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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我是敏感肌,弟弟骂我是乞丐命小说完结版章节免费阅读

妈妈说我是敏感肌,弟弟骂我是乞丐命

作者:亚土豆

字数:10456字

2025-09-11 19:51:15 完结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精品短篇小说——《妈妈说我是敏感肌,弟弟骂我是乞丐命》!本书以周晓林航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亚土豆”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10456字,千万不要错过!

妈妈说我是敏感肌,弟弟骂我是乞丐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

爸妈说我是敏感肌,只能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才不会过敏。

大学开学时,和室友相约逛街,她非让我试试新衣服:

“清禾,试试呗,你长得好看,穿起来肯定巨好看。”

那是一件真丝衬衫。

我很犹豫,但又怕驳了新朋友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去试了。

可换上新衣良久,我都没有任何不适。

可爸妈明明说过我体质特殊啊?

从小到大,只有弟弟才能穿新衣。

为此,我没少被弟弟嘲笑是“天生要饭命”。

那天下午,不信邪的我在商场里试了一件又一件衣服。

什么材质都试了,我依旧没有任何不适症状。

藏在试衣间里,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1、

周末,我被室友周晓硬拽出宿舍。

“清禾,别老在宿舍里待着,走,陪我逛街去!”

商场里人声鼎沸,空调冷气开得足。

周晓像只花蝴蝶,在各个服装店里穿梭,拎着一件又一件色彩鲜亮的裙子冲进试衣间。

我跟在她身后,手里抱着她的包和换下来的衣服。

她从试衣间的帘子后探出头来,兴奋地问我。

“清禾,这件怎么样?”

“好看。”

她又换了一件。

“这件呢?”

“也好看。”

我真心实意地夸赞,目光里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羡慕。

那些漂亮的衣服,挂在橱窗里,穿在周晓身上,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一个我永远无法触碰的世界。

我对新衣服过敏——除非是人造棉这种比较价格低廉的材质。

周晓换回自己的衣服,从我手里拿过一件冰蓝色的真丝吊带。

她直接塞进我怀里。

“你也去试试。”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连连摆手。

“不行,我不能穿这个。”

“为什么不行?”

周晓皱起眉,视线在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上扫过。

“清禾,你别怪我说话直,你条件这么好,皮肤白,个子高,老穿这种旧衣服太可惜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真诚的心疼。

“就试试,不买也行,让我看看你穿漂亮衣服的样子。”

我拗不过她的坚持,也或许是那抹冰蓝色实在太诱人。

我存着一丝侥幸。

就……试试呗。

万一过敏了,大不了吃点药。

捏着那件吊带,我犹豫着走进了试衣间。

布料入手,冰凉,丝滑,像流动的水。

我脱下身上厚重的棉T恤,第一次将这种陌生的面料贴上自己的皮肤。

没有预想中的刺痛。

没有瘙痒。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仿佛我的皮肤天生就该与这样的面料相亲。

我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

冰蓝色衬得我的皮肤近乎透明,锁骨的线条清晰又漂亮。

原来,我也可以是好看的。

帘子突然被拉开一条缝,周晓的脑袋探了进来。

“换好了吗?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

下一秒,她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天哪!清禾!我忘了!你快脱下来!”

她冲进来,一把将我拉到灯光下,紧张地在我胳膊和脖子上检查。

“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是真丝材质的,你不是说你对这些材质都严重过敏吗?”

“有没有哪里痒?起红点了没有?!”

我被她晃得回过神,茫然地摇摇头。

“没有。”

“真的没有?”

周晓不信,凑得更近,几乎是寸寸审视我的皮肤。

光洁如初。

她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困惑地挠了挠头。

“奇了怪了,你不是说你只能穿人造棉吗?”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人造棉也是化纤啊,真丝是天然蛋白纤维,按理说更不容易过过敏才对……”

周晓无心的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2、

回到宿舍,我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周晓的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

人造棉也是化纤。

真丝更不容易过敏。

十九年来,父母构建的那个关于我“体质特殊、天生过敏”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第二天是周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坐公交去了市中心。

那里有本市最大、最贵的百货商场。

我攥着自己这两个月做家教攒下的八百块生活费,手心全是汗。

导购小姐看到我身上洗到变形的T恤,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视。

“我想试试这件。”

我指着一件纯白色的羊绒衫,声音有些发抖。

在父母的描述里,羊毛是我最大的过敏原,碰一下就会起满全身的红疹,呼吸困难,甚至休克。

我拿着那件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贴身的瞬间,我紧张到屏住呼吸。

一秒。

十秒。

一分钟。

什么都没有发生。

皮肤上传来的,只有令人贪恋的温暖和柔软。

我走出试衣间,将衣服还给导购,走向下一家。

我像一个饥饿了许久的人,贪婪地用自己的皮肤,去感受每一种曾被父母列为“禁忌”的面料。

几个小时过去了。

我试了不下二十件衣服。

我的身体始终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皮肤光洁,呼吸平顺。

内心却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空虚和荒谬感彻底填满。

镜子里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陌生得就像另一个人。

她不是什么天生过敏的怪物。

她没有“天生要饭命”。

她只是一个巨大谎言里,唯一的祭品。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

二十年来被剥夺和被欺骗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些被嘲笑的、被孤立的、被区别对待的画面,一帧帧在眼前闪过。

我把脸埋进膝盖,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

眼泪不是为了一条裙子。

是为了被偷走的整整十九年。

3、

记忆里,我家的衣柜永远被一道无形的线一分为二。

左边是弟弟林航的。

四季新款,名牌球鞋,从冲锋衣到运动裤,永远挂得满满当当。

右边是我的。

几件别人送的,或是亲戚家孩子穿剩下的旧T恤,洗到发白,领口松垮变形。

每次家里添置新衣,都与我无关。

弟弟林航会穿着崭新的耐克,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跑来跑去,故意把鞋底的商标亮给我看。

“姐,你看,最新款的气垫鞋,你没有吧?”

“妈妈说你是天生要饭命,只能穿破烂。”

每当这时,妈妈就会走过来打圆场。

“小航,别胡说。”

她嘴上训斥着弟弟,眼睛却从未看我。

“你姐姐是皮肤金贵,穿不得新衣服,一穿就会没命的。”

“没命”,是她挂在嘴边的词。

仿佛我穿上一件新衣服,下一秒就会立刻死去。

学校里,因为永远穿着不合身、款式陈旧的衣服,我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他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叫我“土包子”、“小乞丐”。

体育课上,当其他女生穿着漂亮的运动服在阳光下奔跑时,我永远是那个因为自卑而躲在角落的旁观者。

老师问起,父母也只是轻描淡写。

“这孩子体质特殊,天生的,就这么娇气。”

最深刻的记忆,发生在八岁那年。

姑姑从外地回来,给我带了一条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带着蕾丝花边,像童话里一样。

那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件新衣服。

我欣喜若狂。

趁着爸妈不在家,我偷偷地穿上它,在镜子前小心翼翼地转圈。

裙摆飞扬,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是我灰暗童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然而,妈妈提前回来了。

她推开门的瞬间,看到我身上的裙子,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

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把将我从镜子前拽走,拖进了卫生间。

“刺啦——”

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公主裙就被她徒手撕成了两半。

她将烂布条扔在地上,打开水龙头,拿起挂在墙上的、用来刷鞋底的硬毛刷,蘸着大块的黄色洗衣皂,开始发狠地刷我的胳膊和后背。

“你想死吗?!啊?!我让你穿!我让你穿!”

她尖叫着,声音刺耳又疯狂。

粗糙的刷毛像钢针一样刮过我的每一寸皮肤,火辣辣地疼。

肥皂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可我吓得连哭都不敢哭。

“给我刮掉一层皮!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穿!”

那条漂亮的公主裙,最终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而我身上,被刷出了一道道红色的血痕,整整一个星期才消退。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对任何新衣服,抱有任何幻想。

4、

第二天,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林清禾,今天晚上必须回家一趟。”

我回到家,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四菜一汤,有我最不爱吃的红烧肉,和弟弟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饭桌上,妈妈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皱起了眉。

“你看你穿的这身,都起球了,跟个要饭的一样。”

她习惯性地数落着。

“在大学里也不知道学学打扮,女孩子要懂得投资自己,不然以后怎么找个好人家?”

我没说话,安静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

果然,她话锋一转。

“对了,你上学期拿了奖学金吧?我听说你还在外面做家教?一个月不少挣吧?”

我抬起头,看着她。

“从这个月开始,你每个月给家里打两千块钱。”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精明与算计。

“你弟弟马上要上高考冲刺班了,开销大。你当姐姐的,也该为家里分担一点。”

我爸在一旁帮腔:”是啊清禾,你妈说得对。”

我还没开口,妈妈又为我的未来定下了新的标准。

“还有,我跟你说,你以后要是谈男朋友,彩礼拿不出八十万的,一律不准带回家里来!”

她敲了敲桌子,语气理所当然。

“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好吃好穿地供着,你得知恩图报,不能当白眼狼。”

“好吃好穿。”

这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心中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我放下筷子,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站起身,径直走向弟弟的房间。

林航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对我视若无睹。

他的椅子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崭新,吊牌还没剪。

我认得那个牌子,是昨天弟弟刚收到的快递,价格四位数。

我拿起那件外套。

然后,当着全家人的面,缓缓地,穿在了自己身上。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妈妈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

“林清禾你疯了!快脱下来!你想死吗?!”

我整理了一下崭新的衣领,拉好拉链。

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惊恐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一字一句地问。

“可是妈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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