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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缝尸人重生后,撂挑子不干了林舟王德发,首席缝尸人重生后,撂挑子不干了在线无弹窗阅读

首席缝尸人重生后,撂挑子不干了

作者:衫渡

字数:12435字

2025-09-23 12:27:17 完结

简介

首席缝尸人重生后,撂挑子不干了》是“衫渡”的又一力作,本书以林舟王德发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精品短篇故事。目前已更新1243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首席缝尸人重生后,撂挑子不干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我递给他一杯水,示意他慢慢说。

小师弟一口气喝完,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是王家公子的头七。他们请了镇西头的李师傅给他缝的尸。结果,半夜的时候,王家大宅里传出惨叫,等邻居们撞开门进去,发现……发现王德发和他老婆,都死了!”

“怎么死的?”我问。

“被……被他们儿子,活活咬死的!”小师弟声音发着抖,“那尸体,就坐在灵堂中间,嘴边还带着血。李师傅和他带去的两个徒弟,也全都疯了,跟林舟一样,在院子里乱跑,说有鬼。”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怨气不散的尸体,强行缝合,只会酿成尸变。

这是规矩书里,用血的教训写下的第一条禁忌。

王德发不信邪,李师傅为钱卖命,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那……那具尸体呢?”我问。

“后来警察来了,开了好几枪,才把它制服。现在已经被拉走火化了。”

小师弟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太吓人了。苏浣姐,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出那尸体有问题。”

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是厉害,我只是比他们更懂得敬畏。

王家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小镇。

一时间,人心惶惶。

镇上的人看我的眼神,也从原来的不解和疏离,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他们开始相信,我说的那些规矩,并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师父的义庄,也因此名声大噪。

许多以前不信邪的人,家里办丧事,都宁愿多花钱,也要请师父出面。

师父忙得脚不沾地,几次三番想请我回去帮忙,都被我拒绝了。

我已经决定,彻底和过去告别。

我盘下了镇口一家快要倒闭的茶馆,重新装修,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开业那天,师父带着师弟们都来捧场。

他看着焕然一新的茶馆,和我身上那件干净的旗袍,眼神里满是欣慰。

“阿浣,看到你这样,师父就放心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封,塞到我手里:“这是师父的一点心意,祝你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我没有推辞,笑着收下了。

“谢谢师父。”

“以后,就别叫我师父了。”他摆了摆手,“叫我一声陈伯吧。”

我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陈伯。”

那一天,我的茶馆里,高朋满座。

镇上的乡亲们,都来照顾我的生意。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有任何异样,只有寻常邻里间的热情和善意。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那天,茶馆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阴雨天,茶馆里没什么客人。

我正坐在柜台后算账,门上的风铃响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兜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形高大,但走起路来,却有些一瘸一拐。

他走到柜台前,抬起头。

兜帽下,是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

是林舟。

他没疯。

或者说,他曾经疯过,但现在,他好了。

只是那双曾经闪烁着自负和精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阴鸷和怨毒。

6.

“苏浣,”他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好久不见。”

我心里一沉。

“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他冷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我当然是来……谢谢你。”

他把“谢谢”两个字,咬得极重。

“谢谢你,让我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科学’。也谢谢你,让我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他眼神阴毒,死死地盯着我。

“你毁了我的一切,苏浣。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林舟,毁了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自己的傲慢和无知,害了你。”

“我?”林舟闻言,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苏浣,你还是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猛地一拍柜台,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不是你故意设局,我怎么会落到那步田地?如果不是你见死不救,我怎么会在疯人院里被折磨了整整一年!”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

“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被当成疯子,被灌药,被电击!我告诉他们有鬼,他们不信!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嘶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茶馆里唯一的伙计,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皱了皱眉,对她说:“小云,你先下班吧。”

小云如蒙大赦,抓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茶馆里,只剩下我和林舟。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

“我想怎么样?”林舟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想让你也尝尝,我所经历过的一切。”

“我想让你,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最后,死无全尸!”

他的话,字字带毒,冰冷刺骨。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执念,才能从那样的反噬中挣扎出来,并且,只为了复仇。

“林舟,收手吧。”我叹了口气,“你斗不过规矩的。”

“规矩?哈哈哈哈!”林舟再次大笑起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什么狗屁规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说着,从风衣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包。

他将布包放在柜台上,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缝尸工具。

但那些针,不是银的,而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游历四方,拜访了很多‘高人’,学到了很多你们这些守旧派,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秘术’。”

林舟拿起一根黑色的针,在指尖把玩着,眼神狂热。

“苏浣,你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这个领域,真正的主宰。”

他说完,收起布包,转身瘸着腿,消失在雨幕中。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林舟变了。

他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危险。

我立刻给师父打了电话,把林舟来找我的事告诉了他。

师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沉声说:“阿浣,你别怕。我会派人盯着他。他要是敢乱来,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得逞。”

挂了电话,我却怎么也无法安心。

我知道,林舟这次回来,绝不是恐吓我这么简单。

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果然,没过几天,镇上就出事了。

7.

镇东头的张屠户家,一夜之间,死了三口人。

死状极其凄惨,尸身被撕得粉碎,没有一处完整。

警察来来回回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能定性为野兽闯入,草草结案。

但镇上的人,都私下里议论,说张屠户是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招来这灭门之祸。

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什么野兽所为。

这是林舟干的。

他用他那些所谓的“秘术”,在拿活人做实验。

无辜者的鲜血,让我无法再置身事外。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畜生!他这是在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

“陈伯,我们不能再等了。”我说,“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师父一脸无奈,“警察根本不信我们说的这些。”

“我来想办法。”

我挂了电话,开始翻箱倒柜。

最后,在箱底,我找到了那个檀木盒子。

我打开它,看着里面那套落了灰的银针,和那本泛黄的规矩书。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了它们。

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既然他要战,那便战。

我重新回到了义庄。

当我穿着一身素服,出现在师父和师弟们面前时,他们都愣住了。

“阿浣,你……”师父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陈伯,”我对他笑了笑,“有些责任,是刻在骨子里的。我躲不掉。”

师弟们欢呼起来,围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在他们眼里,我才是义庄真正的主心骨。

我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整义庄的规矩。

我把那本规矩书,重新摆在了前堂最显眼的位置。

并且,立下了一条新的规矩:凡义庄弟子,每日清晨,必须诵读规矩一遍。

若有违背,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其双手,永世不得再碰针线。

我的做法,引起了一些年轻师弟的不满。

他们觉得,这些规矩太过严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但师父却全力支持我。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从今天起,苏浣,就是这家义庄的新主人。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有了师父的支持,那些不满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我知道,林舟一定在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在等他出手。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送来了一份“大礼”。

那天,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义庄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抬着一口楠木棺材。

管家说,他家小姐,前几日不幸染上恶疾,暴毙而亡。

但死后,尸身却迟迟不腐,面色红润,与生前无异。

他们请了许多高人来看,都说小姐是中了邪术,无人敢接手。

听闻我重出江湖,特来求我,为小姐驱邪下葬。

酬劳,一千大洋。

我让人打开棺材。

里面躺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华丽的寿衣,面容姣好。

若不是毫无生气,真会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但我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少女的眉心,有一个极淡的,用朱砂画的符印。

是锁魂符。

有人用邪术,将她的魂魄,强行锁在了这具身体里。

养成了不腐的“活尸”。

这手法,阴毒至极。

除了林舟,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这活,我接了。”我对管家说。

管家大喜过望,连声道谢。

8.

我让师弟们将棺材抬进停尸房,并嘱咐他们,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

晚上,我一个人进了停尸房。

我没有急着动手。

而是点上了三炷引魂香,在棺材前,静静地坐了一夜。

我知道,林舟一定会在附近。

他在等我破不了他的邪术,等我出丑,甚至,等我被这具活尸反噬。

我偏不如他的意。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开馆。

我用柳叶水,擦拭了少女的全身。

然后,拿出我的银针。

我没有去碰她眉心的锁魂符。

而是用银针,刺破了她十根手指的指尖。

十指连心,也是魂魄与肉身连接的十个节点。

我用银针,将这十个节点,一一挑断。

每挑断一个,少女的身体,就会轻微地抽搐一下。

当第十个节点被挑断时,她眉心的锁魂符,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少女原本红润的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浮现出尸斑。

她,终于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松了口气,开始为她整理仪容,缝合伤口。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就在我缝完最后一针,准备收尾时。

停尸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林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浣,你果然有两下子。”他冷冷地说,“竟然能破我的锁魂术。”

“邪不胜正。”我平静地回答。

“邪不胜正?”林舟闻言冷笑,“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看看你的身后。”

我心里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那具原本已经缝合好的少女尸体,竟然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那双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她张开嘴,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朝我扑了过来。

尸体扑来的瞬间,我地上一滚,险险避开。

她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我身后的墙壁,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

“哈哈哈哈!”林舟在门口疯狂地大笑,“苏浣,你没想到吧?我在这具尸体里,下了双重咒术!锁魂符只是第一层,为的是引你上钩。真正的杀招,是这‘血怨咒’!”

“凡是被她所伤,怨毒入体,不出三日,必会化作一滩血水!”

“今天,你死定了!”

那具女尸一击不成,再次嘶吼着朝我扑来。

她的动作,比刚才更快,更猛。

我一边躲避,一边冷静地观察着她。

我发现,她的所有动作,都受她头部的控制。

我心下一动,有了主意。

我不再一味躲闪,而是瞅准一个机会,将手中的银针,朝着她的后颈,猛地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

银针没入。

女尸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保持着前扑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林舟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血怨咒’的命门?”

“规矩书里,有记载。”我淡淡地说。

我们苏家的规矩书,不仅记载了缝尸的禁忌,也记载了数百年来,我们祖先遇到过的各种邪术,以及破解之法。

其中,就有关于“血怨咒”的记载。

其命门,正在后颈的风府穴。

一针,可破。

9.

“不可能!”林舟失声尖叫,“那本破书,怎么可能记载这种上古邪术!”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我拔出银针,女尸“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动静。

林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精心设计的杀局,就这么被我轻易破解了。

他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苏浣,算你狠!”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转身就要跑。

“站住。”我叫住他。

他回头,警惕地看着我。

“林舟,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说,“把你知道的所有邪术,都写下来。然后,自废双手,离开这里。我可以饶你不死。”

“饶我?哈哈哈哈!”林舟闻言狂笑,“苏浣,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太天真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东西,猛地朝我撒了过来。

是一片黑色的粉末。

我早有防备,立刻屏住呼吸,抽身后退。

但还是有一点粉末,沾到了我的手背上。

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手背传来。

我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的皮肤,正在迅速腐烂、变黑。

“这是‘化骨散’。”林舟得意地笑了起来,“见血封喉,无药可解。苏浣,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他说完,转身就跑。

这一次,我没有再拦他。

我看着自己不断腐烂的手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但我没有慌。

我回到前堂,当着师父和师弟们的面,拿出了一把消过毒的小刀。

然后,手起刀落。

我将手背上那块腐烂的肉,连皮带骨,生生地剜了下来!

“阿浣!”

师父和师弟们都发出了惊呼。

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手。

我疼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但眼神,却依旧平静。

“没事,”我对他们说,“一点小伤。”

我用白布,草草包扎了伤口,然后对师父说:“陈伯,林舟已经疯了。他今天敢在义庄对我下毒,明天,就敢对镇上的百姓下手。”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了。”

师父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阿浣,你想怎么做?”

“我要,开坛做法。”我看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林舟,是个什么样的妖人。我要让他,无所遁形!”

三天后,义庄门口,搭起了一座高台。

高台之上,摆着香案,法器。

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道袍,盘腿坐在高台中央。

师父和师弟们,分列两旁,神情肃穆。

高台之下,围满了前来围观的镇民。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吉时已到。

我睁开眼睛,拿起桃木剑,开始踏着罡步,口中念念有词。

我念的,不是什么咒语。

而是林舟的桩桩件件恶行。

从他初到义庄,无视规矩,害死女尸,害自己发疯。

到他学成邪术归来,残害张屠户一家。

再到他炼制活尸,对我下毒。

我的声音,通过内力,传遍了整个广场。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

10.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震惊,再到愤怒。

“原来张屠户一家,是那个畜生害的!”

“还有王家的事,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群情激奋。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声怒吼:“一派胡言!”

林舟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冷笑。

“苏浣,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说我害人,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他有恃无恐。

因为他知道,我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我看着他,也笑了。

“林舟,你以为,我今天摆下这个阵仗,只是为了口头指控你吗?”

我举起桃木剑,指向他:“我今天,就要当着全镇百姓的面,请祖师爷上身,让你这妖邪,无所遁形!”

说完,我猛地将桃木剑插入面前的米斗中。

然后,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了剑身之上。

“天灵灵,地灵灵,苏家弟子,恭请祖师爷上身,斩妖除魔!”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

高台下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纷纷跪倒在地。

林舟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他感受到了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压制,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装神弄鬼!”

他强作镇定,从怀里掏出他的那些黑色毒针,朝我射了过来。

我没有躲。

我只是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那些毒针,在离我还有三尺远的地方,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挡住,纷纷掉落在地。

“怎么可能!”

林舟彻底慌了。

“林舟,”我的声音变得威严而陌生,响彻全场,“你逆天而行,残害生灵,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

我举起桃木剑,朝他遥遥一指。

一道金光,从剑尖射出,瞬间击中了林舟。

“啊!”

林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冒起黑烟,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他身上的邪气,正在被金光,一点点地净化。

他的皮肤,开始溃烂,流出黑色的脓水。

他的面容,也在迅速地衰老。

不过片刻功夫,那个原本还算英俊的年轻人,就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白发苍苍的丑陋老头。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台下的百姓,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敬畏与狂热。

“神仙下凡了!”

“苏神仙救了我们!”

他们跪在地上,不停地对我磕头。

我收回桃木剑,深吸一口气。

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

所谓的“请祖师爷上身”,其实是我用苏家秘法,结合高台阵法,将自己的精神力催发到极致,引动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威力巨大,但代价,也同样巨大。

我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从高台上栽下去。

师父和师弟们,急忙上前扶住我。

“阿浣,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看着地上那个不成人形的林舟,心里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片悲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11.

林舟被警察带走了。

他虽然没死,但一身邪术被废,又变成了那副丑陋的模样,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镇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经过这件事,我在镇上的地位,变得超然。

百姓们都尊称我为“苏神仙”,对我敬若神明。

我的茶馆,也成了镇上的一个“圣地”,每天都有人来烧香祈福,搞得我哭笑不得。

我干脆关了茶馆,一心一意地待在义庄。

我将苏家那本规矩书,重新整理、注释,把我这些年的心得体会,都写了进去。

然后,我从师弟中,挑选了几个心性纯良,天资聪颖的,将苏家的手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

我希望,这门手艺,能够堂堂正正地传承下去。

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因为我的死,而险些断了传承。

师父,也正式将义庄交到了我手上。

他自己则乐得清闲,每天提着鸟笼,到处溜达,安享晚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平淡,而充实。

我以为,我这一生,就会这样,在义庄里,和尸体、规矩打一辈子交道。

直到那天,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是一个黄昏,我正在后院,指导师弟们练习针法。

一个小师弟跑来通报,说外面有人找我。

我来到前堂,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那本规矩书前。

他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英朗而坚毅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只是他的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为他平添了几分煞气。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苏小姐?”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点了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我叫秦崢。”他说,“从南京来。”

南京?

我心里有些疑惑,我们这小镇,离南京,有千里之遥。

“秦先生找我,有事?”

“有事。”秦崢点了点头,眼神落在我包扎着白布的左手上,“我听说了苏小姐的事。也知道,苏小姐,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所以,我想请苏小姐,出山,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秦崢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想请你,去南京,为我缝一个人。”

我皱了皱眉。

“秦先生,我很抱歉。我们义庄有规矩,只接本地的活。”

“我知道。”秦崢说,“但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对这个国家,也很重要。”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的信仰。”

我的心,猛地一震。

我看着他眼中那股不容置喙的坚定,和那一抹深藏的悲痛。

鬼使神差地,我问了一句:“他是谁?”

秦崢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那三个字,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那是一个用鲜血和牺牲,铸就了整个民族希望的名字。

我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最终,我点了点头。

“好。”我说:“这个活,我接了。”

三天后,我告别了师父和师弟们,坐上了秦崢派来的车,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两世的小镇。

车子一路向东,朝着那个风云际会的六朝古都,驶去。

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一个全新的,充满了未知和挑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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