阿胥,宋姐姐生气我喝她血是应该的,只是一巴掌而已,我受了就受了,你别怪她……”
严胥目光骤然变冷:“宋白,你打了舒心?”
他一步步走来,宋白眼神苍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不问缘由就安插罪名在我身上,严胥,我想问问你……我是病人,我哪来的力气打她?”
严胥根本不听她解释,冷漠道:“我了解舒心,说谎的只有你,狡辩也没用,来人!”
所有保镖蜂拥而至,将宋白按在地上,她衣服凌乱,浑身不着丝缕。
宋白所有体面,瞬间被眼前这个男人撕得一干二净。
严胥温柔地抚住季舒心的脸:“放心,委屈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
季舒心娇小的身子微微发抖,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胥哥哥,我没事的。”
严胥柔声安慰过她后,厉声对医生下令:“抽你一点点血而已,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不是生气么!再给我再抽她一升血!”
医生将针插入宋白的手腕上,本就被扎满了无数针孔的手臂,瞬间更触目惊心。
宋白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手指却死死地攥成拳头。
血液顺着她手臂缓缓流出。
她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曾因她一场小感冒,不离不弃地守了她三天三夜。
身体逐渐虚弱,她只觉得讽刺极了,自己竟用了这么久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她真想就这样闭上眼睛,死了也罢,可是心里那份不甘却愈发强烈……
直到血被慢慢抽了一整瓶,宋白几乎无法再说出话来。
每一寸肌肤,从疼痛到麻木,她再也感知不到任何的知觉。
“好了,可以停了。”男人淡淡下令。
她被人像破布一样抓了起来,最后又丢进了自己的客房。
之后几天,她没有再出房间。
在距离签证下来倒数第三天,她的房门再度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