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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毒妃:重生之凤还巢

作者:青山道的陆小凤

字数:143081字

2025-09-25 10:15:59 连载

简介

主角是沈未晞的小说《侯门毒妃:重生之凤还巢》是由作者“青山道的陆小凤”创作的宫斗宅斗著作,目前连载,更新了143081字。

侯门毒妃:重生之凤还巢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永宁侯府的夜,总是浸着一种厚重的死寂,仿佛连更漏声都被这朱门绣户的繁华给吸尽了。

烛火在鎏金烛台上轻轻跃动,滚烫的红泪一路蜿蜒而下,最终凝在底座,积成一片暗沉的、近乎褐色的淤痕。

像极了人将死时,呕出的最后那口血。

沈未晞的指尖猛地一颤,冰凉的触感从指腹炸开,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她低头,看见自己那双养尊处优、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正稳稳捧着一只白瓷描金药碗。碗里汤药浓黑,热气氤氲,散发出一种她刻入骨髓的、苦得发涩的气味。

十年。

整整十年,她每晚都要饮尽这样一碗由婆母永宁侯夫人赵氏亲赐、夫君陆珩点头、美其名曰“养身补气”的毒药!

直至灯枯油尽,咳血而亡!

“夫人,该用药了。”

旁边,一道娇柔怯懦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是柳姨娘。

沈未晞霍然抬头,眼底尚未敛尽的惊悸与震骇,撞入眼前熟悉的景象——锦帐流苏低垂,帐钩上坠着香囊,吐出袅袅甜腻的鹅梨帐中香。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云母屏风、多宝阁上价值连城的玉器古玩……这里分明是她和永宁侯陆珩的卧房!

是她做了十年牢笼,最终被一剂猛药送上黄泉的地方!

可此刻,她竟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穿着寝衣,发髻松散,浑身并无久病沉疴的剧痛与无力。

柳姨娘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软罗衫子,身段窈窕,正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手里还捧着一盏剔透的琉璃碟,里头盛着几颗蜜渍梅子,专为给她服药后压苦味用的。

就是这把嗓子,这把总是含着三分委屈、七分怯懦的嗓子,在她前生死前的最后一刻,笑得最是畅快淋漓,也最是恶毒——

“姐姐,您就安心去吧。您辛辛苦苦占着的这个主母之位,妹妹我会替您……坐得稳稳的。”

冰冷的恨意如毒藤,瞬间从心底最深处疯长而出,绞紧了她的五脏六腑,缠死了她的咽喉,几乎让她窒息。每一个关节都在无声地咔哒作响,叫嚣着要将眼前这人撕碎!

可她只是极快、极快地垂下了眼睫。

长而密的睫毛如鸦羽,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弯浅淡的阴影,完美地掩去了所有翻腾的情绪。

再抬眼时,她眸中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连带着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的倦意,听起来贤惠又温顺:“这药……先放着吧。我忽然想起,库房里似乎还有两支上好的老参,最是温补。柳姨娘你身子向来单薄,待会儿让丫鬟取了给你送去,平日炖汤时添几片,仔细别亏空了根本。”

柳姨娘微微一怔,捧着蜜饯碟子的手僵了僵,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忙福身道:“谢夫人赏,妾身……”

话未说完,却被沈未晞轻轻打断。

沈未晞的目光像是无意般,转向屋内另一个穿着桃粉色缠枝莲纹比甲、容貌比柳姨娘更显明媚张扬几分的女子——苏姨娘。

苏姨娘正拿着绣绷有一针没一下地戳着,眼角眉梢却透着股刚刚承过雨露的慵懒与得意,那是昨夜陆珩又歇在她房里的证明。

沈未晞看着她,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甚至因为病倦而显得有些气弱:“还有,去把小厨房里一直温着的那盅避子汤端来。苏姨娘昨夜伺候侯爷辛苦,赏给她了。”

“……”

屋内霎时一静。

落针可闻。

窗外巡夜婆子走过的脚步声,远处隐约的更梆声,此刻清晰得刺耳。

柳姨娘维持着半福礼的姿势,忘了起身,错愕地微微张开了嘴。

苏姨娘手里那根细小的绣花针“啪”一声,扎偏了位置,狠狠刺进了指尖。她“嘶”地抽了口冷气,猛地抬头看向沈未晞,脸上那点慵懒得意瞬间冻结、碎裂,化作全然的难以置信和惊怒。

避子汤?!

主母竟敢给她赏避子汤?!

就在她刚刚承宠、风头最盛的时候?!就在这满屋丫鬟婆子的眼前?!

这简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的脸皮撕下来往地上踩!

“夫人!”苏姨娘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破了音,裹挟着浓浓的委屈和不敢置信,“您……您这是何意?!”

沈未晞却已缓缓转回头,不再看她,只抬手用指尖轻轻按着两侧太阳穴,眉眼间的倦色浓得化不开,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母威仪,沉甸甸地压下来:“怎么,我赏下的东西,你不喝?”

轻飘飘一句话,砸在地上却重逾千斤。

满屋的下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谁不知道侯爷近来最宠这位苏姨娘,可夫人终究是夫人,是明媒正娶、执掌中馈的永宁侯府主母!

苏姨娘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涂着鲜亮蔻丹的指甲死死掐进了手心。她环顾四周,看到的却是一张张低垂下去、不敢与她对视的脸。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般灭顶而来。

最终,在沈未晞那看似疲惫、实则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她几乎是抖着身子,屈膝福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妾身……谢夫人赏。”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将那碗同样浓黑、却与沈未晞手中那碗“补药”截然不同的汤药端了上来。

苏姨娘接过,指尖冰凉,碗壁的温度却烫得她手一抖。她闭上眼,像是饮鸩酒般,仰头将那一碗苦涩的汤汁灌了下去。碗底最后几滴不肯滑落,她竟也顾不得仪态,用力晃了晃,尽数倒入口中,方才将空碗重重地磕回托盘里!

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屋内格外刺耳。

沈未晞像是被这声响惊扰,微微蹙了蹙眉,却依旧没看苏姨娘,只淡淡道:“都退下吧,我乏了。”

众人如蒙大赦,屏着呼吸,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柳姨娘迟疑地看了那碗还放在小几上的“补药”一眼,终究没敢多话,低着头快步走了。苏姨娘则是挺直了背脊,脚步踉跄地冲了出去,那桃红色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怨毒的张力。

房门被轻轻合上。

最后一点喧嚣被隔绝在外。

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爆出的细微噼啪声。

沈未晞独自坐在梳妆台前,菱花铜镜模糊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样——二十四岁的年纪,容颜未老,眉眼间却已浸透了挥之不去的暮气与死寂,像一株开在暗室里的花,得不到光照,正无声无息地枯萎。

可她知道,这具身体里,那颗早已停止跳动、被冰冷黄土掩埋的心,此刻正如何在腔子里疯狂地搏动,撞击着肋骨,发出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雷鸣般的巨响。

恨。

铺天盖地的恨。

不是浮于表面的怨怼,而是从地狱黄泉里爬回来、浸透了魂魄每一寸的毒焰,誓要焚尽这一切虚妄的繁华,将那些啃噬她血肉、践踏她尊严、谋夺她性命的魑魅魍魉,一个个拖入无间阿鼻!

好戏,才刚刚开场。

她缓缓勾起唇角,对着镜中那个苍白羸弱的女人,露出一个冰冷至极、也诡异至极的微笑。

……

果然不出所料。

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永宁侯夫人、她的婆母赵氏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嬷嬷周嬷嬷,便板着一张棺材脸,出现在了正房门外。

“夫人,”周嬷嬷的声音又干又硬,像敲破锣,“老夫人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来了。

沈未晞正由着丫鬟梳理长发,闻言,手上动作未停,只透过镜子看了周嬷嬷一眼,语气平淡:“知道了。容我换身见母亲的衣裳。”

寿安堂里,终年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檀香气,混杂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某种陈旧而压抑的味道,闻久了让人胸口发闷。

赵氏穿着一身赭色万福纹的杭绸褂子,歪在窗下的暖榻上,背后靠着大红金钱蟒引枕。她年过五十,保养得宜,脸上皱纹不多,但一双下垂的三角眼和紧抿的薄唇,却透着一股刻薄的威严。

她手边的小几上,赫然放着一只白瓷碗——正是昨夜小厨房端给苏姨娘的那只避子汤碗,里头早已空空如也。

沈未晞刚迈过门槛,还没来得及行礼,一只茶盏便带着风声,“哐啷”一声砸碎在她脚边!

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沫子溅湿了她的裙裾和绣鞋。

“沈氏!”

赵氏的厉喝紧随而至,尖利得能划破人耳膜:“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占着窝不下蛋的母鸡!白白耽误了我儿十年!没承想你的心肠竟也如此歹毒!黑烂了心肝的玩意儿!”

沈未晞停下脚步,垂眸看着裙摆上的污渍,一动不动。

“珩儿子嗣何等艰难?!你身为正室主母,不思为他开枝散叶,宽待妾室,竟敢公然行此妒妇之举,赏姨娘避子汤?!你是恨不得我陆家绝后是不是?!你这等毒妇,怎配做我永宁侯府的主母!怎配进我陆家宗祠!”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未晞脸上。

前世便是如此,无论她如何做,都是错。她贤惠大度,主动为陆珩纳妾,是错,赵氏骂她不上心,不留住夫君的心。她稍加管束妾室,是错,赵氏骂她不容人,没有主母气量。她病得奄奄一息,咳血卧床,呼吸也是错,赵氏骂她装模作样,晦气,冲撞了侯府运势。

他们永宁侯府上下,吸干了她沈家带来的丰厚嫁妆,踩着她的血肉尸骨享尽富贵荣华,末了,却嫌她的血不够热,嫌她的骨头硌了他们的脚!

“母亲息怒,”沈未晞缓缓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福礼,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儿媳只是……”

“只是什么?!”赵氏猛地又是一拍小几,震得那空碗跳了一下,“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见不得珩儿好!见不得我陆家人丁兴旺!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好好对着陆家的列祖列宗悔过!想想你的妒忌之心,你的恶毒心肠!”

几乎是同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娇柔急切的劝解声从门外传来。

“老夫人息怒!千万保重身子啊!夫人她……她定然是一时糊涂,您别气坏了自个儿……”这是柳姨娘的声音,带着哽咽,仿佛心疼婆母又担忧主母,情真意切得不得了。

“是啊老夫人,夫人或许只是……只是太在乎侯爷了,求您宽恕夫人这一回吧……”苏姨娘也来了,声音里的委屈劲儿还没散尽,却又强装出大度与焦急,听起来怪异又滑稽。

沈未晞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冷淡地扫去。

柳姨娘和苏姨娘并排跪在门口,一个穿着素净的白绫衫子,柔弱得如同风中颤抖的白花;一个依旧穿着扎眼的桃红比甲,明媚似带雨的海棠。两人都拿着绣花帕子,不住地擦拭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可她们的眼底,那层精心伪装的担忧和焦急下面,藏得深深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讥讽、得意,以及一种看好戏的、冰冷的快意。

看啊,这个愚蠢又不得宠的主母,又轻易惹怒了老夫人。

看啊,她除了跪祠堂,还能有什么别的招数?

真是……不堪一击。

沈未晞慢慢地转回头,不再看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她对着盛怒的赵氏,深深地低下头,姿态恭顺得无可指摘:“儿媳……知错。谨遵母亲吩咐。”

她站起身,甚至没有拂一下裙摆上的茶叶末,便跟在脸色冷硬的周嬷嬷身后,一步一步,朝着侯府最阴冷偏僻的西北角——祠堂走去。

身后,是赵氏余怒未消的冷哼与咒骂,是那两位姨娘愈发“情真意切”的求情声。

“老夫人您消消气……”

“夫人她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祠堂阴冷,夫人身子骨弱怎么受得住啊……”

声音渐远,最终被厚重的庭院深深隔断。

清晨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青石板的路冰凉硌脚,一路行去,遇到的丫鬟仆妇纷纷避让到路边,垂头躬身,不敢直视,那姿态里却或多或少藏着几分轻慢与窥探。

祠堂的黑漆大门沉重无比,推开时,发出“吱嘎——”一声冗长而嘶哑的怪响,仿佛某种不祥的叹息。

一股陈旧的灰尘味、冰冷的水汽、以及常年不散的香火烟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领路的周嬷嬷在门口停下脚步,侧身让开,刻薄的三角眼斜睨着沈未晞,嘴角向下撇着,嘟囔了一句,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人听见:“自作自受,呸!”

说完,她猛地从外头将祠堂那两扇沉重的门拉拢。

“砰!”

一声闷响,最后的光线被隔绝在外,整个世界骤然昏暗下来。

只有供桌上寥寥几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顽强地跳跃着,在巨大而层叠的黑色祖宗牌位前投下摇曳不定、明明灭灭的光影,映得那些鎏金的名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森然,肃穆,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未晞独自站在那片巨大的阴影里,冰冷的地气透过单薄的鞋底丝丝缕缕渗入脚心。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正中央那个略显陈旧的蒲团前。

然后,慢慢地,屈膝,跪下。

脊背挺得笔直,如同雪地里一株不肯折断的青竹。

祠堂里空无一人,只有无数牌位如同沉默的观众,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她低着头,漆黑的长发从颈侧滑落,遮住了她的侧脸。

无人得见。

在这片死寂的、弥漫着香火和腐朽气息的森然里,那双低垂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悔过、怯懦或是委屈。

只有一片冰封千里、深不见底的恨意,和正在疯狂滋长、冷静算计的噬人冷光。

而她恭顺抿紧的唇角,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正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弯起一个弧度。

诡谲,森然,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

因为她忽然清晰地记起,前世死后,魂魄浑噩不愿散去的最后那几日,在那荒凉破败、连鸟雀都不愿停留的冷院里,她亲眼所见的、最后也是最骇人的一幕——

被她一手提拔、百般维护、拦下所有明枪暗箭才护得安稳的苏姨娘和柳姨娘,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又亲昵诡异的笑容,动作熟练地按住那个曾让她恐惧入骨、却也让她耗尽十年心血的男人——陆珩,将一碗浓黑的毒药,毫不留情地、一点点灌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她们嫌恶地丢开空碗,看着陆珩在地上痛苦抽搐,最终断气。

两人相视一笑。

苏姨娘甚至亲昵地伸出手,挽住了柳姨娘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却淬着致命的寒意,清晰地唤了一声:

“姐妹。”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沈未晞蠢钝如猪。

而是她们,从始至终,根本就是一路人!是早已勾结在一起的毒蛇!

祠堂里,冰冷彻骨。

沈未晞缓缓抬起头,目光逐一掠过那些密密麻麻、代表著永宁侯府百年荣耀与根基的牌位,最终,落在最前方那个还略显簇新的、属于她那位短命公公的牌位上。

她极轻极轻地笑出了声,低低的,气音一般,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和诅咒,一字一顿,碾碎在寂静里:

“这祠堂……你们陆家,很快就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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