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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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楚舟终于意识到不对，眼神狠厉扯住我的手臂。
「你是不是不想离婚又故作玄虚？」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楚舟！你妈的遗像都摆好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大伯带着众亲戚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你真跟知夏离婚了？糊涂啊！」
「为了你妈的葬礼，人家一个儿媳妇儿操劳了好几天，你对得起知夏吗？」
「再怎么接受不了现实，人死了也不能复生啊！」
亲戚看到我们手中的离婚证，围着杨楚舟七嘴八舌着。
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推开众人，他一路狂奔到葬礼现场。
黑白遗像已经摆放在骨灰盒后面。
他小心翼翼的走近，闭了眼睁开，赫然就是他的母亲。
那张脸他看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看错。
「不可能！」
杨楚舟失了平日里的淡然，喃喃自语。
「那天明明是让宋知夏带妈去的，怎么可能去的是我妈？」
「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
亲戚们没听到他那句话，站在那儿满是惋惜。
「楚舟，人要接受现实。」
「不可能！我不信！」
他盯着我，依旧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我叹了口气。
「我们这么说你都不信，那你自己去查。」
杨楚舟连闯几个红灯，赶在下班前到了法院，慌慌张张拦住一个工作人员。
「前几天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诉讼的，魔术团火灾被烧死的一个案子。」
他满眼执着，偏执的像疯子。
工作人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是有一个，可是……我记得这个早就撤诉了吧。」
旁边正是当时受理的工作人员，满是惋惜。
「这个案子成功几率还是很大的，听说受害人儿媳妇找遍了关系收集证据，已经可以判了。」
杨楚舟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儿媳妇？」
「对啊，是儿媳妇为了她诉讼的，儿子都没管。」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受害人的儿子要求撤诉了……」
「唉……造孽啊……老太太走的太痛苦了……」
他们两个惋惜的摇头，叹着气走了。
只留杨楚舟僵在原地。
他不明白，明明不是这样的。
何思琪跟了过来，像往常一样过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楚舟，别多想了，一定是知夏姐为了报复你离婚才让大家骗你的。」
「你不是说了吗？那天阿姨去医院体检呢，正好有理由让知夏姐带她妈来。」
「阿姨不在家，肯定不会去魔术团。」
杨楚舟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要去魔术团问他们。」
「别人可以演戏，魔术团是我们的人，不会骗我的。」
他回头瞪我一眼。
「宋知夏，别让我知道一切是你在搞鬼。」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何思琪得意的开车带杨楚舟去了魔术团。
彼时魔术团的人正在为他庆祝。
「恭喜杨哥离婚成功！」
「杨哥终于可以和思琪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看看宋知夏和她妈那天的样子，真搞笑。」
他们嬉笑着，和何思琪举杯庆祝。
全然没有注意到，杨楚舟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为了庆祝放在大屏幕上的监控回放。
监控里，和我坐在一起高兴的看魔术的那个人。
分明就是婆婆。
他僵硬的回过头。
「你们……害死了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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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喜庆的氛围一下僵住。
何思琪不以为然的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楚舟哥哥你瞎说什么呢？那不是宋知夏和她妈妈吗？」
「那件衣服我还见过的，你给我看过。」
监控里，婆婆穿着的那件衣服确实是我给我妈买的。
只是婆婆总揪着说我只对亲妈好，我就又给她买了一件。
杨楚舟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一把将何思琪甩开。
「这是我妈！你看看她的脸！」
「我带你见过我妈那么多次，她那么喜欢你，你连她的样子都认不出来？」
何思琪红了眼，眼泪不要钱的流。
其他人见状都慌了神，有人编了理由上来劝。
「宋知夏后来来过咱们魔术团，还去查过监控呢，说不定是她找了人p的。」
「对啊对啊，思琪怎么会认错人呢？」
杨楚舟当然不愿意相信死的人是婆婆。
他冷静下来。
「这监控最好是假的，既然思琪不会认错，那就陪我回去揭穿宋知夏。」
何思琪慌了神，却被杨楚舟强行拉着上了车。
葬礼现场。
我还没走，因为爸妈马上就要到了。
杨楚舟冷着脸走到我身边。
「宋知夏，我已经去魔术团确认过了，思琪当天不会认错人的，死的明明是你妈。」
「你心里再恨，也不该让一群人陪你演戏。」
我看着不远处婆婆的遗像，有些感慨。
「是吗？你真的确定，你在魔术团查出来的结果还是我妈？」
「不然呢？」
他直直看着我，仿佛要看出我的慌乱。
可我只是看了眼手机，勾起唇角。
「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来祭奠死者的是谁？」
下一瞬，两道身影走进了灵堂。
即使逆着光影，也能看得出两人的脸。
杨楚舟彻底僵在原地。
而一旁的何思琪瞬间明白了，早就吓得瑟缩在角落里。
「楚舟，节哀吧。」
爸妈穿着素色衣服，面上有哀伤，但能看得出身体很健康。
他们上前悼念，随后站在我身边。
「我们来的路上听说你和知夏离婚的事了。」
「知夏在你家做妻子做儿媳都做的很好，自己操持葬礼也毫无怨言。」
「但现在你既然决定了，我们也理解你的心情，你们夫妻一场就好聚好散吧。」
杨楚舟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眼前我妈正站在这里，那躺在那儿的……
「妈！妈！」
他崩溃的跪倒在地，匍匐着想要将那骨灰盒抱进怀里。
才想起，刚刚他亲手将妈的骨灰撒了一地。
一向淡然的男人趴在地上到处摸着，试图把早就飞散的灰收回来。
可早就被风吹走了。
「楚舟哥哥！你别这样！你这样的人怎么能跪在这里这么狼狈？」
何思琪小心翼翼上去拽他，却被猛的甩倒在地。
杨楚舟眼角猩红。
「是你！都是因为你！」
他死死掐着何思琪的脖颈。
「如果不是你非要表演什么魔术，非要穿大红色的衣服到场，我妈的骨灰怎么会弄得到处都是？」
「要不是你非要害宋知夏，我妈怎么会被烧的体无完肤！」
何思琪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
一旁的亲戚看不下去怕出人命，上前把两人拉开。
一个响亮的巴掌应声响起。
竟然是何思琪扇的。
她手还没收回来，又哭又笑。
「杨楚舟，你竟然想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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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脸说我的！还不是你不想离婚被分走财产才想出这种下三滥招数！」
「你妈都是被你害了！这是报应！」
「别忘了，要不是你不肯拿出灭火器，你妈还死不了，更不会有后面的事！」
一阵发泄，她瘫倒在地。
杨楚舟僵硬的站在那儿，呆愣着说不出话。
我才知道，原来当初火灾发生灭火器就在旁边。
只要他心软一下，就不会有人员伤亡。
可是他太怕这些年挣的钱被我分走，故意拖延了时间。
但他没想到，我没死。
更没想到，死了的那个人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着急的想跟我离婚，不再计较那些钱。
也只是因为觉得害死了我妈，心里愧疚罢了。
「不会的，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都是假的……」
杨楚舟哭倒在灵堂，额头磕在桌角流了血也浑然不知。
何思琪像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笑着。
「你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不还是你自己作的？」
「你忘了吗？是你亲口要求撤了诉讼，还把她当作试验品扔进魔术团当假人用，还让我练了刀法。」
「如果不是你心思歹毒，想彻底毁了宋知夏，怎么会间接把你妈害这么惨？」
「杨楚舟，你妈她死无全尸，潦草被烧成了灰，这都是你的功劳！」
任由她这般痛斥，杨楚舟只是趴在遗像旁，痛苦的哀嚎着不停磕头。
只是再怎么样，婆婆也不会回来了。
一旁的亲戚听到这么多劲爆真相都不可置信。
更多的是看向我的怜悯。
「没想到啊，人家宋家给他们家这么多帮助，他还想害了人家闺女。」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杨楚舟就是个白眼狼啊！」
「知夏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狠心的？」
「你看现在，还不是害了自己。」
「他妈也是个惨的，拉扯他这么大，好不容易享福了，被自己儿子害了。」
「哎！不仅死无全尸，骨灰都被扬了！」
听到这儿，杨楚舟想起来了。
那天我对他说，妈最想干净着来干净着去。
可他没当回事，还亲手把妈的尸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妈那时候得有多痛苦？
他突然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在乎那点钱，为什么夫妻一场非想着毁了我。
极致的痛苦让他猛的倒地吐出一口血。
就在亲戚们惊慌失措要将他送去医院时，警笛声响起。
警察把杨楚舟带上了警车。
「杨楚舟，今天连闯数个红灯严重违反公共交通造成人员受伤，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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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杨楚舟，是一周之后。
他因为闯红灯造成行人混乱，扰乱了公共交通，被拘留了几天。
敲响我家门时，我刚带父母旅游散心回来。
「知夏……我知道错了……」
杨楚舟憔悴了很多，眼中满是后悔的情绪。
我隔着门静静看着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再来纠缠了。」
若是放在以前，我拿他讽刺过我的话指责他，他是一定要发火的。
可此时他赶紧摇头，语气小心翼翼。
「我不是来纠缠的，我是想请你帮帮忙……我想告何思琪和魔术团。」
「你之前收集的证据……」
我笑了。
「你是说，妈去世后……我动用所有关系找了半个月才收集全的证据？」
杨楚舟忙不迭点头，满眼期待。
我却收敛了笑容，冷眼看着他。
「你忘了？」
「那天你让我别再执着，为了哄何思琪把资料撕了个粉碎。」
「资料仅此一份，早就被你毁了。」
对上他如同灯灭了的眼神，我好心提醒。
「对了，那天我找到了唯一愿意帮我起诉的律师。」
「但是刚好撞到了你和何思琪抱在一起，所以我放弃了。」
「杨楚舟，你自己做的，自己来还。」
说罢，我关了门。
不再去管门外痛苦的捶墙声。
毕竟他想着害死我和我妈的时候，从来没有后悔过。
一个月后，我听说魔术团的人被抓了进去。
是杨楚舟找了先前的朋友帮忙，才找了些证据，勉强给那些人判一点罪。
何思琪没沾上事。
因为当初杨楚舟太喜欢她，再加上婆婆的尸身早就被毁了个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但杨楚舟怎么会放过她？
他跑到何思琪家门口去堵人，无论她跳槽到什么地方上班，都会被闹得人尽皆知。
「何思琪，你毁掉我的婚姻，还害死了我妈。」
「你以为你毁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你在我妈身上捅的那些刀子，早晚会回到你自己身上。」
杨楚舟粉丝很多，在社交平台上发几句话，就能将何思琪的名声毁掉。
单位受不了公司里有这样一个人，果断把她开除。
何思琪没了工作，干脆躲起来租房子干主播。
几次都没找到她后，杨楚舟开始换着电话威胁她。
每表演一场魔术，他就将何思琪做过的事公之于众。
何思琪被吓得崩溃，直播又挣不到钱，破罐子破摔开始讲出真相，揭穿杨楚舟把自己妈害死的事。
直播间的观众听得惊掉了下巴。
刚开始有人不信，直到有知情人证明这是真的。
网友纷纷开麦。
「原配也太惨了，幸好命好，还摆脱了这种男人。」
「养了个这种孩子，这妈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还是杨楚舟的粉丝呢！真是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虽然这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男的真是做尽了恶事。」
一夜之间，何思琪的直播火了。
当天就登上了热搜。
杨楚舟当时正单干开了一个魔术团。
在表演魔术时被爆出了真相，观众看到了纷纷骂他没良心，喊着退票。
他热爱了十几年的魔术生涯就此断送。
气急攻心，杨楚舟当场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在医院了。
他不吵不闹，近乎绝望的拨通了我的电话。
「知夏，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能来见我吗？」
9
我是在警察护送下来的。
以防他杨楚舟在只身一人的崩溃情况下做出什么。
见到他的时候，我知道是我多想了。
因为他只是坐起来就费尽了力气，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以往有什么事情要说，他是不会让别人听的。
此时他也没得挑，僵硬的开口。
「知夏，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天去看魔术的是我妈？」
我看着他，近乎残忍的说出真相。
「因为妈想去看看，她优秀的魔术师儿子站在台上的时候有多耀眼。」
「那天她还录了像，说回去给她朋友们炫耀。」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问。
「还有，你知道妈为什么那段时间总是去体检吗？」
他满是疑惑的愣住。
我笑了。
「杨楚舟，因为你生病了。」
「你没发现你这几次频繁吐血吗？」
「只是妈之前怕影响你，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
婆婆爱这个儿子爱到了极致，生怕他情绪波动更影响病情。
为了治的更好，她决定给杨楚舟器官移植。
用的是自己的器官。
她频繁去体检，是为了能够把一个健康的器官给儿子用。
「只是她怕自己手术承受不住醒不过来，所以提出让我带她去看一场你的魔术。」
毕竟，杨楚舟功成名就后不怎么回家，婆婆更是只能在电视上看他。
她想看一次现场的。
「你知道的，为了让你们满意，妈的要求我总会答应，哪怕是委屈一下我亲妈。」
「但她没想到，你会设计这一场意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妈……」
杨楚舟崩溃的抱头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生活？」
我冷眼看着他。
「杨楚舟，知道你生病的时候我从没想过背叛你，一心想陪你治好。」
「可现在，你把愿意救你的妈害死了，也丢了我。」
「是你毁了你自己。」
走出病房的一瞬，里面传来巨大的声音。
碗筷砸在地上，人的嘶吼，以及无尽的悔恨。
我没回头。
几周后，杨楚舟出院了。
与此同时火遍全网的何思琪失踪了。
警察寻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大桥边找到了杨楚舟。
他正近乎癫狂的拿着一个简陋的纸盒，往天空中撒着什么。
风一吹过，到处都是。
被抓的时候，他没有挣扎，只是仰头望天流下一行眼泪。
「妈，我给你报仇了……」
警察在他躲藏的地方发现了魔术团的道具和匕首。
上面无一不沾着鲜血。
审讯时，警察让他说出何思琪的下落，他只是讥笑着。
「当初我把魔术团告了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没用。」
直到有一个看了何思琪直播的女警突然想起，将他几乎撒干净的盒子捡了回来。
「她……是不是在这里面？」
对上女警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却突然敛了嘴角的笑意。
「对。」
「我要她经历我妈经历过的痛苦，让她也被锉骨扬灰。」
匕首上的指纹和血迹、监控下短暂的录像。
他没做任何掩饰，任由一切证据指向自己。
警察拿他无可奈何，当即判了刑。
几天后，警察联系了我。
「关于杨楚舟母亲受害的事情，我们还需要你这个目击证人补充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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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杨楚舟不仅是为了报复何思琪。
更多的是他想把魔术团的人案子重新审理。
在警局里，他供认了种种罪行，顺便把魔术团的人当作帮凶供了出来。
做完笔录后，我问警察。
「他们大概能判多久？」
「主犯可能几年内都不会出来了。」
警察叹着气，感慨这命运的错乱。
我点点头，走出警局。
之后我的日子还算平稳，回到了我的大家庭，工作顺利。
和爸妈在一起的日子，我永远不用担心被背叛。
升职加薪的那天，我们正在饭店庆祝。
突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杨楚舟去世了。」
因为他的病。
听说他在监狱里过得不好，整日整夜的梦魇。
半夜总是嚎啕大哭中醒来，嘴里喃喃着一句话。
「妈……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后来他开始频繁吐血。
警察带他去看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
杨楚舟不接受治疗。
他要赎罪。
于是他就这样在里面熬到了最后一刻。
警察交给了我他写给我的遗书。
他在信里写他大错特错。
写了他的背叛和疯狂的选择。
「如果我没有选择这样做，会不会一切就不是这样的？」
「我们感情很好，你和妈会稳定着我的情绪，陪我把病治好。」
「我魔术团的事业蒸蒸日上，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
「妈会亲眼看到我的魔术，别人会羡慕她有优秀的儿子和孝顺的儿媳。」
「原来……我曾经的生活那么美好。」
信的最后，他滴了一滴泪。
「知夏，我好像看到妈了。」
「我要去找她了，你要好好的，原谅我……可以吗？」
网上无数人猜测杨楚舟会后悔，可我只觉得可笑。
自始至终，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他后悔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没有得到的那些好处。
再重来一遍，他还会这样对我。
看完，我随手将信扔进了商场垃圾桶。
妈妈递给我一个冰激凌，满脸好奇。
「什么东西？怎么就扔了呀？」
我撒娇的抱着她的手臂。
「一张无关紧要的广告纸而已，拿着碍事。」
爸爸大步走过来，拉着我和妈妈去看我创的公司新上市的产品。
我笑着跟上去，将一切抛之脑后。
过去的事情终将过去。
不该原谅的人我也永远不会原谅。
爱我，我爱的人在身边。
就已经足够。
未来的我会更坚强独立的走得更远。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