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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美人刃烬相思》免费阅读

美人刃烬相思

作者:破娃娃

字数:140453字

2025-09-06 10:06:29 连载

简介

喜欢女频衍生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美人刃烬相思》?作者“破娃娃”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谢昭晚萧澈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美人刃烬相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盏倾覆的茶水,带着温热的湿意,直扑谢昭晚胸前樱草色的衣料。周遭甚至响起了几声压抑的低呼,仿佛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狼狈景象。

萧玉茹的嘴角几乎已经控制不住地要向上扬起,露出幸灾乐祸的弧度。连主位上的萧夫人,也微微蹙起了眉头。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谢昭晚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猛地向后一缩,手臂胡乱地向上一抬,似乎是想徒劳地挡住那泼来的茶水。整个动作幅度极大,显得笨拙又惊慌。

“哐当!”

她慌乱抬起的手肘,好巧不巧地,重重撞在了身后正侍立着的另一个侍女端着的空碟子上。那碟子被撞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而正是她这猛地向后一缩、手臂上抬的动作,险之又险地让她的身体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那泼出的茶水,大半泼空,溅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只有零星几滴,溅在了她的袖口和裙摆上,如同几点不起眼的雨痕。

“啊呀!”谢昭晚自己也仿佛被碟子的碎裂声惊得跳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看地上碎裂的瓷片,又看看自己袖口的水滴,最后看向那个吓得魂飞魄散、已经跪倒在地的闯祸侍女,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完全懵了。

整个花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只是其中的意味,已然不同。

方才那一下,看似巧合到了极点,简直是笨手笨脚到极致才引发的连锁反应。可偏偏,就是这极致的笨拙,让她避开了最大的狼狈。

是运气好吗?

萧澈的目光微凝。他坐得近,看得分明。她那一下后缩和抬手,时机精准得可怕。快一分,则显得刻意;慢一分,则茶水必然泼中。那撞翻身后碟子的动作,更是将一场可能的失仪,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失仪——一种因受惊和笨拙造成的、似乎更容易被“宽容”的失仪。

这其中的分寸拿捏…

他端起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而坐在他对面的宇文渊,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加深了些许。他看得同样清楚。这小狐狸,反应倒是快得很。用更大的动静,掩盖了最关键的闪避,还完美维持了她那“蠢笨”的表象。有趣,当真有趣。

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摆出一副纯粹看戏的姿态。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夫人恕罪!求小姐恕罪!”闯祸的侍女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谢昭晚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她先是慌乱地看了一眼主位的萧夫人,然后竟也跟着有些手足无措,对着那侍女连连摆手:“没、没事的,你快起来,不怪你,是我不小心…是我撞到了后面…”

她竟反过来为那侍女开脱,语气急切又真诚,带着显而易见的歉疚,仿佛打碎碟子、惊扰宴席全是她的过错。

萧夫人深吸一口气,面上的不悦缓缓压下,恢复了雍容之态。她先淡淡瞥了一眼跪地的侍女:“毛手毛脚,成何体统。自行去管事嬷嬷那里领罚。”

“谢夫人恩典!谢夫人恩典!”侍女如蒙大赦,哭着退下了。

萧夫人这才将目光转向谢昭晚,语气缓和了些:“谢丫头,没烫着吧?”

“没有没有!”谢昭晚连忙摇头,扯着自己只有几点水渍的袖子,努力证明自己“无恙”,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就是…就是打碎了碟子,扰了大家的兴致,还…还惊扰了殿下…”她说着,怯怯地瞟了一眼宇文渊的方向,又飞快地低下头,像是怕极了这位气场强大的皇子。

宇文渊轻笑一声,终于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玩味:“无妨。倒是看了出好戏。”他目光落在谢昭晚身上,像是随意点评,“谢姑娘这…身手,倒是敏捷得很。”

他刻意在“身手”二字上微微停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谢昭晚的头垂得更低,耳根通红,声若蚊蚋:“殿下取笑了…我、我就是吓坏了…”

萧夫人适时地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过是意外。人没事就好。昭晚年纪小,初来乍到,难免紧张失措,日后慢慢学着也就好了。”这话既安抚了谢昭晚,也全了萧家的颜面,轻轻将这一页揭过。

“夫人说的是。”萧澈温声接话,他放下茶杯,目光平和地看向谢昭晚,递过一个台阶,“一场意外,不必挂怀。夜色已深,谢姑娘想必也受惊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体贴,仿佛真的只是关心一位受惊的客人。

谢昭晚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多谢夫人,多谢…萧公子。那、那我先告退了。”她行了个礼,脚步有些虚浮地转身,像是真的被吓得不轻,急需离开这个让她一再出糗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转身即将踏出花厅门槛的刹那——

一直慵懒倚坐的宇文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状似无意地,用不高不低、却足以让临近几人听清的音量,慢悠悠地吟了一句:“浔阳江畔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倒是好时节啊。”

谢昭晚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极其细微,细微到几乎不存在。她的背影依旧保持着那份仓促和慌乱,没有任何停顿,很快便消失在了厅外的夜色里。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花厅内,宴席终散。

诸位小姐们各自行礼告辞,心思各异地离去。萧玉茹经过萧澈身边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萧澈一个温和却疏离的眼神止住,只得悻悻离去。

萧夫人起身,对宇文渊道:“殿下,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夫人客气了,酒醇菜美,本殿尽兴而归。”宇文渊起身,笑容完美无瑕,仿佛方才的一切插曲都只是助兴的余味。他目光转向萧澈,“明瑾,可有空送我一程?”

萧澈颔首:“自是应当。殿下请。”

两人并肩走出锦香堂,步入月色笼罩的庭院。侍从们远远跟在后面。

夜风微凉,吹散了宴席上的暖香和喧嚣,只剩下草木的清新气息。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在地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一路无言,直到快行至府门。

宇文渊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了一眼天边那轮清冷的弦月,似是随口问道:“明瑾觉得,这位谢家姑娘如何?”

萧澈神色不变,语气温淡:“谢姑娘天真烂漫,性子单纯,只是初入京畿,于礼仪规矩上生疏些,日后慢慢教导便是。”

“哦?天真烂漫?性子单纯?”宇文渊重复了一遍,转过头来看他,月光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双凤眸显得越发深邃难测,“我倒是觉得,有趣得紧。”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唇角弯起:“尤其是那一下…躲得真是妙至毫巅。明瑾以为呢?”

他终于将话挑明,目光锐利地看向萧澈,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萧澈迎着他的目光,坦然自若。月光下,他温润的眉眼仿佛镀上了一层清辉,更显君子端方。

他微微一笑,声音依旧平和:“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巧合罢了。女儿家受惊之下,动作失了分寸,也是常情。若真能算计得那般精准,反倒不似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性了。”

他四两拨千斤,将宇文渊的试探轻轻推开,言语间依旧维护着谢昭晚那“单纯无知”的表象。

宇文渊定定看了他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好,好一个常情。明瑾啊明瑾,你还是这般…君子之风。”

他话中有话,却不再深究,拍了拍萧澈的肩膀:“罢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此吧。”

“殿下慢走。”萧澈拱手相送。

宇文渊转身,踏上等候在门口的奢华马车。车帘落下前,他最后瞥了一眼夜色中巍峨的萧府门楣,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狩猎般的兴味。

马车辚辚远去。

萧澈独自站在府门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脸上的温润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思索。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方才宴席上,谢昭晚“慌乱”撞翻身后碟子时,他看得分明,她那手臂挥出的轨迹,那身体扭转的弧度…绝非一个真正惊慌失措的深闺女子能有的反应。

那更像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融入本能的…应对。

还有宇文渊最后吟诵的那句诗——

“浔阳江畔夜送客”。

浔阳。

谢家。

他转身,缓步踱回府内。夜风拂过,带来远处荷塘的淡淡清香,却吹不散他心头渐渐聚拢的迷雾。

这位看似简单纯粹的谢家孤女,究竟是真的不谙世事,还是…藏着另一副面孔?

而那位心思难测的七皇子,又为何对她似乎格外“关注”?

他觉得,他似乎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来自浔阳的“故人”之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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