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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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青梅抢夺我父亲的商船出海游玩,双双失踪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贺岩庭的一个“好”字,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定国公府掀起了滔天巨浪。
消息像长了翅膀,顷刻间传遍了府里每个角落,然后不可避免地,泄露到了府外。
第一个炸开的是我的准婆婆,定国公夫人柳氏。
我当时刚回到暂住的小院,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定定神,就听见外面脚步声杂乱,伴随着柳氏尖利刺耳的哭骂声,由远及近。
“沈桑宁!你个丧门星!克死了我珩儿还不够,现在又来祸害我的庭儿!你给我滚出来!”
“砰”的一声,院门被狠狠踹开。
柳氏带着一群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头发有些散乱,眼睛红肿,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发抖,全然没了平日国公夫人的雍容气度。
“你这个贱人!商户女就是下贱!攀不上我珩儿,就用这种下作手段勾引世子?你做梦!只要我老婆子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踏进我国公府的大门!”
她身后的婆子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帮腔。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二公子才刚出事,她就急着找下家,真真不要脸!”
“定是她克死了二公子!”
春晓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挡在我身前。
我轻轻拉开她,上前一步,对着柳氏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日光正好,将我跪地的身影拉得细长,更显单薄无助。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哽咽,却足够让院外围观的下人们听清:
“夫人息怒!桑宁……桑宁不敢有非分之想!实在是……实在是世子爷怜惜桑宁名声已毁,走投无路,又顾念着与二弟的兄弟情分,不忍心看国公府因这桩意外蒙羞,才……才出此下策,要给桑宁、也给国公府一个体面……”
我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拭泪,肩膀微微颤抖,将一个被逼无奈、却又深明大义的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您要怪,就怪桑宁命不好,克死了二公子……桑宁愿意长跪于此,向二公子请罪……只求夫人保重身体,莫要气坏了身子,那才是桑宁天大的罪过……”
这番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贺岩庭确实有维护国公府声誉的考量,假的是我把他塑造成了一个重情重义、顾全大局的君子,而我自己,则是完全被动、感恩戴德的受害者。
柳氏被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噎得一怔,随即更加暴怒:“你放屁!体面?我珩儿尸骨未寒,你就要嫁给他大哥,这叫体面?这是把我们定国公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是你!一定是你这狐媚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蛊惑了庭儿!”
她冲上来就想撕打我。
我顺势往后一缩,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却不躲不闪,只是哀哀哭泣:“夫人!桑宁没有……桑宁怎敢……一切都是世子的安排啊……”
我院子门口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不少府中下人偷偷围观,甚至有些消息灵通的府外之人,也假借各种名目凑在国公府附近探头探脑。
“啧啧,真是造孽啊,这沈姑娘也怪可怜的……”
“可怜?我看是活该!商户女就是想攀高枝!”
“话不能这么说,二公子跟别的女人一起没了,留下她怎么办?世子爷肯接手,也算仁至义尽了。”
“呸!什么仁至义尽,我看是这沈氏女手段高明,攀不上弟弟就攀哥哥!”
“国公夫人也忒狠了点儿,瞧把那姑娘吓的……”
舆论开始分化,不再是一边倒地嘲讽我,开始有人同情我的遭遇,质疑国公府不近人情。
就在柳氏的巴掌快要落在我脸上时,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贺岩庭来了。
他穿着一身墨色常服,负手站在院门口,脸色平静无波,眼神却像淬了冰,扫过那群蠢蠢欲动的婆子,婆子们立刻噤若寒蝉,缩了回去。
柳氏见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看到了仇人,扑过去哭喊道:“庭儿!你疯了不成!你要娶这个克死你弟弟的扫把星?你让珩儿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你让爹和娘的脸往哪儿搁?”
贺岩庭伸手扶住情绪激动的母亲,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母亲,慎言。”
“慎言?我慎什么言!我……”
“二弟与江家小姐一同出海遭遇不测,消息已经传开。”贺岩庭打断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今全京城都在看我国公府的笑话。若此时再将沈姑娘拒之门外,甚至逼死于她,外人会如何议论我国公府?”
他目光扫过院外围观的人群,继续道:“他们会说我国公府刻薄寡恩,逼死未婚儿媳;会说二弟行为不检,累及家门清誉;更会质疑父亲与我的治家之能。届时,损失的不仅是定国公府的脸面,还有父亲在朝中的威信,以及……我的前程。”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微重。
柳氏的哭喊戛然而止,脸色变了几变。
她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可以溺爱小儿子,但她不能不在乎丈夫的官声和长子的前程。长子是世子,是定国公府未来的支柱,他的前程关乎整个家族的兴衰。
贺岩庭见母亲动摇,语气缓和了些许,但依旧强硬:“婚礼照旧,只是新娘换成我,是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保全我国公府声誉的最佳方式。此事,我已禀明父亲,父亲亦同意了。”
连定国公都同意了?
柳氏彻底没了声音,只是不甘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贺岩庭不再看她,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道:“还跪着做什么?回去准备后日婚礼。”
我怯生生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小声应道:“是……多谢世子爷垂怜。”
然后在春晓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副受尽委屈却不敢言说的模样。
婚礼办得极其仓促简陋。
没有十里红妆的炫耀——我的嫁妆还稳稳地停在沈家库房里,等待合适的时机。
没有宾客盈门的喧闹,只有府内必要的仪式和寥寥几位无法推辞的宗亲。
红绸挂得潦草,喜字贴得敷衍。
我穿着赶制出来的、并不十分合身的嫁衣,顶着红盖头,被丫鬟搀扶着,完成了所有仪式。
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鄙夷,有同情,更有江心艺娘家派来观礼之人那毫不掩饰的怨恨和嘲讽。
拜堂时,高堂之上的定国公贺擎和夫人柳氏,脸色阴沉得像能滴出水来。柳氏更是几乎将手中的帕子绞碎。
而我的新郎,贺岩庭,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无关紧要的任务。
礼成后,我被送入了世子爷所在院落的新房。
比起贺予珩之前准备的那个院子,这里显然更宽敞,陈设也更显低调厚重,但同样透着一股冷清。
我安静地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喜床上,指尖轻轻划过光滑的锦缎。
等了不知多久,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房门被推开,带着一丝酒气的贺岩庭走了进来。
他挥手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婆子。
新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红烛高燃,噼啪作响。
他走到我面前,并没有急着掀开盖头,而是就那样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即使隔着盖头,我也能感受到那道审视的目光。
我深吸一口气,自己伸手,缓缓掀开了大红色的盖头。
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脸上已没有了白日的柔弱凄惶,只剩下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世子爷。”我开口,声音平稳。
贺岩庭深邃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了然。他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两杯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我。
“不必再做戏了。”他语气平淡,“这里没有外人。”
我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他:“世子爷爽快。那桑宁也不绕圈子了。”
“今日之后,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助世子爷稳固地位,扫清障碍;世子爷予我安身立命之所,护我沈家周全。我们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贺岩庭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眸光幽深:“你的筹码?”
“我沈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我微微一笑,“我这个人。”
他挑眉,似乎对我的后半句话更感兴趣。
“我父亲能成为江南首富,靠的不仅是运气。而我,青出于蓝。”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讳,“世子爷需要钱打通关节,需要耳目探听消息,需要一些‘非常’手段达成目的,我,和我的嫁妆,都能办到。”
贺岩庭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合作愉快,世子妃。”
他将空酒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他转身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住脚步,侧头说道,“记住你的本分。合作期间,不谈感情。”
说完,他径直离开,去了书房。
新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人,还有桌上那对未曾交杯的合卺酒。
我看着跳动的烛火,缓缓将杯中酒饮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不谈感情?
正合我意。
贺岩庭,你需要的是一把锋利的刀,一个有钱的盟友。
而我,需要的是一面坚固的盾,一个有权有势的靠山。
这场交易,很公平。
只是,来日方长。
谁又能保证,这把刀不会伤及持刀之人,而这面盾,不会反过来成为禁锢呢?
我吹熄了蜡烛,躺在那张冰冷的大红喜床上。
黑暗里,我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贺予珩,江心艺,你们最好真的死在了海里。
如果没死……
那回来也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