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精品短篇小说,入赘将军为青梅害死我的侯爷父亲,我杀疯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坠子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如果你喜欢阅读精品短篇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入赘将军为青梅害死我的侯爷父亲,我杀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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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脸色骤然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太医:“你说什么?流产?”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颤抖。
那双曾经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手,此刻竟微微发抖,连指尖都泛着青白。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上,瞳孔骤然紧缩,“昭玉你……”
太后冷冷地打断他:“沈将军,现在装什么深情?”
沈砚猛地抬头,眼中竟闪过一丝慌乱:“太后明鉴,微臣确实不知昭玉有孕!”
“不知?”太后冷笑,“那你可知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砚心上。
他的身形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这个事实,膝盖一软,竟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昭玉……”他伸手想碰我,却在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僵住,仿佛连触碰我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虚弱地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沈将军现在后悔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
殷瑶瑶见状,立刻扑上来拽住他的手臂:“蛟哥哥,你别被她骗了!她肯定是故意打掉孩子的!”
沈砚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殷瑶瑶踉跄着跌坐在地。
“滚开!”他低吼一声,眼中竟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殷瑶瑶愣住了,眼泪瞬间涌出:“蛟哥哥……你凶我?为了这个贱人?”
“闭嘴!”沈砚的声音冷得吓人,“谁准你动她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眼中的悔意几乎要溢出来:“昭玉……我……”
我冷笑一声,强撑着支起身子。
“她刚刚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是故意打掉孩子的。”
“沈砚,我宁愿这孩子从未存在过,也不要他流着你这样肮脏的血。”沈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仿佛被利剑当胸穿过。“昭玉……”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当真……恨我至此?”
太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吩咐太医:“立刻带昭玉回宫医治。”
羽林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我。沈砚突然冲上前,却被太后拦住。
“沈将军,”太后的声音冰冷刺骨,“昭玉从此与你再无瓜葛。”
沈砚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太后……”
“至于你,”太后看向殷瑶瑶,眼中杀意凛然,“谋害忠远侯,毒害侯府千金,罪无可赦!来人,拖下去,凌迟处死!”
殷瑶瑶尖叫着挣扎:“蛟哥哥救我!”
沈砚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眼中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昭玉……”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6
我强撑着一口气,颤抖着抬手:“太后娘娘且慢。”
太后惊讶地转身:“昭玉,你难道不恨这毒妇入骨?”
我艰难地从怀中掏出那件染血的里衣和父亲沾血的玉佩,双手呈上。
“求太后为家父伸冤。”我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丝鲜血,“这些是父亲用命换来的证据……”
太后接过血衣,展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是四年前贪污案的真相?!”
沈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什么真相?”
我冷笑一声,声音虚弱却字字诛心:“沈将军不是一直说我父亲害了殷家吗?”
“可这血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当年真正贪污军饷、陷害忠良的……正是殷瑶瑶的父亲!”
殷瑶瑶尖叫起来:“你胡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太后厉声呵斥:“闭嘴!”她展开血衣,声音冰冷,“这上面有殷大人亲笔所写的认罪书,还有他私刻的官印为证!”
沈砚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能,瑶瑶明明说……”
我死死盯着他,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你为了一个骗子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害死了我父亲……”
沈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猛地转向殷瑶瑶,眼中燃起滔天怒火:“你骗我?!”
殷瑶瑶慌乱地摇头:“蛟哥哥,你别信他们!这血书一定是伪造的!”
太后冷笑一声:“是不是伪造,一验便知。”她转向太医,“忠远侯的尸体现在何处?”
太医躬身道:“回太后,侯爷的尸身还在刑部大牢。”
“立刻开棺验尸!”太后厉声道,“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狱中杀人灭口!”
沈砚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嘶哑:“昭玉,你父亲真的……”
我闭上眼,泪水滚滚而下:“你满意了?你心爱的女人亲手勒死了我父亲就为了不让他说出真相!”
沈砚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扑向殷瑶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杀了侯爷?!你竟敢骗我这么多年!”
殷瑶瑶被他掐得脸色发紫,拼命挣扎:“蛟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沈砚眼中血丝密布,“你让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惨笑道:“最爱?沈砚,你的爱真让人恶心!”
太后见状,急忙命人将我抬上软轿:“快!立刻回宫医治!”
沈砚松开殷瑶瑶,踉跄着追上来:“昭玉!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虚弱地摇头,眼中只剩决绝:“沈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我之间唯有……死别……”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黑暗。
恍惚中,我仿佛听见沈砚撕心裂肺的喊声,听见殷瑶瑶凄厉的惨叫,听见太后愤怒的呵斥。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父亲,女儿终于为您讨回了公道。
7
三个月后,我在太后寝宫的偏殿醒来。
“姑娘醒了?”
慈宁宫的大宫女捧着药碗进来,“太后刚下朝,听说刑部已经查清了侯爷的案子。”
我挣扎着坐起,牵动腹部的伤口,疼得眼前发黑。
宫女连忙扶住我:“姑娘别急,是好消息。今早圣上当朝宣布,忠远侯一案纯属构陷,真凶正是已故的殷尚书。”
我死死攥住被角,指甲掐进掌心:“那我父亲……”
“侯爷追封忠勇公,以亲王礼改葬。”宫女红着眼眶,“太后亲自选的吉穴,就在皇陵东侧。”
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一生清廉,最后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认可。
“还有……”宫女欲言又止,“殷氏今日午时处斩,沈将军……不,沈砚被褫夺爵位,流放岭南。”
我望向窗外的梨树,花瓣正纷纷扬扬落下。
就像那日被打落的孩子,就像父亲咽下的最后一口气。
“姑娘可要去看行刑?”宫女小声问。
我摇头。复仇的快意并未如期而至,只剩满心荒凉。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嘈杂声。紧接着是侍卫的呵斥:“站住!”
“让我见昭玉!”
这个沙哑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沈砚竟闯到了慈宁宫!
透过纱窗,我看见他被侍卫按跪在庭院中。
曾经意气风发的罗刹将军,如今蓬头垢面,身上的囚衣沾满血污。
“昭玉!”他抬头看见窗边的我,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我知道你恨我,但求你听我最后一句话!”
宫女要关窗,我抬手阻止。
“你说。”
沈砚的喉结滚动,声音颤抖:“那日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真的吗?”
我冷笑出声:“沈将军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可笑吗?”
“我……”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我只是想确认,我到底造了多少孽……”
侍卫拖着他往外走,他突然挣扎着喊:“殷瑶瑶承认了!她父亲才是真凶!她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你们家!”
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呢?”
“你是想说你被她欺骗,才做了这些事情吗?”
沈砚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被我这句轻飘飘的话刺穿了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结在剧烈滚动。
侍卫拖着他往外走,他的靴底在青石板上磨出两道血痕。
就在即将被拖出宫门时,他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脱束缚扑到我的窗前。
“不是的!”他十指死死扒着窗棂,指节泛白,“我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但求你告诉我孩子的事……”
我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为我一步一叩首上佛寺的青年将军。
那时的他眼里有星辰大海,而如今只剩一片浑浊的血色。
“是真的。”我轻声说,“那碗落胎药是我亲手熬的。”
沈砚的双手瞬间脱力,整个人滑跪在地。
他佝偻着背,像被抽走了脊梁骨,额头抵在冰冷的石阶上。
“为什么……”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我抚上平坦的小腹,笑得凄凉:“因为我要你永远记住,是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轻声道,“当年你一步一叩上的那座佛寺,供奉的是送子观音。”
他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我们的孩子,本来该是下个月出生。”
说完这句,我转身离开窗前。
身后传来沈砚撕心裂肺的哀嚎,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8
父亲的葬礼定在谷雨那日。
太后命内务府按亲王规格置办,三十六人抬的楠木棺椁,覆着明黄缎子的龙纹柩布。送葬队伍从午门一直排到德胜门,白幡如雪,纸钱漫天。
我一身斩衰重孝,捧着父亲的灵位走在最前头。
麻布粗糙,磨得手腕渗血,却比不上心头万分之一的痛。
“忠勇公林讳正德之灵位”。
这几个字是我亲手刻的,每一笔都刻得极深,仿佛这样就能把父亲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天地间。
身后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
我回头,看见一队羽林卫抬着圣上亲赐的牌匾走来。
忽然,队伍后方传来骚动。
“滚开!”侍卫的呵斥声中,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冲破阻拦,扑倒在灵柩前。
沈砚。
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破烂不堪,脚踝上还戴着镣铐,跑动时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三个月不见,他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凸起,唯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侯爷……”他颤抖着去摸棺椁,却在即将触到的瞬间被我狠狠甩了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让全场寂静。
“你也配碰我父亲的棺木?”我声音嘶哑,像钝刀磨过砂石。
沈砚的嘴角渗出血丝,却仍固执地跪着:“昭玉,求你让我给侯爷磕个头……”
“侯爷?”我冷笑,“你现在记起来他是侯爷了?当初栽赃陷害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他是三朝元老?”
羽林卫冲上来拖他,他却死死扒住棺椁底座,指甲在檀木上刮出十道血痕。
“我知道自己罪该万死……”
他仰头看我,眼中血丝密布,“但求你让我送侯爷最后一程……”
我俯身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沈砚,我恨不得替父亲将你和殷瑶瑶千刀万剐。”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不过你放心,”我松开手,替他理了理破烂的衣领,“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活着,日日受良心的煎熬,夜夜梦到我们的孩子问你为什么不要他。”
沈砚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突然弯腰吐出一口鲜血。
侍卫趁机拖走他时,他竟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围观百姓都红了眼眶。
送葬队伍继续前行。转过鼓楼大街时,天空飘起细雨。
棺椁入土时,我亲手埋下第一抔土。
黄土落在金丝楠木上的闷响,像极了父亲当年教我射箭时,箭矢钉入靶心的声音。
“姑娘节哀。”礼部尚书捧着圣旨上前,“圣上有旨,忠勇公府即日重建,您随时可以搬回去。”
我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请大人转呈圣上,臣女愿出家为尼,终身替父亲诵经祈福。”
礼部尚书大惊:“这如何使得?太后娘娘已经为您择了新婿,是镇北王世子……”
“大人!”我提高声音,“我腹中死过沈砚的孩子,身上背着血海深仇,这样的身子,怎敢沾染金尊玉贵的世子?”
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是雨。
“多谢太后,可我已经决心出家。”
我敛下眼眸,淡然开口。
“烦请大人以此向太后回话吧。”
9
殷瑶瑶行刑那日,京城飘着细雨。我戴着帷帽站在刑场外围,看刽子手将那个女人绑上木架。她早已没了当初的娇艳,蓬乱的头发粘在惨白的脸上,囚衣下露出道道鞭痕。
监刑官高声宣读罪状:“谋害忠勇公,构陷朝廷重臣,罪无可赦,判凌迟之刑!”
殷瑶瑶突然抬头,目光穿过雨幕,直直钉在我身上。
“林昭玉!”她嘶吼着,声音像钝刀刮过生铁,“你以为你赢了吗?”
刽子手用铁钩撬开她的嘴,她却拼命挣扎,血沫从嘴角溢出。
“沈砚心里永远只有我!他为了我连亲生骨肉都能杀!你算什么?!”
我静静站着,帷帽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是吗?”我轻声说,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扔到她脚下,“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锦囊散开,露出一缕青丝。
那是沈砚的头发。
昨夜他托狱卒送来,附着一封血书,说要用余生为我父亲诵经祈福。
殷瑶瑶的瞳孔骤然紧缩。
刽子手的第一刀落在她锁骨上,薄如蝉翼的肉片飞溅而出。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仍死死盯着那缕头发。
“不可能……蛟哥哥怎么会……”
第二刀剐在肋骨间,这次她疼得浑身痉挛。
血顺着木架流到地上,混着雨水汇成暗红的小溪。
我站在雨中,帷帽下的面容平静如水。殷瑶瑶的惨叫声在刑场上空回荡,却再也不能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波澜。“林昭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殷瑶瑶在第三刀落下时发出凄厉的诅咒,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你等着!我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所爱!”
刽子手的刀锋划过她的肋骨,又一片血肉飞溅。
殷瑶瑶痛得浑身抽搐,却仍死死瞪着我。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沈砚他永远都是我的!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
雨下得更大了,冲刷着她身上的血迹。
我缓步上前,在距离刑架三步之遥停下。
“殷瑶瑶,”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你知道沈砚昨夜在狱中说了什么吗?”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说……”我微微倾身,“他痛恨你厌恶你,后悔认识你。”
“你胡说!”殷瑶瑶突然疯狂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蛟哥哥不会这么说的!他爱我!他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
刽子手的第四刀落下时,她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啊!林昭玉!我诅咒你!”她的声音已经开始虚弱,却仍充满恶毒,“诅咒你孤独终老、断子绝孙!”
我轻轻摘下了帷帽,让她看清我平静的面容。
“这些诅咒,”我淡淡道,“不是已经应验了吗?”
殷瑶瑶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更加疯狂:“不够,还不够!我要你生不如死!”
第五刀落下时,她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却仍在咒骂:“贱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不,”我摇了摇头,“是你亲手毁了一切。”
我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她最后的嘶吼:“林昭玉!你等着!下辈子,我一定……让你……”
声音戛然而止。
我没有回头,只是重新戴上了帷帽。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袍,却洗不去这一身的血腥气。
远处,一只乌鸦落在刑场的旗杆上,发出刺耳的鸣叫。
殷瑶瑶的诅咒似乎还回荡在雨中,但我心中已无波澜。
这场复仇,终究是以所有人的鲜血作为终结。
几天后,传来了沈砚的死讯。
他没能被流放去岭南,而是在狱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听狱卒说,他死得格外艰难,也格外凄惨。
狱卒来报信时,我正在佛堂诵经。木鱼声戛然而止,香炉里的青烟笔直地升向穹顶。
“怎么死的?”我的声音平静得不像在问一个曾经深爱之人的死讯。
狱卒跪在门外,声音发颤。
“回姑娘的话,他用饭碗碎片割了腕,血流了整整一夜。今早发现时,人已经僵了。”
我拨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
“死前可曾说过什么?”
狱卒犹豫片刻:“他说……求姑娘把他葬在能望见忠勇公陵的地方,让他日日忏悔。”
我摇摇头,“他不配。”
眼见狱卒满脸为难,我平静开口。
“直接拖去烧了吧。”
火光冲天而起时,我站在雪地里,看那个曾经让我倾尽所有的男人一点点化为灰烬。
就像我们的过往,热烈过,却终究只剩一捧冷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