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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他竟是狐主

作者:明禾秋水

字数:99228字

2025-08-28 10:20:17 连载

简介

备受瞩目的玄幻言情小说,少卿他竟是狐主,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明禾秋水”创作,以谢云琅燕昭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玄幻言情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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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的舞台木板透过薄薄衣料硌在侧脸上,带着地下深处传上来的凉气。鼻腔里充斥着尘埃混合着陈旧酒液的馊味,还有更浓烈的——她自己口鼻间溢出来的、带着烛龙气息的铁锈腥甜。脑袋里嗡嗡作响,像塞了一窝被捅了的马蜂,天旋地转,每一次心跳都重重撞在胸口,带起一片翻江倒海的恶心和剧痛。

混乱没有停歇。像一锅煮沸的热粥炸了锅。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吼骂,杯盏砸碎的声音,桌椅被撞翻在地的哐当巨响,还有那孩子如同被恶鬼附体般持续不断的、撕心裂肺的尖啸和咆哮,混杂在一起,形成震耳欲聋的噪音墙,狠狠挤压着感官。混乱的人流在她身侧踉跄跑过,带起的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靴底几乎踩到她垂落的纱衣边缘。

要死了吗?就这么混乱地被踩死在这肮脏的地板上?

一丝近乎冷酷的清醒在眩晕和痛楚的海啸中挣扎着浮出水面。

不!

她燕昭,即便要死,也得是握着自己的鳞刃,拼死从敌人身上撕下三斤肉来!绝不能被几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踩死!

喉咙里又一阵灼热上涌。她闭着眼,狠狠将那股涌上来的腥气压回去,舌尖已经被自己咬破,一股新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反而压下了恶心感,换来了片刻的清明。压在冰冷地面上的那只手,悄悄攥紧。指尖在袖内摸索着,悄无声息地夹住了一小片极其锋利、薄如蝉翼的东西——那是在更衣室地上随手捻起的一片碎裂的珍珠贝母镶嵌片!那惨白锋利、弯月形的边缘,此刻是最好的凶器!

头顶上方,那两股无形的力量依然如同沉重的乌云压顶。玄冥那道悲悯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定着她滑倒的位置;而窗边,谢云琅那如芒刺在背的审视视线也再次穿透混乱的人群,紧紧钉死在她身上!他身体前倾,似乎就要站起!

就是现在!

燕昭蜷缩着的身体在混乱人流踩踏的阴影里,极其突兀地、幅度很大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随后,她那只一直紧捂在胸口的、沾染着暗金色血迹的手,猛地从嘴边移开,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虚软地向上抬了一抬,伸向一个方向——并非冲向她的孩子,也非指向窗边的谢云琅,而是直直地、绝望地伸向了……香雪海乐坊那扇镶金嵌玉、此刻正沐浴在门外月白光华中的大门方向!

那只沾满血污、颤抖无力的手,就那么凄然无助地朝着月光里的白袍国师……伸了过去。

无声的控诉!

同时,就在她手抬起的瞬间,那紧攥着碎贝母片的手指在广袖的遮掩下,借着身体抽搐的动作掩护,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外侧划了下去!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一种对自己都异常狠辣的决绝!尖利的贝母边缘瞬间割破了几层轻薄的纱衣,深深刺入了皮肉!

嘶……

剧痛!远比刚才脏腑震动更鲜明、更直接的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浸透了朱色的纱裙,颜色骤然加深!一股带着纯粹肉体创伤的、与之前的烛龙异样血气截然不同的、温热而刺鼻的鲜血味道,猛地盖过了她口鼻间的铁锈腥甜,毫无保留地在混乱的气流中弥漫开来!尤其在血腥气本就浓重的舞台附近,显得极其突兀!

舞台上那点真正的“异常”——那缕独属于烛龙的、被强行引爆又被强行收敛的金血气息,瞬间被这股新鲜、量大、纯粹的皮肉血腥气狠狠地冲淡、淹没!

如同在一锅沸腾的岩浆里猛地泼入一桶滚烫的、凡人的鲜血!

谢云琅绷紧欲起的身形骤然一僵!那双深潭般锁死她的眼眸里,瞬间凝聚起的冰寒探究光芒,被这突如其来的、纯粹肉体创伤的血气扰得微微一晃!就像精准指向目标的罗盘指针,被猛地拍了一掌!他指尖那杯刚刚被强行镇压、停止沸腾的酒水,水面再次激烈地波动了一下,但那丝之前捕捉到的独特狂暴妖力痕迹,却因为过于浓烈的凡人血气干扰,如同滴入油锅的水滴,瞬间爆开又混浊,再也无法清晰追踪源头!

他的眉头,第一次真正地皱紧!眼中浮现出毫不掩饰的疑虑和……一丝被混乱局势彻底打乱判断的焦躁!

而门口,玄冥那悲悯的目光,在燕昭那只沾血的手伸向他的刹那,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不是动容,而是一种……更深的探究和兴味。那缕探究如同极细的丝,轻轻拂过。他似乎没料到,这看似脆弱不堪的舞姬,在濒死的混乱中,竟会下意识地将求救的希望投向“神祇”的他?亦或是……这举动本身另有深意?

那悲悯温和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暖流,缓缓扫过燕昭倒卧在地的身影。似乎能穿透那沾满污秽的纱衣,看到那副柔弱濒死的躯壳下汹涌的痛苦。

就在这时!那暴起发狂的孩子,在抓挠撕咬了那个胖商贾几道血口后,像是被满堂混乱的人气激发了更深层的疯狂,猛地甩开那早已吓晕过去的胖子,血红的目光竟又盯上了人群中另一个衣着光鲜的看客,尖叫着猛扑过去!

“啊!又来了!”

“拦住他!快拦住那疯子!”

“妖孽!妖孽啊!”

混乱彻底升级!几乎要演变成一场可怕的踩踏!

“唉……痴儿执迷,何苦来哉。” 一声轻叹如同春夜暖风,却带着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力量,清晰地盖过满堂喧沸,送入每个人的耳中,奇异地抚平了心头的狂乱。

月光下,玄冥终于动了。他持拂尘的手腕微微一抬,雪白的尘丝无风自动,柔和地向前拂扫了一下。一道极其淡泊的、带着檀香气息的清光,如同涟漪般以他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扫过整个混乱鼎沸的大厅!

凡是被这清光扫过的人,无论是吓得腿脚发软的看客,还是尖叫不止的歌姬,甚至是那个扑在空中、双眼血红狂暴的孩子,动作都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极度粘稠的蜜蜡之中!狂热的眼神瞬间褪色,只剩下茫然、呆滞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卸下千钧重担的疲惫感。那暴虐的孩子身体在空中猛地一颤,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直挺挺地从半空摔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只剩下极其微弱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抽噎。眼中的血月彻底熄灭,又变回了那口毫无生气的枯井。

整个大厅,在几息之间,诡异地、彻底地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敬畏,投向门口月光下的那抹素白。

玄冥的步伐很轻缓。月白色的云履踏过乐坊光亮如镜的金砖地面,无声无息。如同真正谪仙临凡,纤尘不染。他走到那蜷缩昏迷的孩子身边,微微俯身,拂尘尾尖在那布满新伤旧痕的手臂上悬空轻点了一下。

臂上那狰狞的噬魂针烙印,如同被投入烈火的虫子,微微扭曲了一下,针尾那个“玄”字符咒瞬间暗淡下去,缩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点。

“孽障附体,污秽缠身。” 他声音温润醇厚,带着悲天悯人的叹息,却并未触碰那孩子分毫,“净法祛邪,尚需……时日。” 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孩子臂上那根被燕昭弹射而来、此刻钉在烙印中心、尾端还带着一丝死寂暗芒的妖针。眸底深处,那一点如同针尖般的探究意味似乎又深了一分。

他起身,继续向前走。走向舞台边缘那朵“凋零”的朱色花朵——燕昭。

谢云琅的身体在椅子上绷得像一张拉满的硬弓!杯中的酒水早已被他随手放在桌上。他放在膝上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看着玄冥那看似随意却步步踏向他目标区域的步伐,看着他弯腰审视那孩子手臂上他无比熟悉的针印,一股深沉的寒意和浓烈的忌惮在他胸中翻涌!他必须阻止!绝不能让国师接触那个舞姬!

就在玄冥即将走到燕昭跟前,那双悲悯平和的眼睛似乎穿透了遮蔽她的纱衣,即将落到她那只仍旧无力伸出的、沾血的手上时!

角落窗边,红木小桌旁,一直如石像般端坐的墨色身影动了。

谢云琅猛地站起!

动作不算太快,甚至带着一丝刚刚从凝滞状态恢复的僵硬。但那站起本身所带起的、独属于他冰冷压迫气场,如同投入死水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由玄冥制造的这份诡异的、脆弱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玄冥,都循声望了过来。

谢云琅面无表情,仿佛只是被这纷扰吵得坐不住了。他略一抬眼,目光穿透人群,终于第一次,不再掩饰其冰寒锐利,直面迎向玄冥那双悲悯深邃的眸子!

然而,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更不是在走向玄冥或燕昭。

而是毫不犹豫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和仓促,如同躲避污秽般,快速绕开那昏迷的孩子和倒卧的舞姬所在的区域,径直朝着……香雪海乐坊那扇华丽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要走?!

可就在他即将迈出大门、侧身与月光下那个素白身影擦肩而过的瞬间——

谢云琅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玄冥持拂尘的那只手上!那只骨节匀称、如同美玉雕琢的手!在那雪白尘丝的映衬下,拇指指甲盖上,一枚极其微小、形状如梅花、色泽深红近黑的印记,如同一滴凝固的陈年血点,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他记忆深处、某个被他亲手封存的惨烈场景中,绝不可能错认的标记!也是他曾亲口被告知的、属于某个早已尘封在炼妖鼎深处、绝不可能复生的名字的私印!

怎么会出现在国师手上?!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他所有强行维持的冷静和警惕!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猛地攫住了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筋骨,只剩下皮囊僵硬地杵在原地!甚至忘了继续迈出的步伐!忘了避开近在咫尺的玄冥!更忘了隐藏自己瞬间巨变的脸色!

月光如洗。玄冥微微侧头,那双温润平和的眸子,清晰映出谢云琅猝然煞白、瞳孔骤缩、如同见了世间最可怕鬼魅般的震惊神情。那悲悯之下,一丝极淡的、如同鱼儿终于咬钩的玩味笑意,如春风掠过湖面,一闪即逝。

“谢少卿?”

玄冥温醇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询问和关切,仿佛只是好奇他为何驻足。

“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这香雪海的……污秽气太重,冲撞了心神?”

这声音不高不低,正好清晰地落入陷入巨大精神震动的谢云琅耳中。仿佛冰水浇头,谢云琅猛地一个激灵,从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巨大冲击中强行挣脱出来!

玄冥就在眼前!

自己竟然失态了!在国师面前露了如此巨大的破绽!

完了!

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盖过了愤怒和忌惮,让他脊背瞬间爬满冷汗!

他甚至不敢再直视玄冥那双看似温润却深不见底的眼睛!下意识地就要开口,或许是辩解,或许是认罪,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冰冷铁手死死扼住,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身体比思维更快,几乎是本能地采取了最低微的姿态!双膝一软——

噗通!

膝盖骨结结实实地磕在冰凉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下官……下官该死!” 谢云琅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带着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惊恐!头颅深深埋下,前额几乎要触到冰冷的砖面!那张平日里如同玉雕般冷峻、如今却惨白得如同金纸的脸,完全隐藏在俯跪的阴影里!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手背上青筋虬结!袖中的玉尺仿佛感知到主人内心的恐惧和巨大压力,嗡鸣着想要脱鞘而出!被他强行压住!

这一跪,瞬间如同投入静水里的巨石!

刚刚恢复平静的大厅内,所有人再次倒抽一口冷气!一个个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掌刑司那位冷面煞神,铁面无私、据说皇子犯法也要拉下马的谢少卿!那位高高在上、连府尹大人都不敢直视的青年权贵!

居然……居然当众对着国师大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这比刚才那孩子发狂还要令人惊骇!

一片死寂。连呼吸都放轻了。

月光静静地流淌在玄冥素白的道袍上,也流淌在跪伏于地、身体僵硬如同石雕的谢云琅肩背。

温润平和的眼波低垂,落在那个将额头死死抵着冰冷地砖的墨色身影上,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悲悯。那悲悯之下,却翻滚着更深的、如同深渊般难以言喻的东西。

“少卿大人何出此言?” 玄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醇,仿佛带着微微的诧异和不解,拂尘尾端轻飘飘地扫过谢云琅低垂的发顶,如同长辈安抚受惊的幼崽,“祛邪辟秽,正是贫道分内之事。何来惊扰?”

他的目光,却不再停留于跪伏的谢云琅,而是再次,像粘稠的蜜糖,缓缓滑过混乱平息后的狼藉大厅,扫过那依旧昏迷的孩子,最终……落在了那个自始至终蜷伏在地、似乎因为国师驾临和谢云琅惊天一跪而“惊吓过度”、似乎连最后一丝气息都断掉的朱衣舞姬身上。

那拂尘尾端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从玄冥身上悄无声息地溢出,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扫过整个大厅每一个角落!

地上,刚刚陷入死寂般昏迷的燕昭,身体在广袖的掩盖下,指尖无声地动了一下。那枚被她藏入地底深处、本应沉寂的烛龙逆鳞,此刻却像一颗感受到无形巨山迫近的星辰,在那冰冷探查气息穿透大地的瞬间——

逆鳞深处,一股被魇气和烛龙怨气浸染后、陷入疯狂深眠的残暴意志,如同被强行唤醒的深渊巨兽,带着无匹的愤怒和不甘的咆哮,无声地、却又无比狂暴地震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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