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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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暗恋穷学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电话挂断后,那句“不稳定因素”像一道冰冷的判决,久久回荡在空旷的观测台里,也重重砸在林栀的心上。她看着江屿瞬间失了血色的侧脸和骤然晦暗下去的眼神,清楚地意识到,那个名为“家族”的庞然大物,已经张开了它无形的巨口,而自己,就是那个需要被清除的“不稳定因素”。
江屿握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背影挺直却透着一种孤军奋战的悲凉。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他和他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将他钉在这片逐渐被暮色吞噬的空间里。
林栀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上前。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守望者,用自己微弱的存在,告诉他——她在这里。
过了许久,江屿才缓缓转过身。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暗流。他走到林栀面前,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里面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类似于……告别般的沉重。
“我……”他开口,声音干涩,“我得回去一趟。”
林栀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几乎能想象到他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压力和风暴。那个叫江淮的男人,还有电话里那个威严冰冷的声音……他们会怎么对他?又会怎么看待她?
“会有事吗?”她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江屿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心脏像是被细线勒紧,传来一阵窒息的痛感。他勉强扯出一个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抬手,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额前被泪水沾湿的一缕碎发。
“不会。”他回答,语气故作轻松,眼神却异常坚定,“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意味。林栀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心,那颗慌乱的心,奇异地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江屿没有让林栀送他。他在观测台门口与她分开,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教学楼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暮色中,他才收回视线,脸上那点强装的平静瞬间瓦解,只剩下冰冷的凝重。
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旧实验楼不远处。穿着西装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江屿弯腰坐了进去,车内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车子平稳地驶出校园,汇入傍晚的车流,却不是开往他平时“历练”时租住的那个简陋公寓,而是径直驶向了那个他许久未曾踏足的、位于城市最核心地段的顶级豪宅区——铂悦府。
穿过森严的安保和幽静的林荫道,车子最终在一栋气势恢宏、设计却极其低调现代的独栋别墅前停下。与其说是家,这里更像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堡垒。
江屿推开车门,走了进去。巨大的挑空客厅里,灯火通明,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主位上,是一个穿着深色中式褂衫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约莫五十岁上下,鬓角微霜,面容与江屿有几分相似,却更加威严冷硬,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他只是坐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就足以让空气凝滞。这便是江氏集团的掌舵人,江明远。
而旁边单人沙发上,江淮姿态闲适地靠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父子久别重逢的温情。江明远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在江屿走进来的瞬间,就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回来了。”江明远开口,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情绪,却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人心惊。
江屿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站定,微微颔首,算是行礼:“父亲。大哥。”
“坐。”江明远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江屿依言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无可挑剔,却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戒备。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墙壁上古董座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清晰得令人心慌。
最终,是江淮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晃着酒杯,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阿屿,听说你最近在学校,过得挺……精彩的?”
江屿没有看他,目光平静地看向主位上的父亲:“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不明白?”江淮轻笑一声,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在校园里,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生,公然与人冲突,举止失当,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媒体那边的关系才勉强压下去。这叫精彩?这叫不知所谓!”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直接将林栀定性为“来路不明”,将江屿的行为定义为“不知所谓”。
江屿的眼底瞬间结冰,他转向江淮,声音冷硬:“她不是来路不明。她叫林栀,是我的同学。当时的情况,是有人偷拍,意图不轨,我只是阻止。”
“阻止?”江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用抱着人家离开的方式阻止?阿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和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江家!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闹出这种桃色新闻,是想让整个集团跟着你一起沦为笑柄吗?”
“够了,江淮。”江明远终于开口,打断了江淮咄咄逼人的质问。
江淮立刻收声,但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却未散去。
江明远的目光重新落回江屿身上,那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个女孩,林栀。”江明远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调查过了。普通家庭,父母是医生,背景清白,但也仅此而已。”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但那份“仅此而已”里蕴含的轻蔑,却比江淮的直白攻击更让江屿感到心寒。
“我不反对你在历练期间结交朋友。”江明远继续道,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是,要懂得分寸,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要清楚,什么样的人,值得深交,什么样的人,应该保持距离。”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近乎明示的警告和命令。
江屿迎视着父亲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他知道,此刻他的一句话,一个态度,可能就决定了林栀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家族的“处理”方式,他再清楚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无波: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林栀她,和那些试图接近我的人不一样。她在我最……普通,甚至可以说是落魄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和善意,是纯粹的。”
他看向父亲,也看了一眼旁边冷笑的江淮,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她不是什么‘不稳定因素’。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江明远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骤然变得深邃无比,仿佛平静海面下骤然涌动的暗流。整个客厅的气压,因为江屿这句近乎宣言的话,瞬间降到了冰点。
江淮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眼神变得玩味而冰冷。
江明远身体微微后靠,倚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用一种审视着难以理解事物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一向冷静克制、甚至有些冷漠的儿子。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这六十秒,对江屿而言,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他能感觉到父亲目光中那无形的、足以碾碎人意志的压力。
终于,江明远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也更加不容置疑:
“看来,这一年的‘历练’,并没有让你学会什么是真正的‘分寸’和‘取舍’。”
他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厉声斥责,但这种平静之下的否定,却更令人绝望。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屿,眼神里不再有丝毫属于父亲的温度,只剩下属于家族掌权者的绝对权威和冷酷。
“从明天开始,结束历练,搬回来住。”
“至于那个女孩,”他的目光扫过江屿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我会亲自派人,去和她‘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