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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5

三年后,海城。

“千小姐,您看,这座‘圣乐教堂’独特的设计造型,穹顶的雕刻和彩绘玻璃,每一处都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中介笑眯眯地介绍,语气里满是殷勤。

我站在祷告台前,仰头看着那片斑斓的光晕,兴致寥寥。

“嗯,确实有特点。”

“那是自然!”中介见我开口,立刻保证,“我敢说,整个海城,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举办婚礼的地方!”

我未置可否。

教堂厚重的木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一名黑衣保镖快步从外面走进,微微躬身:“小姐,外面有人闹事,想闯进来看场地。”

中介一听,脸色骤变。

“千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处理!保证不打扰您的雅兴!”

他说着,小跑着出去。

没几秒,“砰”的一声闷响。

那中介竟被人一脚从门外踹了进来,狼狈地滚在地上。

一道嚣张的男声高声呵斥:

“不长眼的东西,也敢拦我们秦家的路?”

“在海城,掉下个字儿都姓秦!你哪里来的狗胆!”

我依旧背对着门口,身侧的保镖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对方一行人来势汹汹。

中介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颤声解释:“哎哟,我真不敢啊!主要是有客户已经预约,秦总您别让我为难啊,我是真的不方便。”

我摩挲着指间的戒指,听着这场滑稽的闹剧。

突然,一道娇滴滴又熟悉的嗓音响起。

“我不管,我看上这里了!”

“牧时,我就要在这里办,好不好嘛?”

我微愣。

随即,秦牧时低沉的声音出现。

“好。”

我低头看着泛着光晕的钻戒,无奈失笑。

果然是他。

秦牧时再开口,如同以往那般霸道:“钱不是问题,开个价。”

他身后一个手下立刻上前,从包里掏出几摞崭新的钞票,“啪”的一声摔在中介面前。

“啧,够不够?让那几个人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我眼神微动,扫了保镖一眼。

保镖会意,将一个黑色手提箱放在中介手里。

“咔嗒。”

箱子打开,中介倒吸一口凉气。

满满一箱子,全是美金。

保镖声音沉稳有力,“这是定金。这座教堂,我家小姐定了。”

徐宁宁的嗓音瞬间拔高,气急败坏:

“你们什么意思?”

秦牧时蹙眉,脸上一沉。

他手下的人想冲过来,却被保镖稳稳拦住。

“你是谁?在海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秦牧时的目光如鹰隼般落在我背上。

即使我没回头,也能感受他的威胁和杀意。

“是吗?那是以前,”我慢慢转身,对上他的视线,“以后可不是了。”

光晕透过彩窗散落在我脸上。

映出一片淡漠的流光。

秦牧时那些人瞬间呆住。

有人张大嘴,失声惊呼:“嫂子!你……你没死?!”

徐宁宁瞪圆了眼,脸色变得惨白,抓着秦牧时的手臂都在抖。

而秦牧时,丝丝地盯着我。

手上把玩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在教堂内,响声清脆。

我看着他震惊到失语的脸,红唇轻启:

“本来还没想好。”

“但既然你们也感兴趣,那我,必定不会让你们如愿。”

此话一出,像是打醒了错愕中的徐宁宁。

她指着我尖叫:“千黎!你这个贱人!”

“当年你就对牧时不忠,自己偷跑了不说,现在还回来故意和他作对,你还要不要脸?”

“你以为装模作样,就能让牧时心软原谅你?不可能,牧时已经要娶我了!”

她的话,把我逗笑了。

秦牧时脸色越发阴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嘲笑:“你在发什么疯?我怎么会要一个垃圾?”

视线缓慢扫过他们两人,笑意更冷。

“不过,垃圾陪垃圾,倒是天生一对。”

“你!”

徐宁宁气得跳脚,“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牧时叫嚣!我看你真是活腻了!牧时,你看她!”

秦牧时却没理她,目光依旧锁定我,声音沙哑:

“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派人找了你多久?”

徐宁宁见他眼中只有我,气得咬牙切齿。

我嗤笑。

他的脸皮依旧厚得像城墙。

无耻至极。

我懒得回答,径直越过他向门外走去。

“你别走!牧时,你给我好好教训她!”

徐宁宁在身后叫嚣。

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秦牧时甩开她,大步追了出来。

“站住!”

他想拉我,却被我的保镖挡住。

“千黎,我不和你计较,现在跟我回去。”

我脚步不停。

身后传来拳脚肉搏的打斗声,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人擒住。

“我让你走了吗?”

几乎是同时,他的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抓住。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旁。

他侧着头,漫不经心地调笑:“呦,秦总,光天化日之下,对别人的未婚妻动手动脚,真像个街溜子啊。”

说着,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哎,看我这记性,秦总本来就是小流氓出身。看来,这么多年,你这当混混的恶习,还是改不掉。”

男人一边调侃他,一边抽空对我俏皮地眨了下眼。

我看着他,笑了。

徐宁宁和秦牧时的手下也追了出来,有人认出了他,顿时冷汗直冒。

“叶……叶家大少爷,叶云鹤?”

徐宁宁不屑:“什么叶家?听都没听过,能比牧时厉害?”

那手下抹了把冷汗,快步走到秦牧时身旁。

“老大,叶家原来是意大利的黑手党起家,这几年才把重心转回国内……”

“我们,惹不起吧?”

秦牧时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手上卸了力,放开了我。

叶云鹤也松开了他的手,顺势搂住我的肩膀,对着他手下挑眉:“你这小弟不错,挺识时务。怎么样,要不要来叶家?”

他当着秦牧时的面儿挖人,分明是故意的。

秦牧时脸色铁青:“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就算是叶家,也无权插手。”

叶云鹤侧头看我,语气宠溺:

“阿黎,你的意思呢?”

我淡淡地瞥了秦牧时一眼。

“这里的空气臭死人,我们走吧。”

叶云鹤摊手,对着秦牧时露出一个抱歉又得意的笑。

“听到了吗?秦总,我未来老婆说,嫌你太臭。”

秦牧时顿时眼中冒火,想挥拳却被手下死死拉住。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身旁。

叶云鹤搂着我上了车,绝尘而去。

徒留秦牧时在原地,面目狰狞。

车内,叶云鹤牵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

“手这么凉,吓到了?”

“都怪我,要是早点赶到,就不会让你遇到那些混蛋。”

我摇头,靠在椅背上。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没有,只是嫌脏。”

他了然一笑,和我十指相扣。

“那就好,回家。”

夜幕降临。

我刚卸了妆,手机突然振动。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一顿。

心中有了猜测的对象,划开接听键。

秦牧时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

“是我。”

“有事?”

我语气平淡的像在接一个电信诈骗电话。

他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住,沉默几秒,“我们见一面。”

“没必要。”

我干脆利落地挂断。

紧跟着,他又执着地打了过来。

一遍,两遍……

手机锲而不舍地振动。

实在厌烦。

我正准备把他拉黑,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千黎,我们会再见。】

短短几个字,是他一贯的霸道。

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已经见过许多次。

衣帽间门打开。

叶云鹤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高定剪裁衬得他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慵懒。

整个人帅气得像是杂志上的男模。

他视线落在我的手机上,挑了挑眉:“秦牧时?”

“嗯。”

我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我也不打算瞒他。

叶云鹤几步走过来,俯下身,双臂撑在我身侧的沙发扶手上,将我圈在他的范围内。

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混着沐浴后的清爽,沁入鼻息。

“阿黎,”他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抹阴影,语气可怜兮兮得像只小狗,“你不会因为再次看到他,就抛弃我吧?”

他又在闹。

我叹气,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我什么都给你了,房子车子票子,连人都是你的,你可不能不负责啊。”

我笑着点头。

这三年,他总是用这种方式逗我。

“不会。”

得到肯定答复,他立刻得寸进尺,低头吻了上来。

不像秦牧时那种掠夺式的粗鲁,他的吻温柔又带着缠绵,生怕伤到我的一分一毫。

一吻结束,他抵着我的额头,眼底漾着满足的笑意。

“今晚有个应酬,必须去。我会早点回来。”

“好,我等你。”

“真乖,”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揉了揉我的头,“等我回来给你带城南那家最好吃的烧烤。”

他走后,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我走到落地窗前,拨开厚重的黑色窗帘。

远处的夜空,正绽放着一场盛大的烟花,绚烂璀璨。

伴随着飘落的雪花,映入眼眸,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棺材开缝的那一刻,我以为是救赎。

可没想到是更深的深渊。

那个所谓的大师,狞笑着朝我扑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咬下他的半只耳朵,趁他惨叫时,拼命从棺材里爬了出去。

脸上温热的血,混着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像无头苍蝇,在漆黑的山林里狼狈奔逃。

身后男人恶心的叫声,像恶魔一样紧跟着我。

直到我体力耗尽,脚下一软,撞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男人身上清洌的香气,仿佛一根救命稻草。

我抓住他的衣衫,泪流不止。

“救救我……”

“千黎?”

我茫然抬头,撞进一双错愕的眼眸中。

我愣住。

他一抬手,身后的几人冲向我身后的方向。

很快,林子里传来几声闷响和惨叫。

男人脱下外套,将瑟瑟发抖的我裹住,打横抱起。

“别怕,我带你走。”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晕了过去。

男人就是叶云鹤。

在医院里,他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工,日夜陪护。

对我精心照顾。

我很疑惑,问他是谁。

他手上削着苹果,闻言动作一顿。

那双黑眸里,尽是落寞。

“你给我房子,给我钱,转头就把我忘了?”

我懵了。

我家在县城开了十几年的殡葬用品店,直到被秦牧时带走。

平生第一次在大城市生活。

我印象中,根本不可能认识这种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的富家少爷。

叶云鹤笑了笑,说起了过往。

多年前,他父亲为了避免他被仇家追杀,将他秘密送回国内。

母亲的遇害,让他悲痛欲绝。

从家里逃了出来,在陌生街头迷了路。

天寒地冻,饿着肚子,加上思念母亲,他蹲在街口哭泣。

“然后,一个殡葬店的小姐姐,给了我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他眼眶微红,嗓音里是难掩的悲伤,“她安慰我说,妈妈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啊,给我一叠纸钱,一个纸房子,陪我烧给掉,说妈妈在那边会过得很好。”

尘封的记忆慢慢展开。

我仔细辨认他的眉眼,终于和那个脸上挂着泪痕,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孩重叠。

“是你!”

我惊呼出声。

他看到我认出他,眼睛瞬间亮了。

“是我,我后来去找过你,但你家人说,你和男朋友走了。”

“我知道你过得不错,就没再打扰。”

我攥紧衣角,垂下头。

想到秦牧时对我做的一切,那些残忍,痛苦的画面,再次浮现。

削好的苹果递在我手中。

他轻声开口:“前阵子,我听说你好像……受了欺负,就想着顺路看看你。没想到,正好遇见你。”

我牵强地扯出一丝笑意,“谢谢你。”

“谢什么,”他摆摆手,眼神却无比坚定,“你好好养伤,有我在,以后不会任何人再欺负你。”

之后的三年,叶云鹤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性格活泼,每天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

对我温柔体贴,事无巨细帮我处理任何问题。

甚至,还郑重向我告白。

我拒绝了。

我那些过往的经历,配不上他这样光芒万丈的人。

可他却固执地告诉我:

“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在我生日当天,他单膝跪地,对我求婚。

我为婚礼做准备,提前看教堂。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遇见秦牧时。

夜空中的烟花燃尽,风雪已停。

我收敛目光,拉上窗帘。

次日,我闲来无事,去逛商场。

叶云鹤临走前千叮万嘱,让保镖寸步不离。

我在男装区停下,看中一条深蓝暗纹的领带。

伸手刚碰触到,有人抢先一步取走。

我侧头一看,又是秦牧时。

简直,是阴魂不散。

我回头看向保镖的位置,空无一人。

秦牧时却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慢悠悠地开口:“不用找了,你的人被我的手下引开了。”

我看向他。

他把玩着那条领带,“千黎,我说过了,我们会再见面,谈谈吧。”

我冷哼。

从他手里夺回领带,径直去了收银台结账。

秦牧时跟了上来,一把擒住我的手,不容分说地将我带进了一家西餐厅。

偌大的西餐厅,没有其他客人,显然是被他包了下来。

他将我按在椅子上,开门见山。

“你怎么会认识叶云鹤?”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

见状,他似乎有些不耐。

“千黎!”

我毫不惧怕迎上他冷冽的眼神,“我的私事,你没资格过问。”

秦牧时微愣,自顾自地坐到我对面。

眼神复杂盯着我,竟还用男朋友的口吻质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闹也有个限度,想惹我生气?”

我没接话茬。

他继续说:“你当年走后,宁宁流产了。”

“这几年没有你的消息,才准备和她结婚。既然你回来了,那正好。”

秦牧时从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

打开。

一枚硕大的粉钻,价格不菲,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这个婚礼,新娘还是你。”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他脸色阴沉难看,“你笑什么?”

我强忍住笑,好整以暇地看他:“秦牧时,你猜我昨天去教堂,是准备干什么?”

“我知道,”他面无表情,指尖轻叩桌面,“就算是叶云鹤,我也不怕。”

“你怕不怕,与我无关。”

啪的一声合上盖子,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再看见你。”

面对这种人,真是晦气。

我拎起购物袋起身,他猛地挡在我面前。

就在他手臂伸过来的瞬间,寒光一闪。

一把精致的瑞士军刀抵在他的喉结上。

刀刃锋利,只要我稍稍用力,就能划破他的颈动脉。

他的手下脸色大变,想动手,却被他一个眼神呵退。

我笑了。

“三年前,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有生之年再遇到你,绝不会让你好过。”

“秦牧时,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他满眼错愕,似乎对我的举动有些意外。

几秒后,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欣赏?

我蹙眉。

“你舍不得。”

他嘴角扬起笑容。

我手腕微动,刀刃向里压了半分。

一缕鲜血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滑落,没入领口之中。

他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我是真的敢。

我嫌弃地皱眉,将匕首上刺眼的血迹,在他黑色的西装上蹭干净。

“秦牧时,别再招惹我。”

“否则下一次,这把刀会插进哪里,就说不准了。”

我和叶云鹤的婚讯,迅速在海城传开。

婚礼当天,天光乍破。

我坐在加长的婚车里,纯白色的定制婚纱裙摆如天边的云朵。

车队平稳行驶在通往教堂的沿海公路上。

突然,一个猛地刹车。

我因惯性,扑进叶云鹤的怀里。

他紧紧抱住我,目光凌厉看向窗外。

十几辆黑色轿车横在路中央,将我们的车队挡住去路。

秦牧时一袭黑衣,双眼猩红,敲了敲车窗。

“千黎,下车。”

叶云鹤的人迅速反应,将秦牧时和他的人团团围住,气氛剑拔弩张。

叶云鹤握住我的手,对我安抚一笑,随即下车。

我提着裙摆,跟了下去。

刺眼的阳光下,秦牧时直勾勾看着我。

眼中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你是我的。”

他扫了叶云鹤一眼,咬牙切齿,“不然,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叶云鹤嗤笑。

“秦总,脑子坏了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疯。”

“这可不是你们喊着打打杀杀,就能吓唬人的场合。”

我走上前。

在秦牧时期待的目光下,扬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他被打偏了头,脸上浮现清晰的掌印。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暗自抖了抖打疼的手,警告他。

“秦牧时,别再痴人说梦。”

我一脸漠然。

“当初,我的第三个条件还没说,我现在告诉你。”

“要么,现在就滚。”

“要么,你也去被埋上三天!”

秦牧时一愣。

忽然笑了。

笑声渗人又癫狂,仿佛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你恨我。”

他笃定地看着我,眼中闪烁起病态的光芒。

“千黎,你果然还爱着我。”

“所以恨得越深,爱得越深。”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自我感动的模样。

“你不配。”

我转身,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只想回到婚车上,完成我和叶云鹤的婚礼。

“千黎!”

秦牧时在我身后大吼,语气竟是难得的绝望。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回头,不和他结婚?”

“你不就是想逼我?逼我低头,逼我向你认错,逼我求你?”

我停下。

周围一片寂静。

秦牧时的嗓音不知何时,开始颤抖。

“好,我道歉……”

“千黎,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满意了?”

“现在,回到我身边来!”

叶云鹤咳了两声,嘲讽道:“秦总的道歉,就跟路边的垃圾一样,一文不值。”

“你找死!”

秦牧时顿时暴怒,挥拳砸向叶云鹤。

叶云鹤灵巧躲避,反手先给了他一击。

秦牧时的手下,早被叶云鹤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几个回合下来,秦牧时狼狈地被踹到我脚边。

混乱中,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有人挥刀直直刺向我!

“阿黎!”

“千黎!”

叶云鹤和秦牧时的惊呼同时响起。

我瞳孔微缩,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此时,秦牧时猛地撞开我。

那把刀狠狠插进他的胸膛。

叶云鹤把我护在身后,我愣愣地看着那道身影,缓缓倒下。

秦牧时……

为我挡下了这一刀。

持刀的人是徐宁宁,她看着被刺中的秦牧时。

整个人傻了。

“牧……牧时……”

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两眼一黑晕倒了。

叶云鹤反应极快,迅速让人控制现场。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他护着我上了婚车。

地上的秦牧时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视线始终追随着我。

他气若游丝,嘴唇颤抖:

“我……我去埋三天……”

“你回……来,嫁给我……”

车门关上。

我和叶云鹤的婚礼,在教堂正式举行。

神父庄严宣读誓词,我深吸口气,说:“我愿意。”

后来,我听说:

秦牧时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抢救无效,死亡。

徐宁宁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入狱。

曾经在海城一手遮天的秦家,从黑道洗白的第三年,彻底瓦解。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靠在叶云鹤的怀里,迎接他落下的亲吻。

以后,会是充满温暖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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