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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5章

苏惜惜直言来意:“王爷,臣女想求您不要让臣女的父亲上战场。”

前世,鞑靼来犯。

她让爹爹上战场。

结果战败。

回京后就被污蔑通敌叛国。

苏国公府满门被屠。

后来她才知道,爹爹因为哥哥的死,生了重病。

只是当时府中都是老弱病儒,他只得强撑着。

她既然重生,就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萧祁晏缓缓坐直身子:“苏国公是国之栋梁,常胜将军,保家卫国本就是他职责所在。”

苏惜惜急急抬头:“王爷,臣女从小习武,懂行兵布阵,可女扮男装代父从军!”

她眼眸中,满是急切焦灼。

萧祁晏眉头轻蹙。

她为了柳闻枝,连亲生兄长的军功都能送过去。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惜惜,欺君可是死罪。”

苏惜惜:“臣女欺的是王爷,不是陛下,所以不算欺君。”

萧祁晏:“……”

牙尖嘴利。

他一挥衣袖:“先看看这个吧。”

案桌上的纸张,随着他的内力,轻轻飘飘落在苏惜惜面前。

苏惜惜低头。

看清了纸张上的内容之后,她顿时泪流满面。

萧祁晏看着她落泪,搁在案桌上的手,猛然攥紧成拳。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她面上的泪,声音很淡:“苏惜惜,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惜惜抓起纸张,按在心口无声哭泣。

萧祁晏案桌上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最终,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走到苏惜惜面前蹲下,语调故作冷厉:

“再哭本王便不答应你!”

“嗝!”苏惜惜猛地打了一个哭嗝,泪眼朦胧看向萧祁晏,“王……王爷……您说什么?”

萧祁晏冷哼一声,甩袖站起身,“没听到就当本王没说过。”

苏惜惜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一双红肿的眼,眼泪汪汪看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不许骗人!”

萧祁晏负手而立,垂眸淡淡看她,话锋骤转:“苏惜惜,你还爱柳闻枝吗?”

苏惜惜捏着信纸的手猛然一紧。

好一会儿,她咬着牙,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不爱。”

说这话时,她眼中迸发出的恨意,浓如实质。

她一字一句,继续道:“如今苏惜惜对柳闻枝,只有恨!”

萧祁晏看着她眼中的恨,心猛地一紧,“柳闻枝欺负你了?”

说这句话时,他周身弥漫的寒意压迫,令人心惊。

怒气上涌,激发体内蛊毒。

萧祁晏身子一晃,捂住心口闷哼出声。

苏惜惜看他脸色骤然煞白,连忙起身扶住他,“王爷,宁心静气。”

她扶着萧祁晏坐下,指尖落在他腕脉上。

指下的脉搏,跳动虚浮无力。

若非一身内力压制,萧祁晏怕是早就没命了。

她立刻拔下头上发簪,一转。

刹那间,莲花型的发簪簪头散开,露出里面六根翠绿的针。

“咳咳……潇湘竹针?”萧祁晏有些诧异。

传闻中能起死回生的灵针。

是百年前隐居的灵山老人所创。

他一手医术,生死人,肉白骨。

他曾寻过潇湘竹针,却无线索。

没想到今日在苏惜惜手中见到。

她与灵山老人,是何关系?

苏惜惜并未否认,也未解释竹针因何而来:“我先施针为王爷压制蛊毒。”

半盏茶后,她收了银针,抹了抹额上的汗,“一会我给王爷开个药方,每日三次,服用七天。”

萧祁晏睁开眼,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郡主倒是深藏不漏。”

苏惜惜抿了抿唇角:“王爷,鞑靼若来犯,臣女愿替父从军,还请王爷不要让臣女父亲上战场。”

“咳咳……”萧祁晏皱了皱眉,“就算鞑靼来犯,还有柳闻枝呢,还轮不到你一个弱女子上战场。”

他撩起眼尾,似笑非笑凝着苏惜惜,“还是说……苏小姐对自己的夫君没有信心?”

苏惜惜眼睫轻轻一颤,淡声道:“王爷,柳闻枝不可用。”

“那谁可用?”萧祁晏猛然起身,抬手捏住苏惜惜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郡主吗?”

强烈的压迫伴随着淡淡药香袭来,苏惜惜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偏开头:

“王爷觉得臣女可用,臣女便可用。”

“本王能相信郡主吗?”

苏惜惜对上男人点漆般的墨眸,心神一颤。

这一刻,她好像从这个杀伐武断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丝脆弱。

她眨眨眼。

再度看去时,男人眼神一如既往平静淡漠。

苏惜惜心中嗤笑一声。

果然是她看错了。

摄政王萧祁晏十三岁上战场,至今无败绩。

十五岁监国,辅佐幼帝。

五年时间,朝堂完全被他掌握。

这般尊贵清冷之人,不可能会有脆弱的情绪。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简单的道理,王爷不会不懂吧?”

萧祁晏哼了声:“郡主可是连兄长的军功都能眼也不眨送夫君,本王如果相信郡主,说不定哪天就会被郡主卖了。”

苏惜惜眨眨眼,觉得自己可能是重生后心神冲击太大,出现幻觉了。

否则怎么可能从萧祁晏的话中听出委屈之意。

她闭了闭眼,后退一步,“王爷若无其他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说完,她抬脚就走。

刚走一步,脑中蓦地传来一阵眩晕,身子软软向下倒。

萧祁晏看到她身子软倒,身体快于大脑,一把搂住她的腰肢。

“苏惜惜,你怎么了?”

眩晕来得快,去得也快。

短暂的眩晕过后,苏惜惜睁开眼。

察觉到自己被萧祁晏搂在怀中,她一把推开他,“臣女没事……”

萧祁晏舌尖抵了抵下颌:“真是小白眼狼。”

他上前,一把拉住苏惜惜的手,“苏惜惜,镇国公府已经经不住你再次折腾了。”

“你说你恨柳闻枝,为何还不与他和离?”

苏惜惜长睫猛地一颤。

不是不和离。

是时机未到。

只是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不说话?”

“苏惜惜,你又欺骗本王?”

又?

苏惜惜有些诧异:“我什么时候欺骗过王爷?”

她话音刚落,高公公的声音传来:

“王爷,郡主,柳将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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