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雪刚回到南院就被父亲的部曲拦住。
“李伯,天色已晚,父亲唤我有何事?”
李伯垂眸眼神闪躲,躬下身子。
抬手引路。
“这个….奴也不知…家主只是吩咐了奴。”
见状,她也能猜到了。
如此天籁箫声,能有这种造诣的可不就只有王郎。
《广陵散》她是知道的。
不正是在敲打她的父亲!
柳汝雪带着阿蛮跟在李伯背后。
在周边石桥边的烛灯的映照下。
粉唇微不可察的勾起。
一双琉璃瞳却依然懵懂。
父亲恐怕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对于身居高位之人,恐怕只有以怀柔之策。
以柔克刚……
“小姑,恐怕没安好心。”
阿蛮在小姑耳畔低语。
李伯神色实在怪异。
柳汝雪稍稍偏头,“无事。”
阿蛮见小姑心中已有成算,放下心来。
一行人脚步匆匆。
远远得就能望见父亲与那王氏部曲。
似是相谈甚欢?
“父亲,这是何处?”
柳汝雪怯怯地询问。
“雪儿!王郎要迎你入府,你就此随王郎回府吧!”
柳渊喉间有些发紧。
腰间抵着一把匕首,隐隐要划破他的衣裳。
“小姑,请。”
王赞现在对她是十分尊敬的。
无论郎君是否对她上心。
他都已经获了好处。
她故作震惊,金眸里烛灯明灭不定。
看见了王赞藏在袖中的寒光。
刺死他才好……
“雪儿!听话,快快随这位郎君进去!”
阿蛮被拦在院外。
柳汝雪眼神示意她安心。
随机扮演着乖女儿的人设。
似是极为害怕,眼睑被惊得有些晕红。
缓步跟着王氏部曲踏入院内。
院内烛光通明,亭台楼阁。
雅致,观内又暗藏玄机。
一如王郎其人。
她心里还是忐忑。
父亲他都可以随意处决。
她又能否把握?
毕竟他想碾死自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离主屋越来越近。
柳汝雪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
她敛下睫毛,深呼吸。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屋内传来清疏冷淡的男声。
“进。”
王赞见美人神色怯怕,提点了几句。
“到了!小姑,郎君不喜聒噪,喜静。”
柳汝雪向他点头致谢。
随即入室。
室内仅他一人。
王琰盘坐斜倚在她那日坐过的榻上。
身着月白缂丝袍,因是夜间。
显得他轮廓愈加清晰,分明。
极其隽彦,玉面清冷。
垂眸捧着书简观览。
好似她是擅闯进来的一般。
柳汝雪贝齿轻咬下唇,屈膝行礼。
“王…郎。”
王琰似是才看到她,微微颔首。
连个眼风都没分给她。
但夜里如此大动干戈地召她入室。
还能是为了什么?
柳汝雪心下了然。
她已然被献于他,没有退路。
便照着父亲请的嬷嬷所教的那般。
莲步轻移,上前伏在他的膝头。
仰头看他。
褐发随着雪白的颈项滑入锁骨。
甚至内里。
“还望郎君怜我。”
屋内地暖充沛。
柳汝雪过度的紧张了,双手无力。
唯有腰身抬起借力。
饱满的雪脯随之贴近王琰的膝头。
她被他滚烫的身子烫的一颤。
呼吸加急。
男人的身子都那么烫的吗?
琉璃眸里氤氲着水光,眼尾处晕着些粉,媚。
王琰目光不变,可余光将全揽入感受到膝上的柔软。
折眉,怎得如此凉。
玉色倒是很衬她。
确实是个极美近妖的小姑。
别说建康的郎君。
恐怕全天下的郎君都会为她舍生忘死。
只求得一夜风流。
他已经很克制,他想。
把手中的玉简放下,捏住她的下巴。
“可学过?”
她想起嬷嬷给她看的春宫图。
图上男女贴的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光裸着交缠。
还要….口对口渡气。
柳汝雪腾的双颊蕴红。
瓷白的耳尖微微透出粉意。
幼时懵懂无知。
身子在嬷嬷的教导下敏感的紧。
忆起,手脚即刻有些发软。
都说女子的初次会有些疼。
柳汝雪看着他腰间的突兀。
她会疼死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