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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结束后,你的命我不再续了陆城周琴,跨年结束后,你的命我不再续了最新章节

跨年结束后,你的命我不再续了

作者:章章

字数:10843字

2025-12-13 11:57:30 完结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小说推荐小说——《跨年结束后,你的命我不再续了》!由知名作家“章章”创作,以陆城周琴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84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跨年结束后,你的命我不再续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沈知微!”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疯狂地给我打电话。

听到的只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用微信、短信,用所有能联系上我的方式轰炸。

我一条都没看,直接关机。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

在飞机起飞前,我给负责我们配型手术的王医生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王医生,非常抱歉,因我个人身体突发不适,原定的捐赠手术无法进行,请您取消。】

发完,我换上新的手机卡,将旧卡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飞机冲上云霄,将这座我生活了五年的城市远远甩在身后。

我终于,自由了。

你猜得没错,陆城疯了。

发现我彻底消失后,他报了警。

但警察查完之后告诉他,我是成年人,自愿离开,不构成失踪。

至于卖房,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所有手续合法合规,他们无权干涉。

陆城不信邪,他冲到我的工作室。

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连公司都注销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找我。

随着假期的结束,就像一道催命符。

节后第一天,他的病情毫无征兆地恶化了。

医生说他必须立刻进行肾移植手术,否则撑不过三个月。

“马上联系沈知微!她是现在唯一的肾源!”陆城对着医生吼道。

周琴哭着说:“联系不上啊!那个丧尽天良的女人跑了!”

陆城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

他不相信我会这么绝情。

“她会回来的……她只是在跟我赌气……她爱我,她不会不管我的……”他喃喃自语。

他让周琴去求王医生,求他动用医院的关系找到我。

王医生在电话里冷冰冰地告诉他:

“陆先生,沈小姐在假期结束前就已经正式通知我。”

“取消了捐赠手术,这是她的权利,我们无权干涉。”

电话挂断,陆城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在病房里砸光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的名字。

而袁佳佳在确定我真的卷走了所有钱。

并且不会再回来捐肾后,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陆城,你能不能别像个疯子一样?”

袁佳佳抱着胳膊,站在病房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病床上喘息的陆城。

她脸上掩盖不住那份嫌弃与不耐烦。

“你可真是没用啊,连她要准备走都没察觉出来吗?”

“她不是……她只是……”陆城挣扎着想辩解,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只是什么?只是卷走了你们所有的钱,还取消了你的救命手术?”

袁佳佳冷笑一声,走上前将一份医院的催款单扔在他脸上。

“你看看清楚,这是你今天的透析费用。你现在连这个都付不起了!”

“沈知微把房子卖了,钱呢?你心心念念的投资款呢?”

陆城的脸涨的通红,他一把推开催款单。

“你闭嘴!那钱本来就是她的!她会回来的!”

“回来?”袁佳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城,你醒醒吧!你以为她为什么走?”

她俯下身凑到陆城耳边,声音轻柔却残忍。

“有没有可能,元旦那天晚上你在阳台上给我打电话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陆城瞳孔骤然一缩。

6

那天晚上,他趁我睡着,偷偷跑到阳台给袁佳佳打电话。

“宝宝,委屈你了,等我换了肾,身体好了我就跟那个女人分手。”

“到时候那套房子就是我们的婚房,房子一到手,我就加上你的名字。”

“她?她就是个工具人,除了那颗肾,她还有什么用?等用完了我自然会把她一脚踢开。”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他想到了那晚为了哄袁佳佳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袁佳佳:“你……你故意的引导我这么说的?”

“对啊,”袁佳佳笑得灿烂,“我就是故意的。”

“陆城,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还爱你吧?”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你拿什么让我爱你?”

“我告诉你,我早就跟你那个老同学在一起了,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投资人。”

“他可比你有钱多了,不像你个病秧子,肾都坏了!”

她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笑容变得轻蔑。

“至于之前说的要你投资的那一百多万。”

“也是我联合你老同学,专门为你设的局。”

“可惜啊,沈知微比你聪明多了,提前跑了让我们功亏一篑。”

陆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

“我什么?”袁佳佳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别这么看着我,陆城是你自己蠢。”

“是你自己一边享受着沈知微的照顾,一边又妄想着跟我再续前缘。”

“是你自己把她当傻子,把她当工具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这叫,自作自受。”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回头一笑。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妈到处借钱的样子,真的很狼狈不过你放心,没人会借给你们的。”

“毕竟,谁会把钱借给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呢?”

病房的门被关上,也彻底关上了陆城所有的希望和尊严。

他躺在床上,眼前阵阵发黑,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只是一颗肾。

他失去的是唯一真心待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7

他开始疯狂地给亲戚们打电话借钱。

那些曾经在饭桌上对他阿谀奉承,夸他大气的亲戚们此刻态度出奇地一致。

“哎呀,陆城啊,不是二叔不帮你,实在是最近手头也紧……”

“城啊,你姑姑家孩子刚买了房,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我们家……我们家那点钱都买理财了,取不出来啊……”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挂断,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疏离和推诿。

最后,他打给了周琴的牌友,那个曾经夸他“有出息”的张阿姨。

对方一听是他,立刻不耐烦地说:

“你妈已经找我借过了!我哪有钱?你们家的钱不都给你那个前女友拿去投资了吗?找她要去啊!”

“再说了,你这病就是个无底洞,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敢往里填?”

说完,电话被狠狠挂断。

陆城握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所谓的人脉和情分在金钱和疾病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周琴推门进来,眼眶红肿,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儿子,快,喝点粥,妈刚给你熬的。”

陆城一把打翻了保温桶,滚烫的粥洒了一地。

“钱呢?我让你去借钱!你借到了吗?”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周琴被吓得后退一步,眼泪掉了下来。

“我……我找遍了……他们都不肯借……”

“废物!都是废物!”陆城抓起枕头,狠狠砸在地上,“那现在怎么办?等死吗?我就在这里等死吗?”

周琴扑到床边,抓住他的手,哭着说:“儿子,你别急,妈还有办法!妈去求沈知微!妈跪下来求她!她一定会心软的!”

“她肯定还没走远,妈这就去找她!”

周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去了我们曾经住的小区,去了我的工作室旧址,去了我常去的咖啡馆。

她像个疯婆子一样,逮住人就问:“你有没有见过沈知微?她个子高高的,很瘦,眼睛很大……”

回应她的,只有路人异样的眼光。

一个星期后,周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医院。

她没有找到我。

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陆城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透析的频率越来越高,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

他的皮肤变得暗沉粗糙,呕吐和抽搐成了家常便饭。

昂贵的进口药让他本就见底的积蓄迅速清空。

很快,他们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了。

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再不缴费,就只能搬到环境更差的多人普通病房。

那天,周琴跪在缴费窗口前,苦苦哀求。

“求求你们了,再宽限几天吧,我们马上就去凑钱……”

周围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之前那个说要全款买房的吗?怎么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了?”

“听说他老婆跑了,把钱都卷走了。”

“活该!我听说他对他老婆可不好了,还跟前女友勾勾搭搭,现在遭报应了。”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陆城和周琴的耳朵里。

陆城躺在病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羞愤欲绝。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成为别人的笑柄。

而我,此刻正站在冰岛杰古沙龙冰河湖的岸边。

巨大的浮冰在湖面上漂浮,呈现出梦幻般的蓝色。

海鸥在空中盘旋,发出清亮的叫声。

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而纯净的空气。

手机屏幕亮起,是我新交的朋友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我站在冰洞里笑得灿烂。

我把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世界很大,幸好,我出来了。】

我没有屏蔽任何人。

陆城的一个远房表妹第一个看到了,她截图发到了那个早已将我踢出的“幸福一家人”亲戚群里。

【快看!沈知微在国外潇洒呢!】

8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她还有脸发朋友圈?陆城都快要死了!】

【这是冰岛吧?旅游一趟得花不少钱吧?用的都是陆城的救命钱啊!】

【真是个毒妇!蛇蝎心肠!卷钱跑路,还发照片刺激我们!】

【@周琴阿姨,你看看!这就是你之前护着的“好儿媳”!】

周琴正在医院走廊里啃着干硬的馒头,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气得差点晕过去。

照片上的我,笑容灿烂明媚。

而她的儿子,正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她发疯似的在群里用语音一条接一条地怒骂。

“沈知微!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拿着我们家的钱在外面快活,你有没有良心!”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咒骂,引来了亲戚们新一轮的口诛笔伐。

他们当初是如何对周琴的求助冷眼旁观,又是如何对陆城的病情漠不关心的。

此刻他们都化身正义的使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着最恶毒的审判。

陆城也看到了照片。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照片里那个容光焕发的我。

那是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从未有过的样子。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猛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沈……知……微……”

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眼神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他恨我,恨我的绝情,恨我的潇洒。

更恨的是照片上那个站在我身边的男人。

他开始幻想,我是不是早就出轨了,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奸夫。

我们一起策划了这场逃亡,卷走了他的钱,去过我们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长,瞬间占据了他所有思绪。

他开始相信,自己才是那个被欺骗、被背叛的受害者。

他让周琴去网上发帖,去媒体曝光。

他要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奸夫,卷走病危丈夫救命钱,恶毒至极的女人。

他要让我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骂。

周琴找人写了声泪俱下的小作文,标题取得极具煽动性。

《五年爱恋,换来人财两空:我儿病危,妻子卷走百万救命钱与情郎环游世界》。

文章里我被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水性杨花的捞女。

而陆城则是一个勤勤恳,被妻子榨干所有价值后,弃如敝履的可怜人。

文章配上了陆城在病床上吐血的照片和我朋友圈那张灿烂的笑脸。

强烈的视觉冲击,瞬间引爆了网络。

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被激怒了。

我的个人信息,很快被人肉了出来。

我的手机号、身份证号、家庭住址。

甚至是我大学时期的照片,全都被挂在了网上。

谩骂和诅咒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的社交账号评论区彻底沦陷。

【毒妇!快去死吧!】

【拿着老公的救命钱去旅游,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祝你和奸夫飞机失事!】

看着那些恶毒的言论,我只是平静地喝完杯子里的冰美式。

然后,我把我这五年来所有的银行流水、工作室的纳税证明、陆城的医疗费缴费单。

以及那套房子的购房合同和付款凭证,整理打包交给了我在国内的律师朋友。

“是时候了。”我对他说。

9

我的律师朋友以我的名义,召开了一场线上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他条理清晰地展示了所有证据。

从我工作室成立之初的每一笔收入,到我为陆城支付的每一笔医疗费用。

从我个人独立全款购房的银行凭证,到陆城五年间从未有过一分钱固定收入的银行流水。

每一份证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陆城和周琴的脸上。

最致命的是我公布的一段录音。

周琴尖酸刻薄地辱骂我,说我是“克夫”的命,说我捐肾是“将功补过”。

说婚后要让我当全职太太,生孩子才是我的价值。

而另一段录音,则是跨年夜那个夜晚。

陆城在阳台给袁佳佳打电话哄她话,被我录下来的。

“她就是个工具人,除了那颗肾,她还有什么用?等手术完了,我自然会把她一脚踢开。”

这两段录音一出,舆论瞬间惊天逆转。

之前骂我骂得最凶的网友,此刻都调转枪口,开始疯狂攻击陆城一家。

“卧槽!惊天反转!原来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这个男的简直是畜生!人家给他捐肾,他还把人家当工具人?”

“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口一个克夫,一口一个生孩子,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心疼这个姐姐,五年青春喂了狗,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陆城和周琴彻底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我手里竟然还留着这样的证据。

他们从受害者,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医院里其他病人和家属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看看就是那一家子,把捐肾的女朋友当工具人,现在遭报应了。”

“真是恶心,自己没本事,全靠女人养,还PUA人家。”

周琴受不了这种指指点点,捂着脸跑出了医院。

而陆城在听完录音后,再次气急攻心,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被转到了八人间的最差病房。

同病房的有打鼾的,有呻吟的。

还有家属吵架的,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他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恨,恨所有人。

恨我的绝情,恨袁佳佳的背叛,恨亲戚的冷漠,恨网友的墙头草。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唯一留在他身边的周琴身上。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你!是你害了我!”

他像疯了一样,对周琴拳打脚踢。

周琴抱着头,哭着躲闪。

“儿子,不是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可笑的脸面!”

曾经母慈子孝的画面,荡然无存。

而我,已经抵达了挪威的特罗姆瑟。

我在那里租下了一间可以看见峡湾的小木屋。

每天看书,画画,散步,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对着壁炉里的火光发呆。

那个在冰岛为我拍照的男人,是我在旅途中认识的摄影师,叫顾时年。

他温和、沉稳,有着一双能发现世间所有美好的眼睛。

他听了我的故事,没有同情,只有欣赏。

他说:“你很勇敢,值得更好的生活。”

当那绚烂的光带在夜空中舞动时。

他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说:“知微,让我来做你的光吧。”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我拍下照片,发了最后一条朋友圈。

【新的一年,迎接新的人生。】

10

这张照片,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陆城。

他躺在透析室冰冷的床上,看着手机里那刺眼的幸福,身体和精神同时被击溃。

他的身体因为长期的透析已经浮肿变形,皮肤上布满了针孔和淤青。

他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他会想起,我为了给他省钱,冬天都舍不得开暖气,手脚被冻得通红。

他会想起,我为了照顾他的口味,学会了做各种清淡却不失美味的病号餐。

他会想起,我怕他自卑,总是鼓励他,说他是最棒的。

他会想起,在我提出要捐肾时。

他表面感动,内心却只有“太好了,我得救了”的自私与狂喜。

那些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付出。

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鸡毛蒜皮”。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地剜着他的心。

他终于明白,他亲手推开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是他唯一的生机。

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的病情持续恶化,身体的各个器官开始衰竭。

医生告诉周琴,已经没有移植的必要了,剩下的日子就是熬。

周琴也彻底垮了。

她苍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了,眼神空洞整日以泪洗面。

她卖掉了家里最后的老房子,才勉强凑够了陆城最后的医疗费。

她搬到了医院附近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每天除了照顾陆城,就是去捡废品卖钱。

曾经那个注重体面,瞧不起我的女人,如今活成了她自己最鄙视的样子。

亲戚们早已和他们断了联系,生怕被沾上一点晦气。

有一次,周琴在路上遇到了袁佳佳。

袁佳佳开着崭新的跑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她看见衣衫褴褛的周琴,只是摇下车窗,轻蔑地一笑。

“哟,这不是阿姨吗?怎么混成这样了?需要我施舍你一点吗?”

说完,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在了周琴脚下。

然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周琴僵在原地,看着地上那张被风吹动的钞票,所有的尊严被碾得粉碎。

她嚎啕大哭。

陆城是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冬日清晨离世的。

他走的时候,身边只有面容憔悴的周琴。

他死死地睁着眼,眼睛里没有不舍,只有无尽的悔恨和不甘。

他最后的人生,在病痛的折磨和无尽的悔恨中画上了句号。

葬礼办得极其冷清,除了周琴没有一个亲戚前来。

处理完陆城的后事,周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她一个人回到那间阴暗的地下室,看着陆城的遗像,一夜白头。

后来,我听说她精神失常了。

她总是在半夜跑到我们曾经住过的小区楼下,对着空无一人的窗户大喊。

“知微!你回来吧!妈错了!你回来救救陆城吧!”

“知微!我给你跪下了!”

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小区的保安和居民不堪其扰,几次报警,最后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至于袁佳佳的,后来听陆城的同学说,她被那个老同学骗了财又骗色。

还用她的身份借了一大笔高利贷,最后卷走她所有的钱。

将巨额的债务留给她,讨债的天天上门讨债。

时常被打的跑到马路上,再还不起就肉偿,日子非常凄惨。

而我和顾时年一起,开着房车继续着我们的环球旅行。

我的设计工作室也在顾时年的帮助下,重新在线上开张。

陆城,周琴,袁佳佳……那些人和事。

都像一场早已醒来的噩梦,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我的世界,阳光明媚,再无阴霾。

我用五年,认清了一个人。

很庆幸,我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人生的路还很长,这一次,我只会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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