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女生生活小说,那么这本《院长男友为白月光挑断我拿手术刀的右手,后来他悔疯了》一定不能错过。作者“纾炎”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清韵韩景渊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完结,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院长男友为白月光挑断我拿手术刀的右手,后来他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剧烈的疼痛让我从昏迷中醒来,或者说,是伤口的灼烧感和心底的寒意让我无法真正沉睡。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右手腕的伤口只是被我用撕碎的床单胡乱包扎了一下,鲜血早已浸透布料,凝固成暗红色。每一下心跳,都牵扯着腕部撕裂般的痛楚,提醒着我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场如同噩梦般的自戕。
公寓里空荡荡的,韩景渊和温婉凝早已离开,留下满室狼藉和刺鼻的血腥味。他们甚至没有叫一个救护车,就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废人一个,不值得浪费医疗资源。
韩景渊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反复刺穿着我的神经。
我挣扎着坐起来,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靠着墙壁,我用还能活动的左手,艰难地掏出手机。屏幕碎裂,但还能用。未接来电和信息爆满,有关心手术成功的同事,有闻讯想来采访的媒体,但更多的是不明真相的、对我突然“失踪”的询问。
没有韩景渊的。没有温婉凝的。
只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简短而冰冷:「沈墨已找到,无事。安分点。」
我盯着那条短信,突然很想放声大笑。
无事。安分点。
多么轻描淡写。他用一个莫须有的威胁,轻而易举地毁了我的人生,然后告诉我“无事”,让我“安分点”。
那我的右手呢?我视若生命的职业生涯呢?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了吗?
我颤抖着左手,拨通了沈墨的电话。这一次,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
“姐!”沈墨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焦急,“你没事吧?我前几天手机被偷了,刚补办卡!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吓死我了!你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
听着弟弟熟悉的声音,我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咸涩而绝望。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姐?你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沈墨的声音更加担忧。
“没……没事。”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却抑制不住地哽咽,“手术……很成功。我……我有点累。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啊!就是倒霉丢了手机。姐,你声音不对,是不是太累了?你快休息!等我这边学期结束就回去看你!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弟弟关切的话语像一把把钝刀,凌迟着我的心。我无法想象,如果他知道了真相,知道他阳光灿烂的未来,是用他姐姐这只曾经被誉为“上帝之手”的右手换来的,他会多么崩溃。
我不能让他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胡乱搪塞了几句,我匆匆挂断了电话。巨大的悲伤和屈辱几乎将我淹没。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无声地痛哭。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只剩下麻木的痛。
我知道,我不能倒在这里。韩景渊和温婉凝不会放过我,留在这里,只会遭受更多的羞辱。我必须离开。
用左手支撑着身体,我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右腕就传来钻心的疼。
我翻找出家里的急救箱,用左手和牙齿配合,重新清洗伤口,撒上止血粉,用绷带重新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动作笨拙而缓慢,汗水一次次模糊视线。
曾经能完成最精密手术的手,如今连给自己包扎都显得如此狼狈。
收拾了几件必要的衣物和证件,以及我所有的积蓄——不多,大部分钱都用来供沈墨留学和我们的生活了。
我看着那枚韩景渊去年送我生日礼物,一枚精致的钻石戒指,当时他说这是订婚戒指。我冷笑一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拖着虚弱的身体和一只废手,我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憧憬、如今只剩噩梦的“家”。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我在城市偏僻的角落租了一个简陋的单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右手腕的伤因为没有得到及时专业的治疗,愈合得很糟糕。筋腱断裂,神经受损,即使以后伤口长好,这只手也永远不可能再恢复以前的灵活和力量了。
它注定只能是一只摆设,一个时刻提醒我仇恨的烙印。
几天后,我不得不去一家小诊所处理感染发炎的伤口。医生看着我狰狞的伤口和明显是利刃造成的创伤,眼神复杂,但终究没多问。
就在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的时候,关于我的“新闻”开始在网上发酵。
先是医院官方发布声明,称著名脑科专家沈清韵医生因“个人健康原因”,无法再从事临床工作,已主动辞职。声明语焉不详,却留下了无限遐想空间。
紧接着,各种“知情人士”开始爆料。
有人说我长期承受巨大压力,精神出了问题;
有人说我恃才傲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行业封杀;
最恶毒的一种说法,是说我在最近那台重要手术中失误,导致病人出现严重后遗症,无颜面对,引咎辞职。
而所有这些流言的背景音,是温婉凝的高调崛起。
她频繁接受采访,登上医学杂志封面,在社交媒体上活跃地分享着“成功”的手术经验和“励志”人生。她巧妙地引导着舆论,将自己塑造成凭借努力和天赋取代了“状态下滑”的前辈的新一代“脑科圣手”。
在一次备受关注的医学论坛直播中,主持人问到关于我的“隐退”。
温婉凝对着镜头,露出一贯的、温柔又带着一丝遗憾的表情:“清韵姐是我的前辈,我非常尊敬她。她之前确实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是,医学领域更新换代很快,可能……嗯,一些旧的技术和理念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吧。再加上她个人可能遇到了一些……困难,选择离开,虽然遗憾,但或许对大家都好。”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真诚”:“作为同行,我真心希望清韵姐能好好休养,走出困境。我会继承前辈们的遗志,哦不,是精神,继续在脑科领域深耕,为更多患者带来希望。”
台下掌声雷动。网上也是一片赞誉:
“温医生真是人美心善!”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比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沈清韵强多了!”
“时代在进步,优胜劣汰很正常,温医生实至名归!”
“听说那个沈清韵手好像出了问题,连刀都拿不稳了,怪不得要躲起来。”
我坐在昏暗的出租屋里,用左手划着手机屏幕,看着温婉凝那张伪善的脸,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评论,看着韩景渊偶尔出现在她身边,以院长身份对她表示支持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冷,刺骨的冷。
我知道,这些舆论的背后,少不了韩景渊的推波助澜。他要彻底把我踩进泥里,让温婉凝的光环更加耀眼。
我的手机偶尔会响起,是一些过去熟悉的同事或媒体,想要探寻“真相”。我一概不接,或者直接挂断。真相?在绝对的权力和精心编织的谎言面前,真相一文不值。
偶尔,我会上街采购生活必需品。我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有时,还是会被一些人认出来。
“看!那不是沈清韵吗?”
“就是那个手废了的医生?”
“啧啧,真可怜,以前多风光啊……”
“有什么可怜的,肯定是自己有问题,不然韩院长能不要她?”
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学会了面无表情,学会了无视。
但夜深人静时,看着自己依旧缠着绷带、形状古怪的右手腕,那股蚀骨的恨意便会疯狂滋长。
韩景渊,温婉凝。
你们夺走的,毁掉的,我会让你们……百倍偿还。
只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一个连自己都几乎无法照顾好的废人。
拿什么去报复?
我陷入了一种绝望的迷茫。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家小书店的角落,看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关于左利手开发和康复训练的旧书。
我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我的右手废了,但我的左手……还是完好的。
一个疯狂的、看似不可能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悄然滋生。
也许……也许还有希望?
不,不是也许。
是必须要有希望。
我买下了那本书,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抱在怀里。
复仇的火种,在废墟中,重新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