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蛇妻跑路后:弟夫他跪碎傲骨求归来》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一点不黄”创作,以沈聿阮青梧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805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蛇妻跑路后:弟夫他跪碎傲骨求归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聿的公司周年庆,办得盛大隆重。
我作为他的夫人,自然得出席。挑了一件高领的墨绿色长裙,遮掩住连日来愈加强烈的畏寒体虚,也衬得皮肤愈发苍白。
镜中的女人,黑发雪肤,眉眼间是历经世事的疏淡,有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沉静。沈聿曾说,他最讨厌的就是我这副仿佛什么都入不了眼的模样。
到会场时,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聿被一群人围着,谈笑风生。年轻的企业家,锋芒毕露,意气风发。
他看见我,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对我的打扮不甚满意,但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他的应酬。
我习惯了这种忽视,自行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体内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小腹隐隐作痛,内丹躁动不安。蜕皮期临近,我的精力正在快速流失。
“夫人,您脸色不太好,需要喝点热水吗?”服务生体贴地询问。
我摇摇头:“谢谢,不用。”
我需要的是温暖,是能量,而非一杯无关痛痒的热水。
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我抬眸望去,看见沈聿正笑着朝入口处招手。
一个穿着耀眼红裙的年轻女孩,像一团火似的,翩然来到他身边,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是林曼儿,最近炙手可热的新晋模特,也是……沈聿近来绯闻的女主角。
媒体捕风捉影,我亦有耳闻,但从未质问。
蛇类的独占欲其实很强,但我更知道,强求来的东西,毫无意义。更何况,我与他之间,本就不是寻常夫妻。
沈聿带着林曼儿,穿梭在人群里,接受着众人的注目和调侃。他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轻松甚至略带宠溺的笑容。
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
林曼儿年轻、活泼、热情,像一朵肆意绽放的玫瑰,与我的沉静淡漠形成鲜明对比。她看沈聿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爱慕。
而我,只会在他意气风发时冷静地提醒风险,在他失意挫败时淡漠地给出分析。
或许,男人喜欢的,永远是后者。
心口的钝痛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我下意识地按住小腹,内丹的躁动似乎加剧了。
“哟,这不是沈太太吗?”一个略带尖锐的女声响起。
是几位和沈氏有合作的富太太,平日里便不太看得惯我的“清高”。
“沈总真是好福气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其中一个掩嘴笑道,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我和林曼儿之间逡巡。
“要我说,还是沈太太大度。瞧那边,多登对。”
“男人嘛,尤其是沈总这样的青年才俊,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很正常。沈太太想必是习惯了?”
刻意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我耳朵里。
我端起桌上的香槟,指尖冰凉。体内的寒意和不适,因这些话语而放大了数倍。
就在这时,沈聿带着林曼儿朝这边走了过来。
林曼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带着甜美的,却又暗藏挑衅的笑容。
“这位就是沈太太吧?常听阿聿提起您,说您……很、照、顾他。”她刻意加重了“照顾”二字,意味不明。
我淡淡地看着她,没说话。这种人类雌性间的争风吃醋,在我看来幼稚又可笑。
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洋溢的青春和活力,以及沈聿站在她身边时那放松的姿态,都让我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排斥。
沈聿看了我一眼,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不满我的沉默让他的新欢下不来台。
“青梧,曼儿在跟你打招呼。”他出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和不耐。
我抬眼,目光平静地掠过他,落在林曼儿身上:“林小姐,你好。”
我的反应显然不能让林曼儿满意。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忽然“哎呀”一声,脚下似乎一滑,整杯红酒就这么直直地朝我泼了过来!
墨绿色的裙摆瞬间被染上大片污渍,湿漉漉、黏腻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冰凉的液体透过衣料,激得我猛地一颤。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对不起!对不起沈太太!我不是故意的!”林曼儿立刻惊呼,表情慌乱又委屈,一把抓住沈聿的胳膊,“阿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鞋跟太高没站稳……”
沈聿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先低头温声安抚了林曼儿两句:“没事,别怕。”
然后,他转向我,眼神冷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厌烦。
“阮青梧,”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不过是一杯酒,曼儿已经道歉了。你摆出这副脸色,是给谁看?”
我低头看着裙摆上淋漓的酒渍,红色的液体像血,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粘稠感。
冰冷的湿意正不断汲取我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热量,小腹的抽痛变得剧烈起来。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沈聿。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和维护,只有对我不肯配合“表演”大度的不满,以及认为我让他和他的新欢失了面子的愠怒。
周围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
“所以,”我开口,声音因体虚和冷意而比平时更哑了几分,“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沈聿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一向最擅长用这种冷暴力来表达不满。曼儿年纪小,单纯直接,玩不过你那些深沉的心思。”
深沉的心思?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用了半生修为救回来的男人,看着这个我名义上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心口那根扎了许久的针,似乎终于戳破了什么,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内丹剧烈地震颤着,警告我情绪波动过大。
我极轻地吸了一口凉气,试图压下身体内部翻江倒海的难受。
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在沈聿看来,却成了我对他的轻蔑和挑衅。
他的耐心宣布告罄。
“阮青梧,”他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彻骨:
“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摆清你自己的位置。要不是你还有这点用,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这个‘凉血动物’在身边吗?”
凉血动物。
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进我最致命的弱点。
原来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我异于常人。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付出,利用我的能力,却又从心底里,厌恶着我的本质。
这一刻,所有的坚持和隐忍,都成了一个荒唐的笑话。
我看着他,忽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或许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数百年的时光,跨越种族的恋慕,舍命相救的孤勇,以及此刻,碎得彻彻底底的真心。
沈聿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但我没再给他深究的机会。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或许是我的动作太过决绝,或许是我此刻的眼神太过骇人,他竟下意识地松了力道。
后退一步,脊背挺得笔直。
裙摆上的酒液还在滴答下落,狼狈不堪。
可我看着他的眼神,却只剩下了一片枯寂的荒芜。
“沈聿,”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如你所愿。”
说完,我不再看他,也不再看周围任何一个人,转身,一步一步,踩着满地的狼藉和心碎,径直朝大厅外走去。
背影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