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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们到底穿没穿越?”
两人神色变幻不定,猛地摔笔转身。
助理担忧的问,“大小姐,这样直接亮出来,会不会太早暴露了?”
导演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亲自把关的实景体验,绝对逼真,穿不了帮!”
很快,王府上下被翻了个底朝天,他们甚至不死心地冲上街寻找破绽,却一无所获。
最终,他们又站到我面前。
“这是现代协议,在这儿毫无用处,就是签了又能怎样?”
我轻轻一笑:“万一我能回去呢?说不定……正好用得上。”
陆霆琛盯着眼前那沓文书。
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股份转让合同、白微微的认罪书、还有与儿子的断亲书。
整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
“苏晚,你非要做得这么绝?这若是在现代,你就是要我们死!”
白微微扫过认罪书,嗤笑一声:
“上面写的嘛,倒是一字不差。”
“可惜啊,这儿是古代。我就算画了押,你又能拿我怎样?”
“还不是得在这王府里当个人尽可欺的贱奴!”
陆承宇看着那份断亲书,小手微微发抖。
他抬头望了望锦衣华服的父亲和白微微,又瞥了一眼我满身的补丁,像是终于狠下心:
“你这个没用的坏女人!什么都给不了我……”
“我有爹爹和微微娘就够了!我签!”
白微微凑近那两人,声音压得极低:
“等她真把玻璃烧出来,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这几张破纸,到时候不过是给她陪葬的废料。”
他们提起笔,正要落名,我却伸手一拦:
“签之前,最后问一句,你们可是自愿的?”
三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回答:“自愿!”
我这才撤开手,冷眼看着他们一笔一画写下名字,又重重摁下指印。
我这才从怀中取出那本《古代玻璃烧制大全》,连窑炉构造都绘得清清楚楚。
几人如获至宝,匆忙吩咐仅剩的仆役看好我,便急不可耐地赶去试制。
我冷眼看着他们离去,将协议递给悄然现身的助理:“去,迅速办好!”
不过数日,王府再度门庭若市,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恭喜王爷!这玻璃厂可是为皇上解了燃眉之急啊。”
“听闻海外商贾争相采购,国库转眼就充盈了。”
“前几日您献上的治国良策,皇上也是赞不绝口,王爷如今可是圣眷正浓啊!”
陆霆琛被捧得飘飘然,白微微更是扬眉吐气,她两世为人,从未尝过这般众星捧月的滋味。
这日,她命人端着一壶酒,踏进我的院落。
“苏晚,我来送你上路了。”
“来到这里,我只让你刷了几个月马桶,没让你受别的罪,已经够仁慈了。”
她俯身轻笑,“这些日子我可学了不少古代整治人的手段,比起那些,我简直慈悲为怀。就当是还你上辈子帮过我的那点恩情。”
“现在,你也没用了。痛快上路吧,说不定眼睛一闭,又能回去当你的大小姐了呢。”
“至于这人上人的滋味,就让我们替你消受了。”
不等我回应,几个粗使婆子立即将我按住,掐开下颌,整壶毒酒硬灌下去。
很快,剧痛袭来,我呕出黑血,渐渐没了声息。
白微微亲自探了我的鼻息,满意地收回手:“用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喂狗。”
自此,我在这场大戏里提前抽身,忙着去接手陆家名下所有的股份。
而陆霆琛几人仍沉溺于这场权力的游戏,对外面的变化浑然不觉。
不久后,老皇帝突然中风倒地,诸皇子间的争斗骤然白热化。
陆霆琛倚仗朝中几位重臣的支持,对其他皇子痛下杀手,手段狠厉,早已不见半分现代人的仁慈。
白微微更是变本加厉。
但凡陆霆琛身边稍有姿色的女子,皆被她以极其残忍的手段除去。
她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连宫中旧人都暗自心惊。
这场权力之争血腥而艰难。
陆霆琛身中七刀,白微微失去左手,陆承宇双膝尽碎。
付出如此代价后,他们终于踏着鲜血登上至尊之位。
登基大典上,三人身着龙袍凤冠,高坐于金殿之上。
百官伏地,山呼万岁。
陆霆琛满意抬手:“众卿平身。”
白微微端坐凤座,华服璀璨,尽享这滔天权柄带来的无上荣光。
此时,一位大臣出列高呼:“臣有一份大礼,敬献皇上、皇后与太子殿下!”
陆霆琛含笑准奏。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万丈阳光倾泻而入,映出来人身影。
待我款步走近,他们才骇然认出,这分明是早已被毒杀弃尸的我!
此刻我身披现代高定礼服,珠光璀璨,手持iphone17,对着话筒清晰宣告:
“通知全组,杀青了,收工!”
陆霆琛惊骇欲绝,竟从龙椅上直直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