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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腹拉住他:
“大哥,别打了,打死了嫂子那儿你可怎么交代啊?”
我爸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
“交代什么交代?”
“老子以前觉得她特别,对她还有点耐心,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
那心腹嘿嘿嘿的笑:
“大哥是又看上新来的那小超模了?”
我爸一脸回味:
“热情似火,这才叫真正的女人,哪像她?整天丧着一张脸,我呸!”
那心腹笑了一阵儿,还是说:
“嫂子对你这样,不也是你惯的!”
“把她带回去吧,用她威胁嫂子,不怕嫂子不主动!”
我爸听进去了,嘿嘿嘿的得意着。
我被带回了园区,关进了一间发了霉的旧仓库。
我拼命抬起头,看见门缝里透出一丝亮光,但那亮光时明时暗,并不真切。
五脏六腑拧在一起似的疼,腰椎断裂让我根本没办法爬起来。
鲜血还在顺着我的脑袋往下滴,落在水泥地板上,洇出一片湿渍。
我的脑子变得迟钝,往事却如情景再现一般浮现在我眼前。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
他们都有玩伴,我没有。
我的妈妈也不会对我笑。
她看着我的眼神通常都是仇恨和漠不关心的。
她也不爱我爸爸。
每次看见我爸,总要说几句扎心的话。
一开始我爸还忍着她,后来渐渐没有耐心了。
通常是我妈说他一句,他就打我妈一耳光,然后拽着我妈的头发把她拖回房间。
等我爸走后,我妈顶着满身伤站在门口。
唇角淤青,眼睛肿胀,裸露在外的皮肤到处都是青青紫紫。
这个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怨恨。
我妈不听话,但我爸还是经常来。
因为我妈长得很漂亮,园区的人背地里都叫她“冷美人”!
说她即便没什么好脸色,也漂亮得跟朵花儿一样。
我妈也不爱我。
至少,在我读小学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次,我数学考了个零蛋回来。
我妈第一次换上漂亮的小裙子,在我爸来的时候也破天荒的没有骂他。
她就一个要求,让我爸找人帮我补课。
我爸沉迷于温柔乡,轻易就答应了。
但我妈却在我爸走后,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拿搓澡巾狠狠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我妈对我爸好点儿,我爸就对我好点儿。
临走时看我在做作业,还来逗我:
“哟,不错,会写1了!”
然后捏了一下我的脸,又起身去忙他的事了。
后来,张老师就被带到了我面前。
我爸的心腹,那个我喊李叔叔的人劝我爸说:
“杀鸡怎么还用上牛刀了?”
我爸耸耸肩:“不然呢?白养着他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