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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过墨家传送符的光门,阿尘与墨璃瞬间被卷入一片厚重的白雾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陶土气息,耳畔传来齿轮转动的 “咔嗒” 声,却不见任何身影。墨璃迅速将青铜鸟尊护在胸前,机关鸟展开双翼,洒下荧光试图驱散迷雾:“这里是机关城外围的‘迷踪雾阵’,当年墨家为防外敌入侵,特意用机关术制造了永久迷雾,只有跟着‘机关指引鸟’才能找到入口。”

话音未落,前方白雾中突然亮起两点绿光,一只巴掌大的机械鸟从雾里飞出,鸟身由青铜薄片拼接而成,翅膀煽动时会留下淡绿色的轨迹。墨璃眼中闪过惊喜:“是指引鸟!它会带我们去机关城的核心工坊。”

两人跟着指引鸟前行,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迷雾逐渐稀薄,一座巍峨的城池轮廓在前方显现 —— 城墙由黑色陶土砌成,表面刻满了墨家机关符文,城门口矗立着两尊丈高的青铜傀儡,傀儡手中握着的长戈上,还残留着上古战争的锈迹。

“这就是墨家机关城遗址?” 阿尘仰头望着城墙,掌心的璇玑罗盘突然发烫,机械女声带着清晰的提示音响起:“检测到‘上古机关灵脉’,可修复罗盘能量 20%,同时解锁‘墨家机关术基础图谱’,是否吸收灵脉能量?”

“吸收!” 阿尘刚说完,城墙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一道淡蓝色的灵脉气流顺着他的掌心涌入罗盘,原本只恢复 30% 的能量条瞬间跳到 50%,脑海中同时多了许多关于机关术的知识 —— 从基础的齿轮拼接,到复杂的傀儡操控,图谱上的每一步都标注着详细的墨家技法。

墨璃走到城门口,指尖在青铜傀儡的关节处轻轻一按,傀儡眼中的红光闪烁了一下,缓缓让出通道:“这是墨家的‘血脉验证’,只有正统墨家传人才能触发。” 她回头看向阿尘,发现他正盯着掌心的罗盘出神,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刚解锁机关术就看入迷了?小心等会儿被机关陷阱夹成肉饼。”

阿尘收起罗盘,跟着墨璃走进城门。城内的景象远比想象中震撼 —— 街道两旁排列着整齐的陶制房屋,屋顶上的机械瓦片会随着风向自动调整角度;空中悬浮着青铜制的传送平台,平台下方用锁链连接着地面的机关枢纽;最远处的中央高塔上,一面巨大的青铜镜正反射着白雾,似乎在维持着某种阵法。

“核心工坊在中央高塔下方。” 墨璃指着高塔,“千年陶土就存放在工坊的‘地脉窑’里,那是当年墨家用来炼制机关核心的珍贵材料,用它做出来的镇魂陶俑,净化能力能提升三倍。”

两人沿着街道前行,刚走到一半,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两侧房屋的墙壁上弹出数十根青铜箭,朝着他们射来。墨璃迅速掏出一枚机关符,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面青铜盾牌,挡住箭矢的瞬间,盾牌表面的齿轮飞速转动,将箭矢反弹回去,击碎了隐藏在墙壁里的机关发射器。

“是‘自动防御机关’,看来这些年有人试图闯入过,触发了城防系统。” 墨璃蹲下身,检查着地面的机关痕迹,“你看这里的齿轮,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应该是之前来的人强行破解机关时留下的。”

阿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地面的石板缝隙中,卡着一块黑色的碎片,碎片表面刻着与鬼市聚宝阁相似的符文。“是噬灵虫的甲壳碎片。” 他捡起碎片,罗盘突然发出警报,“系统提示,这碎片上有‘腐灵阵’的能量残留,之前来的人,很可能是鬼市的人。”

“他们也在找千年陶土?” 墨璃皱起眉头,加快脚步朝着中央高塔走去,“不行,我们得尽快拿到陶土,要是被他们用腐灵阵污染了,就再也练不成镇魂陶俑了。”

两人一路避开重重机关,终于抵达中央高塔下方的核心工坊。工坊大门紧闭,门上刻着一幅巨大的墨家机关图,图中央空缺着一块,似乎需要某种信物才能开启。墨璃从怀中掏出之前在禁地找到的青铜雕像,将雕像嵌入空缺处,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工坊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四周摆放着数十个陶制窑炉,炉身上刻着与秦代制陶术相似的符文。最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陶土块,陶土呈淡金色,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他们要找的千年陶土。

“终于找到了!” 墨璃兴奋地跑向石台,刚要伸手触碰陶土,工坊顶部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数十根铁链从天花板上垂落,缠住了她的手腕。阿尘瞳孔骤缩,迅速掏出流云剑,剑锋斩断铁链的瞬间,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墨家的小丫头,还有持有璇玑罗盘的小子,你们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快。”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斗篷下露出的手背上,刻着与楚惊弦相似的黑色符文 —— 正是鬼市的掌柜!他抬手一挥,数十只噬灵虫从袖中飞出,朝着阿尘扑来:“把千年陶土和璇玑罗盘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阿尘将墨璃护在身后,掌心的罗盘再次亮起,这次解锁的墨家机关术图谱在他脑海中飞速运转。他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几块普通陶土,按照图谱上的技法捏出简易的机关傀儡,指尖凝聚灵力注入傀儡体内:“璇玑系统,融合秦代制陶术与墨家机关术,炼制‘一阶镇魂机关傀儡’!”

“融合中…… 炼制成功!镇魂傀儡可自动识别噬灵虫,并用陶土符文进行净化。” 机械女声落下的瞬间,阿尘手中的陶土傀儡突然活了过来,傀儡手中握着迷你镇魂鼎,朝着噬灵虫冲去。

掌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不过是些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丹丸,丹丸落地的瞬间,化作一尊丈高的噬灵傀儡,傀儡身上的陶土都被腐灵阵污染成了黑色,手中的巨斧上还滴着黑色的毒液。

“这是用被污染的陶土炼制的‘腐灵傀儡’!” 墨璃脸色一变,“它的攻击带有腐灵毒,一旦被击中,灵脉会被迅速污染!”

阿尘握紧流云剑,目光落在中央石台上的千年陶土上:“墨璃,你去取千年陶土,我来挡住它!” 他冲向腐灵傀儡,手中的镇魂傀儡同时发动攻击,迷你镇魂鼎发出的金光击中傀儡,却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没用的!” 掌柜狂笑着操控傀儡,巨斧朝着阿尘劈来,“这傀儡用了百名修士的灵脉炼制,除非用千年陶土做的镇魂鼎,否则根本伤不了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璃成功取下千年陶土,她将陶土抛给阿尘:“用机关术和制陶术融合,炼制镇魂鼎!” 阿尘接住陶土,脑海中同时闪过机关术与制陶术的图谱,他迅速将陶土捏成鼎的形状,同时用机关术在鼎身上刻下镇魂符文,掌心的罗盘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鼎中。

“一阶镇魂鼎,成!” 阿尘将镇魂鼎掷向空中,鼎身瞬间暴涨到丈高,鼎口发出耀眼的金光,将腐灵傀儡牢牢困住。金光中,傀儡身上的黑色毒液逐渐消散,露出里面被束缚的修士残魂 —— 那些残魂在金光中化作荧光,朝着远方飘去。

掌柜见状,脸色惨白,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墨璃操控的机关鸟拦住去路。机关鸟组成一道青铜牢笼,将掌柜困在其中:“想跑?先说说你背后的上古工匠残魂,到底有什么阴谋!”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符牌,符牌捏碎的瞬间,他的身体开始消散:“你们…… 阻止不了的…… 残魂大人已经找到‘定海神针’的线索,很快就会集齐九界工艺信物,到时候…… 九工界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话音未落,掌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青铜牢笼中,只留下一缕黑色的雾气。阿尘走到牢笼旁,掌心的罗盘对着雾气扫描,机械女声响起:“检测到‘上古工匠残魂’能量残留,可通过此残留定位残魂大致位置,是否记录坐标?”

“记录!” 阿尘点点头,看向墨璃手中的千年陶土,“现在我们有了千年陶土,可以炼制更强大的镇魂陶俑了。不过定海神针的线索,我们也得尽快去查,不能让残魂抢先一步。”

墨璃将千年陶土收好,青铜鸟尊突然飞向中央高塔的方向,鸟眼投射出一幅画面 —— 高塔顶部的青铜镜正在剧烈震动,镜中隐约能看到深海的景象,画面中央,一根巨大的金色柱子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是定海神针!” 墨璃惊讶地说道,“青铜镜能显示与机关城有灵脉连接的神器位置,看来定海神针就在深海的‘灵脉海沟’里!”

阿尘握紧手中的镇魂鼎,掌心的璇玑罗盘再次亮起,这次投射出的,是前往灵脉海沟的路线图。他知道,接下来的旅程会更加艰难,但只要有墨璃在身边,有璇玑系统的指引,他就有信心阻止上古残魂的阴谋,守护九工界的和平。

迷雾中的墨家机关城,在两人的身后缓缓闭合,仿佛在守护着千年的秘密,也在见证着新的守护者,即将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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