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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大唐》小说章节列表免费试读,袁子让小说在线阅读

异域大唐

作者:小小嗷呜

字数:143850字

2025-12-22 10:22:35 连载

简介

喜欢看历史脑洞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异域大唐》!由作者“小小嗷呜”倾情打造,以143850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袁子让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异域大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我穿成大唐钦天监最低阶的观测生,却发现整个衙门都在伪造祥瑞,掩盖“天漏”异象。

为活命,我默默记录真实的星变。

直到那夜,紫微帝星骤黯,国师吐血指我:“妖星乱宫,此子必诛!”

金吾卫刀锋及颈时,我撕碎记录,星图自燃成灰。

女帝却踏火而来,挥退众人,直视我战栗的瞳孔:

“你烧掉的,是这长安城最后一道封印。”

长安城的夜,墨汁里掺了金粉,稠得化不开。一百零八坊的灯火是沉底的金沙,皇城那片是最大最灼亮的一滩,晃得人眼晕。风从御沟那头刮过来,带了初春的潮气,也带了曲江池边最后一点残梅的冷香,掠过钦天监灵台这七十二尺高的夯土台时,就只剩下了尖利,刀子似的,试图剐走人身上最后一点热乎气。

李淳,不,现在是袁子让了,蜷在灵台西角那处四面漏风的竹木观测棚里,第无数次确认了这个事实——他回不去了。电脑前熬夜赶报告的社畜生涯,像上辈子一样模糊,清晰刻在骨头缝里的,是这具十七岁身体原主的记忆:一个寡言少语、父母早亡、靠着远亲在钦天监谋了个最低等“观测生”缺的倒霉少年。还有,就是这见鬼的大唐,和他眼前这片被精心粉饰过的、危机四伏的夜空。

观测棚里除了他,还有两人。主事的是个胖乎乎的录事,姓周,正就着昏暗的油灯,用一管笔尖开叉的毛笔,往厚厚一册《天文祥瑞录》上誊写。墨是新磨的,带着松烟味,周录事每写几笔,就要蘸一蘸,嘴里念念有词:“贞观二十二年春二月辛酉……嗯,今夜……今夜天清气朗,文昌星明润倍常,光耀太学……主文运昌盛,陛下圣德感天……”

袁子让挪开视线,透过棚壁的缝隙看向真实的夜空。那里,所谓的“文昌星”黯淡无光,倒是其侧畔,一颗不知名的暗红色小星,今夜跳动得格外诡异,忽明忽灭,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子让,发什么呆?亥时三刻的云气记了没?”另一个观测生,比袁子让大几岁的赵铭,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周录事等着呢。老规矩,‘瑞气东来,状如华盖,缭绕紫宫’……快写。”

赵铭脸上带着惯有的、混着讨好与疲惫的神情。这“老规矩”,袁子让来了三个月,早已摸透。所谓观测记录,十有八九是闭门造车。星宿运行、云气变幻,皆需符合“祥瑞”,若有异样,要么视而不见,要么牵强附会成吉兆。若真有什么遮掩不住的大凶之兆……袁子让悄悄摸了摸怀里那卷粗糙的桑皮纸,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那是他私下记录的,真实的星象。

周录事满意地吹干纸上的墨迹,合上《祥瑞录》,胖脸上堆起笑:“甚好,甚好。明日一早呈送监正大人,少不得又是一番嘉许。”他拍了拍赵铭的肩,“小赵懂事。”目光掠过袁子让时,那笑意淡了些,带着审视,“子让今夜也辛苦了,只是年轻人,眼神要活络,心思要……端正。咱们钦天监,上承天意,下达圣听,一字一句,关乎国运,马虎不得,也……叛逆不得。”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却重若千钧。

袁子让垂下眼睫,躬身:“录事教诲,子让谨记。”袖中的手,却将桑皮纸卷攥得更紧。

他知道周录事在警告什么。几天前,监正大人陪同那位深居简出的国师大人夜登灵台,他远远瞥见,国师仰观星象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虽然瞬间恢复如常,但袖中手指急速掐算的举动,没能逃过袁子让这个前世熬夜啃过《周易》《开元占经》、今生存了十二万分小心的人的眼睛。那不是看到祥瑞的表情。

那是一种……极力掩饰的惊悸。

还有更早之前,他“无意”听到两位博士在廊下低语,碎词飘进耳中:“……天漏之说,荒诞!然则……近载,异星频现,光怪陆离,恐非吉兆……”“噤声!此事自有监正与国师操心,你我只需做好份内……”

天漏?

袁子让咀嚼着这个词。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前世的知识库里也没有确切对应。但结合那些被篡改的星记录、官员讳莫如深的态度,以及他亲自观测到的、越来越多无法用已知星图解释的“跳脱”星辰,一个模糊而惊悚的猜想浮上心头——这个世界头顶的星空,或许并不安稳。而钦天监,这座本该是帝国最敏锐眼睛的衙门,正在用华丽的谎言,一层层糊裱那可能存在的、越来越大的裂隙。

子时换岗,袁子让和赵铭拖着冻得发僵的腿脚走下灵台。穿过钦天监空旷的庭院时,夜风更紧了,刮得廊下灯笼剧烈摇晃,光影乱窜,将那些巍峨殿宇的飞檐斗拱映得如同蛰伏巨兽的骨骼。袁子让下意识抬头,再次望向夜空。

就在这一刹那,异变陡生!

北方天际,那片被视为帝王象征、平日稳居中央、光华熠熠的紫微星垣,核心处的帝星,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暗!

不是被云遮蔽,不是寻常的星光摇曳。那是一种彻底的、令人心悸的黯淡,仿佛一盏被骤然扣上灯罩的明灯,光芒瞬间收敛、坍缩,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灰败的光晕轮廓。整个紫微星垣随之震荡,周遭辅星、藩星明灭乱序,光华凌乱四射,竟在天幕上拖出转瞬即逝的、惨淡的痕迹。

几乎在同一时间,钦天监深处,那座仅供监正与国师使用的观星台上,传出一声闷响,似重物坠地,紧接着是一声苍老的、饱含惊怒与痛楚的嘶吼,穿透寂静的夜:“噗——!!妖……妖星乱宫!紫薇蒙尘!!!”

是国师的声音!

“哐当!”赵铭手里的铜壶掉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脸色惨白如纸,哆嗦着指向紫微星方向:“帝、帝星……那是什么……”

整个钦天监瞬间被惊醒,灯火四起,人影幢幢,惊惶的脚步声、压抑的询问声从各个角落涌出。

袁子让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他死死盯着那颗黯淡的帝星,又猛地看向观星台方向。不是巧合!国师必然也看到了,而且因此受到了剧烈反噬!他之前私录的星变中,曾多次注意到几缕极淡的、游丝般的晦暗星光,以不合常理的轨迹接近紫微垣,他标注为“疑为隐曜犯主”,难道……

“封锁灵台!所有人不得妄动!”

厉喝声响起,监正大人带着一群面色冷峻的侍卫快步而来,眼神如电,扫过慌乱的人群,最终,竟落在了袁子让身上。不,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他因极度震惊和下意识动作,而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里,露出一角桑皮纸卷。

“拿下!”监正手指如戟,点向袁子让,声音因急促而尖利,“此人身上藏匿诡谲之物!国师有言,妖星之应,或在此獠!”

两名膀大腰圆的侍卫立刻扑上,铁钳般的手掌攥住袁子让的肩膀。赵铭吓得倒退几步,惊恐地看着他。周录事从后面挤过来,胖脸上再无平日和气,只有惊惧交加的厉色:“袁子让!你……你私藏何物?还不交出!”

袁子让浑身冰凉,血液仿佛冻住。他看到观星台方向,被人搀扶着的国师,正用染血的袖袍指向他,枯槁的脸上是混杂着痛楚、狂怒与某种近乎恐惧的狰狞:“是他!星气污秽,暗合妖芒!此子必是祸源!杀——!!”

最后的“杀”字,带着血腥气,在夜空中炸开。

更多的侍卫涌来,刀剑出鞘的冷光晃花人眼。金吾卫!连皇城的金吾卫都惊动了!森严的甲胄碰撞声由远及近,如死神的步伐。

没有时间了。没有分辨的机会。钦天监需要替罪羊,国师需要平息反噬,这煌煌大唐,需要为帝星黯灭找到一个“合理”的、可以诛灭的解释。

电光石火之间,袁子让反而奇异地冷静下来。前世面对绝境项目的麻木,与今生三个月如履薄冰积蓄的压抑,在此刻碰撞、燃烧。他猛地挣动,在侍卫加力压制前,用尽全身力气,从怀中扯出那卷桑皮纸——上面是他三个月来,用只有自己能完全看懂的符号与文字,记录的真正星象,那些异常、那些偏移、那些“天漏”的蛛丝马迹。

“你们要的祥瑞?”他嘶声笑道,声音干涩破裂,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疯狂,“都在这里!”

在监正目眦欲裂的“夺下!”怒吼中,在国师愈发凄厉的“毁掉它!”尖叫中,在金吾卫雪亮刀锋已然及颈的森寒触感传来之际——

袁子让双手狠狠一扯!

“刺啦——!”

脆弱的桑皮纸应声撕裂成两半,再被他胡乱撕扯成无数碎片。他昂起头,将一把碎纸狠狠掷向空中,掷向那仍在诡异黯淡的紫微星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这片扭曲的星空,对着这荒诞的钦天监,对着这似乎早已注定他命运的大唐,发出一声不成调的、绝望又嘲弄的呐喊:

“看吧!这就是你们的天!!!”

夜风呼啸,卷起漫天纸屑,纷纷扬扬。

奇迹,或者说,更深的噩梦,于此降临。

那些飘散的、写着禁忌真实的碎纸片,在脱离他指尖的刹那,竟无火自燃!

不是普通的火焰。是幽蓝色、近乎透明的火焰,冰冷无声,却以惊人的速度吞噬每一片纸张,将它们化为细碎的、闪烁着星芒般的灰烬。灰烬并不落地,而是在夜风中盘旋、上升,仿佛被冥冥中的力量牵引,勾勒出一幅转瞬即逝、支离破碎的诡异星图虚影,那虚影的核心,赫然指向黯淡的紫微帝星!

“妖术!!”有人尖啸。

“护驾!!”金吾卫如临大敌,刀锋更进一分,袁子让颈间传来刺痛,温热的液体流下。

就在这极度混乱、杀机沸腾的一刻——

“嗡……”

一声低沉的、仿佛源自地底深处的嗡鸣,盖过了所有嘈杂。不是钟鼓,不是人声,更像是……这座古老长安城本身,在某种重压下发出的呻吟。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自皇城中心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狂风息止,灯火凝定,所有人的动作、声音,乃至表情,都像是被瞬间冻结。

一队玄甲女骑,沉默如铁流,分开凝固的人群。她们手持长戟,戟刃幽暗,眼神比戟刃更冷,周身散发着沙场淬炼出的血腥煞气,却又奇异地收敛,仿佛只是背景。

女骑之后,是一架简单的步辇,无过多纹饰,通体玄黑,由四名气息沉凝的宦官抬着。步辇上,坐着一位女子。

她未戴繁复冠冕,只以一根白玉长簪绾住鸦青长发,身着玄底常服,上绣暗金夔纹,不见珠光宝气,却自有一种渊渟岳峙、掌控乾坤的沉静。容颜已不再年轻,眼角有细密纹路,但那双眼睛——如同寒潭深映夜星,沉静之下是望不到底的深邃与历经无数惊涛骇浪磨砺出的、近乎冷酷的清明。

女帝。

袁子让脑中一片空白。他从未如此近距离面对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原主的记忆里只有模糊的、遥远的御座影像。此刻,那真实的威仪笼罩下来,比颈间的刀锋更让他窒息。

女帝的目光,并未落在如临大敌的金吾卫身上,也未看向吐血委顿、面色怨毒的国师,甚至没有瞥一眼惊恐万状的监正。她的视线,越过了纷扬未尽的冰冷灰烬,越过了灵台上那片仍在黯淡的紫微星空,最终,精准地、牢牢地,锁定了被刀锋加身、狼狈不堪、瞳孔因极度震骇而战栗的袁子让。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手腕稳定,指尖修长。

“退下。”

声音不高,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足以冻结空气的意志。

颈间的刀锋,迟疑了一瞬,终究撤去。金吾卫、钦天监侍卫,连同那煞气腾腾的女骑,如同潮水般躬身退开,让出一条通路。

步辇被轻轻放下。女帝并未起身,依旧坐在辇上,隔着几步之遥,与瘫软在地、颈间血迹未干的袁子让对视。

夜风吹动她玄服的衣角,也拂动那些最后的、带着星火的灰烬。冰冷的幽蓝光芒,映在她深不见底的瞳仁里,跳跃着,如同封印其内的古老魂灵。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依旧平静,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进袁子让的耳膜,砸进这死寂的灵台,砸进这谎话编织的、星空裂隙隐现的长安之夜:

“你烧掉的,”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彻底化为虚无的灰烬,掠过袁子让惨白的脸,最终,似乎投向更遥远、更黑暗的虚空,那里,黯淡的紫微星,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是这长安城,最后一道封印。”

万籁俱寂。

只有袁子让剧烈的心跳声,在耳鼓内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那九个字无尽的重压与深寒。

封印?长安城的……最后一道……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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