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职场婚恋小说,作者“番茄小点昕”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许星澜,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831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星光黯澜
庆功宴的喧嚣像一层华丽的糖衣,包裹着令人窒息的内核。
水晶灯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洒在香槟塔上,流淌成金色的瀑布。衣香鬓影间,许星澜端着半杯未动的香槟,站在宴会厅的罗马柱旁,目光不自觉追逐着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
温言璟。
他穿着合身的深蓝色西装,正与几位资深合伙人谈笑风生。侧脸在灯光下镀着柔和的光晕,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碎的纹路,像精心绘制的水墨画。七年了,从大学社团的惊鸿一瞥,到如今他已是“言璟律师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她始终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把自己修炼成最得体的模样。
得体的妆容,得体的微笑,得体的距离。
她记得他喜欢的设计风格——简洁、理性、带一点古典韵味。所以她今天特意选了这条米白色的及膝连衣裙,领口镶着珍珠,袖口有精致的刺绣。她还记得他夸过她穿米色好看,说像清晨的薄雾。
“星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同事林薇端着酒杯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一笑,“又在看温律师啊。”
许星澜收回视线,抿了口香槟:“没有,只是发呆。”
“装什么呢。”林薇凑近些,压低声音,“全公司谁不知道你对温律师的心思?要我说,你也该主动点了。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七年。许星澜垂下眼睫。是啊,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八岁,她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一场无声的守望里。
她为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留在这座城市,进了这家与律所有合作的设计公司。她在他熬夜整理案卷时,默默为他准备宵夜;在他生日时,亲手设计袖扣;在他需要应酬时,提前查好客户的喜好。
她以为这样细水长流的陪伴,终会汇成他眼中的星河。
“温律师这样的男人,身边不缺女人。”林薇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但他这些年一直单身,难道不是在等你?”
许星澜的心轻轻一动。
就在这时,温言璟那边传来一阵笑声。他似乎说了什么风趣的话,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他举杯致意,目光不经意扫过这边,与许星澜对上。
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温和的弧度。
许星澜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回以微笑。
然后,她看见温言璟对同伴说了句什么,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通往露台的玻璃门。
“机会来了!”林薇推了她一下,“快去啊,露台多适合单独说话。”
许星澜的手指收紧,玻璃杯壁冰凉。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迈开了脚步。
心跳如擂鼓。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步步靠近那扇玻璃门,指尖触到冰凉的把手时,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她准备推门时,里面隐约传来对话声。
隔音并不完美,晚风将声音碎片般送来——
“……星澜?你说许星澜?”是温言璟的声音,带着她熟悉的温和笑意。
许星澜的手顿住了。
“对啊,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温大律师不动心?”是一个男声,应该是律所的合伙人赵总。
许星澜的心脏突然悬空。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将自己藏在厚重的丝绒窗帘后。
短暂的沉默。露台上传来打火机点燃的声音,然后是温言璟轻轻的笑声,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星澜啊……人如其名。”
她的指尖开始发颤。
“远看是星星,让人有点幻想。”他的声音平静,甚至带着惯有的温文尔雅,“近了才知道,不过是潭死水,波澜不兴。”
窗帘后的许星澜,呼吸停滞了。
“太安分了。”温言璟继续说,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像杯温开水,永远不冷不热。娶回来当摆设还行,相敬如宾,省心。但过日子嘛……少了点趣味。”
“哈哈哈,温律师要求高啊!”赵总笑道,“不过也是,许设计师是挺安静的,不像是会折腾的。”
“不是不会,”温言璟顿了顿,“是没那个劲儿。你看她设计的作品就知道了,技术完美,但缺了点……灵魂。就跟她人一样。”
玻璃门上映出许星澜瞬间苍白的脸。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手中的香槟杯壁凝结出水珠,冰得她掌心刺痛,却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原来她精心维持的得体、安静、不争不抢,在他眼里不是岁月静好,而是乏味可陈的死寂。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专业素养,在他看来是“没灵魂”。
原来七年陪伴,只换来一句“省心”,和一句“少了点趣味”。
露台上的谈话还在继续,已经转到了最近的案子上。那些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
许星澜低头看着杯中摇曳的金色液体,忽然觉得这七年像个荒诞的笑话。那些深夜为他整理案例到眼睛发酸的辛劳,那些揣摩他喜好连咖啡温度都要精确的小心翼翼,那些因为他一句“星澜,你总是这么细心”就能开心整天的卑微欢欣——
统统都成了“死水”的注脚。
“死水”。
这个词在她脑中反复回响,像钝刀切割神经。
她慢慢从窗帘后走出来。宴会厅的灯光忽然变得刺眼,每一道光都像针扎在皮肤上。周围的笑语喧哗变成嗡嗡的噪音,她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觉得那些笑脸都扭曲成嘲讽的形状。
温言璟还在露台上,背对着玻璃门,指间夹着烟,与赵总谈笑风生。
许星澜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七年来,她无数次凝视这个背影,幻想他某天转身,眼里会有她。
现在他终于转身了——用最残忍的方式。
她挺直脊背,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出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坚定,像在为她崩塌的信仰敲响最后的丧钟。有同事想跟她打招呼,她视而不见,径直穿过人群。
推开厚重的旋转门,初秋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凉意。
她站在酒店门口,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城市。霓虹灯闪烁,像无数破碎的星星。
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时,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透过旋转门的玻璃,能看见宴会厅里璀璨的灯火,那个温润的身影仍站在露台上,背对着这一切。
“师傅,”她坐进车里,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去‘迷途’酒吧。”
车窗缓缓关上,将那个世界隔绝在外。
车子启动,窗外的城市霓虹飞速倒退,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斑。许星澜拿出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她去年在海边拍的照片——那天温言璟说工作忙不能来,她一个人看了日出。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停在温言璟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晚她发的:“庆功宴加油,为你骄傲。”他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往上翻,是七年的聊天记录。从青涩到成熟,从拘谨到熟稔。她曾把每一条他的回复都截图保存,在深夜反复看。
现在,这些文字像针一样扎进眼睛里。
她点开置顶联系人,指尖在“取消置顶”的选项上停留良久。
窗外,路灯的光影一道道划过她的脸。某一刻,她看见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嘴角甚至还有未完全褪去的、习惯性的微笑弧度。
多可笑。
手指终于按下。
置顶取消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沉到了联系人列表的中段,像沉入水底的石头。
她关掉手机,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出租车在夜色中穿行,驶向城市的另一面。
而她的世界,在刚才那几分钟里,已经无声地崩塌成废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