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都重生了,谁还和前夫破镜重圆啊》是“花栖迟”的又一力作,本书以晏宁柴晞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宫斗宅斗故事。目前已更新123990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都重生了,谁还和前夫破镜重圆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晏宁收回思绪,提着裙摆小心翼翼下了马车,跟着她来的是王府的一个叫良叔的管事,平时常在外边跑动,是与人打交道的好手。
良叔引着晏宁进了铺子,这铺子在宣城最是热闹的武定街一带,虽位置不是中心地带,于药铺而言却是上好的位置了。
“这间铺子后院带着几间房舍,前面经营药铺,后面可住家,郑嬷嬷特意吩咐在下寻这样一处铺子,晏姑娘可还满意?”
良叔边走着边引她进了后院参观,转过一道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天井,天井水缸里还栽种着一盆铜钱草,绿意盎然,围着天井一圈的是几间雅致的厢房,住下他们一家三口也是绰绰有余,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晏宁从荷包里掏出几角碎银子,塞到良叔手中:“良叔有心了。”
良叔连忙推拒道:“这可使不得,晏姑娘是我们府上的贵人,再则此事乃是小的份内事,怎敢收姑娘的银子?”
铺子定下来了,接下来还需要修缮布置,才能正式开门营业。
“以后麻烦良叔的地方还多着呢,这点碎银子是我请良叔喝茶的,良叔莫要嫌弃才是。”
良叔憨厚地笑了笑,没再推辞了。
难得出来一趟,晏宁想去苏记买些齐哥儿心心念念的饴糖,吩咐良叔在前面的路口等她。
苏记是宣城有名的食铺,各色糖果、糕点、炒货应有尽有,是宣城所有小孩子的天堂,小时候父亲也常偷偷带她来这买糖吃,还嘱咐她不能让阿娘知晓。
晏宁买了几包饴糖,正走出店铺,忽的被人拦住了去路。
“宁姐儿,果真是你?”眼前的妇人看着晏宁,露出几分欣喜。
她是晏宁的伯娘沈氏,晏家共有三房,晏宁父亲排行老二,大伯和三叔皆是经营着家里的生意,唯有父亲一心读书,也正因为此,遭到大房和三房联手挤兑。
沈氏从前虽待他们不算亲厚,但总归没有撕破脸,面子上还过得去。
晏宁问道:“伯娘这是出门逛铺子?”
沈氏方才就远远地打量过了晏宁一番,见她穿着比从前在晏家还要好,又听到不知哪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定王世子在白鹭村遇袭,险些丧命,幸亏被村子里的一个妇道人家救回来了。
白鹭村会医术的妇道人家不就是二房的何氏吗?沈氏将这些消息在脑子里琢磨了一番,也猜出个大概来了。
她笑道:“我哪有闲工夫逛什么铺子啊,是你祖母这段时日没胃口,我正要来苏记给她买些开胃的蜜饯,这么巧就遇见了你。”
“祖母可是哪里不舒服?”
祖母为人和善,对三房孙辈向来不偏不倚,各个慈爱,当初阿娘决定带她们回乡下老宅时,祖母也曾极力劝说挽留。但如今家中大伯当家,大伯又受三叔挑唆,自然不愿留他们母子三人在家中白吃白喝。
“我也说不上来,大夫也看了,没说有什么毛病,许是惦记着你们,犯了心病。宁姐儿要不随我一同回去看看你祖母?”沈氏提议道。
晏宁略微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晏宁转头又倒回苏记,挑了几样祖母爱吃的糕点蜜饯,出来时随手招来个街头流窜的小孩,给了几块糖让他去路口跟良叔说一声不必等她,这才跟着沈氏回了梨花巷的晏家。
晏家是个两进带后院的宅子,再次回到这里,晏宁感觉陌生又熟悉,满脑子都是父亲生前的影子。
祖母住在后院的寿梅堂,屋里只留有一个老嬷嬷当值照料着。
“三姑娘回来了。”嬷嬷笑着迎了晏宁进屋。
晏宁进了屋子,见祖母斜靠在床榻上,整个人憔悴不堪,脸上眼泪扑簌簌直地往下落。
“祖母,我回来看你了。”
前世祖母走的时候,她已嫁入定王府,身为皇家人,自然是不能纡尊降贵前来平民之家的吊唁,只派仆人前来烧了纸钱。
没能送祖母最后一程,这也是她前世难言之痛。
晏老太太见是晏宁,欣喜不已:“你这孩子哭什么呀?祖母这不是好好的嘛。”
祖孙俩抱头哭了一阵,平复下情绪后,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祖母还是那般慈爱,问起他们在村里的生活,自责落泪。
晏宁宽慰她,挑了些好话说与她听,才哄的她开怀了几分。
人老了作不了儿女的主,许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晏宁知晓这些事怨不得祖母。
从祖母屋里出来,沈氏请她过去喝茶,晏宁本想推辞要走,出来好一阵子,王府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形了,无奈沈氏说晏宛也想见她,晏宛是大房的二女儿,两人从小一块玩到大,她和这位堂姐也算是有几分姐妹情谊。
才刚走过一道门,迎面走了一个打扮艳丽的妇人:“哟,这不是宁姐儿吗?”
沈氏见是妯娌徐氏,顿时拉下脸,这三房的人都是狗吗?大老远的还能闻着味寻来。
徐氏上下打量了晏宁几眼,不好意地笑道:“许久不见,宁姐儿打扮的这么金贵呢。”
她毫不客气抓起晏宁的裙摆摸了摸,啧声道:“哎呦,这料子可不便宜,大嫂,我就说二叔不可能没给她们母女俩藏私,这不就被我抓个正着了?”
晏宁一双杏眼微微收拢,射出几道寒光,定定地看着她这婶娘徐氏。
尖酸刻薄,见钱眼开,前世在晏家时,就属她挤兑阿娘最是来劲,后来她成为世子妃后,这势利小人立马换了张嘴脸,上门来讨要好处来了,真是不要脸。
前世自己顾忌着世子妃的身份,即使心里厌恶,可当着定王府下人的面,也没有为难自个儿娘家人的道理,如今自己没了这身份的束缚,哪里还容她在自己面前由着性子撒野?
晏宁忍下心中不悦,笑了笑:“婶娘这话说得,合着三叔没给过你私房钱,哦,我忘了,三叔就是有几个钱恐怕也拿去喝花酒了,哪里还有留给你花的份?”
徐氏一听顿时炸了,一张尖瘦的脸涨的通红:“你胡说什么呢,晏宁,我告诉你,你爹生前没赚过一分钱,你们二房休想从晏家的家产分走一分一毫。”
“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沈氏呵斥道。
“二哥从前只知道闭门读书,家中产业均是大哥和我们老爷经营打理,他们二房没出过一分钱,吃穿用度皆是咱们两房供着,我也知道二哥是读书的料子,全家都指望着他当大官光耀门楣,可谁晏家就没那个当官的运道,二房没个能挣钱的,还指望咱们供养他们母子三人到什么时候?”
人走如灯灭,晏廷昭尸骨未寒,三房就闹着要二房也出一份钱到公中,否则就无权分家产,何氏这才被逼无奈离了晏家。
“我爹的牌位只要还放在晏家祠堂供着,我们二房就有资格分得一份家产。”晏宁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氏,“婶娘好大的口气啊,若是不服,我递上一纸诉状,咱们上衙门里说道说道。”
“你!”徐氏脸色转白,恍如斗败的公鸡般,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了。
这丫头从前话都说不伶俐,如今居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果真是凶山恶水出刁民,在乡下地方呆久了人都变了。
真要对簿公堂,她可讨不着一点好处,晏廷昭好歹是举人,官老爷也会给几分薄面。
她不甘心地放了几句狠话,扭住粗壮的腰肢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