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唔……！”
叶蓁拼命挣扎，但她身体虚弱，根本不是叶灵的对手。
窒息感迅速传来，肺部像要炸开一样疼。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几乎要放弃抵抗的时候，脸上的压力却骤然一松！
叶灵猛地拿开了枕头，看着她剧烈咳嗽、狼狈喘息的样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声音沙哑而绝望：“姐……算我求你……离程肆夜远一点……不然……下次……我不会再心软，我会直接让你死……”
说完，她不再看叶蓁，像是逃避什么般，猛地转身，冲出了病房。
叶蓁看着妹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心痛得无法呼吸，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等叶蓁再次出院后，她不再理会任何纷扰，安心待嫁。
这期间，她偶尔能从叶灵仅她可见的朋友圈里，看到程肆夜为了哄叶灵，带她去世界各地游玩、购物的照片。
极尽奢华，极尽宠爱。
叶蓁看着，内心已经激不起丝毫涟漪。
不爱了，也就不恨了。
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漠然。
她只希望，自己的离开，能换来这场荒唐闹剧的终结，能换回叶灵迷途知返的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着，直到婚礼这天，终于到来。
叶家别墅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叶蓁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不可方物，脸上却没有任何新嫁娘的喜悦，只有一片平静的漠然。
母亲红着眼眶，一遍遍地整理着她的头纱，嘴里念叨着各种叮嘱和不舍。
继父也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欣慰又有些复杂的神情。
“蓁蓁，季沉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到了那边，要好好的……”母亲哽咽着。
叶蓁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妈，爸，你们放心。”
在母亲和继父的目送下，她提着沉重的裙摆，一步一步，走向了停在别墅门口的婚车。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没有回头。
坐上婚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声轻响，彻底碎裂，然后归于沉寂。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婚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叶家别墅，驶向那个她未知的新生。
而就在叶蓁的婚车离开后不久，另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叶家别墅门口。
程肆夜和叶灵从车上下来，看样子是刚结束旅行赶回来。
叶灵看着门口一大片的喜庆装饰，有些诧异：“家里今天有什么喜事吗？布置成这样？”
程肆夜的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的红色，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底莫名闪过一丝不安。
两人走进客厅，程父叶母正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些如释重负的喜悦。
看到他们回来，叶母立马笑着迎上来：“肆夜，灵灵，你们可算回来了！正好，赶紧去换身正式点的衣服，我们一起去酒店。”
叶灵更加疑惑：“去酒店？去酒店干嘛？”
叶母脸上笑开了花，语气轻快地说道：“还能干嘛，参加你姐姐的婚礼啊！”
“蓁蓁今天结婚！你们当哥哥妹妹的，可千万不能缺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