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苏清歌那条短信后,秦宵贤并没有马上回叶家大宅。
“立刻回来”这种命令,听听就算了。真要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那就太没面子了。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集团附近的丽思卡尔顿酒店——就是早上抓苏苏奸的那家。
他开了个长包房,美其名曰“加班太晚不想回家吵到老婆”。
晚上十点。
林若雪来了。
她是来送换洗衣服的,顺便“监视”他有没有带女人回来。
“苏总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林若雪把一套干净的西装挂在衣柜里,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秦宵贤。
“就说我为了公司的形象,正在深刻反省。”
秦宵贤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指了指茶几上的药箱,“正好,林秘书来得巧。帮我上个药。”
他把衬衫袖子卷上去,露出小臂。
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是昨晚在酒吧打架时被碎玻璃划的,当时没在意,现在伤口有些红肿。
林若雪皱了皱眉。
“怎么弄的?”
她走过去,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昨晚那是为了谁啊?”
秦宵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不是为了保护林秘书那双极品腿不被疯狗强摸?这算工伤,你得负责。”
林若雪动作一顿。
她没说话,只是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拉过他的手臂。
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擦拭伤口。
“嘶——!轻点,谋杀亲夫啊?”秦宵贤夸张地吸了口气。
“闭嘴。”
林若雪瞪了他一眼,但手上的动作明显轻柔了很多。
两人离得很近。
她今天没穿那身刻板的职业装,换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连衣裙。
这种软糯的面料紧紧贴合着她曼妙的身躯,坐下时,饱满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离秦宵贤的手臂只有几厘米。
秦宵贤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刚洗过澡的清香,混着点淡淡的药水味。
他低头看着她。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低垂的眼睫毛,还有挺翘的鼻尖。她专注地处理着伤口,嘴唇微微抿着。
“林若雪。”
秦宵贤突然开口。
“嗯?”林若雪头也没抬。
“跟着那个病鬼有什么意思?”
秦宵贤的声音很轻,“一年了,他躺在那个全是消毒水的房间里,连翻身都要人伺候。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就打算这么守活寡?”
林若雪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棉签戳在了伤口上。
“你胡说什么!”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我是叶少的秘书,这是我的职责。”
“职责?”
秦宵贤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你的职责包括帮他监视我?包括替他去那种脏地方装摄像头?还是包括……”
他的拇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
“包括忍受这种孤独?”
“放开我!”
林若雪想挣脱,却被秦宵贤的手指紧紧扣住。
“看看你现在的眼神。”
秦宵贤没放,反而凑得更近了,“以前你那是看垃圾的眼神。现在呢?你在躲什么?怕爱上我这个‘替身’?”
“你疯了!”
林若雪一把拍开他的手,站起身退到一边,胸口剧烈起伏,那件针织裙被撑得紧绷。
“我是为了那两亿美金!还有……”
“还有什么?为了报恩?”秦宵贤打断她,“叶天当初是救过你,还是资助过你?值得你这么卖命?”
林若雪咬着嘴唇,没说话。
“行了,我也不是想逼你。”
秦宵贤把袖子放下来,遮住伤口,“药上好了,谢了。”
林若雪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
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确实乱了。
……
第二天上午。集团大厦。
秦宵贤和林若雪一起坐电梯去顶层开会。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叮——!”
电梯运行到一半,突然猛地一震,灯光全灭!
黑暗瞬间笼罩了狭小的轿厢。
“啊!”
林若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抓扶手,却抓了个空,脚下一崴,整个人往前扑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别怕。”
秦宵贤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他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备用电源还没启动,电梯里漆黑一片,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林若雪紧紧抓着秦宵贤的衣襟,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有幽闭恐惧症,这是她在孤儿院留下的阴影,很少有人知道。
“没事,应该是跳闸了。”
秦宵贤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另一只手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那种男性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驱散了黑暗带来的寒意。
林若雪把脸埋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
“秦宵贤……”她声音有些抖。
“我在。”
秦宵贤低头,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抱紧点,别摔了。”
在这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身份、任务、立场,似乎都暂时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紧紧相拥。
林若雪不仅没推开,反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种饱满的挤压感让秦宵贤浑身一紧。
“林秘书,你这样抱我……”
秦宵贤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可是会有反应的。到时候擦枪走火,别说我没提醒你。”
林若雪身子一僵,想松手,却又舍不得这种安全感。
“别说话。”
她把脸埋得更深了,“就一会。”
几秒钟后,备用灯亮了。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林若雪整个人挂在秦宵贤身上,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她赶紧松开手,退到一边整理头发,不敢看秦宵贤的眼睛。
秦宵贤靠在电梯壁上,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冰山,算是裂开一条缝了。
……
电梯恢复运行,到了顶层。
刚走出电梯,林若雪的手机就响了。
是一个加密号码。
林若雪脸色一变,看了一眼秦宵贤,走到角落去接听。
“叶少。”
“那几件事办得不错。”电话那头传来叶天沙哑的声音,“白冰和柳如烟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暂时没有。白冰被抓住了把柄,柳如烟……现在很依赖那个替身。”
“很好。”
叶天淡淡地说,“聂红衣呢?听说昨晚那是她的人?”
“是。秦宵贤和疯狗强起了冲突,受了点伤,不过解决了。”林若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宵贤手臂上的绷带。
“受伤?”
叶天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只要没死就行。别让他耽误了接触聂红衣的进度。那个女人手里有安保公司的底细,必须尽快拿下来。”
林若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叶少……昨晚情况很危险。如果不是他拼命……”
“林若雪。”
叶天打断她,声音冷了几分,“你是在同情一个工具吗?记住你的身份。他只是个诱饵,用来钓出那个想杀我的人。他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鱼钓上来。”
“哪怕他明天死在聂红衣手里,只要能换来线索,也是值得的。”
“……是,我知道了。”
林若雪的声音有些发涩。
“还有,别忘了把每周的监控录像发过来。我要确保他在我的控制之内。”
电话挂断了。
只有盲音。
没有一句“你怎么样”,没有一句“辛苦了”。只有任务、线索、诱饵。
林若雪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以前她觉得这就是豪门的生存法则,为了大局必须牺牲。
可现在,看着那边那个正靠在墙上抽烟、手臂上还缠着纱布的男人。
刚才在电梯里,是他把她护在怀里说“别怕”。
昨晚在酒吧,是他挡在她身前说“躲后面去”。
而那个她效忠了三年的男人,却在电话里冷冷地说“只要没死就行”。
“怎么了?”
秦宵贤走了过来,把一瓶刚买的水递给她,“脸色这么难看?那病鬼又给你派活了?还是克扣你工资了?”
林若雪看着他。
看着他那双虽然带着痞气,却实实在在有着温度的眼睛。
“没事。”
在公司晃荡了一天,总算熬到了下班。
晚上十一点。
丽思卡尔顿酒店,总统套房。
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吧台一盏射灯亮着,光线昏黄。
秦宵贤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晃着半杯威士忌。
林若雪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她今天没盘发,黑色的长发散着,垂在肩头。职业套装的外套脱了,只穿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和一道深邃的阴影。
因为喝酒,她的脸有点红,眼神也不像平时那么冷,带着几分迷离。
“那个视频……你真的不想发出去?”
林若雪回头,看着秦宵贤。
她说的是苏苏那个视频。
“发出去干什么?”
秦宵贤抿了一口酒,目光在她光洁的小腿上扫过。她没穿丝袜,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趾甲涂着透明甲油,圆润可爱。
“那是把刀。悬在头顶上才吓人,砍下来,也就是个新闻。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换点别的。”
“你倒是算计得精。”
林若雪笑了一声,走过来,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叶天以前也爱这么说。”
提到那个名字,她的眼神暗了。
“别提那个晦气玩意儿。”
秦宵贤伸手按住她的酒杯,“少喝点。明天还上班。喝多了耽误工作,苏总可是要扣工资的。”
“怎么?心疼我?”
林若雪借着酒劲,反手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心很热,有点潮。
“我是心疼我的奖金。”
秦宵贤反手握住她,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
“你要是干不好活,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林若雪自嘲地笑了笑,仰头把酒干了。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划过脖颈,没入微敞的领口。
秦宵贤看着那一抹湿痕,喉结动了动。
这女人今晚不对劲。
平时端着的架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报复性的放纵。
“林秘书。”
秦宵贤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你这是在玩火。”
他凑到她耳边,“孤男寡女,你穿成这样,还喝这么多酒。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林若雪身子一僵,没躲。
她转过身,背靠着吧台,抬头看着秦宵贤。
“你敢吗?”
她的眼神带着挑衅,“我是叶天的人。你动了我,不怕他杀了你?”
“叶天的人?”
秦宵贤冷笑,双手撑在吧台边缘,把她圈在怀里。
“刚才电话里他把你当什么,你没听见?诱饵?工具?林秘书,你这‘工具’当得还挺有归属感?”
他低下头,鼻尖蹭过她的脸颊。
“林若雪,承认吧。你心里早就对他死心了。”
这句话撕开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林若雪的眼眶红了。
“是又怎么样?”
她咬着牙,声音有些抖,“我还能怎么样?我欠他一条命……”
“那就把命还给他。”
秦宵贤的手隔着衬衫,覆在她心口的位置,掌心的热度烫得她发抖。
“但这里……是你自己的。”
他的手没再有别的动作,只是静静地贴着。
“这颗心……也是你自己的。”
林若雪呼吸急促。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痞气、贪婪、危险。但他看着她的眼神,有叶天从来没有过的温度。那种欲望,不加掩饰,反而让她觉得真实。
“把窗帘拉上。”
她突然说了一句,声音很轻。
秦宵贤愣了一下,笑了。
“遵命。”
他转身去拉窗帘。
林若雪看着他的背影,借着酒劲,伸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窗帘拉上,房间更暗了。
秦宵贤回头。
林若雪还靠在吧台上。白衬衫敞开,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饱满,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昙花。
“操。”
秦宵贤骂了一句,走过去。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唔……”
林若雪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都颤了一下。
秦宵贤低头,吻了下去。
窗外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将城市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凌乱的水彩……
……
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扔得到处都是,那件撕坏的白衬衫挂在椅子上。
林若雪靠在床头,身上裹着被子,露出的肩膀上满是暧昧的红印。
她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动作生疏。
秦宵贤从浴室出来,围着浴巾,还在擦头发。
“醒了?”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烟,抽了一口。
“嗯。”
林若雪看着他精壮的上身。
“后悔吗?”秦宵贤吐出一口烟圈,把烟还给她。
“后悔什么?”
林若雪吸了一口烟,眼神平静,“后悔睡了个男人?还是后悔背叛了老板?”
“都有。”
“那是他先背叛我的。”
林若雪冷笑,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说我是工具。那工具偶尔自己找点乐子,不过分吧?”
秦宵贤笑了。
他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
“这就对了。做人嘛,自己爽最重要。”
林若雪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秦宵贤。”
“嗯?”
“叶天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的。”
她的声音很轻。
“我知道。”
秦宵贤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那就让他去死。”
他的眼神变得阴狠。
“在他杀我们之前,先干掉他。”
林若-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贪婪、狠毒,但此刻却是她唯一的依靠。
“好。”
她重新吻上他的唇。
“听你的。”
周五晚上。
叶家主宅,私人宴会厅。
这是一场柳如烟提议办的家宴,庆祝苏苏那件事解决,也感谢四弟帮忙。
长条餐桌摆着法餐。烛光摇曳,红酒微醺。
苏清歌坐在主位,穿一身黑色丝绒长裙,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晃着红酒杯,看着正在张罗的柳如烟。
沈曼君坐在左侧,切鹅肝。
聂红衣没来,说是去打拳了。
秦宵贤坐在苏清歌右手边,对面就是柳如烟。
“叶天,这杯酒我敬你。”
柳如烟站起来,举着高脚杯。
她穿一件宝蓝色的吊带礼服,领口开得很大,一低头就能看见深邃的阴影。
裙摆高开叉,一直到大腿上侧,随着她的动作,那雪白的大腿线条若隐若现。
“如烟姐客气了。”
秦宵贤举杯,视线在她胸口扫了一圈。
那两团饱满随着她的动作颤动,仿佛随时会溢出来。
“这次要不是四弟,我这个娱乐公司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柳如烟笑着,眼神里带着钩子。
“大嫂,苏总,你们说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一下叶天?”
苏清歌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既然是公司的副总监,解决麻烦是分内之事。不过既然立了功,奖金会照发。”
“苏总还是这么公事公办。”
柳如烟坐下来,把椅子往秦宵贤那边挪了挪。
桌下。
秦宵贤正切牛排,突然感觉小腿上一热。
一只没穿鞋的脚蹭了上来。
脚踝纤细,裹着极薄的黑丝,丝袜摩擦西装裤料发出沙沙声,在碰杯声掩盖下,只有他能听见。
秦宵贤切肉的手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柳如烟。
柳如烟正拿着餐巾擦嘴角,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
“四弟,牛排不合胃口吗?”
她在桌上问,桌下的脚却更过分了。
秦宵贤喉结动了动。
这女人,胆子真肥。苏清歌就坐在旁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
“挺合胃口的。”
秦宵贤放下刀叉,喝了一口酒,“特别是这肉,够嫩。”
柳如烟脸色微变,身子僵住。
“如烟姐,腿脚不方便?”
秦宵贤看着她,一脸关切地问,“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抽筋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个医生?”
柳如烟咬着嘴唇,想把脚抽回来,却抽不動。
“是……有点累。”
她强撑着笑脸,“可能是高跟鞋穿久了。”
“那待会儿吃完饭,我帮如烟姐按按?”
“啊!”
柳如烟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苏清歌和沈曼君同时看了过来。
“怎么了?”苏清歌皱眉。
“没……没事。”
柳如烟脸涨得通红,“咬到舌头了。”
秦宵贤松开手。
柳如烟娇躯一颤,赶紧把脚收回去,穿上高跟鞋。她媚眼如丝地瞪了秦宵贤一眼。
……
晚宴结束后。
苏清歌和沈曼君先走了。
柳如烟叫住了正准备回西楼的秦宵贤。
“四弟,能不能帮个忙?”
她站在楼梯口,拎着裙摆,“我这裙子拉链卡住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太紧,好像把衬里夹进去了。这儿也没佣人……”
这借口很烂。
这大宅子里到处都是佣人,非要找他?
秦宵贤心里明白,但也没拆穿。
“行啊。”
他跟着柳如烟进了她在二楼的更衣室。
门一关,空气暧昧起来。
这更衣室很大,四面都是镜子。柳如烟站在镜子前,背对着秦宵贤。
“就在这儿。”
她指了指后背。
那条宝蓝色的礼服是露背款,拉链从腰部延伸到臀部上方。位置很微妙。
秦宵贤走过去。
那片光洁的背部暴露在他眼前。脊柱沟深陷,两侧的蝴蝶骨随着呼吸扇动。腰肢很细,往下是骤然变宽的臀部曲线。
拉链确实卡住了。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拉链的位置,正好卡在黑色蕾丝内衣的边缘。
“如烟姐,你这拉链质量不行。”
秦宵贤伸手捏住拉链头,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了那片光滑的皮肤。
柳如烟身子颤了一下。
“是你太用力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秦宵贤,“轻点……”
“轻点怎么弄得开?”
秦宵贤一手扶住她的腰。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
“如烟姐。”
他凑到她耳边,“刚才,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柳如烟装傻,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人家真的是抽筋了。”
“抽筋还要往我腿上蹭?”
秦宵贤的手放在她的腰线上,轻轻摩挲。
“唔……”
柳如烟发出一声娇哼。
“那你喜欢吗?”
她转过头,眼神勾人,“姐姐的腿滑吗?”
“滑。”
秦宵贤喉结滚动,“就是有点危险。你这腿要是缠在谁腰上,估计能把人腰给夹断了。这是杀人技啊。”
柳如烟笑了。
她转过身,面对着秦宵贤。
那条礼服的领口本来就松,这一转身,几乎全开了。
两团雪白就在秦宵贤眼皮子底下晃荡。
“那就试试?”
她媚眼如丝,“看是我的腿厉害,还是你的腰硬。”
“别试。”
秦宵贤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在身后的镜子上。
“我这人火力旺,不仅暖和,还容易走火。你确定要点火?”
“我就喜欢火。”
柳如烟的手伸进他的衬衫,指甲在他胸肌上划过。
就在两人即将失控的时候。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两人动作一僵。
柳如烟有些恼怒地从秦宵贤怀里挣脱出来,想要开口骂人。
“三少奶奶。”
门外传来了管家赵伯的声音。
“苏总请四少爷现在去一趟书房,有紧急事务商议。”
苏清歌?!
柳如烟的酒意醒了大半,她慌乱地整理着自己那件被扯得不成样子的礼服,眼神里全是后怕。
秦宵贤也皱起了眉。
这个时间点,苏清歌找他,不是小事。
“知道了。”
秦宵贤冲着门外应了一声。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
更衣室里,刚才那股火热的气氛已经没了。
“怎么回事?”
柳如烟看着秦宵贤,有些紧张,“苏清歌……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
秦宵贤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拍了拍她的脸蛋。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过去看看。等我回来……咱们再接着研究‘杀人技’。”
他转身走出更衣室。
柳如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镜子里那个衣衫凌乱的自己,气得把手里的高跟鞋摔在地上。
……
走出更衣室,外面的走廊空无一人,只剩下壁灯投下昏黄的光。
秦宵贤往主宅书房走去,心里在盘算。
苏清歌这么晚紧急召见他,不是小事。
是公司出了问题?还是……家里又死了人?
他加快了脚步。
书房门口,赵伯像一尊门神一样守在那儿。看到秦宵贤过来,他只是微微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冷光。
“四少爷,夫人在等您。”
秦宵贤没理他,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橡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