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生之再一次遇见你》是“茶之沫”的又一力作,本书以林砚苏晚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都市日常故事。目前已更新100727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重生之再一次遇见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赵有德攥着那张写着 “幸福小区” 的纸条,在街头站了很久。春风卷着沙尘吹过,迷了他的眼,眼角的褶皱里积了层细土,却没吹散心里的念头 —— 在找到那个孩子之前,他得先站稳脚跟,不能再像当年那样,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住。指尖的纸条被攥得发皱,“幸福小区” 四个字的墨迹晕开一点,像极了他此刻混沌的心事。
他回头找张鱼时,老伙计还在修车铺里搓着手,满是油污的掌心蹭得工装裤又添了几道黑印,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忐忑。“德哥,你要是想找赵有财,我陪你去,只是……” 张鱼挠了挠头,额角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咱们现在没权没势,万一再遇到刀疤的旧部,怕是…… 到时候连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找孩子了。”
“所以得先搞点像样的营生。” 赵有德坐在修车铺角落的破椅子上,椅腿晃了晃,他伸手扶住桌沿才稳住。指尖敲着满是油污的桌面,发出 “笃笃” 的轻响,“我在牢里认识个老大哥,以前是做建材生意的,他说现在城市往西边扩,修路盖楼都要沙土,这生意稳赚不赔。咱们手里没人没钱,但我记得几个当年欠我人情的兄弟,老周、老吴,说不定能搭上线。”
接下来的半个月,赵有德带着张鱼跑遍了城郊的建材市场。四月的太阳已经有点烈,两人骑着一辆吱呀作响的二手摩托车,车后座绑着两箱廉价白酒,跑遍了三个建材集散点,才在一个堆满钢筋的仓库里找到老周。老周如今挺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见了赵有德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叹道:“老赵!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他又赶紧打住,拉着赵有德往仓库里间走,“当年你替我挡了那一刀,这情我记了十五年!沙土场的事,我帮你牵线,场地、货源都不是问题!”
有了老周的帮忙,城郊河滩边的一块空地很快定了下来,又从二手市场淘了两台旧铲车、三辆翻斗车,工人也找好了 —— 都是老周介绍的同乡,踏实肯干,工钱给得比别处少点也愿意来。可办手续时却卡了壳:国土局的审批流程比想象中繁琐,赵有德跑了三趟,每次都被窗口的工作人员以 “材料不全”“流程没到” 挡回来。张鱼急得满嘴起泡,在沙场边转圈时,连踩坏了三棵刚冒芽的野草,赵有德却沉住气,坐在铲车驾驶室里抽了半包烟,突然想起牢里另一个 “狱友”—— 老吴。
老吴当年因经济案入狱,在牢里就靠着脑子活络帮人出主意,出狱后更是凭着以前的人脉,帮人跑手续谋生。赵有德找到他时,老吴正在茶馆临窗的位置喝茶,面前摆着一盘茴香豆,手里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听明来意,老吴眯着眼笑,眼角的细纹挤成一团:“德哥,不是我不帮你,这国土局的手续,得打通规划科、审批科好几个关节,我可没那么大面子。”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赵有德从怀里掏出一沓刚凑来的现金,崭新的票子沾着点汗湿,他把钱往桌上一推,“这是五千定金,事成之后,沙土场给你两成干股,以后赚了钱,咱们平分。”
老吴的目光在钱上顿了顿,又抬眼看向赵有德 —— 眼前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袖口磨出了毛边,眼里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他掂量着手里的核桃,“咔嗒” 响了一声,终于点头:“行,我帮你试试。但德哥,我得跟你说清楚,以后场子得规矩经营,别再沾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浑水,不然我可不敢跟你合作。”
一个月后,“有德沙土场” 在河滩边开了业。没有鞭炮,没有仪式,只有赵有德、张鱼,还有五个工人站在沙场入口,看着第一辆装满沙土的翻斗车缓缓驶出。车轮卷起的尘土落在赵有德的肩膀上,他望着车远去的方向,心里却空落落的 —— 他还没找到赵有财,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张鱼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他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却觉得没什么滋味。
就在他琢磨着抽时间去幸福小区打听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沙场门口。“老赵!你可让我好找!” 余旺提着个破旧的行李箱,轮子磨得歪了半边,脸上沾着风尘,头发乱得像鸡窝,“我在南边找了一圈,从广州问到深圳,都没找到我闺女,后来听人说你在这开了场子,就赶紧坐火车过来了!”
看到余旺,赵有德愣了愣,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余旺踉跄了一下:“来得正好!我这正缺个管账的,你以前在赌场管过账,最会算钱,就帮我管沙场的财务吧。”
余旺爽快答应,还带来了两个在南边认识的兄弟 —— 一个叫阿力,以前在工地干过,力气大,能镇场子;一个叫阿明,懂点机械,正好能修铲车。有了这两人帮忙,赵有德终于腾出时间,揣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去了幸福小区。
他在小区里转了一下午,问了十几户人家,都说没听过 “赵有财” 这个名字。直到傍晚,他走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包烟,才试探着问老板:“老哥,我想问下,你们小区有没有一个叫赵有财的老人?大概六十多岁,以前可能是在工厂上班的。”
小卖部老板正收拾着货架,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前阵子倒是有个姓赵的老人,住在三号楼,好像是叫赵有财。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放轻了些,“听说前几天刚走了,办丧事的时候,还来了个高中生,说是他孙女,长得挺文静的,扎着个马尾辫。”
“走了?” 赵有德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石头砸中,他攥着烟盒的手紧了紧,烟盒被捏得变了形,“他孙女叫什么?在哪上学?”
“不清楚,没问那么细。” 小卖部老板摇了摇头,“只听那姑娘跟人说,她在市一中上学,好像是高二的。你要是想找,去市一中门口问问,说不定能问到。”
赵有德没再多问,转身往沙场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小区的水泥路上,像一条孤零零的线。他心里又酸又涩 —— 没能见到赵有财最后一面,连那个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更让他不安的是,他突然想起张鱼说的 “私生女三岁”,算下来,那孩子现在应该十八九岁了,可小卖部老板说的 “高中生”,顶多十六七岁,年龄对不上。难道…… 张鱼记错了?还是赵有财带的,根本不是他的私生女?
回到沙场时,余旺正在算账本,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放下笔迎上来:“老赵,怎么了?没找到人?”
赵有德把事情跟余旺说了,连年龄对不上的疑惑也一并讲了。余旺听后,皱着眉想了想:“会不会是张鱼记错了孩子的年龄?或者…… 赵有财带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私生女?”
这话像一道闪电,劈在赵有德的心里。他想起当年入狱前,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他时,孩子确实刚满三岁,现在算下来,应该快二十岁了,怎么会是高中生?难道…… 赵有财当年带走的,是别人家的孩子?那他的女儿,又在哪里?
“不管怎么样,先去市一中看看。” 赵有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就算年龄对不上,说不定能从那姑娘嘴里,问出点赵有财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赵有德每天都抽时间去市一中门口转一圈。早上七点,他站在对面的公交站台,看着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进学校;下午六点,他又守在门口,等着学生放学。可来来往往的学生太多,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是赵有财的 “孙女”,只能看着人流发呆。
余旺见他每天魂不守舍的,劝道:“老赵,别急,市一中马上要开家长会了,到时候家长和学生都来,咱们去门口等着,说不定能碰到。眼下先把沙场做好,等咱们有了实力,找个人还不容易?”
赵有德点了点头,把心思重新放在生意上。他知道,焦虑没用,只有先把根基扎稳,才能有更多精力找孩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周带他去参加一个建材行业的饭局,饭桌上认识了几个煤老板。那些人常年在矿上奔波,皮肤黝黑,说话嗓门大,喝起酒来一口闷。酒过三巡,一个姓王的煤老板叹道:“现在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谈生意太难了,城里的酒店太张扬,私人会所又贵得离谱,稍微好点的,还得提前半个月预定。”
另一个姓刘的煤老板也附和:“是啊,上次我想跟一个客户谈合作,找了好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只能在茶馆将就,没谈成不说,还丢了面子。”
赵有德听着,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饭局结束后,他拉着余旺、张鱼在沙场的简易板房里商量:“咱们不如开个会所,专门接待这些老板,既安全又私密,装修不用太豪华,但要舒服,服务要到位,肯定能赚钱。”
余旺眼睛一亮,手里的笔在纸上敲了敲:“这主意好!我以前在赌场认识不少搞装修的,能把会所装得有档次,还花不了多少钱。而且这些煤老板出手大方,只要环境好、服务好,肯定愿意来。”
张鱼却有点担心,他搓着手说:“开会所需要的钱不少,咱们现在手里的资金,大部分都投在沙场上了,怕是不够。”
“不够就找老吴他们凑。” 赵有德拍板,“老吴不是想要干股吗?让他再拉几个投资人,咱们按股分成,风险共担。老周认识的人多,也能帮咱们拉点客户。”
有了之前的合作基础,老吴很快拉来了三个投资人,都是以前跟他有过往来的生意人,听说开会所能赚钱,都愿意出钱。赵有德把沙场前三个月的利润全部投进去,又在老周的帮忙下,租下了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小楼 —— 三层楼,位置在两条主干道之间的巷子里,既隐蔽,又方便停车。
装修的事交给了余旺找的团队,墙面刷成了沉稳的深灰色,一楼改成茶座,摆着几张实木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二楼是五个包厢,每个包厢都有不同的主题,有的摆着麻将桌,有的放着茶台,还有的专门用来吃饭;三楼是休息室,放着几张沙发和床,供客户临时休息。赵有德还特意雇了四个退伍军人当保安,每天在会所门口和周边巡逻,保证客户的安全。
一个月后,“德旺会所” 开业了。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有老周带了五个煤老板过来捧场。几人在二楼的包厢里喝茶、谈生意,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吹着空调,都赞不绝口。姓王的煤老板端着茶杯,拍着赵有德的肩膀说:“德哥,你这地方不错,安静,还私密,以后我们谈生意,就定在这了!”
没过多久,“德旺会所” 的名字就在煤老板圈子里传开了。有的老板带客户来谈生意,有的带朋友来喝茶,还有的专门来这里休息。赵有德又趁机在城东、城西各开了一家分店,城东的主打私房菜,请来的厨师以前在五星级酒店待过;城西的主打茶艺,专门从福建进了上好的铁观音、大红袍。
余旺管财务,每天对着账本算到深夜,把几家会所和沙场的账算得清清楚楚,连一分钱的出入都要查明白;张鱼管后勤,从食材采购到服务员培训,都亲自盯着,保证会所的服务不出差错;赵有德则负责维护客户关系,每天在各个会所之间奔波,今天陪王老板喝茶,明天跟刘老板吃饭,偶尔还会去市一中门口转一圈,希望能碰到那个 “姓赵的高中生”。
这天晚上,赵有德在城西的会所送走最后一批客户,已经快十一点了。余旺拿着账本过来,脸上带着笑意,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些:“老赵,这个月会所的利润比上个月翻了一倍,城东那家私房菜,光预定就排到了下个月。沙土场那边也稳定盈利,咱们现在手里有不少闲钱了,可以考虑再开家分店,或者扩大沙场的规模。”
赵有德接过账本,翻了几页,上面的数字一个比一个亮眼,可他却没什么兴致。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灯火 —— 马路上的车灯连成一条光带,远处的高楼亮着零星的灯,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他轻声说:“钱再多,找不到那个孩子,也没用。”
余旺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市一中下周就要开家长会了,到时候咱们早点去,在学校门口等着,说不定就能碰到。要是实在找不到,咱们就雇几个人,专门去市一中打听,总能找到的。”
赵有德点了点头,把账本放在窗台上。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点凉意,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还没找到的孩子 —— 不管她是在市一中,还是在别的地方,他都要找到她,给她最好的生活,弥补这十五年的亏欠。至于赵有财带的那个高中生,或许只是个误会,等他找到自己的女儿,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转身往门口走,脚步比来时更坚定了些。明天,他要去趟市一中,跟学校的老师打听一下,说不定能有新的线索。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放弃 —— 生意要做,孩子也要找,两条路,他得一起走下去。
———————过来一段时间
市一中家长会的晨光刚漫过校门,赵有德就攥着那张被指尖磨得发毛的纸条站在梧桐树下。他穿了件洗得干净的浅灰色衬衫,袖口仔细卷到小臂,这是他出狱后最体面的一身衣服 —— 为了找弟弟赵有财和那个孩子,他特意收拾了自己,怕亲人间认不出,更怕失了分寸。
他今年四十一,弟弟有财比他小一岁,刚满四十。按时间算,当年那个三岁女童如今该十七岁,正好是高二的年纪。张鱼说 “有财带着孩子在幸福小区住,孩子在市一中上学”,这些线索像针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整夜没睡好,满脑子都是重逢的画面。
“德哥,那边!” 余旺的声音突然响起,赵有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蓝白校服的女孩正背着双肩包往教学楼走。女孩梳着低马尾,手里攥着本数学练习册,侧脸线条柔和,走路时会轻轻晃着书包,书包侧面挂着个褪色的小熊挂坠 —— 普通,却让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追了两步。
“同学,等一下!” 赵有德的声音有点发颤,女孩闻声回头,眼里满是疑惑,停下脚步看着他。他快步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请问…… 你是赵有财叔叔的女儿吗?他是不是住在幸福小区?”
女孩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我爷爷叫赵有财,住在幸福小区,我叫赵芸芸。您认识我爷爷?”
“爷爷?” 赵有德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泼了盆冷水,“你爷爷…… 多大年纪了?”
“爷爷今年六十三了,去年从纺织厂退休的。” 芸芸说着,眼里多了几分警惕,往后退了半步,“您是谁啊?找我爷爷有什么事?”
六十三?赵有德的脑子 “嗡” 了一声 —— 他弟弟才四十,怎么会有个十四五岁的 “孙女”?这年龄差得太离谱,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他攥着纸条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声音也低了些:“我找的赵有财,今年四十岁,以前在机械厂上班,是我弟弟…… 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芸芸的眼神软了些,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小声说:“原来您是来寻亲的呀…… 那您找到您弟弟了吗?”
“还没。” 赵有德叹了口气,看着芸芸手里的练习册,封面上写着 “高二(3)班 赵芸芸”,突然想起张鱼的话,又问,“你爷爷…… 是不是十几年前收养你的?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小时候的事?”
芸芸的眼神暗了暗,点了点头:“我五岁的时候爸妈走了,爷爷把我接过来的。他从没跟我说过小时候的事,只说好好读书就行。” 她说着,声音忍不住发颤,“爷爷上个月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今天开家长会,我没人可找,只能自己来。”
赵有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看着芸芸泛红的眼眶,想起自己找弟弟的苦,想起那个下落不明的亲生女儿 —— 如果女儿还在,会不会也像芸芸一样,孤零零的,没人依靠?眼前的女孩和他没血缘,却和他的亲人一样,有着 “无依无靠” 的处境,让他没法不管。
“对不起,芸芸,是我认错人了,打扰你了。” 赵有德放软语气,从兜里掏出个信封,里面是他提前准备的三千块钱,“这是叔叔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交学费,或者买些生活用品。你一个人住,要照顾好自己。”
芸芸连忙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叔叔,爷爷走之前给我留了点钱,够我用的。而且…… 我们素不相识,我不能要您的钱。”
“不是素不相识。” 赵有德把信封塞到她手里,语气很认真,“我找我弟弟,也是想给他一个依靠;你爷爷走了,你也需要人照顾。就算我找的不是你爷爷,我也不能看着你一个小姑娘独自扛着。” 他顿了顿,看着芸芸警惕又懂事的模样,心里更不是滋味,“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来照顾你吧。我去派出所办收养手续,供你上学,直到你大学毕业。你愿意吗?”
芸芸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爷爷走后,她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晚上怕黑不敢关灯,放学回家连口热饭都没有。现在突然有人说要照顾她,给她一个家,她怎么能不感动?
“叔叔,我…… 我愿意。” 芸芸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哭腔,“但是我数学不好,可能会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 赵有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顶,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数学不好咱们请家教,慢慢补。以后有叔叔在,不用怕。”
那天的家长会,赵有德以 “赵芸芸监护人” 的身份坐在了教室里。看着老师在讲台上说着 “高二要重视基础”,看着芸芸在旁边认真记笔记,偶尔会偷偷看他一眼,他心里突然有了种从未有过的牵挂 —— 虽然找错了弟弟,没找到亲生女儿,但芸芸的出现,像一道光,照进了他满是迷茫的寻亲路。
会后,赵有德带着芸芸去了她爷爷的墓地。芸芸把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轻声说:“爷爷,我遇到好人了,您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会好好读书,不辜负您的期望。”
赵有德站在旁边,看着墓碑上 “赵有财” 三个字,心里默默说:老大哥,虽然你不是我的弟弟,但你的孩子,我会照顾好。这也算是,圆了我想给孩子一个家的心愿。
离开墓地时,芸芸突然拉住赵有德的手,小声说:“叔叔,以后咱们一起找您的弟弟和女儿吧?爷爷说,只要不放弃,总能找到的。”
赵有德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好,咱们一起找。”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手牵手走在马路上,像真正的父女。赵有德知道,寻亲的路还没结束,但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份希望。就算暂时没找到弟弟和亲生女儿,能陪着芸芸长大,看着她成为一个开朗、快乐的人,也算是对自己这些年苦寻的一种慰藉。他心里暗暗发誓,要把芸芸当成亲女儿一样对待,也要继续找弟弟 —— 总有一天,他要让失散的亲人都团聚,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年龄看作者有话说)