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和特助林川一同赶来。
刚一进总裁办公室，就看到凌夜寒面色铁青，西装领口微微松开，额角还残留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两人面面相觑，心头一紧：这是被什么事给蹂躏成了这样！
啊不对，这是又过敏了？
方医生甩了甩脑袋，开口问：
“凌总，这是怎么了？”
凌夜寒语气冰冷：“碰到了。”
方医生：“什么碰到了？”
凌夜寒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喃喃：“这次……是百分之一万地碰到了。”
林川和方医生面面相觑。
还是林川脑子活络，一下子就联系到了问题的关键。
林川问：“是那个沈小姐？她碰到您哪儿了？”
凌夜寒抬头看了他一眼。
“手腕，手臂……然后……”他声音顿了顿，喉结微滚，补了一句，“她坐我腿上了。”
林川：“……！”
方医生：“……”
这画面太刺激，两人一时间都不敢继续脑补。
“那个……凌总，我先给你检查检查。”
方医生说着，带着几分谨慎，快步上前。他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翻出一次性手套与小手电筒，动作干脆利落。
“请把手伸出来。”
凌夜寒面色沉静，将手腕递过去。
方医生戴好手套，先是从手腕处开始，指腹按压，仔细观察皮肤的颜色与质感。他的动作极慢，几乎是一寸寸往上推移。
“没有红疹……”
他一边检查一边低声呢喃，语气里透着不解。
随着检查范围往上延伸，他甚至轻轻拽开凌夜寒衬衫的袖口，往里翻看，灯光在衣料间闪烁。
“没有浮肿，没有渗液。”
方医生干脆蹲下身，将医药箱里取出的放大镜架在桌边灯下，细细端详皮肤。额角沁出一丝细汗。
最终，他直起身子，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凌总，您皮肤状态正常，连轻微刺激反应都没有……应该，没有过敏。”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钟表滴答声。
凌夜寒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指尖缓缓收紧。
“怎么可能？”凌夜寒眉头拧紧，像是遇到了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可我刚才明明觉得心跳加速，身体紧绷。”
林川和方医生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说话。
凌夜寒静静坐着，等了三十秒，又过了三十秒……手臂依旧白净如常，没有一丝异常反应。
“难道是……症状变了？”他低声喃喃。
方医生一本正经：“总之，从医学角度来看，今天的接触没有诱发过敏反应，是一个可喜的变化。”
林川顺着话头笑着附和：“是啊是啊。”
凌夜寒一言不发，盯着自己手腕，沉默不语，半晌，忽然冷声道：“都出去。”
两人如蒙大赦，立刻点头：“是是是，凌总好好休息。”
出了总裁办的门，方医生悄悄拉了拉林川的胳膊，小声道：“林特助，我问你一件事，虽然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林川抬眼看他：“你说。”
“凌总……”方医生声音更低了些，“应该还没谈过恋爱吧？准确点说，是不是……还是处男？”
林川轻咳一声，表情有些复杂，眼神里带着“你竟然敢问”的意味：“根据我的了解——和你心里的答案一样。”
两人对视，交换了一个沉默而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后同时看向办公室的方向，眼里都藏着浓浓敬意与一点惋惜。
——他们都懂了。
但这话，他们谁也不敢说出口。
此刻，他们心中对“沈初雪”三个字，已多了几分复杂的敬畏。
这个女人，可能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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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当作“奇迹”的沈初雪，已经气鼓鼓地下了楼，回到自己工位。
她一屁股坐下，眼里还带着怒火。
七十万一件衬衫？！
她沈大小姐不是付不起，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她被坑了的问题！
她咬牙切齿，拿起杯子灌了大口水。
刚喝一半，部门主管李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李姐目光在部门众人身上扫过，声音不紧不慢地开口：
“大家安静一下，我宣布一项重要任务。”
众人纷纷坐正，气氛比往日明显凝重。
“集团正在孵化一个全新生活方式子品牌——‘纯净生活’，这是凌总本人亲自关注的项目，营销部将参与第一轮试点。”
沈初雪听说过这个孵化中的子品牌，主打产品为“无接触”系列的高端智能家居设备。
品牌理念和凌夜寒“强迫洁癖+不爱与人接触”高度契合。
换言之，特别适合凌夜寒这种变态人士。
李姐继续说：“为了选出最合适的创意策划人才，公司决定从你们三位实习生中选拔一个转正名额。此次任务，将以小型竞标方式进行。”
李姐将文件夹放下，语气加重：
“参与人选为：李悦、沈初雪，以及——”
她顿了顿，看向坐在后排穿着潮牌卫衣、正笑眯眯抠瓜子的男生：
“胡文旭。”
胡文旭闻言立刻坐直，眼睛一亮，手指迅速从瓜子袋里抽出来，顺势把袋口一封，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李姐继续说：“你们三个人，分别单独完成整套‘纯净生活’品牌策划案，三天后提交初步方案。”
“评审将分两轮：我初筛，其次由公司高层联合审核，最终决定谁可以留下。”
“方案必须包括：用户画像、传播主题、社交平台策划、以及一个线下联动创意，全部围绕‘纯净生活’三大系列产品展开。”
李姐扫视三人一圈：
“希望你们都能用心对待。这次机会非常难得。好了，开干吧。”
四周的正式员工都为这三个实习生捏一把汗。
三天啊，就要出一份完美的方案！
这是既要又要，领导不做人啊！
但沈初雪不是普通人。
她的脑回路有点不一样。
她眼眸微眯，心里甜滋滋地想：
这是一个窃取凌氏集团机密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