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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小说的免费电子版在哪里可以下载或阅读?

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

作者:千万千万千万千万爱

字数:337194字

2025-09-07 10:16:33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这是部年代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严诗诗黄家驹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千万千万千万千万爱”大大目前写了337194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节:初尝成名滋味与行业的“规则”)

Livehouse的周末驻场,如同为Beyond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天地的窗。汗水与激情交织的夜晚,换来的不仅是微薄的酬劳,更是台下日益增多、眼神炽热的追随者。他们的音乐,那种粗糙却饱含生命力的原创摇滚,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香港八十年代中后期以情歌和偶像风为主流的乐坛里,激荡起与众不同的涟漪。

报刊亭里那些娱乐版的小方块中,开始零星地出现“Beyond”这个名字。虽然篇幅不大,且常常被冠以“地下摇滚猛团”、“反叛噪音制造者”或“油麻地音乐小子”这类略带猎奇或揶揄的标签,但终究是一种可见的回响。家驹会小心翼翼地剪下这些报道,贴在一个简陋的笔记本里,旁边还会用钢笔写下短短的注脚,有时是自省,有时是对某些偏颇评价的不服气。严诗诗看过那个本子,心中感慨,这个少年既珍视每一个脚印,又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疏离感。

名气的微光也引来了嗅覚敏锐的蝴蝶与苍蝇——一些小唱片公司的星探和独立经纪人开始出现在Livehouse的角落,或者在他们演出结束后堵在后台门口。名片像雪片一样递过来,上面印着各种听起来很唬人的头衔。

“黄生,你们乐队很有潜力!来我们公司,保证一年内帮你们出唱片,包装成香港最红的摇滚偶像!”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的男人唾沫横飞地许诺。

另一个则更直接:“家驹是吧?你係核心!只要你点头,我哋可以重点捧你,其他成员都好商量,甚至…可以换更靓仔、技术更好嘅!”

面对这些诱惑,家驹的表现让严诗诗一次次暗自喝彩。他会礼貌地接过名片,认真听完对方的宏图大计,然后抛出几个关键问题,直指核心:

“出唱片嘅预算有几多?录音室用边间?后期制作请边个师傅?”

“我哋嘅歌,可以自己写几多?公司会唔会强行塞啲唔啱我哋风格嘅歌过来?”

“合约点样分成?係唔係所有演出同唱片收入都白纸黑字写清楚?”

大多数时候,对方都会被他这些过于“较真”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就拿出一些条款苛刻、满是陷阱的“卖身契”。每到这时,家驹会摇摇头,将名片递回去,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對唔住,我哋玩音樂,想表達自己嘅嘢,唔係想變成流水線上嘅商品。(对不起,我们玩音乐,想表达自己的东西,不是想变成流水线上的商品。)”

几次之后,圈内开始流传Beyond这支新人乐队“眼高于顶”、“不识抬举”的风声。严诗诗有些担忧,家驹却看得很开:“詩詩阿姐,如果因為我哋堅持自己嘅音樂就要被人話,噉呢啲所謂機會,唔要也罷。(诗诗姐姐,如果因为我们坚持自己的音乐就要被人话,那这些所谓机会,不要也罢。)”

然而,并非所有接触都如此浅薄。一位名叫陈文辉的唱片公司经理找到了他们。陈生年纪稍长,言谈举止比之前的那些人沉稳得多,他所在的“星光唱片”规模虽不算顶尖,但也出品过几张有口碑的唱片。他是在看了Beyond三场演出后才决定接触的,显然做足了功课。

在一间安静的茶餐厅,陈生开出的条件相对务实:一份为期三年的合约,承诺一年内至少制作发行一张EP,创作自由度相对较高,分成比例也属合理。他甚至带来了一个初步的唱片策划案,里面提到了对乐队音乐风格的理解和市场定位的分析,显得颇为用心。

乐队成员,包括比较谨慎的黄贯中和叶世荣,都有些心动。毕竟,一张属于自己的唱片,是太多地下乐队的梦想。

第二次详谈,是在“星光唱片”的办公室。氛围似乎更加正式。陈生先是肯定了乐队的发展潜力,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谈及“行业现状”和“市场规则”。

“家驹,我睇好你,你真係个天才。”陈生递过一杯茶,语气推心置腹,“但係,呢个圈,光有才华係唔够嘎。你想红,想更多人听到你嘅音乐,就要识得变通,要顺应个游戏规则。”

家驹微微皱眉,没有接话。

陈生继续:“比如,你哋嘅歌,力量係够,但有时太躁,太悲观。可以加多几首情歌啦,旋律讨好啲嘅,容易上口嘅。形象方面呢,都可以包装下,打扮得靓仔啲、时尚啲,拍啲有故事性嘅MV。甚至…”他压低了声音,“必要时,可以适当噉講少少無關緊要嘅大話,制造一啲無傷大雅嘅話題,保持曝光度,都好正常嘎……呢啲都係宣傳手段啫。”

家驹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手中的茶杯被放下。“陈生,我明白你嘅意思。但係,我哋嘅音乐,就係我哋想講嘅真話。開心就笑,唔開心就喊,對社會有嘢想講就唱出來。我唔想靠講大話、扮嘢來讓人關注。(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的音乐,就是我们想讲的真话。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对社会有东西想讲就唱出来。我不想靠讲大话、装样子来让人关注。)”

“唉,你點咁死腦筋嘎?”陈生的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藝術都要食飯嘎!你唔为自己諗,都為你班兄弟諗下啦?阿強、世榮、貫中,佢哋都要生活嘎!唔通真係一世人喺地下一邊捱窮一邊玩咩?有更大嘅舞台,先可以比更多人聽到你哋嘅聲音嘛!(唉,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艺术也要吃饭的!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兄弟们想想啊?家强、世荣、贯中,他们都要生活的!难道真的一辈子在地下一边挨穷一边玩吗?有更大的舞台,才可以被更多人听到你们的声音嘛!)”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家驹内心最柔软也最负责的地方。他沉默了下来,目光扫过身边同样沉默但眼神复杂的队友们。黄家强欲言又止,叶世荣低下了头,黄贯中则看着家驹,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空气仿佛凝固了。

严诗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家驹的坚持,但也深知现实的压力。她看到家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了。

漫长的十几秒后,家驹抬起头,眼神里有过挣扎,但最终剩下的是一片清澈的坚定:“對唔住,陳生。我明白你嘅好意,也多謝你睇得起我哋。但係,如果我哋嘅音樂,必須要改變初衷、戴上假面具先可以被人聽到,噉我寧願繼續喺Livehouse唱俾真心想聽嘅人聽。我相信,真心嘅嘢,總有一日會被人見到。(对不起,陈生。我明白你的好意,也多谢你看得起我们。但是,如果我们的音乐,必须要改变初衷、戴上假面具才可以被人听到,那我宁愿继续在Livehouse唱给真心想听的人听。我相信,真心的东西,总有一日会被人见到。)”

他站起身,对着陈生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对队友们说:“我哋走。(我们走。)”

走出星光唱片的大楼,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家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三个兄弟,语气带着歉意:“對唔住,可能我又搞砸咗一個好機會。(对不起,可能我又搞砸了一个好机会。)”

黄贯中率先拍了拍他的肩膀:“講咩傻話,我哋係一個Band嘛!你嘅決定就係我哋嘅決定。(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个Band嘛!你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

“係啊,家驹,”叶世荣也接口,“嗰種條件,簽咗都唔安心。(是啊,家驹,那种条件,签了也不安心。)”

黄家强更是直接搂住哥哥的脖子:“驚咩啊!大不了我節省啲,少買兩件衫!(怕什么啊!大不了我节省点,少买两件衣服!)”

家驹看着他们,眼眶微微发热,最终露出了一个释然又感动的笑容。严诗诗跟在后面,看着这四个少年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们或许贫穷,或许前路艰难,但他们拥有最宝贵的东西——纯粹的音乐梦想和坚不可摧的兄弟情谊。她为自己能守护这份纯粹而感到无比自豪,同时也为前路的险阻而深深忧虑。

(第二节:暗处的黑手与更深的陷阱)

Beyond的这次“不识抬举”,似乎彻底激怒了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之前的设备故障、恶意乐评更像是试探和骚扰,而这一次,对方显然动了真火,手段变得更加阴险和具有毁灭性。

一天下午,家驹接到一个自称是《潮流音乐周刊》记者“刘先生”的电话,对方语气热情洋溢,声称非常欣赏Beyond的音乐,希望能做一个深度专访,探讨他们的音乐理念和成长故事。对方甚至准确说出了他们几首未正式发表歌曲的名字和一小段歌词,显得非常专业且真诚。

家驹对媒体一直抱有谨慎但开放的态度,希望能借此传播他们的音乐理念。他斟酌了一下,答应了采访,约在了一间相对安静、口碑不错的咖啡馆。严诗诗得知后,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安。这种主动上门的“好事”,在经历了那么多风波后,让她不得不警惕。她坚持要陪同前往,借口是“帮忙记录,免得你紧张说错话”,家驹笑着答应了。

到了约定地点,那位“刘记者”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得体,言谈举止初看确实颇有文化人的气质。采访初期,问题还算中规中矩,围绕音乐 influences、创作灵感、乐队故事展开。家驹渐渐放松下来,认真地回答着。

然而,聊了十几分钟后,对方的问题开始悄然变味。话题逐渐从音乐本身,转向对香港乐坛现状的评价。

“家驹,你觉得而家香港樂壇係唔係太商業化,太流水線?啲歌淨係情情塔塔,毫無深度?(家驹,你觉得现在香港乐坛是不是太商业化,太流水线?那些歌尽是情情爱爱,毫无深度?)”

“我哋嘅樂壇同日本、欧美比,係唔係差好遠?係唔係缺乏真正嘅搖滾精神?(我们的乐坛同日本、欧美比,是不是差很远?是不是缺乏真正的摇滚精神?)”

“有冇邊個當紅歌手或者樂隊,你覺得係名過其實,徒有虛名嘎?(有没有哪个当红歌手或者乐队,你觉得是名过其实,徒有虚名的?)”

这些问题看似在寻求他的观点,实则每一个都充满了诱导和陷阱,试图引诱家驹说出一些激烈、偏颇、足以引发争议甚至得罪整个行业的言论。严诗诗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家驹虽然年轻,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敏锐和一种天生的正直。他并没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是谨慎地措辞:“商業化有商業化嘅存在價值,可以養活好多人。我哋只想做好自己嘅音樂,唔想評價其他人。(商业化有商业化的存在价值,可以养活很多人。我们只想做好自己的音乐,不想评价其他人。)”

“香港有香港嘅特色,我哋正在學習同摸索,唔敢話差好遠。(香港有香港的特色,我们正在学习和摸索,不敢说差很远。)”

“每一位成功嘅歌手都有佢哋值得學習嘅地方。(每一位成功的歌手都有他们值得学习的地方。)”

见家驹如此“滑不溜手”,那位“刘记者”似乎有些失去耐心。他忽然压低声音,身体前倾,露出一丝看似“推心置腹”实则不怀好意的笑容:“家驹,大家都係自己人,講句真心話啦。我收到風,話你哋樂隊之所以能咁快拿到‘熱浪’Livehouse嘅黃金檔期,係因為你同個場地經理嘅外甥女關係匪淺?年輕人,有手段喔,怪不得上位咁快……”

这话如同一条毒蛇,猝不及防地咬了上来!这不再是音乐理念的争论,而是赤裸裸的人格污蔑和卑劣的诋毁!家驹的脸瞬间血色尽褪,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极度愤怒和屈辱,身体甚至微微发抖,手指着对方,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

咖啡馆里其他客人都被惊动,纷纷看了过来。

严诗诗的心猛地一沉,怒火瞬间窜起,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她立刻站起身,一把按住激动得快要失控的家驹,将他护在身后。然后,她冷冷地看向那个脸色微变的“记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比火柴盒略大的、外壳粗糙的金属小盒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指示灯正在微弱地亮着。

“刘先生是吧?”严诗诗的声音不大,却像冰渣一样冷硬,“你刚才所有的提问,尤其是最后那段毫无根据的、带有严重诽谤性质的言论,我们已经全部录下来了。如果你所在的《潮流音乐周刊》——或者任何其他媒体——敢刊登任何与此相关的、歪曲事实或者含有侮辱性语言的报道,我们会立刻将这份录音交给律师,并保留追究你以及贵刊法律责任的全部权利。”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对方开始慌乱的眼睛:“另外,我很好奇,究竟是谁让你来的?是‘黑洞’乐队的阿King?还是那位被你拒绝了之后怀恨在心的陈文辉经理?或者……另有其人?”

那“记者”完全没料到对方不仅没有慌乱失措,反而如此强硬且有备而来(他根本想不到那简陋的小盒子真的能录音,80年代初的微型录音设备极其罕见且昂贵)。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汗。他张了张嘴,想狡辩什么,但在严诗诗冰冷而笃定的目光逼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手忙脚乱地收起录音笔和笔记本,几乎是踉跄地逃离了咖啡馆。

直到那人消失在门口,家驹还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充满了被侮辱后的愤怒和一丝后怕的茫然。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直接和卑劣的人身攻击。

“佢點可以…點可以噉樣侮辱人…點可以噉樣詆毀我同我嘅音樂…”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那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被现实肮脏手段玷污的痛苦,清晰地写在他脸上。

严诗诗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疼。她扶着他重新坐下,递给他一杯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家驹,深呼吸。没事了,他不敢怎么样的。”

她看着他喝下水,继续沉声说道:“记住今天这种感觉。愤怒,屈辱,不甘心。但不要被这些情绪吞噬。这个圈子,比你想像的要复杂和黑暗得多。有的人,正面竞争不过,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打击对手,摧毁你的信心,搞臭你的名声。今天之后,你要学会更加谨慎地对待每一次采访,每一句话都可能被拿来做文章。你要把你的心,练得更加强大。”

家驹抬起头,看着严诗诗,眼中的混乱慢慢被一种沉重的明悟所取代。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的经历,像一盆冰冷刺骨的污水,浇醒了他部分对音乐圈不切实际的幻想,让他以一种更冷峻、更成熟的视角去看待前方的路。他依然会坚持纯粹的音乐,但他明白了,守护这份纯粹,需要智慧和力量。

(第三节:微妙的情愫与守护的距离)

共同经历的风雨,一次次化险为夷的默契,让严诗诗和黄家驹之间建立起一种远超寻常的羁绊。这种羁绊,在日夜相对的相处中,悄然发生着化学变化。

对严诗诗而言,这种变化清晰而令人心慌意乱。最初,她是带着使命感的守护者,是来自未来的先知,努力扮演着引导者和保护者的角色。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看向家驹的眼神,不再仅仅包含着欣赏、怜惜和责任。

她会因为他排练时一个投入的侧影而心跳加速,会因为他偶尔孩子气的笑容而莫名开心一整天,会因为他和其他年轻女乐迷多说了几句话、甚至只是接收了别人送给他的礼物而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她开始更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虽然在这个时代能选择的有限,但她总会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清爽利落。她会记得他随口提过喜欢某种小吃,下次路过时就一定会买来带给他。她会在他熬夜写歌时,默默帮他泡一杯热茶,然后安静地坐在不远处陪伴,直到他休息。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恐怕是爱上了这个才华横溢、内心纯净、在磨难中愈发闪耀的少年。这份爱意,让她感到甜蜜,更感到巨大的恐慌和负罪感。她来自四十年后,她深知他未来的命运,她的任务是确保他活下去,绽放光芒,而不是介入他的人生,甚至可能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改变更多、带来更不可预知的变数。她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秘密,她无法想象如果家驹知道了真相会怎样。而且,她终究可能要走,要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或者…在他最辉煌的时刻,不得不让他忘记自己。

这段感情,注定是无望的、危险的,甚至可能是自私的。她不能,也不应该让它滋生蔓延。她必须牢牢守住那条界限,做好“诗诗阿姐”,而不是其他。

而家驹对严诗诗的情感,则更为复杂和朦胧。在他生命中,严诗诗的出现就像一个奇迹。她懂他的音乐,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出最精准的建议或最及时的帮助。她似乎总能预见麻烦,并拥有解决麻烦的奇妙能力。她是他音乐上无可替代的知音,是生活中可以完全信赖的依靠。有她在身边,他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和踏实。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在创作遇到瓶颈时第一个寻求她的意见,习惯在疲惫或沮丧时从她那里汲取力量,习惯在舞台上第一时间寻找她鼓励的眼神。她的肯定对他而言至关重要。有时,他会看着她专注地听他们排练的侧脸,看着她为了维护他们而与人据理力争时明亮的眼睛,心里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而悸动的暖流,那种感觉不同于对兄弟的感情,也不同于对普通朋友的欣赏。但他太年轻,太专注于音乐梦想,还没有足够的心力去仔细分辨这种陌生而强烈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他只是本能地依赖她,信任她,并且…希望她一直在。

一次在“热浪”Livehouse演出大获成功后的庆功宴上,大家挤在一个大排档里,喝酒吃菜,气氛热烈。几杯啤酒下肚,年轻人开始起哄玩闹。乐队里的鼓手叶世荣平时比较内向,几杯酒之后也放开了些,他看着总是默契地坐在家驹身边的严诗诗,又看看家驹,忽然开玩笑地大声问:“喂!家驹!你成日同詩詩阿姐出双入对,佢又对你咁好,係唔係對人有意思啊?從實招來!(喂!家驹!你整天和诗诗姐姐出双入对,她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从实招来!)”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黄贯中和黄家强也跟着笑起来,好奇地看着家驹。

家驹猝不及防,被问得愣住了,一口啤酒呛在喉咙里,咳嗽起来,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严诗诗,眼神里有一丝慌乱,一丝窘迫,似乎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严诗诗的心跳骤然失控,像揣了一只兔子。她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脸上挤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伸手拍了一下叶世荣的胳膊:“喂!阿荣!你飲多兩杯就亂講嘢!唔好嚇親家駒細路啦!我係佢阿姐嚟嘎,睇住佢大嘎!(喂!阿荣!你喝多两杯就乱讲话!不要吓到家驹小朋友啦!我是他姐姐来的,看着他长大的!)”她用夸张的语气强调着“阿姐”和“细路”的身份差,试图将那份暧昧彻底定性为亲情。

家驹听到她的话,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掩饰性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眼神却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失落。他笑了笑,顺着严诗诗的话说:“係啊,詩詩阿姐幫咗我哋好多,我好感激佢。(是啊,诗诗姐姐帮了我们很多,我很感激她。)”语气平静,却莫名地带上了一点距离感。

严诗诗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淡淡的酸楚和空虚。她成功地维持了界限,保护了那份不能言说的秘密,却也亲手将一丝可能萌芽的情感扼杀在了摇篮里。她看着家驹低垂的侧脸,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家驹。就这样,就好。让我做你的阿姐,你的战友,就好。

那晚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隔膜。相处依旧默契,但某些微妙的、可能通向更深处的通道,被悄然关闭了。严诗诗更加刻意地保持着一点距离,而家驹,似乎也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音乐之中,仿佛那才是他唯一且安全的情感出口。

(第四节:新的机遇与更大的舞台)

尽管前路布满荆棘,暗箭难防,但真金不怕火炼。Beyond音乐中那种原始的生命力、真诚的情感表达和日益成熟的创作演奏技巧,终究无法被彻底掩盖。他们的坚持,为他们赢得了真正的尊重和机遇。

一位名叫张天佑的资深音乐制作人,在一次偶然的朋友推荐下,来到了“热浪”Livehouse。张先生在业界颇有声望,以眼光独到、注重音乐本质著称,曾挖掘培养过不少优秀的音乐人。那晚,他原本只是抱着随便听听的心态,但Beyond的演出从一开始就抓住了他。

他看到了台下乐迷的狂热,更看到了台上四个年轻人毫无保留的投入和彼此间惊人的默契。家驹的创作和演唱中那种动人的真诚和爆发力,乐队整体虽然技术仍显青涩但充满灵气的编排,都让他频频点头。演出结束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特意来到了后台。

不同于那些夸夸其谈的星探,张先生的话不多,却句句精准。他先是肯定了乐队独特的气质和家驹的创作才华,然后非常专业且中肯地指出了他们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某些编曲还可以更精细,和声层次可以更丰富,现场表演的稳定性也有提升空间。他的批评毫不客气,却让人心服口服。

最后,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因为他的直言不讳而有些紧张但又眼含期待的年轻人,郑重地说:“你们乐队,很有潜力。在香港现在的乐坛,很少听到这么有真诚和力量的声音了。技术上需要打磨,但音乐的灵魂很难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家驹:“下个月,香港电台和嘉士伯合办嘅‘流行音乐節’,有一個新乐队大赛的环节,水准很高,曝光度也很大。我係今屆的評委之一,我可以幫你們遞交報名資料,爭取一個參賽資格。當然,最後能唔能上,能唔能取得名次,要靠你哋自己嘅實力。競爭會非常激烈,有好多已經小有名氣嘅樂隊都會參加。你們……有冇興趣試下?(下个月,香港电台和嘉士伯合办的‘流行音乐节’,有一个新乐队大赛的环节,水准很高,曝光度也很大。我是本届的评委之一,我可以帮你们递交报名资料,争取一个参赛资格。当然,最后能不能上,能不能取得名次,要靠你们自己的实力。竞争会非常激烈,有很多已经小有名气的乐队都会参加。你们……有没有兴趣试试?)”

嘉士伯流行音乐节!

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后台的所有人。那是香港乐坛顶尖的盛事!是无数地下乐队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舞台!能在上面表演,意味着真正进入了主流视野,意味着他们的音乐将被成千上万的人听到!

黄家强激动地差点跳起来,黄贯中和叶世荣也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连一向沉稳的家驹,在接过那张轻薄却重若千钧的名片时,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所有的星光都瞬间汇聚其中,那是看到梦想照进现实的极度兴奋和渴望。

“有!我哋有興趣!多謝張生!多謝你俾我呢個機會!我哋一定會盡全力!絕對不會辜負你呢個推薦!(有!我们有兴趣!多谢张先生!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绝对不会辜负你这个推荐!)”家驹紧紧握住张先生的手,语气因为激动而有些急促,但其中的坚定和决心,毋庸置疑。

张先生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满意地点了点头:“好。資料我會幫你哋搞掂。之後會有正式嘅通知同遴選安排。記住,機會難得,做好準備。(好。资料我会帮你们搞定。之后会有正式的通知和遴选安排。记住,机会难得,做好准备。)”

送走张先生,后台瞬间炸开了锅!四个少年激动地抱在一起,又跳又叫,几乎要把小小的后台掀翻。所有的疲惫、委屈、之前的阴霾,在这一刻都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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