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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药引”的我离开后,小侯爷他悔疯了

作者:祝宁

字数:8492字

2025-12-12 11:47:30 完结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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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药引”的我离开后,小侯爷他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1

小侯爷有夜盲之症,于是我自幼被卖入侯府,成了他的专属“持杖”和入睡时的安神汤。

他本性风流,红颜知己无数。

可无论如何,黄昏时必定归府,让我陪他洗漱更衣,然后相拥入眠。

我们相伴的光阴太长,长到他觉得我此生都会伴他左右。

直至我与侯府签下的十年契满。

他为一个江湖女子痴狂疯魔,为她深夜纵马,五日不归。

侯夫人淡漠的将续约契书推到我面前,眼底的冷淡仿佛料定我会如往常般顺从。

但我沉默许久,最终轻声道:

“夫人,恕难从命。”

1

夜色深沉,我踏进京中最贵酒楼的天字房时,沈小侯爷的新欢还未离去。

床榻已换过崭新的锦被,只是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靡靡之气。

暗示着方才这里的战况有多激烈。

那女子面若桃花,娇声嗔怪:“天色这么晚了,侯爷难道还要我走吗?”

话音刚落,她瞥见了刚踏进房门的我,眼里闪过厌恶:“哪里来的丫鬟?不知道这里有贵客吗?还不退下。”

沈徽竹挑了挑眉,眼里兴趣盎然:“什么丫鬟,这是本侯的人。”

女子愣了一瞬,有些难以置信:“侯爷,今晚有我还不够吗?”

沈徽竹坐起身,眼底尚有未褪的情潮,朝我瞥来。

语气轻佻:“这可是本侯的安神汤啊。”

说罢,他随手从床脚的荷包里抽出两张银票,递给她:

“走吧。”

我静立一旁,等着这女子如从前那些红颜一般,拿钱走人。

却没料到她竟将银票拍回,昂首哼道:

“我可不要你的钱。”

“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睡了你,我也不亏。”

言毕,她潇洒转身离去。

银票飘落在地,沈徽竹难得愣住了。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起身熟练地将我揽入怀中。

手紧紧的箍着我的腰,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轻轻的啄吻着。

空气中那抹异香仍萦绕不散,我一垂眸便瞧见沈徽竹后颈上的红痕。

明晃晃的,宛如胜利的旌旗。

他察觉我的异样,停下动作,哑声问:

“怎么了?”

我平静道:“后颈上,有痕迹。”

沈徽竹轻笑着说:“那怎么办?要不然你也在本侯脖子抓一道?”

见我不语,他直起身子:“本侯就知道你舍不得,走吧,回府。”

“今夜去你那儿,如何?”

我怔了怔,不知以往十分嫌弃我房间的人今夜为何突发奇想要去我那丫鬟住的陋室。

但十年的时间,我早已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

点头应允。

归府后,我伺候他换好寝衣,他径直走向我的床榻,安然躺下。

因身量差距,他总能轻松将我揽在怀里。

在他人口中那个因为夜盲而性情暴躁不肯入睡的小侯爷,却在我身旁安然入眠。

仿佛我真的是他的安神汤。

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听他疑惑问:

“苏彗俪,你榻上怎这般香?”

我已有些困倦,含糊应道:“都是新浣洗过的。”

沈徽竹却不肯罢休。

他四处嗅闻,最终鼻尖抵上我的颈窝。

声音微哑:“原是这里最香。”

颈侧的温热气息驱散了我的睡意。

我压下心头的悸动,抬头欲言,唇瓣却擦过他下颌。

两人俱是一怔。

心跳震耳欲聋,我垂下眼眸,悄悄挪远半分。

却又被他一把捞回,沈徽竹淡声道:

“跑什么?”

他的大掌扣住我单薄的肩:

“放心,本侯对你这像木板似的身子没兴趣。”

2

我知道,沈徽竹讨厌我。

我伴他将近十载光阴。

九岁那年,他被山匪掳去,不知经历了什么。

救回来后便落了夜盲之症,且在入夜后不能见到光亮,彻夜难眠。

太医说最好安排一个丫鬟当小侯爷入夜后的持杖,还可以贴身安抚。

于是侯府的招贴便贴了出来。

酬劳丰厚,应征者众多,在侯府后门排起长龙。

我领了木牌,穿着我唯一一身干净的不合身的衣服,独自缩在人堆里静候。

家里的琐事让我疲惫不堪,等着等着便蜷在角落睡了。

那时,身边环绕着奴仆的小沈徽竹出来了,绷着小脸,表情厌烦的扫过众人。

旋即,视线定格在酣睡的我身上。

他抬了抬下巴:“就她吧。”

从此,我便做了他十年的持杖和安神汤。

随着年岁渐长,因着在小侯爷身边好吃好睡,容貌逐渐变得清丽。

侯夫人眼底的厌恶也越来越深。

她多次警示,要我安守本分。

于是我默默藏起痴念,未让任何人察觉。

及笄后,我只能看着沈徽竹留恋花丛。

每次未等他尽兴,我便叩门,例行公事道:

“小侯爷,该安寝了。”

在他眼中,我与那些女子并无二致。

我们都是为利接近他。

但她们能给他欢愉,而我却像老夫人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监视着他。

故而他开始讨厌我,甚至入夜后也和他的红颜知己继续痴缠。

但他却恼恨的发现,几年的纠缠,让他早已习惯了我的存在。

太医说,心境愉悦利于安眠。

故此十年来,他提出的要求我无一不应,只为他能舒心些。

可沈徽竹也不是时时都有好心情,说出口的话像刀一样扎在我心上:

“你不过就是我母亲的一条狗罢了,少做出一副真心的模样来。”

心底情愫被我死死压着,低头应和他的话:

“您说的是。”

这份痴念,我藏得极好。

直至十五岁那年,我回家看望母亲时却被地痞们纠缠,他却冷着脸突然出现,将我护在身后。

后日练字时,我还是忍不住,一字一画的写了他的名字。

待回神,我惶然欲撕。

可看着他的名字,终是不舍。

罢了,将其藏于我闺阁最高层,不会有人发觉的。

3

故而,醒来后,当我见沈徽竹默坐桌前,指着摊开的那副字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惶恐。

不被人允许的痴念,却在此刻被摊于日光下。

许久过后,我涩声问道:“您……如何找到的?”

沈徽竹却答非所问:“你,心悦本侯?”

语气轻柔至极,却令我心悬于喉。

我垂首,静候他对我这份痴念作出决断。

旋即,歘的一声,沈徽竹面无波澜的将那些纸撕碎。

连我年少痴心,一并撕得粉碎。

他任由纸张散落在地,轻嘲:“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苏彗俪,你不会以为凭这纸痴语,便能令本侯收心?”

“痴人说梦。”

4

自那日后,沈徽竹几日未寻我。

许是被我恶心透了。

而我亦无从打听他的行踪,一时不知他在何处。

第四日深夜,沈徽竹的亲随叩响我的房门。

他搀着醉意醺然的沈徽竹,客气颔首:

“今夜劳烦姑娘照料。”

我伸手接过沈徽竹,吃力的扶住他。

虽然一直都是由我照料他,但往日都是唤我去他的院子,今日却直接来了我这。

而且我记得沈徽竹海量,这是饮了多少方能醉至此?

安置好他后,我便转身去小厨房煮醒酒汤。

正想端起汤回房时,腰身却一紧,被人从身后搂住。

沈徽竹轻吻我的脸颊低声唤我:“俪俪。”

我微微一怔,他鲜少这般唤我,通常皆直呼我的名字。

他不再如几日前那般冷厉,有些粘人。

默然片刻,我轻声哄他:“难捱么?醒酒汤好了,来……”

未说完的话被他落在唇角的吻打断。

少时朝思暮想的场景猝然成真,令我心头颤动,只能呆愣在原地。

待回神,我几乎是惶然的想推开他。

可沈徽竹的声音却裹着浓重情潮扎进我的耳朵里:“俪俪……”

我的手猛地顿住。

我非圣贤,沈徽竹声声唤我时,我拒不了。

故而我推开他的手转变方向,抱住了他。

5

其实这并非我们首度亲密。

两年前,他白天上学堂,晚上就回来教我。

直至沈徽竹撞见我向侯夫人发誓:“奴只为利,对侯爷无他念。”

沈徽竹首度对我发火。

当夜,他粗暴地将我压在床上,切齿:

“仅为利?”

“是否只要予你银钱,即便陪宿亦可?”

那时,我们皆无经验。

6

那夜留给我的只有痛,身上痛,心也痛。

故而当沈徽竹温柔吻我时,我还是放纵了自己。

我与他倒在小榻上。

纵容他整夜的荒唐求索。

我不愿再深究他醉意里究竟含了多少真情。

至少现在,他唇间声声唤着的,是我的名。

情事结束后,他将我搂在怀中,手掌摩挲我的腰

方才的欢愉还未散去,在他掌中细细颤栗。

他声音微哑,语气满是餍足:“腰这般细,方才如何承受的?”

手却轻轻的安抚着我。

我看着他的汗湿的脸颊,有些失神:

或许,沈徽竹待我亦有几分不同?

7

极难得的,沈徽竹睡到日至中天仍未醒。

直至门被扣响。

我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撑着疲乏身子,开门。

下一瞬,清清楚楚睹见来人——

是王莉,那日酒楼的那个女子,她怎么进来的?

她白了我一眼,随即问道:“小侯爷呢?他昨晚说好来找我的,是不是被你藏在这了?”

刹那间,似浑身血液逆流,甚至听不真,耳畔只余阵阵嗡鸣。

一个荒唐难以置信的猜想自我脑中迸现。

王莉……莉莉?

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转头,对上沈徽竹冷淡的脸。

他被惊扰时向来暴躁,可此刻看向王莉的眼却满是纵容,他掠过我走向她。

紧接娇媚女声传来:

“沈徽竹,你昨夜为何不来?还好你给了我你的玉佩,不然我都不能来找你了。”

“不过算了,我原谅你了,今夜,我等你。”

沈徽竹含笑点了点头。

王莉离开后。

他的笑容淡下,厌烦的目光落于我身,蹙眉:

“昨夜怎么是你?”

我攥紧手。

原来昨夜的爱欲,皆是对另一人的。

我闭了闭眼:

“侯爷,是你来的我这。”

沈徽竹一时亦无言。

良久,闻他一声慨叹:“如今你是真离不得本侯了。”

说罢,他又抽出几张银票,恶劣的放进我的衣襟里,笑道:

“昨夜甚乖,这些银钱该够了吧?”

“只是往后还是安分做本侯的暖炉,你这幅身子,当真无趣。”

8

当夜,沈徽竹没再来,反是侯夫人寻上了我。

当她将那份契书推至我面前时,我才惊觉。

原来我和沈徽竹在一起的光阴已是十年了。

侯夫人将契书推至我面前。

皱眉说道:“阿竹说另一个姑娘能替你照顾他。”

“或许无需你了。”

“薪俸减半,你考虑吧。”

她语气有些轻蔑,或许是觉得我舍不得离开吧。

我的确感激,沈家给了我银钱,让我娘亲能治病,让家中人活下去。

可此刻,我盯着这份契书,怔愣良久。

这十年在脑海中闪过。

回忆着沈徽竹看向王莉的眼神时,我将它推回,轻轻摇首。

轻声道:“抱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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