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川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恶寒。
他抬起手臂示意已经取证完毕的民警,带头离开。
等手下撤了场,他还贴心的给李哥关了门。
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李哥不让他当交警支队的支队长都对不起他!
李政安的大脑在伦理跟自我之间挣扎着。
宁愿接过他递来的纸抽,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哭的时候柔弱的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只想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捋顺她的毛……
持续了数日的情况实在太罕见也太诡异,在明知她是大哥的女人后,这种情况有增无减。
两个人沉默着。
李政安的脑子里一会是要替大哥好好照顾她,一会是大哥已经拥有了一切,她跟着大哥只会受委屈,他应该不管不顾从大哥手里抢走她。
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及莫名其妙的执念,让他的头疼再次袭来。
“唔!”
剧痛让他浑身直冒冷汗,表情亦十分痛苦。
宁愿终于从自己的忧伤中回过神来,连忙把人扶坐在沙发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脚下踉跄,宁愿虽然一米七二,但扶着一米九的大男人,两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上的差距,让她跟着踉跄,两个人齐齐摔在沙发上。
她不偏不倚的摔在李政安的身上。
摔倒的瞬间,男人下意识的攀上了她的腰肢跟后脑,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惊魂未定的宁愿连忙挣扎着要起身,却在挣扎的瞬间感受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复苏。
满屋都是馥郁的玫瑰香气,但她独有的百合芬芳此刻直直冲进了他的心里。
让他沉寂了二十九年的欲望喧嚣着,纠葛着,随时都要爆发。
大哥的女人。
他紧了紧手臂的力度,低声开口,“宁愿,抱歉,你先不要乱动。”
她的针织衫跟腿上的睡裤,都是轻薄的面料,触觉敏感的男人可以清晰感知来自她娇软身体的温度,以及她不得章法的挣扎时在他身上来回乱蹭的柔软。
宁愿被惊人的温度烫的坐立难安,但现在她不敢动,她害怕她在劫难逃。
她后悔当年早早的就弃武从文,没有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不然现在这个有病的男人早就被她摔在地上了!
“李市长,您好些了吗?”宁愿在未知的危险前不敢轻举妄动,低声关切。
“我的口袋里有药,麻烦你帮我拿一颗。”李政安吸着气,努力让疼痛压倒苏醒的热情。
宁愿不假思索,直接伸手去摸他的西裤口袋。
短短的一瞬就摸到了烫手山芋。
她红着脸抽回手,不顾他的阻拦,挣扎起来,疼的直吸气的男人扶着头撑着沙发起身,淡定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手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
宁愿见状连忙接过药瓶扭开,“几颗?”
“一片就好。”
宁愿倒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片递给他,小小的药片在他颤抖的手里很快掉落。
宁愿又连忙倒出一片,犹豫片刻觉得救人要紧,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又赶忙去餐厅给他倒了杯水。
李政安摆手拒绝,她将杯子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不安的看着突然在她家里突发恶疾的男人。
她就知道他果然有病!
这次是真的有病,而且病的还不轻!
活在新洲市传说里的男人,差点在她家里英年早逝!
刚刚光顾着慌乱,连派出所的民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东西什么时候就找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