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语文二十二分”的这本《恨意滔天:嫡女重生复仇》?本书以苏瑾萱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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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打探很快有了结果。两日后,与永宁侯府沈家颇有交情、亦是苏瑾萱母亲沈清辞生前手帕交的安远伯夫人林氏,将过府拜访柳氏,名义上是叙旧,实则也存了看看故人之女的心思。这位林夫人性情爽利,在京中女眷中颇有威望,且最是看不惯捧高踩低、苛待嫡庶之事。
苏瑾萱得知后,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到了那日,她依旧穿着素净,却特意吩咐春桃将那件被茶渍污损的云锦披风找出来。
“小姐,这披风都这样了……”春桃看着那大片难看的污痕,满脸不解。
“要的就是它这样。”苏瑾萱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去打听清楚安远伯夫人到府的时辰,然后,你拿着这件披风,去府中浆洗房一趟。”
“浆洗房?”春桃更糊涂了,“这……这还能洗得干净吗?”那茶渍已干涸多日,恐怕难以祛除。
“不是让你去洗干净。”苏瑾萱微微倾身,在春桃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春桃听着,眼睛渐渐睁大,脸上先是惊愕,随即化为坚定:“奴婢明白了!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
午后,安远伯夫人林氏准时抵达。柳氏亲自在二门迎接,态度热情又不失端庄。苏玲玉依旧乖巧地跟在柳氏身侧,穿着新裁的樱草色折枝堆花襦裙,娇俏可人,言辞得体,引得林夫人也多看了两眼,笑着夸赞了几句。
柳氏心中得意,引着林夫人往花厅走去,一路言笑晏晏。
就在经过通往浆洗房的岔路口时,一个端着木盆、低着头的小丫鬟脚步匆匆地从岔路走来,似乎没注意到主路上的贵人,险些与走在稍后的嬷嬷撞上。
“哎呦!没长眼睛吗?”柳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呵斥道。
那小丫鬟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木盆脱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其中一件雨过天青色、质地极好却沾染了大片刺眼污渍的云锦披风,尤为醒目。
“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柳氏皱眉,心中不悦,觉得在下人面前失了颜面。
那丫鬟慌忙跪地磕头:“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五小姐房里的春桃姐姐方才拿来这件披风,说是及笄礼上被茶水污了,让奴婢们想想办法看能否浆洗干净……奴婢正要拿去给管事嬷嬷过目,一时心急,冲撞了夫人和贵客,奴婢该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话语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及笄礼上被茶水污了的云锦披风?
林夫人的目光瞬间被地上那件披风吸引。她是识货之人,一眼便认出那是顶级的江宁云锦,且是几年前的旧样,如今已不多见。再看那大片难以忽视的污渍,以及这丫鬟话中透露的信息——侯府嫡女的及笄礼上,竟发生了如此失仪之事?而且这珍贵的云锦披风被毁后,竟是让个小丫鬟拿着来浆洗房“想办法”?
柳氏的脸色在听到“五小姐”和“及笄礼”时,就猛地沉了下来。她立刻意识到不妙,连忙对林夫人笑道:“让夫人见笑了。是萱儿那孩子不小心,及笄礼上弄脏了先夫人留下的旧物,我也是才知道,正想着请专门的匠人来处理呢,定是下人们不懂事,胡乱行事。”她三言两语,想把事情定性为苏瑾萱“不小心”和下人们“不懂事”。
然而,林夫人却已蹲下身,亲手拾起了那件披风。指尖触及那冰凉顺滑却带着污痕的布料,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她与沈清辞是至交好友,怎会不认得这件披风?这是清辞当年最心爱之物之一!
看着这象征故友风华的遗物,如今却被如此糟践,沦落到需要小丫鬟偷偷拿来浆洗房“想办法”的地步,林夫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和心酸。
她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柳氏,语气已带上了几分冷意:“苏夫人,这便是贵府嫡女的待遇?先夫人留下的遗物被毁,竟连件替换的像样衣裳都没有,需要拿着这残破之物来浆洗房求助?还是说,贵府的浆洗房,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能处理这等珍贵的云锦污渍?”
柳氏被问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笑道:“夫人误会了,萱儿的用度一切都是按份例来的,定是这丫头偷懒胡沁……”
“是吗?”林夫人打断她,抖开那件披风,指着上面虽然粗糙却依旧能看清的银线缠枝莲暗纹,“这云锦,便是宫中每年所得也有限。清辞妹妹当年嫁入侯府,这样的料子也不过得了三四匹。我若没记错,这件披风,还是她当年及笄时,永宁侯老夫人特意为她寻来的。”她顿了顿,声音更冷,“如今她的女儿及笄,却连一件完好无损的、像样的礼服都拿不出来,只能穿着母亲的旧衣,最后连这旧衣也落得如此下场!苏夫人,你就是这般‘照料’故友唯一的血脉?!”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句句诛心。
柳氏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周围的下人们也都噤若寒蝉,连苏玲玉也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苏瑾瑜和苏瑾琛,恰好听到了林夫人最后那番掷地有声的质问。
两人看着林夫人手中那件刺眼的污损披风,再看看脸色难堪的柳氏和吓得花容失色的苏玲玉,最后目光落在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身上。
苏瑾瑜的脸色瞬间铁青。他虽然重声誉,但并非不分是非。林夫人是长辈,且与母亲有旧,她的话,分量极重。眼前这情景,这物证,无疑是在赤裸裸地打镇远侯府的脸!更是将他之前那点“家宅安宁”的幻想击得粉碎!
苏瑾琛则是握紧了手中的折扇,看着那件披风,想起那日苏瑾萱拒绝砚台时的冷静,想起她谈论赵家婚事时的讥诮,再结合眼前这场景,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愤怒涌上心头。他们兄弟几人,到底纵容柳氏,将萱儿逼到了何等地步?!
“林夫人息怒。”苏瑾瑜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是晚辈治家不严,让您见笑了。此事,晚辈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永宁侯府,也给五妹妹一个交代!”
他用了“永宁侯府”,这是在提醒柳氏,也是在表明态度。苏瑾萱并非无依无靠,她身后站着的是永宁侯府!
柳氏听到“永宁侯府”四个字,身子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
林夫人见苏瑾瑜态度诚恳,脸色稍霁,但语气依旧冰冷:“但愿世子爷能说到做到。清辞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受此委屈!”她将披风重重塞回柳氏手中,“这件披风,还请苏夫人‘好好’保管!它若再有丝毫损坏,我安远伯府,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林夫人冷冷瞥了柳氏一眼,拂袖而去,连原本计划要去花厅叙话都省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戛然而止。
柳氏捧着那件如同烫手山芋般的污损披风,站在原地,感受着来自长子、次子以及周围下人各异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羞愤难当。
苏玲玉更是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攥着帕子。
“母亲,”苏瑾瑜的声音冷得像冰,“请您随我去书房一趟。瑾琛,你也来。”他又看了一眼那件披风,补充道,“把这件披风也带上。”
他要亲自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萱儿的用度,为何会匮乏至此?!及笄礼上的“意外”,又究竟是不是意外!
苏瑾琛沉默地跟上,经过柳氏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终究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中的失望与质疑,却像刀子一样割在柳氏心上。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春桃,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漪澜苑,将方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苏瑾萱。
“小姐,您没看到,夫人的脸都白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脸色也难看得紧!林夫人发了大火,直接走了!”春桃语气带着兴奋和后怕。
苏瑾萱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卷医书,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她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经此一事,柳氏苛待嫡女的名声算是落下了,兄长们心中的疑云会更重,而她也算是变相地提醒了他们——她苏瑾萱,并非真的毫无倚仗。
母亲留下的遗泽,外祖家的名头,该用的时候,她绝不会再沉默。
接下来,就看她的好父亲和好兄长们,如何“查个水落石出”,又如何给她这个“交代”了。
她放下医书,走到院中,看着那棵老梅树枝头愈发明显的花苞,在凛冽的寒风中微微颤抖,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宁折不弯。
“母亲,您看到了吗?萱儿不会给您丢脸的。这侯府的冰山,已被她凿开第一道裂痕。而更多的风雪,还在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