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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了大半。
她绝不能让自己下药的事情暴露。
“寒铮哥哥。”
苏沅扑过来,眼泪瞬间涌出,指着沈意,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是她,一定是她。”
“昨晚她给我敬酒,眼神就不对劲,原来她不仅给你下了药,还想害我!她肯定还买通了那个酒保,想把我送到那个恶心的男人床上。呜呜呜…寒铮哥哥,我好害怕…”
苏沅哭得梨花带雨,将受害者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楚寒铮看着苏沅与沈眠极其相似的脸上布满泪痕,再看向床上沉默不语的沈意,所有的怀疑瞬间被怒火烧尽。
心疼与暴怒交织。
楚寒铮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沈意的心口。
沈意像破败的娃娃一样被踹飞出去。
撞在墙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贱人,我杀了你!。”
楚寒铮眼底猩红,是真的动了杀心。
“不要,寒铮哥哥。”
苏沅立刻假惺惺地拉住他,泣不成声,“求求你别杀她…虽然她这么恶毒,可…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手上沾血。”
“把她关起来好不好?让她受罚,让她知道错了就好。”
楚寒铮深吸一口气,拥住‘善良”的苏沅。
看向沈意的眼神如同看一堆垃圾:“好,依你,把她拖下去,关进水牢。”
沈意被粗暴地拖走,直接扔进了散发着霉味的水牢。
冰冷肮脏的污水瞬间淹没了她大半身体,刺骨的寒意和心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但这仅仅是开始。
苏沅早已打点好一切。
很快,几个面相凶恶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是苏沅的人。
他们狞笑着抓住沈意无力垂下的手,用特制的钳子,一根一根,活生生地将她的指甲盖拔了下来。
十指连心。
钻心的剧痛让沈意发出凄厉的惨叫。
在回荡的水牢里却显得微不足道。
沈意的衣服被粗暴地剥光,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猥琐的目光下。
耻辱感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
消息很快传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沈意,楚爷的替身刀,彻底失宠了。”
“被拔了指甲,剥光了扔在水牢里,谁都能去看‘笑话’。”
“听说下一步就要被送上拍卖场,当最低贱的妓女去勾引目标了呢。”
那些曾经被沈意压制过、或单纯嫉妒她、或想讨好苏沅的人,纷纷寻着各种借口来到水牢。
送饭的、巡查的、甚至只是“路过”的。
他们用下流的目光打量沈意赤裸的身体,用手里的棍棒或鞭子在她身上留下新的伤痕。
假借”检查”或‘惩戒’的名义,在她身上揩油,触摸她最不堪的部位。
“啧,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
“以前仗着楚爷的势眼睛长在头顶上,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任人玩弄?”
“替身就是替身,正主回来了,就该是这种下场。”
“听说以后要送去拍卖场?这身子虽然疤多了点,但练武的,肯定带劲…”
污言秽语和下流的触碰如同永无止境的凌迟。
来“参观”和”施暴”的人越来越多。
仿佛这是一种新奇的娱乐。
沈意被铁链锁着,无力反抗,只能将头深深低下。
任由冰冷的污水将自己淹没。
暗场的刑罚几乎抽干了沈意最后一丝生气。
她被拖出来时,像一件被彻底撕碎又勉强缝合起来的破布娃娃。
沈意蜷在阴暗的角落,痛到极致之后,心里那片关于楚寒铮的光,终于彻底熄灭了。
不再有期待,不再有挣扎,甚至不再有恨。
沈意只想离开,远远地离开,哪怕是用爬的。
然而,楚寒铮没有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