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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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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废话不多说,正文开始:

沈砚承是在深夜的玫瑰园里找到那片花瓣的。

月光把红玫瑰染得发暗,他蹲在被踩折的花茎旁,指尖捏着片沾了泥土的花瓣——边缘有个小小的牙印,是白幽白天摘花时咬的,小姑娘总说玫瑰花瓣像糖,却每次都被刺扎得缩手。他盯着那道牙印看了半晌,突然想起苏临舟早上画画时的样子,笔尖悬在纸上半天,最终只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线,像根绷到极致的弦。

他起身往书房走,路过苏临舟房间时,门缝里漏出点微光。脚步顿住,贴着门板听了几秒,只有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轻得像蝴蝶振翅。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推开门——苏临舟坐在桌前,背对着他,手里攥着支铅笔,桌上摊着张画纸,纸上是半朵没画完的白玫瑰,花瓣上涂着浅浅的灰,像蒙了层雾。

“还没睡?”沈砚承的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平静。

苏临舟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却没回头,只是把铅笔往纸上按了按,铅芯“咔”地断了。他弯腰去捡笔芯,指尖刚碰到桌面,就被沈砚承攥住了手腕——男人的掌心带着点凉意,指腹轻轻蹭过他手腕内侧的旧疤,动作里藏着点笨拙的试探。

“别画了,伤眼睛。”沈砚承把他手里的铅笔抽走,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那张画纸上,“想画白玫瑰?后院的苗快开花了,等开了,我摘给你看。”

苏临舟终于转过头,眼底没什么情绪,像结了层薄冰:“不用了,画着玩的。”他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旧疤被蹭得发疼,忍不住皱了皱眉,“沈砚承,你松开。”

沈砚承没松,反而从口袋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纸,递到他面前——是张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歪歪扭扭,是白幽的笔迹:“哥哥,沈叔叔今天给我买了糖,他还帮我摘了玫瑰,说等花开了,就给哥哥做花环。”

“幽幽写的。”沈砚承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她今天说,想跟你一起等白玫瑰开花。”

苏临舟看着那张便签,指尖轻轻碰了碰纸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想起白天白幽拉着他的手,小声说“沈叔叔好像变好了”,那时他没说话,却忍不住往花园看了一眼——沈砚承正蹲在玫瑰丛边,帮白幽捡掉在地上的糖纸,阳光落在他身上,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阴鸷。

可这点暖意,很快就被手腕上的力道拉回现实。他抽回手,把便签放在桌上:“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沈砚承看着他眼底的疏离,心里像被玫瑰刺扎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画纸,轻声说:“那支铅笔,我给你换了支新的,放在抽屉里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苏临舟伸手拿起那张便签,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知道沈砚承在试着变好,试着用笨拙的方式靠近他,可之前的伤害像道疤,刻在骨头上,稍微碰一下,就会疼得喘不过气。

第二天早上,苏临舟是被白幽的哭声吵醒的。

他刚坐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姑娘的抽泣声,还有沈砚承的声音,带着点慌乱:“幽幽,别哭,是不是摔疼了?我看看。”他连忙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就看见白幽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点皮,沈砚承蹲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片玫瑰花瓣,正想往她膝盖上敷——大概是听管家说过,玫瑰花瓣能止血,却忘了花瓣上的刺。

“你干什么!”苏临舟快步走过去,把白幽抱起来,伸手拍掉沈砚承手里的花瓣,声音带着点怒意,“花瓣上有刺,你想扎到她吗?”

沈砚承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白幽膝盖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苏临舟眼底的怒意,喉结动了动,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想帮白幽处理伤口,却忘了花瓣上的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哥哥,我不疼。”白幽趴在苏临舟怀里,小声说,“是我自己摔倒的,沈叔叔不是故意的。”

苏临舟没说话,抱着白幽往房间走,经过沈砚承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没回头,径直走进了房间。沈砚承看着他们的背影,手里还残留着花瓣的触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他明明是想做好事,却总是弄巧成拙,反而让苏临舟更讨厌他。

中午的时候,沈书泽来了。

他刚走进客厅,就看见沈砚承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片玫瑰花瓣,脸色阴沉得吓人。“沈总,”沈书泽走过去,递给他一份病历,“这是苏先生的复查报告,伤口恢复得很好,就是情绪还是不太稳定,需要多留意。”

沈砚承接过病历,却没看,只是盯着手里的花瓣,声音带着点沙哑:“我是不是很没用?想对他好,却总是惹他生气,连照顾个孩子都做不好。”

沈书泽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坐在他身边,轻声说:“沈总,您只是没学会怎么表达。苏先生不是不明白您的心意,他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您真正放下掌控,试着相信他。”

沈砚承没说话,手里的花瓣被攥得发皱。他想起苏临舟昨晚眼底的疏离,想起今天早上他眼底的怒意,突然觉得很无力——他这辈子,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唯独苏临舟,像团抓不住的雾,越想抓紧,越容易从指缝里溜走。

而房间里,苏临舟正帮白幽处理膝盖上的伤口。小姑娘趴在他腿上,小声说:“哥哥,沈叔叔其实很好,他昨天还帮我修好了我的小熊玩偶。”

苏临舟的动作顿了顿,手里的棉签轻轻碰了碰伤口,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

“那哥哥为什么不跟沈叔叔说话呀?”白幽仰起头,眼睛里满是疑惑,“我听管家阿姨说,沈叔叔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太喜欢哥哥了。”

苏临舟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沈砚承蹲在玫瑰丛边帮白幽捡糖纸的样子,想起他深夜放在抽屉里的新铅笔,想起他递过来的那张便签,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他伸手摸了摸白幽的头,轻声说:“再等等,好不好?哥哥需要点时间。”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沈砚承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碗甜汤,是苏临舟以前爱喝的银耳莲子羹。他看着房间里的场景,脚步顿了顿,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我……煮了点甜汤,你们要不要喝点?”

苏临舟抬起头,看着他手里的碗,又看了看他眼底的慌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好。”

沈砚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到桌边,把碗放在桌上,还特意拿了两个勺子,一个递给苏临舟,一个递给白幽。白幽接过勺子,舀了一勺甜汤,笑着说:“真好喝!沈叔叔,你以后经常给我们做好不好?”

沈砚承看着小姑娘的笑脸,又看了看苏临舟低头喝汤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好。”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带着点暖意。甜汤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混合着窗外玫瑰的花香,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压抑。苏临舟喝着甜汤,看着身边的白幽,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沈砚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慢慢暖着——或许,他真的可以试着放下一点过去,试着给彼此一点时间,就像白幽说的那样,等白玫瑰开花,等伤口慢慢愈合。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份刚刚萌芽的暖意,很快就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再次打碎。

下午的时候,管家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沈总,苏先生,不好了,后院的白玫瑰苗,被人拔了!”

苏临舟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碗里,猛地站起身,快步往后院跑。沈砚承紧随其后,心里瞬间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株白玫瑰苗对苏临舟有多重要,这不仅仅是一株花,是苏临舟对母亲的念想,是他们之间刚刚萌芽的暖意。

后院里,那株白玫瑰苗被扔在地上,根部的土散了一地,叶子已经蔫了下去。苏临舟蹲在地上,伸手轻轻碰了碰蔫掉的叶子,指尖微微发抖,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他想起沈砚承说过“等花开了就给你做花环”,想起白幽说“想跟哥哥一起等花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谁干的?”沈砚承的声音冷得像冰,眼底的阴鸷瞬间翻涌上来,盯着站在一旁的管家,“查,立刻去查,是谁把花拔了!”

管家脸色发白,连忙点头:“是,沈总,我马上查。”

苏临舟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白玫瑰苗抱起来,手指轻轻拂去根部的泥土。眼泪落在蔫掉的叶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声音带着点哽咽:“沈砚承,你看,它是不是死了?”

沈砚承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眼底的泪水,心里像被玫瑰刺扎得密密麻麻地疼。他伸手想碰一下白玫瑰苗,却被苏临舟猛地躲开——小姑娘的眼底满是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像在害怕,这株花的死亡,会让他们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到原点。

“不会死的。”沈砚承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笨拙却带着点坚定,“我会找人把它救活,一定会的。”

可苏临舟知道,这株白玫瑰苗,大概是活不成了。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刚萌芽的暖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再次浇上了冷水,只剩下一地狼藉的伤口,和难以愈合的裂痕。

月光落在后院里,把白玫瑰苗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无声的叹息。苏临舟抱着那株蔫掉的花,蹲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心里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以为自己可以试着放下过去,试着靠近沈砚承,却没想到,命运总是在他快要看到希望的时候,给了他重重一击,让他再次跌回冰冷的现实里。

南天门外的烂摊子

孙悟空把最后一颗蟠桃核精准弹进云霄殿的铜鹤嘴里时,杨戬正提着三尖两刃刀站在南天门的云阶上,额间竖目半眯,活像只盯上偷鱼野猫的细犬。哪吒踩着风火轮悬在旁边,混天绫尾巴似的扫过栏杆上的霜花,语气里裹着点看热闹的笑意:“猴子,你再往玉帝的宝贝鹤里塞核,下次蟠桃会就只能蹲在兜率宫门口闻味了。”

“怕他?”孙悟空嗤笑一声,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花,棍尖敲得云砖当啷响,“上次他说要收我金箍棒当镇殿之宝,最后还不是被老君劝回去了?再说了,这鹤嘴里都快长蜘蛛网了,我给它添点‘养料’,算积德行善。”

话音刚落,铜鹤突然扑棱着翅膀叫起来,一颗裹着桃肉残渣的核从嘴里掉出来,正砸在刚踏上云阶的太白金星帽檐上。老神仙一个趔趄,拂尘上的银丝都炸了毛,抬头看见三个身影,顿时叹了口气:“三位小圣爷,咱能换个地方折腾吗?昨儿个千里眼刚把南天门的琉璃瓦补好,今儿个可别再添新伤了。”

杨戬收回目光,三尖两刃刀往云阶上一拄,震得几片云絮飘散开:“与我无关,是猴子自己犯浑。”他嘴上这么说,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挡住了太白金星看向孙悟空的视线——上次猴子把老君的丹炉捅了个窟窿,还是他用灌江口的井水才把余火浇灭,这种“擦屁股”的事,他早就习以为常。

哪吒倒是乐颠颠地凑过去,混天绫卷着颗刚从旁边桃树上摘的青桃递过去:“太白金星,给你赔个不是。不过这桃还没熟,酸得很,你可别吃。”太白金星看着那颗泛着青涩的果子,又看了看哪吒眼底的狡黠,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小将军自己留着吧。对了,玉帝让我来传个话,西边流沙河近来妖气重,想请三位去瞧瞧。”

“流沙河?”孙悟空挑眉,金箍棒往肩上一扛,“那不是沙和尚的地盘吗?他怎么不自己收拾?”

“卷帘大将说近来河里来了个通天河的老鼋,带着一群水妖抢地盘,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太白金星揉了揉眉心,“玉帝说,你们三个联手,稳妥些。”

哪吒踩着风火轮转了个圈,混天绫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弧:“行啊,反正待在天庭也无聊。不过先说好了,猴子你别再像上次那样,一看见水就往我风火轮上跳,烫得我混天绫都快冒烟了。”

“谁让你那破轮子燃得跟灶火似的?”孙悟空瞪了他一眼,“再说了,上次在通天河,还不是你非要用乾坤圈砸老鼋的背,结果把人家壳砸裂了,害得咱们跟在后面赔了半个月的莲藕?”

杨戬没掺和他们的拌嘴,只是额间竖目轻轻动了动,像是已经透过云层看到了流沙河的景象:“别吵了,再磨蹭,沙和尚该被老鼋堵在河底啃石头了。”他说着,率先往西边飞去,三尖两刃刀在身后拖出一道银光,像条划破云层的细线。

孙悟空和哪吒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金箍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风火轮的火焰烧得云絮滋滋作响,三个身影一前两后,转眼就消失在南天门外的云海深处。

流沙河的水比往常浑浊了不少,远远就能看见水面上飘着几截断了的芦苇,还有些不知名的水藻缠在上面,透着股腥气。沙和尚正扛着降妖宝杖站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看见他们来,脸上终于露出点松快的神色:“三位可算来了,那老鼋带着水妖把河底的龙宫都给占了,我这几天连口水都没喝安稳。”

“老鼋?”哪吒落在沙和尚旁边,混天绫探进水里搅了搅,提上来时挂着几片墨绿色的鱼鳞,“通天河的老鼋不是早就被唐僧收了吗?怎么敢跑到这儿来撒野?”

“谁知道呢,”沙和尚叹了口气,“他说当年跟着唐僧取经,最后也没捞着个正经封号,心里不服气,就带着一群水妖来抢地盘,还说要把流沙河改成‘鼋王河’。”

孙悟空闻言,金箍棒往水里一戳,“咚”的一声闷响,水花溅起三尺高:“反了他了!待俺老孙下去,把他的壳敲碎了当碗使!”他说着就要往下跳,却被杨戬伸手拦住了。

“别急,”杨戬指了指水面,“这老鼋既然敢来,肯定有依仗。你看水面上的妖气,比寻常水妖重三倍,说不定他吸了什么邪祟。”他额间竖目骤然睁开,一道金光射进水里,片刻后,眉头皱了起来,“水下有个祭坛,老鼋正在用活人祭祀,想借阴气提升修为。”

“活人?”哪吒的脸色沉了下来,混天绫无风自动,红得像团烧起来的火,“这老东西,胆子倒不小。”

沙和尚也急了:“难怪这几天河边的村民都不见了,原来是被他抓了去!三位,咱们得赶紧下去救人才行!”

杨戬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枚水符递给他们:“拿着这个,能在水里闭气半个时辰。哪吒,你用火轮烧开水路;猴子,你用金箍棒打掩护;我去毁了祭坛。”他分配任务时干脆利落,没给两人反驳的机会,说完就捏着水符跳进了水里,三尖两刃刀在水中划出一道银光,像条灵活的银鱼。

孙悟空和哪吒对视一眼,也赶紧捏着水符跟上。哪吒的风火轮在水里竟然没熄灭,反而烧得更旺了,淡蓝色的火焰在水面下铺开,把周围的水都烤得发烫,那些躲在暗处的水妖一碰到火焰,就尖叫着化成了一滩黑水。孙悟空的金箍棒则舞得密不透风,凡是冲过来的水妖,要么被一棍打飞,要么就被棍风扫成了碎片,两人一左一右,倒真给杨戬腾出了一条通路。

河底的祭坛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几个村民被绑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脸色惨白,眼看就要断气。老鼋趴在祭坛旁边,巨大的壳上爬满了绿色的苔藓,嘴里正念着晦涩的咒语,祭坛周围的水面上,还飘着十几只水妖的尸体,鲜血把周围的水都染成了暗红色。

“住手!”杨戬大喝一声,三尖两刃刀直劈老鼋的脑袋。老鼋反应倒是快,猛地缩了缩脖子,刀光擦着他的壳划过,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老鼋吃了痛,转过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杨戬:“是你!灌江口的杨戬!当年你帮着孙悟空那猴子欺负我,今日我定要报此仇!”

“就凭你?”杨戬冷笑一声,额间竖目再次射出金光,直刺老鼋的眼睛。老鼋惨叫一声,赶紧闭上眼睛,趁着这个间隙,孙悟空已经跳到了祭坛上,金箍棒一挑,就把绑着村民的绳子都挑断了:“快,跟着俺老孙走!”

村民们早就吓得腿软,被孙悟空这么一喊,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水面上游。哪吒则守在祭坛旁边,混天绫缠住了一只想偷袭的水妖,猛地一甩,就把那水妖砸在了祭坛的石头上,摔得粉身碎骨。

老鼋见村民被救走,气得嗷嗷直叫,巨大的爪子拍向杨戬,带起一股腥风。杨戬灵活地躲开,三尖两刃刀再次劈向老鼋的壳,这次他用上了法力,刀身上裹着一层金光,“铛”的一声巨响,老鼋的壳竟然裂开了一道缝,墨绿色的血液从缝里流了出来。

“你敢伤我!”老鼋彻底疯了,身体突然变大了一倍,整个河底都开始震动起来,那些原本已经死去的水妖,竟然又重新站了起来,眼睛里冒着绿光,朝着三人扑过来。

哪吒皱了皱眉:“不好,他在用妖气操控尸体!猴子,你去帮村民上岸,这里交给我和杨戬!”

“俺老孙才不——”孙悟空刚想反驳,就看见杨戬朝他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带着点“再废话就把你扔回五行山”的威胁,他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金箍棒一甩,护送着最后几个村民往水面上游去:“等着,俺老孙去去就回!”

孙悟空走后,哪吒和杨戬背靠着背站在祭坛上,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水妖尸体。哪吒的风火轮烧得更旺了,淡蓝色的火焰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火圈,凡是靠近的水妖,一碰到火焰就会被烧成灰烬。杨戬则握着三尖两刃刀,额间竖目不断射出金光,每一道金光都能穿透一只水妖的尸体,让它们彻底失去动静。

老鼋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消灭,气得眼睛都红了,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里带着股腐臭的味道,碰到祭坛的石头,石头瞬间就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洞。

“小心!”杨戬一把推开哪吒,自己则用三尖两刃刀挡住了雾气。黑色的雾气落在刀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刀身上的金光竟然暗淡了几分。

哪吒站稳身子,混天绫猛地甩向老鼋的嘴,正好缠住了他的脖子:“杨戬,趁现在!”

杨戬会意,脚尖在祭坛上一点,身体像箭一样射向老鼋,三尖两刃刀直刺他壳上的裂缝。老鼋想躲,却被混天绫缠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越来越近。“噗”的一声,三尖两刃刀彻底刺穿了老鼋的壳,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老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变小,最后倒在祭坛上,一动不动了。那些被操控的水妖尸体,也随着老鼋的死亡,纷纷倒在水里,化成了一滩滩黑水。

河底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祭坛上的血迹和裂缝,还残留着刚才战斗的痕迹。哪吒收起混天绫,走到杨戬身边,看了看他刀身上的腐蚀痕迹:“没事吧?这雾气挺邪门的。”

杨戬摇了摇头,拔出三尖两刃刀,刀身上的金光慢慢恢复了原样:“没事,只是点小伤。猴子应该已经把村民送上岸了,我们也上去吧。”

两人刚浮出水面,就看见孙悟空正蹲在河边的草地上,给村民们分发从怀里摸出来的桃子——那些桃子还是他早上从蟠桃树上偷摘的,虽然没熟,但总比饿着肚子强。沙和尚则在旁边帮忙,给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

看见他们上来,孙悟空赶紧站起来,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怎么样?那老鼋解决了没?俺老孙还等着回来补一刀呢!”

“已经死了。”杨戬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三尖两刃刀上的血迹顺着刀刃滴落在草地上,瞬间就被蒸发了,“不过他身上的妖气很奇怪,不像是普通水妖该有的,倒像是……地府的阴气。”

哪吒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那雾气里的腐臭味,跟枉死城的味道很像。说不定这老鼋跟地府有勾结。”

沙和尚闻言,脸色变了变:“地府?这可麻烦了,要是真跟地府扯上关系,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孙悟空却满不在乎地挠了挠头:“管他跟谁勾结,反正老鼋已经死了,流沙河也恢复平静了,咱们也算完成任务了。走,俺老孙请你们去高老庄吃猪肉,上次猪八戒还欠我一坛酒呢!”

杨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高老庄的方向走去。哪吒则踩着风火轮跟在旁边,混天绫晃来晃去,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高老庄的猪肉还是那么香,猪八戒听说他们解决了流沙河的麻烦,高兴得把珍藏了三年的好酒都拿了出来。几个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酒,倒也惬意。

“我说,”哪吒喝了一口酒,突然开口道,“上次在天庭,猴子你把玉帝的玉如意藏哪儿了?玉帝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差点把千里眼和顺风耳给骂哭了。”

孙悟空嘴里塞满了烤肉,含糊不清地说:“谁藏他玉如意了?俺老孙就是觉得那玩意儿长得跟根胡萝卜似的,顺手拿过来玩了几天,后来扔在兜率宫的炼丹炉旁边了。”

杨戬闻言,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你扔在老君的炼丹炉旁边?难怪老君说最近炼丹总觉得有股玉的味道,原来是你搞的鬼。”

“哎,这可不能怪俺老孙,”孙悟空放下手里的骨头,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谁让玉帝那老头太小气,蟠桃会只给俺老孙三个桃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再说了,他那玉如意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俺老孙的金箍棒好用。”

哪吒笑了起来,混天绫卷着一块烤肉递到他嘴边:“你也就敢在背后说他小气,上次在凌霄殿,玉帝瞪了你一眼,你不也乖乖地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吗?”

“俺那是给老君面子!”孙悟空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张嘴接住了那块烤肉,“再说了,跟玉帝硬碰硬,有什么好处?还不如趁他不注意,捞点好处实在。”

杨戬看着他们拌嘴,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从小就被人当成“异类”,额间的竖目让不少神仙都对他敬而远之,直到遇见孙悟空和哪吒,他才知道,原来朋友之间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拌嘴、打闹,不用在意身份,不用在意规矩。

“对了,”猪八戒突然开口道,“下个月就是王母娘娘的寿宴了,你们打算送什么礼物啊?上次我送了一筐最好的猪肉,王母娘娘还夸我呢。”

孙悟空想了想,说:“俺老孙送他一筐蟠桃,上次偷摘的那些,还有几个藏在花果山的山洞里,正好拿出来当礼物。”

“你那是偷来的,也好意思当礼物?”哪吒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打算送王母娘娘一条混天绫织成的披肩,保证好看。”

杨戬放下酒杯,淡淡地说:“我送一幅灌江口的山水画吧,王母娘娘喜欢清静,应该会喜欢。”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酒坛渐渐空了,烤肉也吃得差不多了。孙悟空喝得有点醉,趴在石桌上,嘴里还念叨着要再去偷几个蟠桃。哪吒则靠在椅子上,风火轮的火焰已经熄灭了,看起来有些困倦。杨戬站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孙悟空身上,又给哪吒递了一个靠垫。

“时间不早了,”他开口道,“该回天庭了,要是被玉帝发现我们在这儿喝酒,又该啰嗦了。”

哪吒点了点头,站起身,踩着风火轮,勉强稳住身形。孙悟空则被杨戬一把拉起来,搭在肩膀上,虽然孙悟空的体重不轻,但杨戬却走得很稳。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三个身影一前两后地消失在夜色中。高老庄的院子里,只剩下空荡荡的石桌和酒坛,还有空气中残留的烤肉香味。

回到天庭时,已经是深夜了。南天门外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天兵在巡逻。看见他们回来,天兵们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三位小圣爷的“折腾”,只要不把天捅个窟窿,他们一般都不会多管闲事。

“行了,各回各的地方吧,”杨戬把孙悟空放在他的水帘洞门口,转身对哪吒说,“明天记得去兜率宫把玉帝的玉如意拿回来,别让老君把它当成炼丹的材料给融了。”

哪吒点了点头,踩着风火轮往自己的莲花宫飞去:“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又跟上次一样,在灌江口的亭子里坐一整晚。”

杨戬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云层中,才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额间的竖目慢慢闭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玉帝果然在凌霄殿上问起了玉如意的事。孙悟空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哦,那玩意儿啊,俺老孙扔在兜率宫了,你让老君给你拿回来吧。”

玉帝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真的跟孙悟空计较,只好让太白金星去兜率宫拿玉如意。老君拿到玉如意的时候,哭笑不得地说:“这猴子,下次可别把我的炼丹炉也给搬走了。”

王母娘娘的寿宴上,孙悟空送的蟠桃果然让王母娘娘眉开眼笑,虽然她知道那些蟠桃是孙悟空偷来的,但也没说什么。哪吒送的乾坤袋,更是让王母娘娘爱不释手

杨戬送的灌江口山水画被挂在了瑶池最显眼的位置。画里是初春的灌江口,青绿的江水绕着青石板街,渡口的老柳树垂着新抽的嫩芽,连江边洗衣的妇人衣角都沾着细碎的水花——谁也没想到,一向冷着脸的二郎显圣真君,竟能画出这样温润的景致。王母摸着画框上的云纹,笑着对身边的嫦娥说:“杨戬这孩子,看着闷,心思倒细。”

这话顺着风飘到孙悟空耳朵里,他正蹲在瑶池的栏杆上啃第三颗蟠桃,闻言差点把桃核呛进气管:“细?他上次把我花果山的桃树砍了半棵,就为了练他那三尖两刃刀的劈砍技巧,你管这叫细?”

哪吒刚用混天绫卷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闻言笑得直拍腿:“你还好意思说?去年你偷老君的金丹,把杨戬灌江口的井水都搅浑了,害得他差点没法给哮天犬洗澡,人家没把你金箍棒掰断就算客气了。”

“那是意外!”孙悟空把桃核往旁边一扔,正好砸中路过的太白金星的拂尘,“俺老孙哪知道那金丹融化了会变成泥浆?再说了,哮天犬后来不也在泥浆里打滚挺开心的吗?”

两人正吵着,杨戬提着哮天犬走了过来。哮天犬的毛上还沾着几根桂花,显然是刚在瑶池的花丛里滚过,看见孙悟空,它尾巴一摇,就想扑过去,却被杨戬死死按住:“别闹,小心打翻王母的琉璃盏。”

孙悟空挑了挑眉,从怀里摸出颗还带着绒毛的桃子,晃了晃:“哮天犬,过来,给你吃桃。”哮天犬眼睛一亮,挣扎着就要往前冲,杨戬无奈地松了手,看着它扑到孙悟空脚边,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我说,”哪吒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刚才我看见赤脚大仙在跟王母嘀咕,说最近地府的阴气有点异常,好像有小鬼跑到阳间来了。”

杨戬闻言,额间的竖目轻轻动了动:“地府的事,不是该十殿阎罗管吗?怎么传到王母这儿来了?”

“谁知道呢,”哪吒撇了撇嘴,“听说有个村民晚上回家,看见个穿白衣服的小鬼在偷鸡,吓得直接晕过去了,这事被巡逻的天兵看见了,才报到天庭来的。”

孙悟空摸了摸哮天犬的头,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个小鬼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俺老孙当年在地府,把生死簿都给撕了,也没见他们这么紧张。”

“这次不一样,”杨戬皱了皱眉,“那小鬼身上的阴气,跟上次流沙河老鼋身上的很像。说不定,地府真的出了什么事。”

正说着,太白金星匆匆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三位小圣爷,玉帝请你们去凌霄殿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三人对视一眼,跟着太白金星往凌霄殿走去。哮天犬被杨戬留在了瑶池,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盯着孙悟空手里的桃子,惹得孙悟空忍不住笑骂了一句“馋狗”。

凌霄殿上,玉帝正皱着眉头坐在龙椅上,十殿阎罗站在旁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看见他们进来,玉帝赶紧开口道:“三位来了正好,地府最近出了大麻烦,有个千年厉鬼逃了出来,还带走了不少小鬼,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村民被厉鬼所伤,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凡间的恐慌。”

“千年厉鬼?”哪吒挑了挑眉,“地府那么多阴兵,还抓不住一个厉鬼?”

秦广王叹了口气:“那厉鬼当年被地藏王菩萨镇压在枉死城的地牢里,不知为何,最近地牢的封印突然松动了,厉鬼趁机逃了出来。它的法力高强,我们派去的阴兵,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杨戬额间的竖目骤然睁开,一道金光射向秦广王:“封印松动?是不是跟上次流沙河老鼋身上的阴气有关?”

秦广王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没错,那老鼋当年确实跟厉鬼有过勾结,还帮它收集过阴气。我们也是刚才才查到,老鼋的死,让厉鬼失去了眼线,所以它才急着出来作乱。”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往前一步:“既然如此,俺老孙就去地府一趟,把那厉鬼给抓回来,顺便再撕了它的生死簿,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玉帝赶紧拦住他,“那厉鬼的法力高强,而且枉死城的地形复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还是你们三个一起去,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杨戬点了点头:“玉帝说得对,那厉鬼既然能从地藏王菩萨的封印下逃出来,肯定不简单。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贸然行动。”

哪吒也附和道:“没错,我听说那厉鬼最怕火,到时候我用风火轮烧它,猴子你用金箍棒打它,杨戬你用三尖两刃刀牵制它,咱们分工合作,肯定能抓住它。”

三人商量好对策,就准备动身去地府。临走前,玉帝还特意给了他们一枚镇魂符,说关键时刻能用来镇压厉鬼的阴气。

地府的气氛比想象中还要凝重,枉死城的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盏昏暗的鬼火在飘来飘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三人刚走进枉死城,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哭声,顺着哭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厉鬼正抓着一个小鬼,在街道上狂奔。

“就是它!”秦广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就是逃出来的千年厉鬼!”

孙悟空眼睛一亮,提着金箍棒就追了上去:“厉鬼,别跑!俺老孙来抓你了!”

厉鬼听见声音,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里冒着绿色的火焰:“又是你们这些神仙!上次坏了我的好事,这次我定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厉鬼猛地把手里的小鬼扔向孙悟空,自己则转身往地牢的方向跑去。孙悟空用金箍棒挡住小鬼,刚想继续追,却被杨戬拦住了:“别追,它是想引我们去地牢,那里肯定有埋伏。”

哪吒点了点头,混天绫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弧:“没错,我们得小心点。厉鬼的法力高强,而且地牢里阴气重,对我们不利。”

三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厉鬼后面。枉死城的地牢比想象中还要阴森,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厉鬼跑到地牢的最深处,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说着,厉鬼双手一挥,无数道黑色的阴气从地面上冒出来,化作一个个小鬼,朝着三人扑过来。哪吒赶紧祭出风火轮,淡蓝色的火焰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火圈,小鬼一碰到火焰,就尖叫着化成了一滩黑水。杨戬则握着三尖两刃刀,额间的竖目不断射出金光,每一道金光都能穿透一个小鬼的身体,让它们彻底消失。孙悟空的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凡是冲过来的小鬼,要么被一棍打飞,要么就被棍风扫成了碎片。

厉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消灭,气得眼睛都红了,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里带着股刺骨的寒意,碰到墙壁,墙壁瞬间就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小心!”杨戬一把推开孙悟空和哪吒,自己则用三尖两刃刀挡住了雾气。黑色的雾气落在刀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刀身上的金光竟然暗淡了几分。

哪吒站稳身子,混天绫猛地甩向厉鬼的嘴,正好缠住了它的脖子:“杨戬,趁现在!”

杨戬会意,脚尖在地上一点,身体像箭一样射向厉鬼,三尖两刃刀直刺它的心脏。厉鬼想躲,却被混天绫缠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越来越近。“噗”的一声,三尖两刃刀彻底刺穿了厉鬼的心脏,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成了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空气里。那些被阴气操控的小鬼,也随着厉鬼的死亡,纷纷倒在地上,化成了一滩滩黑水。

地牢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墙壁上的符文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哪吒收起混天绫,走到杨戬身边,看了看他刀身上的冰碴:“没事吧?这雾气挺冷的。”

杨戬摇了摇头,拔出三尖两刃刀,刀身上的金光慢慢恢复了原样:“没事,只是点小伤。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玉帝又担心。”

三人刚走出地牢,就看见秦广王带着一群阴兵迎了上来,脸上露出了松快的神色:“三位小圣爷,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地府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

孙悟空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对了,你们可得把地牢的封印加固好,别再让厉鬼逃出来了,不然下次俺老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秦广王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们马上就去加固封印,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

三人告别了秦广王,转身往天庭的方向走去。地府的阴气很重,走了没多久,孙悟空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地府这么无聊,俺老孙就不来了,还不如在花果山睡觉呢。”

哪吒笑了笑,踩着风火轮往前面飘了飘:“你也就这点出息,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可不会再叫你了。”

“你敢!”孙悟空瞪了他一眼,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花,“下次再有厉鬼作乱,俺老孙第一个冲上去,肯定比你先抓住它!”

杨戬看着他们拌嘴,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像以前一样,不管是大闹天宫,还是西天取经,他们总是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哪怕偶尔会拌嘴、会吵架,但心里都把对方当成了最重要的朋友。

回到天庭时,天已经亮了。玉帝听说他们成功抓住了厉鬼,高兴得亲自在凌霄殿门口迎接他们,还赏了他们不少宝物。孙悟空拿着玉帝赏的黄金甲,笑得合不拢嘴;哪吒则对那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很感兴趣,拿在手里把玩个不停;杨戬则收下了那幅用蚕丝织成的山水画,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几天后,天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孙悟空依旧每天在南天门折腾,要么偷摘蟠桃,要么捉弄天兵;哪吒则喜欢在瑶池的莲花池边钓鱼,虽然每次都钓不到鱼,但他还是乐此不疲;杨戬则经常回灌江口,有时候会带着哮天犬在江边散步,有时候会坐在亭子里看书,日子过得清闲又自在。

这天,孙悟空又蹲在南天门的栏杆上,往云霄殿的铜鹤嘴里塞蟠桃核。哪吒踩着风火轮飘过来,手里拿着一根刚从莲花池里摘的莲藕:“猴子,你看我摘的莲藕,比上次在通天河的莲藕还大。”

孙悟空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根莲藕,撇了撇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俺老孙花果山的莲藕,比这大多了,下次带你去看看。”

杨戬提着三尖两刃刀走过来,额间的竖目半眯着,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又在这儿折腾。刚才太白金星说,王母娘娘要在瑶池办个赏花宴,让我们也去参加。”

“赏花宴?”孙悟空眼睛一亮,“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哪吒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吃,王母娘娘的赏花宴,肯定有很多好看的花,到时候我要把混天绫换成粉色的,跟那些花配一脸。”

杨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点?王母娘娘的赏花宴,可是很隆重的,别到时候又闹出什么笑话。”

“放心吧,”孙悟空拍了拍胸脯,“俺老孙这次肯定不会惹麻烦,顶多就是多吃点好吃的,多摘几朵好看的花。”

哪吒也跟着点头:“没错,我也不会惹麻烦,顶多就是跟嫦娥姐姐聊聊天,问问她广寒宫的兔子最近胖了没。”

杨戬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不管是赏花宴,还是以后的日子,他们三个肯定还会像现在这样,一起折腾,一起闹,一起面对各种各样的麻烦。因为他们是朋友,是彼此最信任的损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伙伴。

南天门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蟠桃的香味和莲花的清香。三个身影站在云阶上,一个蹲在栏杆上啃桃子,一个踩着风火轮把玩莲藕,一个提着三尖两刃刀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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