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空气凝固了三秒。
随后，袁莹莹的震惊转为了极度的愤怒和鄙夷。
她冲上来拍打着车门，像个泼妇。
“程烨，你有病吧？！”
“你租辆豪车停在这儿干什么？知道我们在求人办事，故意来恶心我是不是？”
宋家明也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指着我。
“妈的，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真是程总！”
他围着劳斯莱斯转了一圈，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
“程烨，你行啊，为了跟踪莹莹，连这种车都敢租？”
“这一天租金得把你家鸭厂半年的利润都搭进去吧？”
“你这种穷屌丝的虚荣心，真挺让人佩服的！”
袁莹莹眼神里满是厌恶。
“程烨，你别以为租个豪车我就能高看你一眼。”
“你骨子里就是个养鸭子的土包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赶紧滚，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是挡了真正程总的路，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们上蹿下跳。
“你们是在等程记的老板？”
我弹了弹烟灰，淡淡问道。
“废话！”宋家明傲慢地抬起下巴。
“我们是来谈几千万的大生意的，跟你这种无业游民说了也不懂。”
“识相的赶紧把车挪开，别逼我叫保安赶你！”
就在这时，公司大楼里突然涌出一大群人。
为首的正是程记的总经理赵姐，身后跟着十几个部门高管。
他们排成两列，快步向大门口走来。
宋家明眼睛一亮，激动地拉住袁莹莹。
“莹莹快看，高管都出来了，肯定是真正的程总要到了！”
“这排场，这才是大人物！”
袁莹莹也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忙掏出镜子又看了一眼妆容。
“家明，一会儿你负责谈，我负责笑，一定要给程总留个好印象！”
宋家明自信满满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程烨，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什么叫上流社会！”
“一会儿程总来了，你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说完，宋家明拉着袁莹莹，满脸堆笑地迎向赵姐那群人。
他伸出双手，隔着老远就点头哈腰。
“哎呀，赵总，各位领导！”
“劳烦你们亲自出来迎接，我是小宋啊，昨天预约过的……”
他自信地以为，这群高管是出来迎接他的。
然而，赵姐和十几位高管看都没看他一眼。
宋家明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凝固在脸上。
袁莹莹也愣住了。
绕过他们后，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管，齐刷刷地走到我的车门前。
老张下车，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我迈出一只脚，踩在地上。
刚才还满脸严肃的赵姐，此刻腰弯成了90度，声音洪亮且恭敬。
“程总！早上好！”
身后十几个高管齐声高呼：
“程总好！”
我慢条斯理地走下车，系上西装扣子。
那一刻，宋家明张大了嘴，下巴差点脱臼。
而袁莹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化妆镜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被她嫌弃浑身鸭子味的穷鬼，竟然就是垄断两广地区，八九成鸭货供应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