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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律所发来的停职信息,阮南烟闭了闭眼。
港城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拖着行李准备离开,却被白若若堵在门口。
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套装,妆容精致,眼里的嫉妒却被埋的很深。
“怎么,想以退为进装可怜吗?”
“不过你再怎么挣扎,也比不上我在斯年哥心里的位置。”
阮南烟麻木的勾起唇角。
这件事,她比谁都清楚。
白若若却把她的笑意当作挑衅,她的眼神好像淬着毒。
“你不信?那我就给你看看。”
下一秒,她猛地将阮南烟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拽——
同时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把小刀划向了自己手臂。
“啊!”
她尖叫一声,血液四溅而出。
“若若!”
傅斯年猛地冲了过来,脸上是阮南烟从未见过的惊慌与震怒。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在阮南烟脸上,刺痛弥漫开来。
“就因为若若说错了一句话,你就要杀了她?”
“果然你们这些底层爬上来的东西都烂在根上。”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白若若匆忙奔向电梯,自始至终,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阮南烟平静的看着地上的血,自嘲一笑。
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的他吧,撕去温和的外表,骨子里满是高高在上的轻视,她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配有。
走出别墅,阮南烟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
她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旧伤,去找老师只会让她老人家跟着一起担心。
而现在,她至少能好好睡一觉。
“砰”两个健硕的男人突然破门而入,阮南烟拼命挣扎却是徒劳。
直到她被拽进医院,看到傅斯年焦急的脸。
“若若凝血能力有问题,你们都是HT阴性血,马上给她输血。”
医生迟疑地看了一眼。
“这个血型的通病就是凝血功能障碍,以白小姐的出血量,这位小姐可能有生命危险。”
傅斯年愣了一下,终是开口。
“这是她欠若若的,听我的,马上抽血。”
尽管已经不爱,可这句话还是想把刀把阮南烟心口搅的血肉模糊。
欠?
究竟是谁欠谁呢?
粗长的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静脉,鲜红的血液迅速通过导管流入血袋。
阮南烟不再挣扎,只死死看着傅斯年的眼睛。
在他望过来的一瞬间,阮南烟惨笑着开口。
“傅斯年,我真的欠她的吗?”
傅斯年的瞳孔微颤,匆匆两步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
阮南烟垂下眼,自嘲一笑。
“她什么都有了,我却什么都没有。”
傅斯年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他突然放柔了语气。
“南烟,是我太急了。”
“之前是我说错话,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下个月,我们就筹备婚礼好不好?”
失血的感觉越来越清晰,阮南烟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只觉得可悲。
傅斯年能强忍着厌恶哄着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可在生死面前,高下立判。
再怎么掩饰,都只是裹着蜜糖的毒药罢了。
那场她无比期待的婚礼,永远不会有来的那天。
“斯年,我妹妹怎么样了?”清朗的男声响起,傅斯年的脸色一变。
来不及挡,阮南烟和那个男人瞬间对视。
这个男人,是白家的长子,白叶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