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冷淡,被推开后,他并没有放过她,抓住她的手臂把人圈在怀里。
“你的生理期不是在月底才来?”
他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聂子衿脑子转的很快:“提前了,我最近熬夜太多,激素紊乱。”
反正就是抗拒跟他亲密。
严邵看着她有些抗拒的神情,捏着她的下巴跟她对视,看清她眼底下的委屈和迷茫:“我可以直接脱了你的裙子检查你是不是骗我。”
“但这样明显会让你非常生气,觉得我不尊重你。”
“不过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吵架,也不喜欢冷暴力,你有什么说什么,跟我沟通而不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看出来了。
聂子衿眼眶一红,湿润酸涩的感觉充斥着眼球,她盯着对方有些难受:“你说你有事到底什么事,我都看到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沈白薇割腕了,让我过去跟她说清楚,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谁会一直被困在过去,她不应该这么做的,我不会回头。”
严邵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解释完后凝视着她的脸,所以这就是你误会的理由?
聂子衿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这么极端,用自己的命逼迫别人吗:“其实当初我…或许不应逼你娶我。”
“我们可以…”
“你没逼我,我如果拒绝你就不救人了吗?”严邵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抱进怀里。
聂子衿摇头:“你不娶我,我也会救你弟弟。”
严邵嗯了一声:“那不就得了,是我自己答应的,没有人逼我。”
“不用把所有的内疚和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你没错。”
聂子衿眼睛更酸了,一不小心掉下眼泪,更加难受伤心,为什么至死不渝的喜欢严邵,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不可理喻,霸道强制。
“哭什么,感动成这样?”严邵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去,伸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聂子衿点点头,盯着他温情脉脉的脸有些臆想,他到底是因为丈夫和婚姻的责任还是对自己有一点点爱?
“自己去床上哭,我洗个澡再来哄你。”严邵把她推开,身上都是刚才跑步出来的汗。
聂子衿差点吹了个鼻涕泡,幽怨地瞪着男人老不正经的背影,去抽了纸巾擦了擦眼泪,这才不哭了。
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又不是很想离婚了。
但是…会不会太自私了,人家安慰你是不让你伤心误会,又不是让你不离婚。
他是不后悔跟自己结婚,毕竟对他来说跟谁结婚都一样,可是自己不行,自己只想嫁给他,跟他在一起。
才能感觉到幸福…
她默默叹气,给律师说:“老公太好了怎么办,有点内疚。”
“我少要点?”
毕竟她不打算净身出户,要分他一半的财产,老爹说了一个人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是用不完的钱,她得有钱才能自由。
律师:“有点良心但不多。”
聂子衿理不直气也壮:“如果我怀孕了,怎么抢抚养权?”
律师:“宝宝两岁之前,抚养权优先母亲,男方必须支付抚养费为收入的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
“法庭也会优先保护孕妇的权益,房产—存款等可以优多得百分之十到二十。”
聂子衿懂了。
她可以毫无负担的选择离婚,宝宝也是她的。
起码两岁之前肯定是。
律师:“当然,以严总的实力,加上春秋法律部的胜率,抢宝宝的抚养权也很轻松。”
聂子衿刚高兴一秒就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笑不出来了。
律师:“不过放弃宝宝抚养权,我可以为你争取到更大的权益。”
聂子衿不说了,她就是想要宝宝。
自己生的凭什么给他。
想要不知道自己生啊。
以至于严邵洗完澡出来,骚气的围着一条浴巾,她都没有半分欲望。
气鼓鼓地盯着他。
严邵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看着她湿漉漉的睫毛就要亲她。
聂子衿偏开头不给亲:“……”
严邵叹气,先把她身上的裙子脱了:“又怎么了?”
“亲一下都不行,老婆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聂子衿拽住自己的裙子慌忙说:“我要是真的生了宝宝,你不准跟我抢。”
“老婆孩子不能有亲爹吗?”严邵不解,这有什么好抢的,他又不在乎孩子。
聂子衿很想说宝宝有妈妈就够了,但到底也需要他努力才能怀上:“可以有,但没必要。”
没必要出现。
严邵气笑了,手掌在她肚皮上拍了拍:“那行,你自己生个给我看看。”
聂子衿大胆发言:“又不是…只能是你当那个爹。”
“啊…”
严邵把人压在身下,抓紧她的腿冷笑:“你还想让谁当,那个哥哥?”
“也是我都差点忘了,你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嫁给我很不情愿吧。”
聂子衿一个劲地想后退,又被他拖回去,她断断续续的说:“…他…不是~”
“严邵…老公那里…”
她没想到惹怒对方会这样,纯纯就是折磨。
严邵盯着她满面桃花的模样忽略了她嘴里的哀求和崩溃。
“老公知道,乖一点。”
聂子衿手指甲都在他后背上抓出了印子,哭的快断气了。
…
第二天,她醒来后就没看到严邵。
心里堵着一口气,昨晚快把她折腾死了,现在走路都有些奇怪。
直接请假了。
她吃完早餐又睡了一觉,大中午才醒。
然后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写稿,最后交给主编。
魏呈衍给她发消息。
“这里就是以前我们住的地方?”
后面是照片。
照片里那栋楼已经重新修过了,她们家也搬家了,但仍然能够看到以前的几分模样。
聂子衿陷入了回忆,手里震动才唤回她,低头回:“我家以前就住在那栋楼里,跟致远哥哥一起做了很多事。”
魏呈衍:“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对我很重要。”
聂子衿盯着这句话想了想说:“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