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你都休夫另嫁了,孤还装什么?这书“不言风雪”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谢临川江稚鱼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你都休夫另嫁了,孤还装什么?》这本连载的宫斗宅斗小说已经写了91832字。
你都休夫另嫁了,孤还装什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旨意还未传出乾元殿,
谢郁舟就先踏进了殿门,茶壶的水续了三次,生生等着一众议事的大臣都退出去,他才把茶盏放下。
一双清明的狭长眼眸打量着自己的皇兄。
感觉到视线,
谢临川也没抬头,只低头看着手里的折子没理他。
谢郁舟看了一会儿,
半笑半打趣道,
“臣弟只是觉得,越发看不懂自己的皇兄了。”
谢临川眼皮子都没抬,
“看不懂就去皇陵待几天,看看父皇会不会教你。”
谢郁舟闭上嘴,论扯理,他是真扯不过谢临川。
他打开扇子无所事事的扇了几下,
又试探性的开口问,
“皇兄,你要是真介意江稚鱼,何不把她和裴家寻个理由发配了,省的日日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着生气。”
谢临川微微抬眸,漆黑冷沉的视线落在谢郁舟身上,
直接开口问,
“你打听到什么了?”
谢郁舟也没遮掩,
“这还用臣弟打听?江稚鱼哭着从你宫里跑出来的事情满宫皆知,想来皇后那里也知道了。”
“皇后一副贤德模样,内里其实是个小肚鸡肠的,你这不存心让她刁难江稚鱼么?”
谢临川眉心微挑,
淡淡扫了谢郁舟一眼,口吻有警告的意味,
“胆子越发大,连皇后都敢打趣。”
谢郁舟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和如今这个皇后嫂嫂不熟,只有偶尔宫宴才会见到。
其实江稚鱼嫁给谢临川的那几年,
他是十分满意江稚鱼这个嫂嫂的。
温柔漂亮,又听皇兄的话,对他这个小叔也十分好。
他的府里现在还放着江稚鱼亲手给他做的一双靴子。
相比江晚情来说,他更喜欢江稚鱼。
所以当年皇兄执意要立江晚情为中宫皇后的时候,他就觉得皇兄疯了。
甚至在江稚鱼扔下休书一走了之的时候。
他都觉得十分痛快!
觑了一眼谢临川的脸色,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替江稚鱼说了句公道话,
“皇兄,你们既然已经和离,就不要彼此折磨了,况且当年的确是你立了皇后为先。”
“她如今和夫君感情正盛,你和她的过去想来也如过眼云烟被她抛在脑后,何不成全了她?”
话音落下,
空旷的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
好长一段时间里,谢郁舟快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要听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
谢临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窗前。
暮色在降临,殿外的一草一木也被裹入冷寂。
他静静的负手立在窗前,似乎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又似乎一切生物都未入他的眼眸。
谢郁舟很少见到自己胞兄有这般孤寂的气息。
他看不到谢临川的神情,
只能听见让人汗毛耸立的冰凉声线。
“孤成全她,谁来成全孤?”
谢郁舟动了动嘴唇,一向伶牙俐齿的他突然哑口无言。
他发觉自己似乎错了。
他竟和世人一样愚钝,都以为帝王在这五年里积攒了万千愤怒。
可愤怒的底下,
藏着执念。
原来这五年,他从未放下过那个女子。
——
江稚鱼从乾元殿跑出来的事情自然也传进了江晚情所居的碧霄宫。
送信的宫女刚退出去,
一个茶盏就被甩在地上,顷刻间碎成粉瀣,
轻舞一脸平静的指挥几个宫女把茶盏碎屑清理干净后退出去。
殿里只剩主仆二人。
轻舞重新倒了茶走到江晚情身边,
“娘娘不必忧心,她到底是哭着跑出去的,看来是勾引陛下无果,被陛下羞辱之后才跑出去的。”
江晚情手里捏着温热的青花瓷盏,
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然没了刚才的怒意,
“是本宫心小了,你说得对,当年陛下对她那般憎恨,连太皇太后都不能随意提起她的名字,现在又怎么会突然来了兴致。”
轻舞点点头,
一边给江晚情揉着肩膀一边道,
“陛下这么多年对娘娘确实不错,奴婢们都看在眼里,想来还是娘娘抓住了机会,在陛下登基之前把那件事告诉了陛下。”
江晚情放下茶盏,眼眸眯了眯,
口吻有警告之意,
“当年的事切不可再提,那是陛下的逆鳞。”
轻舞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娘娘不必担忧,今日奴婢听闻,太后和长公主即将回銮,当年太后曾为皇后时,就极其不喜江稚鱼,有太后在,她翻不出什么花儿。”
这话说的的确不错,
江晚情未出嫁时,在镇国公府的时候就听闻过,
萧皇后和江太后不合,连着也不喜欢储君的储妃江稚鱼。
每每见了江稚鱼不是训斥就是罚跪,若不是有江太后和储君护着,江稚鱼不脱半层皮也丢半条命。
江晚情勾了勾唇角,轻细的嗓音里藏了绵软的针。
“你说的是不错,可本宫如今是皇后,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姐姐受罚,总要帮衬一点的。”
轻舞笑着奉承了几句,
“那是自然,全平城的百姓都夸赞娘娘仁贤呢。”
——
次日,
裴桢施完一套针法,并把解药交给苏瑾,
江稚鱼又陪着太后说了好一阵子话,还陪她吃了一碗清粥。
走出秋华宫的时候已临近傍晚,
宫巷不远处,有一行人踩着昏暗的光线向他们走来。
江稚鱼下意识攥住裴桢的衣袖,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果不其然,来人是文思域。
他扫了一眼裴桢,然后对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江稚鱼道,
“夫人,陛下有请。”
江稚鱼蹙着眉问,
“敢问公公,陛下找我何事?”
文思域眉头都未皱一下,冷着声音道,
“自然与太皇太后的病情有关。”
裴桢把江稚鱼拦在身后,客气恭敬的和文思域说,
“那便由我代夫人前去吧,太皇太后的病情我最清楚。”
文思域冷哼一声,面露不善,
“裴大夫怕不是治病把自己治傻了吧,陛下传的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
裴桢皱了下眉,如玉的面色也沉了一寸。
江稚鱼抿着唇,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
“阿桢,你先出宫等我,我会很快的。”
裴桢反握住她的手,眸光坚定,
“我陪你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