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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菡!你的画为什么署了别人的名字在开画展?”
“今天在艺术中心,你的画都署了一个叫做芮晓山的名字,你是不是和顾南珩置气呢?”
“你快去一趟吧!”
是闺蜜林如的电话。
顾南珩接了芮晓山回来之后,两人就没再打过照面,施映菡不想管,也不想看,只希望早日要回本就属于施家的雇佣兵组织。
没想到顾南珩却欺人太甚。
施映菡赶到艺术中心的时候,门口就有硕大的横幅。
「祝贺芮晓山女士画展成功举办。」
再往里走进去,第一幅画是日照金山,这是施映菡在十八岁时候第一次尝试丙烯画,她告诉过顾南珩,自己的母亲是藏城人,她和自己的父亲并不相爱,直到那一年坠崖而亡。
这幅画里寄托着自己无尽的哀思。
第二幅画是一张顾南珩的侧脸,是一张普通的简笔画,但是是施映菡第一次见到顾南珩时,草草画下的,这也许记录的就是那一刻的一见钟情。
施映菡再往里面走,这个场地很大,应该是为了这次的展览装修布置了很久。
林林总总一共二十幅画,都是出自施映菡之手。
顾南珩和芮晓山正在一个个招呼着来参观的人。
这是施映菡第一次看到顾南珩如此的付出,就算在他们的婚礼上,接待迎客他也不曾做过。
他说过,他是要做疆城主人的人,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施映菡知道,这一切总有例外,现在芮晓山就是这个例外。
施映菡并没有回避,直接就走了上去,她啪的甩的一个巴掌给芮晓山,芮晓山瘦弱,一下被她掀翻在地。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南珩已经还了一个巴掌在她的脸上。
“施映菡!你甩什么脾气?!”
顾南珩的眼中的狠戾呼之欲出。
施映菡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我要问问你,顾南珩,你凭什么拿我的画给这个女人冠名!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芮晓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一双柔软的双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臂,哽咽道:
“南珩…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是我太喜欢姐姐的画。”
今天来看展的人,多是疆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实施映菡知道,这是顾南珩在向所有人介绍芮晓山的存在,告诉所有人芮晓山是自己的人。
此时,多的是窃窃私语和引论纷纷。
“这些画平时就放在仓库,我拿出来展出又怎么了?”
“晓山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给她一些东西傍身罢了。”
顾南珩已经用揽过芮晓山的肩头,对方倚靠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啜泣着。
“就算有错,也是我顾南珩的错,我现在要你立刻向晓山道歉!”
顾南珩不自觉的往前踏了一步,快一米九的个头在施映菡脸上笼上一大片阴影。
施映菡只觉得这个要求可笑无比,随即快步走向门口,她将日照金山取了下来。
“顾南珩,你一直知道这幅画对我的意义,我不可能对芮晓山道歉,我还要你,向我的母亲道歉!”
“南珩,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幅画,所以才放在进门…可不可以和姐姐说说,让她送给我呀?”
芮晓山摇了摇顾南珩的手臂,娇滴滴的出了声。
“映菡,死了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更重要的就是活着的人。”
“你开个价吧,当做是我买下它了。”
顾南珩掏出一本支票,等着施映菡报出数字。
施映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疯了吗!顾南珩!你现在身上的钱,哪些不是从施家得来的,你要买下这幅画,我能不能出钱买下你的女人?”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
僵持之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起火了,一股股的浓烟从内间喷涌而出。
烟感淋雨器也随之启动,施映菡将画牢牢的护在怀里,正想快速的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唰的将她怀里的画抢走,力气很大。
她抬头一看,是顾南珩。
“给我!”顾南珩就这么静静矗立在淋雨器下。
霸道且凶狠。
施映菡没有放手,死死的抵着,却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就磕在墙角。
“姐姐!是不是我又闯祸了!这里水实在太多,我站不稳!”
芮晓山又快速的钻进顾南珩的胸膛,施映菡一摸头,一大片血染的红色出现在手心。
啪的一声,日照金山又被丢在施映菡的面前。
“这画,你要就留着吧。”顾南珩依旧冷峻。
上面的颜料、画布早就被水冲的都花了,施映菡着急的去抓,却又给这幅画带来太多的血色污迹。
“妈妈,妈妈…!”
施映菡紧紧的握着画框,身上早就全身湿透。
她只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心头的酸楚越来越重,同时带来的,还有恨意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