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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聋老太太亲自出面施压却铩羽而归的消息,如同在本就暗流汹涌的四合院里投下了一块巨石。所有人都意识到,何雨柱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一系势力硬刚到底,再无转圜余地。

易中海连着两天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在院里走动时都避着人。聋老太太则称病不出,但谁都知道,这位老祖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果然,没过两天,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挨家挨户通知:晚上七点,召开全院大会!

通知到何雨柱家时,刘海中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故作严肃。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易中海威信受损,正是他二大爷展现能力、争取话语权的大好时机。

“柱子,晚上开会,主要是讨论一下近期院里的一些……不和谐现象,以及关于何大清回来后的一些遗留问题。你是当事人,一定要准时参加,好好发言。”刘海中打着官腔,眼神里却透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

何雨柱平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二大爷,我会去的。”

他心知肚明,这所谓的全院大会,就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策划的反击!想利用集体的力量,在舆论上打压他,甚至可能想逼他在何大清的养老等问题上让步。

晚上七点,前院当中摆上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三个搪瓷缸子,代表着三位管事大爷的权威。刘海中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易中海和阎埠贵分坐两侧。易中海脸色依旧不好看,但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只是偶尔扫向何雨柱家方向时,会闪过一丝阴霾。阎埠贵则依旧是那副精明的样子,扶着眼睛,不动声色。

院里各家各户能来的人都来了,或坐或站,挤满了前院。贾张氏拉着棒梗,坐在前排,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秦淮茹抱着小槐花,站在稍远的地方,眼神复杂;许大茂揣着手,东张西望,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阎家几个孩子挤在一起交头接耳……

何雨柱带着雨水,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雨水有些紧张地攥着哥哥的衣角,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刘海中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用力敲了敲桌子,试图压下嘈杂的议论声。

“静一静!都静一静!现在,召开全院大会!”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位大爷身上。

刘海中挺直腰板,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开幕词:“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讨论两个问题!第一,近期咱们院,出现了一些不团结、不和谐的现象!个别同志,因为一些家庭内部矛盾,闹得满城风雨,影响了我们院的整体声誉和安定团结!这个问题,必须重视!”

他虽然没有点名,但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何雨柱,意思再明显不过。

“第二,”刘海中继续说道,“就是关于何大清同志回来的后续处理问题。何大清呢,是咱们院的老住户了,虽然之前犯了错误,但如今回来了,他的养老、生活问题,也需要我们院里共同讨论,拿出一个章程来!”

易中海适时地接口,语气沉重:“是啊,老何虽然以前做得不对,但毕竟年纪大了,如今落得这步田地,我们作为老街旧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这养老问题,说到底,最后还是子女的责任。”

他这话,直接将矛头引向了何雨柱!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何雨柱!有同情,有审视,有幸灾乐祸,也有事不关己的冷漠。

贾张氏立刻尖声附和:“就是!当儿子的不养老子,天打雷劈!”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于情于理,子女赡养父母,是应该的。当然,具体情况也要具体分析。”

压力,瞬间给到了何雨柱这边。

何雨柱感受到雨水抓着他衣角的手猛地收紧。他缓缓站起身,面色平静,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三位大爷身上。

“二大爷,一大爷,三大爷,”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关于第一个问题,所谓的不和谐现象,我想请问,具体指的是什么?是我何雨柱拿回被昧下十几年的抚养费?还是我拒绝接受不公正的道德绑架?”

他直接撕开了那层遮羞布!

“你……”刘海中没想到何雨柱如此直接,一时语塞。

易中海脸色一沉:“柱子!大会上,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很明确!”何雨柱提高音量,毫不退缩,“我拿回属于自己的钱,是天经地义!组织上都已经认定的事,怎么到了咱们院里,就成了不和谐?就成了影响声誉?难道咱们院的声誉,是建立在让我和雨水继续忍气吞声、吃亏是福的基础上的吗?!”

他目光如电,看向刚才附和的贾张氏:“贾大妈,你刚才说当儿子的不养老子天打雷劈?那我请问,当老子的抛下几岁的儿女十几年不闻不问,这该遭什么报应?!”

贾张氏被问得张口结舌,脸憋得通红。

何雨柱不再理她,转向易中海,语气铿锵:“一大爷,您口口声声说子女有养老的责任。那我再请问,这责任是单方面的吗?父慈,子才孝!何大清他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吗?我和雨水饿得啃窝头咸菜的时候,他在哪里?雨水生病发烧没人管的时候,他在哪里?他现在老了,干不动了,想起有儿子女儿了?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他一番连珠炮似的质问,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将易中海那套“无条件养老”的理论批驳得千疮百孔!院子里一片寂静,不少人都暗自点头,觉得何雨柱说得在理。这何大清,当年做得实在太绝了!

易中海被问得脸色铁青,强辩道:“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何雨柱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当这血是冷的时候,比水还凉!我和雨水的命,是靠街坊偶尔的接济,是靠我早早进厂当学徒挣那点微薄工资,是靠我起早贪黑去西海捞鱼摸虾,才勉强活下来的!不是靠他何大清那点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的‘血’!”

他环视众人,声音沉痛而坚定:“各位老少爷们,大妈大婶,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把话撂在这儿!我何雨柱,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但我的情分,只给对我有恩、对我妹妹好的人!对于那种生而不养,抛妻弃子,十几年不管我们死活的所谓‘父亲’,我没有任何义务!他的养老问题,组织上自有安排!如果谁觉得我不对,非要逼我认下这个爹,给他养老,那也行——”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请他也把过去十几年,欠我和雨水的抚养费、感情债,连本带利,都还回来!不多算,就按最低标准,一年一百块,十几年,就算一千五百块!谁要是能替何大清把这笔钱拿出来,我何雨柱,立马把他接回来,当亲爹供着!绝无二话!”

一千五百块!

这个天文数字一出来,全场哗然!这年头,一个二级工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一百块!一千五百块,简直是遥不可及!

这下,连最初想附和的几个人都闭上了嘴。开玩笑,谁愿意、谁又能拿出这么一笔巨款来?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他没想到何雨柱如此决绝,而且反应如此迅速犀利,直接用一个不可能的价码,堵死了所有试图用“孝道”逼迫他的可能!

刘海中看着哑口无言的易中海,心里暗爽,觉得何雨柱这番表现虽然强硬,但确实帮他打击了易中海的威信。他敲了敲桌子,试图控制局面:“好了好了,柱子,你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关于何大清的问题,既然你态度明确,那……那院里尊重你的选择。主要还是以组织安排为准。”

他顺势就把这事轻轻放下了,转而强调起“团结”来:“不过,柱子啊,以后处理事情,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要注意团结,不要搞得剑拔弩张嘛……”

何雨柱见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再跟刘海中扯皮,顺势坐下,不再言语。

这场全院大会,虎头蛇尾地结束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试图利用大会舆论压迫何雨柱的计划彻底破产。何雨柱凭借清晰的逻辑、强硬的态度和精准的反击,在全院人面前,牢牢捍卫了自身的权益,彻底明确了与何大清的界限。

经此一役,他在四合院里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把他当成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柱”,无论是明面上的挑衅,还是暗地里的算计,都需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大会散场,人群议论纷纷地散去。何雨柱拉着雨水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将兄妹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哥,你真厉害。”雨水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崇拜。

何雨柱笑了笑,握紧了妹妹的手。

他知道,斗争还远未结束。但至少今晚,他赢得了一场关键战役的胜利。这让他更加坚信,在这禽满四合院里,唯有自身强大,敢于斗争,才能守护住想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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