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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靠写原创IP、做小额影视投资攒下的钱，本想等我们奔现后一起规划，没想到最后成了收购季氏、反击他的筹码。
处理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第一次感到迷茫。
报复他，然后呢？
我失去的五年青春，那些被揉碎的真心，还能回来吗？
桌上的内线电话再次响起。
还是前台。
“傅总，季先生和夏小姐还在楼下，不肯走。”
“他们说，如果您再不见他们，他们就……”
前台的语调有些为难。
“他们就在大厅里喊，说您骗了他们的钱，还抢了他们的项目。”
我气笑了。
恶人先告状，他们倒是玩得炉火纯青。
“让他们闹。”
“公司的法务部不是闲着没事的，记得把所有证据都保留好。”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半小时后，陈助理行色匆匆地敲门进来。
“傅总，不好了。”
“季沉宴叫来了记者，现在公司楼下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还把他母亲也请来了。”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楼下大厅，季沉宴正对着一群记者的话筒，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他身旁，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用手帕擦着眼角。
那是季沉宴的母亲，季夫人。
我见过她的照片，在季沉宴发给我的全家福里。
照片上，她笑得温婉慈爱。
可现在，她看着镜头的表情，却充满了被背叛的伤痛。
“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为我们评评理。”
“这个叫傅芽的女人，是我儿子资助了多年的贫困生。”
“我们看她可怜，好心带她入行，把最好的资源都给她。”
“可她呢？不知感恩，反倒反咬一口，不仅窃取了我儿子的心血之作，还想把我们季家的产业据为己有！”
夏薇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适时地补充。
“阿宴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可她却……她却这么对他！”
“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唱一和，颠倒黑白。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将这丑陋的一幕幕记录下来。
我冷冷地看着楼下那场可笑的闹剧。
原来这就是他们为我准备好的大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季沉宴。
我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他压抑着得意的声音。
“傅芽，看到了吗？”
“现在，全网都会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骗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立刻下来，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把版权还给我，然后向我妈和薇薇道歉。”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身败名裂，在这座城市彻底待不下去。”
我没有说话。
“怎么，吓傻了？”
“傅芽，别跟我斗，你斗不过我的。”
“我能把你捧上云端，就能让你跌进地狱。”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季沉宴。”
“你母亲说，你是我的资助人？”
“是啊，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
我轻轻笑了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三个月前，你们季氏集团因为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是谁匿名收购了你们一半以上的股份，成了你们最大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