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阅读种田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医妃的仙境空间:带崽种田宠夫君》?本书以萧玦苏清鸢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寒酥禾”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医妃的仙境空间:带崽种田宠夫君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团团第一次成功翻身,肉乎乎的小身子像只笨拙的小乌龟。
他兴奋地“啊啊”叫着,小手在空中乱抓,一把揪住了雪球蓬松的大尾巴。
灵狐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碧绿的眸子瞪得溜圆。
苏清鸢忍着笑去救场,团团却以为在玩新游戏,咯咯笑着把尾巴往嘴里塞。
“雪球,委屈你了,”她戳戳灵狐湿润的鼻尖,“尾巴借他玩会儿?”
雪球认命地趴下,尾巴尖却悄悄卷起,逗得小团子扑腾得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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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熹微的光线,带着一种毛茸茸的质感,透过客栈糊着素白窗纸的格子窗,悄悄爬上了床沿。苏清鸢是被一阵极细微的“咿咿呀呀”声唤醒的。她睁开眼,侧过头,只见团团正躺在床铺里侧,对着头顶的承尘挥舞着小拳头,小嘴一张一合,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乌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精神头十足。
小家伙睡饱了,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探索。
苏清鸢唇角弯起,撑起身子,带着初醒的慵懒俯过去,在他饱满光洁的小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团团醒啦?睡得好不好?”
“娘亲!”团团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小脑袋努力转向声音的来源,咧开小嘴,露出粉嫩的牙床和两颗刚冒出尖尖的小米牙,口水顺着嘴角淌了下来,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哎,小馋猫。”苏清鸢失笑,拿出空间里温热的灵泉水浸湿的柔软丝帕,仔细地给他擦拭嘴角和小脸蛋。微凉的触感让团团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小奶猫。
趁着团团还乖乖躺着,苏清鸢凝神,意识沉入那片神奇的空间。昨晚收获的五百公斤晶莹如玉、散发着微弱灵光的新米,整整齐齐地堆放在黑土地的一角,像一座小小的雪山,映衬着旁边生机勃勃的灵植和汩汩流淌的灵泉,构成一幅奇异而丰饶的画卷。系统面板上,灵气点余额清晰地显示着:**725**。其中包含了处理那只野兔的5点,以及昨夜紧急救治小宝的功德转化。
她目光扫过兑换界面,一个念头越发清晰。种田是根基,但医术,尤其是她带来的现代药物和知识,在这个世界简直是降维打击,是她立足、获取资源、保护团团的另一张王牌。城主府的邀约,或许是个契机。
“该种点更实用的东西了。”她低声自语,指尖在虚拟面板上快速滑动筛选。很快,几样东西锁定了她的视线:
* **驱蚊草种子(高效灵气版)**:50灵气点/包。标注:散发特殊灵气波动,天然驱避蚊虫毒物,范围广,效果强。
* **止血藤(速生型)**:30灵气点/捆(带根茎可扦插)。标注:藤蔓植物,叶片揉碎外敷可快速止血消炎,藤茎坚韧。
* **清心兰(幼苗)**:20灵气点/株。标注:花香清冽,有微弱凝神静心之效,辅助修炼,亦可提炼香露。
“就是它们了!”苏清鸢果断兑换。白光微闪,空间的黑土地上便多了一小包种子、一捆带着湿润泥土气息的深绿色藤蔓、以及三株叶片翠绿、含苞待放的兰花幼苗。
她将意念集中在黑土地新开辟的一小块区域。灵泉水如同有生命的银带,蜿蜒流淌过去,将土壤浸润得油黑发亮。驱蚊草的种子被均匀撒下,止血藤的根茎被小心地分株埋入土中,清心兰则被移植在靠近灵泉池边、灵气更为浓郁的位置。
几乎是刚完成种植的瞬间,肉眼可见的变化便发生了。驱蚊草的种子破土而出,嫩芽迅速舒展,散发出一种极其清淡、却让周围空气都为之一净的奇特气息。止血藤的断口处萌发出新的芽点,翠绿的藤蔓肉眼可见地延伸了一小截。清心兰的叶片愈发水润,那小小的花苞似乎也饱满了一丝。
“成了!”苏清鸢心头微松,这空间对灵植的催生效果一如既往地霸道。她退出空间,意识回归现实,正好对上团团好奇的大眼睛。小家伙不知何时停止了挥舞手臂,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似乎在疑惑娘亲怎么突然“发呆”了。
“娘亲在给团团准备好东西呢。”苏清鸢笑着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手,将他从被窝里抱出来。
洗漱完毕,照例是团团的“大餐”时间。苏清鸢用小陶锅盛了灵泉水,抓了一把空间里收获的新米,又切了一小块昨夜雪球猎回的兔腿肉最嫩的部分,细细剁成肉糜。灶下点燃灵植枯枝,金色的灵火跳跃着,很快,一锅香气四溢、米油浓厚、点缀着细碎肉糜的灵米肉粥就熬好了。
“香香!粥粥!”团团坐在特制的、垫着厚厚灵蚕丝垫的宝宝椅里(这是苏清鸢用兑换的木料和多余灵蚕丝仿照现代餐椅做的),小鼻子一耸一耸,急不可耐地拍打着面前的小桌板,口水兜早已湿了一片。
“小馋猫,烫。”苏清鸢笑着,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团团立刻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含住勺子,小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蠕动着,发出满足的“吧唧”声。米粥的软糯清甜混合着兔肉的鲜香,再加上蕴含的微弱灵气,让小家伙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苏清鸢又拿出一个用灵泉水和空间新米做的米糕,蒸得蓬松雪白,散发着纯粹诱人的米香。团团小手一把抓过去,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塞,啃得满脸都是白屑,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慢点,团团,没人跟你抢。”苏清鸢忍俊不禁,拿着温热的湿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吃饱喝足,小家伙精力更加旺盛。苏清鸢将他抱到床上,在床中央铺上厚厚软软的灵蚕丝垫子,又在周围堆了一圈蓬松的枕头,围成一个安全的“游乐场”。雪球轻盈地跳上床,在垫子边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卧下,碧绿的眸子半眯着,雪白蓬松的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着垫子。
苏清鸢则坐在床边,开始处理昨夜剩下的兔皮。用灵泉水浸泡过后,皮毛的异味和杂质几乎消失殆尽,触手柔软顺滑。她拿出兑换的简易鞣制工具和药水,手法不算娴熟却足够专注,准备给团团做一件贴身保暖又透气的小坎肩。细密的针线活需要耐心,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她穿针引线的细微声响,以及团团偶尔发出的咿呀声。
团团躺在柔软的垫子中央,吃饱后的小肚子圆鼓鼓的。他先是好奇地啃了一会儿自己的小胖脚丫,啃得湿漉漉的,发现味道不怎么样,又放弃了。他的目光被雪球那如同云朵般扫来扫去的大尾巴吸引住了。
“唔…嗯…”他努力地扭动着小身子,尝试着朝那抹诱人的白色靠近。小胳膊小腿一起用力,像一只在沙滩上奋力划水的小海龟。然而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在原地微微晃动,把自己累得小脸通红,喘着气。
苏清鸢抬眼看了看,鼓励道:“团团加油,翻过来看看!”
似乎是娘亲的声音给了小家伙莫名的力量,也或许是那蓬松的尾巴尖又一次扫过他的视线。只见他憋足了劲,小脑袋猛地向一侧使劲,带动着肩膀用力一顶,同时小短腿使劲一蹬——
“嘿!”
一声小小的、用力的哼唧之后,那个圆滚滚的小身子,竟然真的笨拙地、摇摇晃晃地,从仰躺变成了俯卧!
成功了!
团团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视野突然的变化让他有点懵。垫子的纹理变得无比清晰,他看到了自己撑在面前的小胖手,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雪球那铺散开的、如云如雪的绒毛。
短暂的呆滞后,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兴奋感瞬间淹没了他!
“啊!啊啊啊——!”他猛地抬起头,小脖子努力地梗着,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光芒。他兴奋地大叫起来,小胳膊小腿激动地乱蹬乱舞,小身子在软垫上扑腾着,像一条刚被捞上岸、充满活力的小鱼。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假寐的雪球。灵狐倏地睁开碧绿的眼眸,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迷茫,下意识地就想抽回自己的尾巴。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一只肉乎乎、还沾着些许口水的小胖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婴儿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精准和力道,猛地向前一抓!
目标明确,稳、准、狠!
五根小手指,结结实实、牢牢地攥住了雪球尾巴根处最厚实、毛量最丰盈的那一大撮绒毛!
“嗷呜——!”
雪球猝不及防,只觉得尾巴根部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拉扯,整个身体被拽得往前猛地一倾,差点从床沿栽下去!它惊愕地扭过头,碧绿的瞳孔瞬间放大,清晰地映出那个趴在垫子上、正兴奋地啊啊大叫、小手死死揪着它宝贝尾巴的“罪魁祸首”。
那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委屈:小祖宗,你翻个身就翻个身,薅我尾巴毛干嘛?!
“噗嗤——”苏清鸢实在没忍住,看着雪球那副“狐脸懵逼”、敢怒不敢动的样子,直接笑出了声。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和鞣制了一半的兔皮,凑了过去。
“哎哟,我们团团真厉害!会翻身了!”她先大力表扬了功臣,伸手轻轻抚摸着团团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热乎乎的小脊背,又轻轻捏了捏他藕节似的小胳膊,语气满是骄傲。
团团听到娘亲的夸奖,扑腾得更欢了,小脑袋昂得更高,抓着“战利品”的小手不仅没松,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还下意识地往回拽了拽,仿佛在向娘亲展示自己的“猎物”。
“嘶……”雪球被拽得龇了龇牙,喉咙里发出委屈的低呜,求救似的看向苏清鸢。
“好了好了,团团乖,快松开雪球,它的尾巴都要被你揪掉了。”苏清鸢忍着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地去掰团团那紧紧攥着狐毛的小拳头。
小家伙正玩得兴起,哪里肯放?他以为娘亲是在跟他玩拔河的新游戏呢!一看娘亲的手伸过来要“抢”,他立刻把雪球的尾巴抱得更紧,小身子都跟着使劲往后缩,小嘴里还发出“嗯!嗯!”的用力声,小脸憋得通红,眼神亮得惊人,充满了“这是我的!不给!”的执拗。
“小祖宗,这不是玩具呀……”苏清鸢哭笑不得,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他细嫩的手指。雪球也认命了,知道挣扎只会让那小魔星抓得更紧,干脆放松了身体,一脸生无可恋地趴着,任由自己的尾巴在人类幼崽手里饱受蹂躏,只是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声的控诉和“狐生艰难”。
好不容易,苏清鸢才把雪球那可怜的被揪得乱糟糟的尾巴从团团的小魔爪里拯救出来几缕。可刚一松点劲,团团瞅准机会,小脑袋猛地往前一凑——
“啊呜!”
他竟然张开小嘴,一口咬住了尾巴尖上那撮最蓬松柔软的绒毛!湿漉漉的口水瞬间糊了上去。
“!!!”雪球浑身一僵,尾巴上的毛肉眼可见地炸开了一圈!它猛地扭过头,碧绿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尖利的牙齿若隐若现。这已经触及灵狐的底线了!
“团团!快吐出来!不能咬!”苏清鸢这下真急了,声音也严肃了几分。她立刻伸手,捏住团团的小下巴,迫使他松口。
或许是娘亲严厉的语气吓到了,又或许是咬了一嘴毛口感实在不佳,团团瘪了瘪小嘴,委委屈屈地松开了牙齿。雪球立刻闪电般地把饱经摧残的尾巴收了回来,抱在自己怀里,心疼地用舌头一下下舔着被口水濡湿、还被咬得乱糟糟的尾尖毛,那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来。
苏清鸢看着雪球那副“我脏了,我不干净了”的悲愤模样,再看看自家那个虽然松了口、但小胖手还不甘心地朝着雪球方向虚空抓挠、小嘴扁着、大眼睛里迅速积蓄起水汽、眼看就要嚎啕大哭的小团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她赶紧把委屈巴巴的小家伙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又转头看向舔毛舔得无比认真、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雪球,语气带着安抚和商量,“雪球,委屈你了…尾巴…借他玩一小会儿?就一会儿?你看他刚学会翻身,多开心啊,就想跟你玩呢。”
雪球舔毛的动作顿住了,抬起碧绿的眼眸,看看苏清鸢,又看看她怀里那个眼泪汪汪、正偷眼瞧它的小团子。那小眼神,湿漉漉的,带着点害怕,又带着点渴望。
灵狐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微、带着浓浓无奈意味的咕噜声。它认命般地重新放松下来,将刚刚舔顺了一点点的尾巴,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十二万分不情愿、却又小心翼翼的姿态,朝着垫子的方向,往前伸了伸。那蓬松的尾尖,正好落在团团伸手勉强能够到的边缘。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喏,给你玩…轻点…别再上嘴了!
果然,前一秒还眼泪汪汪的团团,看到那抹诱人的白色重新出现在眼前,大眼睛里的水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更亮的光芒!他立刻破涕为笑,在苏清鸢怀里兴奋地扭动着小身子,小胖手急切地指向雪球的尾巴:“啊!啊!尾尾!尾尾!”
苏清鸢笑着把他重新放回垫子上。小家伙立刻像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狗,手脚并用地朝着那蓬松的白色云朵爬去(虽然姿势更像是在软垫上蠕动)。这次雪球学乖了,尾巴尖灵活得像有独立生命,总是在团团的小手即将抓住的瞬间,轻轻巧巧地向上翘起一点,或者向旁边挪开一丝。
“啊!”团团扑了个空,小胖手按在软垫上,发出不满的叫声。
雪球的尾巴尖又轻轻晃了晃,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离他的小手更近了。
团团再次努力蠕动过去抓。
尾巴尖又灵巧地避开。
如此反复。
“咯咯咯…”团团被这“会跑的玩具”逗得开心极了,完全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在软垫上追着那抹白色,笨拙地扑腾、翻滚、蠕动,留下一串串清脆稚嫩的笑声。雪球则趴在原地,只用尾巴尖灵活地逗弄着小家伙,碧绿的眼睛里也终于褪去了幽怨,带上了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这一人一狐身上,暖洋洋的,充满了安宁与生趣。
苏清鸢看着这温馨又充满活力的一幕,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她重新拿起鞣制到一半的兔皮,针线穿梭,将柔软温暖的皮毛仔细缝制成适合团团尺寸的小坎肩雏形。针脚细密均匀,倾注着她满满的呵护。阳光跳跃在银针上,也跳跃在软垫上那个追着狐狸尾巴、咯咯直笑的小小身影上。
时间在静谧的晨光里缓缓流淌。直到团团玩得有些累了,小身子扑腾的幅度渐渐变小,开始抱着雪球终于“施舍”般不再乱动的尾巴尖,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时,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房间里的温馨氛围微微一滞。
苏清鸢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雪球的耳朵也警觉地竖了起来,碧绿的眸子看向门口,尾巴尖轻轻从团团松了些力道的小手里抽出。团团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但困意占了上风,小嘴吧嗒了两下,在软垫上蜷了蜷,竟抱着一个软枕角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苏清鸢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低声问:“哪位?”
门外传来王猛刻意压低、带着恭敬的声音:“苏姑娘,是我,王猛。城主府派了马车来接您了,就在客栈外候着呢。”
终于来了。苏清鸢心头了然,昨夜救治小宝带来的连锁反应,此刻正式摆在了眼前。她定了定神,声音平稳:“有劳王大哥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来。”
“好嘞,姑娘您慢慢来,不急。”王猛应了一声,脚步声退开了些。
苏清鸢迅速转身。她先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睡得脸蛋红扑扑、还抱着枕角不放的团团抱起来,小心地放进空间里那个铺着厚厚灵蚕丝、温暖又安全的摇篮中。小家伙在熟悉的气息里蹭了蹭,睡得更沉了。接着,她对雪球招了招手:“雪球,进来,看好团团。”
雪球会意,轻盈地跃下床,化作一道白光没入苏清鸢的手腕印记,进入空间,安静地卧在了摇篮边,碧绿的眸子如同最忠诚的守卫。
安置好最牵挂的宝贝,苏清鸢才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素雅的浅青色细布衣裙,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脸上未施脂粉,只透着一股清丽和从容。她将昨晚整理好的药箱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装着分装好的口服补液盐、蒙脱石散、退热贴、碘伏棉签、无菌纱布、一小瓶儿童适用的温和消炎药粉(用瓷瓶伪装),还有一小包空间新米和几片刚采摘下来的清心兰叶子(用丝帕包着,散发出令人心神宁静的淡香)。
这些,就是她准备带去城主府的“筹码”。
收拾妥当,她对着房中那面模糊的铜镜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眼神平静而坚定的女子,然后拿起药箱,推开了房门。
门外,王猛正搓着手等候,看到苏清鸢出来,眼睛一亮,连忙侧身引路:“苏姑娘,这边请,马车在楼下。”
客栈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颇为气派的双辕青幔马车。拉车的是两匹神骏的枣红马,皮毛油亮。车辕旁站着一位穿着整洁青衣、面容沉稳的中年车夫,见到苏清鸢出来,立刻躬身行礼:“苏姑娘安好,小的奉城主大人之命,特来接姑娘过府一叙。”
“有劳。”苏清鸢微微颔首,在王猛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车厢内宽敞舒适,铺着柔软的锦垫,角落的小几上还放着一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清茶。
马车启动,平稳地驶离客栈所在的街道,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骨碌碌的轻响。苏清鸢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看了一眼。摇篮里,团团睡得正香,雪球蜷在摇篮边,尾巴盖在自己鼻尖上。空间里,驱蚊草已经长成一小片,散发着清冽的气息;止血藤的藤蔓又延伸了不少,叶片肥厚;清心兰的花苞似乎又饱满了一圈,随时可能绽放。
外界的一切试探与筹谋,都暂时被隔绝在车厢之外。此刻,她心中牵挂的,唯有空间里那个酣睡的小小身影。马车载着她,平稳地驶向青阳城的权力中心,也驶向一个未知的、但必须由她亲自去闯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