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让我崩溃的是女儿的电话。
那天深夜，我女儿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那头，我七岁的女儿哭得满脸是泪。
“妈妈……呜呜，学校里的同学都骂我！”
“他们说你是电视上的坏蛋，是吸血鬼！”
“他们把我的画册都撕了，不跟我玩了！”
“妈妈，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坏事？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挤出微笑。
“宝宝，妈妈不是坏人，也永远不会做坏事。”
“那些欺负你的人，还有电视上骂妈妈的人，他们才是坏蛋。”
“等妈妈把这些坏蛋全都打跑了，就立刻回家抱你好不好？”
“你要相信妈妈，就像相信爸爸是超人一样。妈妈爱你，比爱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多。”
挂掉电话，我蹲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我错了吗？
我拼尽全力，想为所有女性撑起一片天，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我以为打造的是一座避风港，到头来却成了刺向我至亲的最锋利的刀。
如果我现在认输，道歉，或许公司还有一线生机，女儿也不用再被人指指点点。
错的是她们！
是这些利用善良践踏规则的无耻之徒！
如果今天我跪下了，那我和我女儿将一辈子都活在耻辱的阴影里！
……
开庭的日子，我站在被告席上，对上了秦蔚充满挑衅和得意的眼神，毫不畏惧。
我的律师走上前来，对着法官和陪审团，朗声说道：
“我方之所以拒绝批准秦蔚女士的育儿假，理由非常简单。”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孩子的母亲。”
秦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的公益律师也愣住了。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全是问号。
“肃静！”
法官敲响了法槌。
王律师转身说道：“请看大屏幕。”
他按了一下遥控器，一份文件被投射在巨大的幕布上。
《关于秦蔚女士劳动合同欺诈及泄露商业机密行为的律师函》。
秦蔚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什么意思？”
我对着法官，也对着直播间里上百万的网友说道。
“秦蔚的育儿假，我为什么不批？”
“因为她早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就为了钱，主动放弃了对孩子的一切抚养权和监护权。”
全场哗然。
秦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胡说！你这是诽谤！”
她尖叫着，状若疯狂。
“我的孩子就是我亲生的！我有出生证明！”
“没错！”她的公益律师也立刻站出来指责，
“被告，你拿不出证据，这就是当庭污蔑！我们可以告你的！”
我冷笑一声。
“证据？”
我看向律师。
律师按了一下遥控器，投影画面切换。
那是一份合同。
一份秦蔚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子女抚养权转让协议》。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秦蔚自愿永久性地放弃对该新生儿的所有权利与义务，包括抚养监护及探视权，并获得八十万元的补偿。
合同的末尾，是秦蔚的亲笔签名和红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