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书迷们喜爱的精品短篇小说,破茧向新生,由才华横溢的作者“鸣蝉”倾情打造。本书以陆沉禹林婉柔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238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破茧向新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2
5
陆沉禹陪着林婉柔母子在游乐场玩了整整三天,只觉得头大。
原本听林婉柔说子昂刚经历绑架,肯定留下心理阴影,他才特意推掉所有工作陪玩。
可这小子精力旺盛得像头小野兽,没有半分受惊的样子。
“子昂,我们已经玩了三天了,该回去了。”
他抽出被攥得发疼的手,语气带着疲惫。
而且回去之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那就是和林婉柔离婚。
这两天,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离开病房那天,我那破碎的眼神,心中就莫名一阵刺痛。
当年意外让林婉柔怀孕时,他确实纠结了很久。
直到羊水检测时查出是个儿子,林婉柔跪在地上求他:
“陆总,医生说我这辈子有可能不会怀孕了,求求你给我留孩子吧!”
“等他生下来,我会带着他离你们远远的,绝不出现在您和苏女士面前!”
他一时心软就点了头。
可后来呢?
林婉柔先是以“孩子总不能是黑户”为由求他上户口,又以“子昂需要父爱才能长好”为由黏在他身边,一步步蚕食着他的底线,直到那张荒唐的结婚证摆在面前。
如今子昂都要上小学了,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他觉得也该回到我身边,用余生去弥补。
车刚驶离游乐场,陆沉禹就频频摸出手机。
这两天给我发的消息像沉进了深海,再点发送时,屏幕赫然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陆沉禹加快了车速。
将林婉柔母子送到别墅门口后,他没理会林婉柔的挽留,脚下的油门越踩越深。
可推开家门的瞬间,预想中我笑着迎上来的画面并未出现。
他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各个房间都空无一人。
拉开我的衣柜,挂着的衣服明显少了大半,衣帽间角落里那两个常用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陆沉禹心头嗤笑一声。
觉得我是闹脾气带着女儿躲出去了。
下一秒,他胃里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这三天在游乐场陪着陆子昂胡吃海塞,他老毛病又犯了。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陆沉禹手忙脚乱地去翻药箱。
可平时总被我填得满满当当的药盒,此刻空空如也。
以前每次胃疼,不等他皱眉,我就会端着温水和药片过来。
此刻,陆沉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想念那个总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我。
隔天一大早,他给林婉柔发了条消息:“子昂生日已经过完了,我们离婚。带上你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半小时后民政局门口见。”
他要先跟林婉柔了断干净,再尽快给女儿落户,到时候清媛总会消气的。
可这条消息迟迟没回,陆沉禹打电话过去,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陆沉禹眉头紧皱。
以往林婉柔对他的电话向来是秒接,更别说敢关机了。
他心头一动,点开银行APP查看副卡流水,瞳孔猛地一缩。
林婉柔那张副卡,三个月内竟然刷走了一千多万!
陆沉禹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立刻驱车赶往别墅。
6
刚推开门,就看到玄关处散落着男女衣物,从门口一路丢到卧室方向,凌乱得刺目。
走到虚掩的卧室门边,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顺着门缝钻出来。
透过门缝望去,两具肉体正在大床上疯狂纠缠。
而那个男人,竟然是当初绑架陆子昂的绑匪头目!
“婉柔,这么久没见,想哥哥了吧?”
林婉柔满脸潮红,气喘吁吁道:“还是哥哥厉害……跟陆沉禹上床简直没劲透了!”
“等再捞他一大笔钱后,我们就走人,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林婉柔得意地笑出声:
“陆沉禹自己以为聪明,还以为子昂是他的种,宝贝得紧呢。”
“等彻底站稳脚跟,我再好好讨好他,让他把公司股份都转到我和儿子名下……”
“那陆沉禹也不傻,你这招能行吗?”
“怎么不行?”林婉柔笑得更得意了,“他连那场绑架是咱们自导自演的都没看出来,还为了我亲手把他女人气走了,哈哈哈……”
陆沉禹浑身的血液疯狂翻涌,直接踹开门冲了进去:
“贱人!”
刚刚还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人吓了一跳,慌忙分开。
看陆沉禹红着眼睛盯着她,林婉柔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着他的腿磕头。
他当然知道陆沉禹的手段。
去年有个客户得罪了他,被打断肋骨扔在巷子里;还有个女人开玩笑说要包养苏清媛,就被送进了缅北的诈骗园区,至今杳无音信。
“承宇,你听我解释……”林婉柔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
“啪!”
陆沉禹又一脚踹在她的小腹:“这些年我在你和你那野种身上扔了多少钱?我陆沉禹不是冤大头,欺骗我的下场,你该掂量掂量。”
“我错了!承宇我真的错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沉禹冷眼旁观,拨通了王助理的电话:“把陆子昂从幼儿园接回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他低头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婉柔,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们欠我的,今天该一笔一笔清算了。”
7
一小时后。
陆子昂抱着奥特曼玩具走进别墅,看到客厅里跪着的两人,顿时愣住了:
“妈妈?你怎么了?”他跑过去想扯掉胶布,“爸爸呢?”
看到陆沉禹也在,陆子昂突然指着那个男人喊:“妈妈,你不是说两个爸爸不能同时出现吗?”
话音刚落,陆沉禹抬脚就朝他胸口踹去!
这一脚又快又狠,直接把陆子昂踹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
林婉柔发出绝望的呜咽,眼睛瞪得快要裂开。
“这一脚,是替我女儿讨的。”陆沉禹一步步走过去,“谁让你那个妈害我女儿流血的。”
他蹲下身,抓起陆子昂的衣领,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
“啪!啪!”
“小小年纪就这么毒,真是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子昂被打得口鼻流血,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脚并用地扑过来:
“你这个坏人!我要打死你!爸爸妈妈快来帮我打死她!”
林婉柔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拼命扭动着身子,眼底满是哀求。
陆沉禹走过去,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
“陆沉禹!你放过子昂!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他没关系!”
陆沉禹抬脚狠狠踹向林婉柔的下腹,对身后的保镖冷冷下令:“挑断她的手脚筋,好好‘陪’她玩玩,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转身就走,关门的瞬间,身后传来林婉柔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像极了暖歆出生那天。
陆沉禹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
手机震动了下,助理发来了一条消息:
陆总,智能仿生义肢项目爆了大雷!
林婉柔贪便宜,偷偷换了劣质材料,导致试用者频频出现漏电情况。
这次更严重,一个左腿截肢的用户直接被电晕,送进医院抢救,至今还在ICU没醒。
更要命的是,公司里一个被竞争对手安插的卧底,直接把这事捅到了网上。
陆氏集团股价暴跌,好几个待开发的项目被截胡,一天之内就损失了几千万。
陆沉禹看着报表上触目惊心的数字,悲愤得想砸东西。
以前清媛在的时候,项目从来都是井井有条,连个小数点的错都不会出。
自从他被猪油蒙了心,把项目交给林婉柔那个蠢货,一切就全乱了套!
他攥紧拳头,郑重地对着空无一人的雨幕发誓:
“清媛,你等着。伤害过你和女儿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8
三天后,陆沉禹拿着刚到手的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眼底没有半分轻松。
林婉柔名下的资产全被冻结,陆子昂的户口被迁出陆家。
甚至连他偷偷转移的钱款,都被陆沉禹一一追回,还反手给他安了个“挪用公司资金”的罪名,让他背上了天文数字的债务,余生只能在监狱度过。
他那个情人,陆沉禹则直接下令将她买去了缅北。
陆子昂也被送进了孤儿院,但他性格恶劣,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可就算处理了林婉柔他们,陆沉禹心里还是很空。
他脑海中我的身影也总是挥之不去。
我煮的醒酒汤,我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我看他时眼里的光……
王助理查遍了所有出入境记录,却发现我走之前买了几十张机票,北京、巴黎、悉尼……
天南地北,显然是故意不想让他找到。
“陆总,”王助理犹豫着开口,“苏女士有没有可能带着孩子回家了?”
陆沉禹像是被点醒,手抖着拨通了我妈的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妈,清媛是不是在您那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我妈愤怒的声音:“陆沉禹,你还有脸找清媛?”
“我女儿被你骗了七年,现在总算清醒了!你别再祸害她了!”
清醒了?
陆沉禹浑身一颤。
难道清媛早就知道了林婉柔的事?知道了他这些年的欺骗?
他想追问,可电话已经被挂断。
心中越发不安,陆沉禹疯了似的驱车赶往附近的派出所,冲进户籍办理窗口:“我要查一个人!苏清媛!她最近有没有来给孩子落户?孩子叫陆暖歆!”
“半个月前确实有个叫苏清媛的女人来办过落户,给他女儿上的户口,姓苏,叫苏暖歆。”
“当时她还特意强调,孩子跟父亲那边没关系,只随母姓。”
轰——
陆沉禹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一声惊雷。
回神后,他麻木地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指尖悬在屏幕上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清媛,你别生我气了,所有事我都能跟你解释清楚”
“你回来好不好?求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出去,依旧没有回复。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陆沉禹像疯了一样找我。
他亲自跑遍了南方的大小城市,让王助理带队搜北方,可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点踪迹都没有。
9
我和顾景琛婚礼当天,南城的顶级酒店被装点得如梦似幻。
全南城的名流几乎都到齐了。
我穿着一身全世界仅此一件手工高定婚纱,缓缓走上红毯。
尽头处,顾景琛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温柔地望着我。
宾客席上响起阵阵赞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没有半分犹豫地伸出手,与顾景琛紧紧相握。
比起当年陆沉禹那场敷衍的婚礼,眼前的一切,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安稳。
婚礼进行到宣誓环节,司仪温和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苏清媛女士,你愿意嫁给顾景琛先生为妻,无论……”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清媛!”
一声嘶哑的呼喊划破了温馨的氛围,陆沉禹疯了似的冲进来,眼神猩红地盯着红毯尽头的两人:
“你怎么能跟他结婚?你是我的老婆啊!”
陆沉禹死死盯着我的脸,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不过半月未见,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脸色惨白如纸,眼底泛着青黑,头发乱糟糟的。
“陆沉禹,”我缓缓开口,语气疏离,“你刚才的话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婆了?”
“我和景琛已经领了证,是法律认可的夫妻。”
我微微抬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至于你的老婆,不是那位和你在民政局登记过的林婉柔吗?”
陆沉禹急得上前一步,被保镖拦住时还在拼命挣扎:“不!我已经和林婉柔离婚了!清媛,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是来接你和女儿回家的,跟我走好不好?”
“清媛,我是被骗了!”
“林婉柔用外面的野种掉包了我当初生的孩子,我才会跟他领证的!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从来没变过……”
“清媛,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总该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
“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爱的只有你。”
我轻叹一声:
“爱我?陆沉禹,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又为什么会出轨?又为什么能和别人生孩子,为什么能连眼都不眨骗了我七年?”
“你让林婉柔夺走我的项目成果,想过你爱我吗?”
“纵容他抢走女儿血包的时候你想过爱我吗?”
“说到底,你就是既要又要。你从来不爱任何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一字一句,像是重拳,狠狠砸在陆沉禹心上。
“陆沉禹,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你该去陪你的妻子林婉柔,你的儿子陆子昂。”
陆沉禹看着我和顾景琛站在一起的模样,心疼得几乎窒息。
他踉跄着站直身体:“为什么你要选他?为什么偏偏是顾景琛!”
“你根本不爱他对不对?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要嫁他的!”
陆沉禹从小就活在顾景琛的阴影里。
两家是世交,家世相当,年纪相仿,可无论学业还是品行,顾景琛永远是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嫉妒了二十多年,当年得知顾景琛暗恋我,他几乎是抢着追到了我。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比顾景琛强。
可现在,连我都成了顾景琛的妻子。
他输得一败涂地!
“顾景琛你这个贱人!”
陆沉禹大叫起来:
“怎么又是你,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抢走我的东西,你到底有完没完!”
顾景琛语气嘲讽:“清媛是人,不是你口中的东西。”
“另外,你的手段有多不光彩你清楚,原本清媛喜欢的也应该是我。”
瞬间,陆沉禹脸色变了。
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后,心中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在顾景琛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想起来。
八年前有一次豪门举办的假面舞会,当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突然砸了下来。
我当时正好站在吊灯正下方,千钧一发之际,我被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推开。
而吊灯正正好好砸在那男人的左肩,水晶砸碎了一地。
男人疼得直接跪倒在地上,被主办人请去休息室处理伤口。
那时我惊魂未定,想跟那人道谢,又不方便进休息室查看情况,就只好等在外面。
没想到那人临时有事提前走了,我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香。
隔天一大早,陆沉禹主动找上门来卖惨:
“清媛,昨晚我提前走了,没能和你跳一支舞,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等我肩膀好了,一定陪你跳一整天。”
他特意露出肩膀上的纱布,让我以为当晚救了我的人是他。
也就是在那天之后,我和陆沉禹确认了关系。
顾景琛得知这件事之后,只留下一句祝我幸福,便飞往国外发展事业去了。
“所以,当时救了我的人是景琛你?”
顾景琛苦笑一声:“是啊,我那段时间刚做完手术,身上带着药味,被砸伤后又恰好被我父亲叫走,这才没和你相认。”
陆沉禹又羞又气:“那又怎么样,当时我只是离你比较远而已,要是我就站在你身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
“够了!”
我满眼鄙夷,抬手打了陆沉禹一巴掌:
“满口谎言,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当初就该离你远远的!”
我红着眼把顾景琛抱在怀里,声音哽咽:
“景琛对不起,我应该好好查清楚的,害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原来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顾景琛温柔地安抚我:
“没关系,现在也不晚。”
“我在国外的时候也一直在等你,我这人宁缺毋滥,不是什么人扑上来都要。”
听出他的话里意有所指,陆沉禹尖叫一声:
“清媛,再怎么我们也有个女儿。她早晚会认回我这个父亲,而不是姓顾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沉禹,你脸皮可真厚,女儿从出生到现在你没有管过她一天,甚至差点害死她,你怎么还有脸让女儿认你?”
“顾景琛会是个好爸爸,而我永远都不会让女儿知道你的存在。”
陆沉禹满脸不可置信:
“清媛你什么意思,你不让我女儿认我?”
“陆沉禹,闹够了就滚。”我妈站到我身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的戏演完了,也该退场了。”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另外,我宣布——从今日起,苏氏集团将终止与陆氏的所有合作,望各位周知!”
“不要,清媛,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沉禹崩溃了,但还不等他靠近我,下一秒,两名保镖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把他架起赶出了婚礼现场。
陆沉禹却没有放弃,而是在婚礼结束后楚楚可怜地守在了我新房的门前一夜。
10
第二天一大早,佣人匆匆来报:
“不好了女士,那人昏倒了!”
我穿好衣服出去看,发现陆沉禹在外面等了一整晚。
他发烧了,浑身滚烫,昏倒在地。
我让人把他送去了医院。
陆沉禹醒来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清媛,你把我送到医院,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抽出手,轻轻摇摇头:
“我把你送过来,只是怕你死在我家门口。”
“陆沉禹,我已经不想和你再有半点联系了,我已经朝前看了,希望你也朝前看。”
陆沉禹又叫住我:
“以后,我可不可以去看女儿,我保证是要看看她就满足了。”
我脚步一顿,点点头:
“那毕竟也是你女儿,如果你只是看她,不打扰我们的生活的话,可以。”
说完,我离开了病房。
顾景琛站在病房门口等我,给我披上外套。
看着我们恩爱的模样,陆沉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终于明白,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晃,三年过去了。
我成了颇有名气的企业家,常上电视接受采访。
日子过得挺安稳,女儿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
这期间,我没再收到过陆沉禹的任何消息,好像这个人从没在我生活里出现过一样。
这天早上,我带着暖歆在别墅花园里荡秋千,远远看见门外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是王助理。
“苏女士,”王助理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表情有点不自在,“这是陆总的一点心意,他说……您一定要收下。”
文件袋里是份血库捐赠协议。
陆沉禹以苏暖歆的名字,在全国顶尖的血液病中心建了个备用血库,配了三十份同型血,还请了专人长期维护。
他大概是还记着暖歆有凝血障碍,怕她再出什么紧急情况。
我眼神暗了暗,指尖划过协议上“苏暖歆”三个字,语气平平地说:“替我谢谢他。不过我女儿,我自己会照顾好,不用他费心。”
我抱起暖歆,对女儿说:“暖歆,跟王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暖歆的声音软软的。
王助理尴尬地笑了笑,看着我们母女走进别墅,才掏出一直通着话的手机:“陆总,您都听见了吧。”
“苏女士把孩子养得挺好的。”
电话那头,陆沉禹轻轻叹了口气。
从今往后,我们再没什么关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