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人工心脏即将断电,手握备用电池的妻子在直播求打赏》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芝芝”创作,以宋晏舟沈思琪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92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人工心脏即将断电,手握备用电池的妻子在直播求打赏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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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剧烈的颠簸和刺耳的鸣笛声中逐渐苏醒。
我发现自己正躺在移动的救护担架上,周身被各种维生仪器包围。
我的导师孟院士竟然亲自等在急诊门口,穿着手术服,外面套着白大褂,显然是从手术室直接赶来的。
“患者什么情况?”
他一边快步跟着移动担架小跑,一边厉声询问。
“人工心脏多次停跳,最长一次超过二十分钟!”齐主任语速极快。
“右手桡骨粉碎性骨折,声带严重损伤,多处软组织挫伤……”
孟院士的手已经按上我的腕脉,那双总是稳如泰山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胡闹!”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意,“简直是胡闹!”
我被迅速推进抢救室,孟院士亲自操作着各种仪器,他的声音在抢救室里回荡:
“血压太低了!加大升压药剂量!”
“血氧饱和度掉到90了!调整呼吸机参数!”
在混乱的抢救声中,我感觉到孟院士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撑住,孩子。师父在这儿。”
这句话让我眼眶发热。
自从三年前拜入师门,他从未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叫过我。
各种仪器管线在我身上缠绕,但我奇迹般地感到一丝安心。
就在抢救进行到最关键时,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让我进去!我是他妻子!”
沈思琪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你们没有权利不让我见丈夫!”
孟院士头也不回,声音冰冷:“拦住她,抢救重地,闲人免进。”
“孟院士!您不能这样!”沈思琪哭喊着,“我是予珩法律上的妻子啊!”
这时,一个镇静的声音响起:“沈女士,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齐主任挡在门口:
“在患者无意识且情况危急时,主治医师有权决定探视权限。”
“更何况我们刚刚从执法部门获悉,您涉嫌一桩故意伤害案,请您保持距离。”
沈思琪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孟院士终于转过身,一步步走到抢救室门口。
他摘下沾血的手套,目光如刀:
“要告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可以。”
他指向躺在抢救床上的我:
“等他活下来。”
“等他能开口说话。”
“等他亲口告诉我是谁把他害成这样。”
在沈思琪煞白的脸色中,孟院士缓缓道:“而现在,我要救我的学生,谁敢再打扰抢救——”
“就以妨碍医疗罪论处!”
抢救室的门重重关上,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6
军委总医院特护病房。
再次醒来,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的光影。
熟悉的天花板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浓雾,只能隐约分辨出轮廓和灯光的晕染。
“醒了?”
齐主任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伴随着她记录监护仪数据的轻微声响,“感觉怎么样?能看到多少?”
我开口回答,庆幸喉咙虽然干涩,但还能发出声音,“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和光。”
“别急。”
“视神经因缺氧暂时受损,需要时间恢复。这是正常过程。”
她的话锋转向我的右侧,“骨折已经手术复位,但神经损伤需要观察,感觉和运动功能会慢慢恢复。”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模糊但挺拔的身影快步走进来。
那熟悉的气势和步伐让我立刻认出是孟院士。
“情况暂时稳定住了。”
他查看数据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宽慰。
“但你的心肌损伤严重,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有任何情绪波动或意外。”
“老师……”
我哑声开口,许多感谢的话堵在喉咙里。
孟院士在我床边坐下,那双常年握手术刀的手轻轻覆上我未受伤的左手,温暖而坚定。
“别说话,听我说。”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语句。
“予珩,你叫我一声老师,但我更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亲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三年前‘黑鹰’行动,你被俘后宁死不屈,撑到了救援。那时我接到军令:必须救活我们的英雄。”
我的呼吸微微一滞。那段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般涌来。
边境线的密林、爆炸、战友的呼喊、无尽的黑暗与拷问……
孟院士的声音将我从冰冷的回忆中拉回。
“常规手段已经无力回天,是军方特批,动用了还在实验阶段的人工心脏技术。我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由我亲自为你执刀。”
“不仅仅因为这是最前沿的课题,更因为……你是孟予珩,是从地狱爬回来、不该被遗忘的英雄。军区高层从未忘记你,老首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亲自过问你的恢复情况。”
我喉头滚动,万千情绪翻涌,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原来我这条命,承载了如此多的期望和守护。
“这次的事情…”孟院士的声音骤然转冷,带着凛冽的杀意。
“这次的事,已不是私人恩怨。宋晏舟和沈思琪动的,是受了勋的战斗英雄!他们这是在挑衅军队的尊严!”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重新变得沉稳。
“所以,予珩,你安心养病。”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站着我们所有人。”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传来令我神经瞬间绷紧的吵闹声。
7
“让我进去!我是他妻子!你们凭什么拦我!”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两个模糊的身影闯了进来。
那尖锐歇斯底里的声音,除了沈思琪不会有别人。
“予珩!”
她带着哭腔扑到床边,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你怎么样了?吓死我了,他们都不让我进来看你……”
另一个身影也急切地凑上前,声音虚伪至极:
“予珩哥,谢天谢地你醒了!听说手术很成功,真是万幸!”
是宋晏舟。
孟院士立刻移动身形,坚实挡在我床前,声音冷硬如铁:
“出去。病人需要绝对静养,禁止探视。”
“孟院士!”
沈思琪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指责,
“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他最亲的人!我有权在这里照顾他!”
齐主任快步上前。
“沈女士,涉嫌伤害患者的嫌疑人不得进行探视,这是为患者安全考虑。”
“嫌疑人?什么嫌疑人?!”沈思琪的声音尖利得刺耳,“那些监控都是断章取义!是伪造的!是他先动手打人的!”
就在这时,宋晏舟的身影似乎向床头挪动了几分。
虽然视线模糊,但我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我失焦的眼睛上。
“予珩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关切。
“你的眼睛……一点都看不见了吗?这这以后可怎么办啊?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孟院士立刻出声呵止:“离他远点!”
“孟院士,您别误会。”宋晏舟的声音显得无比委屈。
“我只是作为一名医生,出于职业习惯关心一下。毕竟这种情况……太令人难过了。”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右手固定器靠近桡骨伤口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被精准按压的剧痛!
我倒抽一口凉气,痛得猛地一颤。
监护仪立刻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病人心率骤升!血压异常!”
齐主任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快步上前处理。
“请你们立刻离开病房!马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宋晏舟的声音带着慌乱的无辜。
“他不是故意的!”
沈思琪立刻尖声打断,猛地挡在宋晏舟身前,对着齐主任和孟院士怒目而视。
她转而看向我,语气带着责备和埋怨:
“予珩,你也太敏感了!晏舟是医生,他怎么可能故意害你?他就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她对着执法人员的方向提高音量。
“我们担心了你一整夜,好不容易等你醒了,就想来看看你……结果你们就这样对我们?”
“你们评评理!有他这样对待关心自己的人的吗?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出去!”
孟院士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在,立刻!否则我立刻通知安保采取强制措施!”
我听到沈思琪不甘的吸气声,以及她被强行拉走时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宋晏舟似乎也被执法人员制住带离。
然而,病房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更为激烈的骚动。
“放开!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找律师!”
“我是外籍专家!你们无权抓我!我要联系大使馆!”
病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着制服的执法人员走进来。
“孟院士,嫌疑人试图强闯病房,已被控制。”
“辛苦。”孟院士冷声回应。
执法人员转向我:“孟先生,鉴于您的身体状况,我们将在病房内进行问询。
执法记录仪的红点亮起。
就在这时,宋晏舟的咆哮声穿透房门:
“都是假的!是孟予珩自导自演!他嫉妒思琪!他恨我!”
执法人员冷笑一声,操作设备。
病房电视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完整监控记录。
画面清晰显示沈思琪如何粗暴地抢走我手中的备用电池,如何将无线充电宝塞给宋晏舟暖手。
紧接着播放宋晏舟给我注射药剂的画面,他动作熟练地将针剂推入我的静脉,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最致命的是十分钟前的一段录音:
宋晏舟:“等他死了,遗产都是我们的。”
沈思琪:“可惜了,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宋晏舟:“怎么?舍不得了?”
沈思琪:“怎么会?想到以后他的遗产的钱都是我们两个人的,我就特别开心。
录音结束,门外一片死寂。
手铐声响起,宋晏舟突然疯狂大笑:
“没错!都是我做的!但我是外籍专家!有外交豁免权!你们能拿我怎样?”
孟院士冰冷的声音斩断他的狂笑,
“很遗憾,宋医生。三小时前,你的母国已根据我方证据,宣布剥夺你的国籍和行医资格。”
“你现在,”孟院士的声音充满蔑视,“只是个非法入境的谋杀犯。”
8
门外,宋晏舟所有的狂笑和叫嚣瞬间噎住。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只剩下不敢置信的、破碎的抽气声。
突然,一阵挣扎扭动声传来,沈思琪竟然挣脱了束缚,猛地冲进病房扑到我的床边!
“予珩!予珩我错了!”
她哭喊得撕心裂肺,紧紧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都是他逼我的!是宋晏舟那个畜生逼我做的!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是被迫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根一根地掰开她冰冷的手指,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干涩的喉咙里挤出破碎却清晰的话语:
“夫妻一场?”
“……刚才屏幕里,你说你很开心……”
沈思琪的哭声戛然而止,所有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瞬间僵住的身体和那骤变的呼吸。
执法人员上前将她制住带走。
就在她被拖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回头,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充满无尽恶毒和诅咒的气声,一字一顿地说:
“孟、予、珩……”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姐姐孟予安……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9
这句话像淬毒的冰锥刺进心脏。
我猛地睁大模糊的双眼,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
“病人室颤!准备除颤!”
齐主任急呼。
混乱中,我抓住孟院士的手,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予珩,撑住!你姐姐的案子……我一直都在查。”
“予安的死不是意外……和沈思琪有关……证据在我保险箱……”
“活下去!为你姐姐……讨回公道……”
冰冷的电极片贴上胸膛。
身体被电流击中的瞬间,我对着模糊的天花板默声立誓:
姐,等我……
所有害你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黑暗吞噬意识前,我听见孟院士对执法人员斩钉截铁地说:
“听见了吗?这是谋杀叠加案!”
“给我查!三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罢……”
“所有涉案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揪出来!”
黑暗并未持续太久。
我在持续的心电监护声中再次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的模糊似乎散去少许,能隐约看到人影的轮廓。
喉咙里插着管子,发不出声音,但右手被一只温暖而略显粗糙的手紧紧握着。
孟院士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别动,你刚抢救过来,不能再激动。”
他稍稍凑近,压低声音,确保只有我能听见:
“予安的事,我简单说,你听着。”
“三年前,予安车祸身亡,案卷定性为意外。但我一直存疑。”
“她出事前一周,曾私下找我,说发现未婚夫宋晏舟和一些境外医疗组织有可疑资金往来,她正在查,有些担心。”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监护仪发出轻微的提示音。
孟院士立刻按住我的手臂:“冷静!听我说完!”
他继续快速低语,
“她出事那天,本要送一份关键证据给我,但没能到场。事后,所有她提到的线索都断了。我暗中调查至今,发现宋晏舟和沈思琪早在国外就认识,关系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予安查到的,很可能触及了他们的核心利益。”
巨大的愤怒和悲痛几乎再次让我失控,但我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姐姐温暖的笑容和冰冷的墓碑在我混乱的脑海中交替闪现。
孟院士将一个小型录音笔轻轻塞进我未受伤的左手。
“这是我目前掌握的部分证据副本。原件已移交最高检和军区保卫部。予珩,这场仗,才刚刚开始。你必须好起来。”
病房外似乎传来沈思琪绝望的哭嚎和宋晏舟疯狂的咒骂,但很快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切并未结束。
这仅仅是清算的开始。
我闭上眼,将那只小小的录音笔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姐姐未尽的遗志,也握住了斩向仇敌的利刃。
姐姐,别怕。
害你的人,
我会一个一个,
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10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绝对的医疗监护和安保下缓慢恢复。
视力逐渐清晰,虽然仍蒙着一层薄雾,但已能辨认人脸。
身体依旧虚弱,每一次复健都伴随着剧痛和窒息感,但孟予安的名字和孟院士那句“军令”成了支撑我的唯一信念。
调查在高度机密中进行。
孟院士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军区、最高检、国安某局罕见地协同办案。
阻力比想象中大,宋晏舟背后似乎牵扯着某个庞大的境外利益集团,数次试图灭口或扰乱调查,但都被我方提前化解。
一个月后,一个阳光惨白的下午,孟院士带着一份加密文件来到我的病房。
他神色疲惫,眼窝深陷,但目光锐利如鹰。
“予珩,结果出来了。”他声音沙哑,将文件放在我手上。
“你姐姐的车祸,是宋晏舟策划,沈思琪协助执行的。”
“刹车油管被做了极其隐蔽的慢泄处理,最终在长下坡路段失效。宋晏舟利用其医疗背景,在事后检测中动了手脚,误导了方向。”
尽管早有预料,但冰冷的文字依旧像一把钝刀割开心脏。
我死死攥着文件,指节发白,呼吸变得急促。
“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你姐姐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孟院士眼神冰冷,
“宋晏舟利用其外籍医生身份和国际医疗援助项目做掩护,窃取我国特有的基因样本和生物数据,通过沈思琪的直播公司洗钱并转移出境。”
“你姐姐在审计沈思琪公司账目时发现了端倪,她本想告诉你,但……”
后面的话,他已不必再说。
巨大的悲愤几乎将我淹没。
我的姐姐,明媚善良如阳光般的孟予安,竟然死于如此肮脏的阴谋!
而那两个刽子手,一个曾被我视为挚爱,一个曾受我信任!
“他们呢?”我抬起头,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
“宋晏舟,因间谍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等十余项罪名,证据确凿,已被正式逮捕。”
“不日将由军事法庭审判,结果毋庸置疑。”
孟院士语气森然。
“沈思琪同样罪责难逃。他们的所有资产已被冻结,背后牵扯的境外势力也正在清算。”
他看着我:“予珩,法律会给你、给予安一个最公正的交代。”
我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点头。
又过了两周,我勉强可以下床行走。
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我让护士帮我穿上军装常服,在孟院士和两名警卫的陪同下,来到了京郊烈士陵园。
姐姐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
照片上,她笑容依旧灿烂,仿佛从未离开。
我拒绝了雨伞,任由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与滚烫的泪水混合。
我缓缓抬起颤抖的右手,敬了一个久违的、也许并不标准的军礼。
“姐,”我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害你的人,付出了代价。你的清白,讨回来了。”
“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孟院士上前一步,将一枚功勋章轻轻放在墓碑前。
“予安,安心吧。剩下的,交给老师,交给予珩,交给国家。”
离开陵园时,雨渐渐停了。
一缕微光穿透云层,落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我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姐姐的照片,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等候在路边的车。
过去的噩梦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抹去,失去的至亲永留心中。
但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带着逝者的遗志,带着生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