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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久违的熟悉而急切的声音:
“是清溪吗?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林清辰的声音,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这些年为了夏临川,我不惜与家人断绝来往。
如今却还是要依靠家人来解围,这种羞愧感让我无地自容。
“哥……”我强忍着哽咽,“我在市中心购物广场五楼的冯记面馆,需要你的帮助。女儿小雨也在这里,我们遇到了麻烦。”
林清辰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清溪别慌,坚持住,我十分钟内就到。需要我准备什么?”
我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冯芸,“需要……一千万现金。”
电话那头的没有丝毫犹豫:“明白了,你和小雨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冯芸以为我终于屈服了,脸上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
“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非要吃点苦头才学乖。”
“来,笑一个嘛,录个视频证明你是自愿赔偿的,可不许再反咬我一口哦!”
我看着虚弱的小雨,忍住不忿和泪水,录完了视频。
已是深夜11点,外面的商铺都打烊了,只有冯记面馆还灯火通明。
不到十分钟,面馆外就传来一阵骚动。
林清辰带着一位助手和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疾步走了进来。
“清溪!”
他快步上前,保镖立即控制住了场面。
助手将一只厚重的公文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现金。
当他看到我嘴角的血迹、凌乱的衣服,和蜷缩在地上的小雨时,攥紧了拳头,止不住的心疼和愤怒。
我握住林清辰的手,小声说:“哥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小雨要立刻去医院。”
林清辰点了点头,抱起小雨要往外走。
冯芸见状想要阻拦,但被林清辰带来的保镖拦住。
林清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原本嚣张的冯芸瞬间噤声。
他语气冷峻,“钱在这里,一分不少。”
冯芸贪婪地盯着那箱钱,正要伸手去拿,却被保镖拦住:
“开具收据,写明此事就此了结。”
在冯芸不情愿地开具收据的同时,助手已经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夏临川那个混蛋呢?”
林清辰忍不住发问。
冯芸听见了,得意地昂起下巴:“你们不要妄想报警,这里可是由我老公说了算!”
“就是公安局长也要敬我们夏家三分——”
“你们交了赔偿金,以后要夹着尾巴在这走,知道吗!”
林清辰忍无可忍,直接拿了一沓钱砸向她的脸。
冯芸大惊失色,尖叫着往后躲,一屁股坐到地上。
然后林清辰不发一言,直接抱着小雨,和一众人护送着我离开了。
去医院的车上,林清辰温和地对我说:
“清溪,欺负你的人是谁?夏临川人呢?”
我咬着牙不语。
“爸妈一直很担心你。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暗中关注你的消息,只是害怕你生气,不敢直接来找你。”
我心中一酸,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为了夏临川,我伤害了最爱我的家人,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在医院,小雨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医生检查后表示,如果再晚送来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我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坚持先陪小雨做完所有检查。
等小雨情况稳定后,我在林清辰的陪同下去做了详细的伤情鉴定。
每一处淤青、每一道伤痕都被仔细记录在案。
那份薄薄的鉴定报告仿佛有千斤重,压断了我和夏临川之间最后一丝情分。
随后,我们前往警局报案。
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官详细记录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我强忍着屈辱,将冯芸如何虐待小雨、如何殴打我、勒索我的经过一一陈述。
做完笔录,走出警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心头那股遭人背弃的怒火,犹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我要夏临川和冯芸,为我和女儿遭受的伤害付出惨痛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