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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来，很认真地回答：
“你不是一直对这段婚姻不满吗？这三年我也累了，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顾璟风目光沉沉地看了我好半天。
我没看他，但我能感受到他如有实质般的视线。
“我再问你一次，确定要离吗？老头子不在了，如果离婚，我绝对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我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另外一份离婚协议：
“我确定，也不会后悔。你看一下协议里的内容，没问题的话就在这两份文件的最后各签一个名字。”
顾璟风没看，直接把文件翻到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啪”的一声。
签完字的顾璟风摔了笔，起身就往外走。
在他打开门之前，我赶紧说了句：
“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砰！”
门被重重甩上。
我不知道顾璟风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
也懒得思考原因。
从地上捡起笔，我在顾璟风的签名后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我躺到床上逼自己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新闻推送。
看到【空姐被人格侮辱】的字样时，我点了进去。
果然，视频还是被发到了网上。
看视频中的拍摄角度，像是说我素质差的那位中国女人所坐的位置。
视频才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
可是转发评论的人数都已经过千。
看了眼网友骂我的各种难听的词语。
我面无表情地锁上了手机。
到公司时，我察觉到不少员工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
我径直走向办公室，准备完成离开前的最后一点工作。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时，我刚刚敲下最后一个字。
股东之一，顾璟风的表叔顾泰，一看到我就破口大骂：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代表着顾氏吗？在外面耍脾气竟然还不把屁股擦干净！你知不知道公司的官网下有多少人在骂你？股票要是跌停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顾父当初力排众议，把公司交到我手上时。
就属顾泰叫得最凶。
他以为没了顾父，顾璟风又不管公司。
自己就能成为下一任董事长。
可惜事与愿违。
所以在我接手公司后，他没少给我使绊子。
想到马上就不用再面对公司里的这些破事。
我难得没和顾泰呛声。
看了眼手机，知道职业经理人已经被请到了会议室。
我起身走到顾泰面前：
“走吧，去开会，你马上就不用见到我了。”
当我在会议上宣布卸任董事长的职务，同时任命了下一任公司的话事人时。
以顾泰为首的那帮人都傻了眼。
“你怎么能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大哥要是知道你做了什么，都能被你气活！”
在骂我的那些话中，这一句是最文明的。
怕职业经理人打退堂鼓，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
看到顾母的身影，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大嫂，你怎么来了？”
顾母看了眼顾泰，没回答他的问题。
走到我旁边后，顾母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中央：
“老顾走后，他名下的股份都转到了我这里，加上璟风那一份，我们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如果没有穆梨，公司三年前就会交由职业经理人管理，这是我和老顾的共同决定，你们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